狗熊不问出路,流氓不论岁数。
有火消火,有气消气──
从仙剑神曲到剑谍到贱谍──牛语者转变型态之作
回想起迦兰太子妃,钱沛就感到心寒,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串通唐王把自己的老公弄成半死不活的植物人,还骗得自己收留她,摆明了要阴自己。
老鬼说得没错,动手动脚动什麽都成,对女人就是不能动感情……一场混战下来,死的死逃的逃,也不晓得现今外面闹成什麽样了。
钱沛越发感到毛骨悚然,因为此刻易司马正拿起手中的针戳进他的大腿,鲜血顺著针管画了几个圈,流入下头承接的银盅里。
见红,就能破灾? ……
第一章 莫名其妙
居巫奇的笑声很奇怪,张狂响亮而且高音嫋绕久久不绝(可类比传说中的海豚音)……正当钱沛和尧灵仙全神戒备,就等她笑完了出手,她却做了一件更奇怪的事——走人。
没错,居巫奇走了,大笑着扬长而去,连一句场面上的交待话都懒得讲。
钱沛等着居巫奇雪白高挑的背影从容不迫优雅地消失,又一直等到客厅里重新归于沉寂,等到自己慢慢回过神来,他和尧灵仙面面相觑,谁都不晓得这个居巫奇搞什么鬼。
他的手里心捏了把冷汗,慢慢地松开火龙铳。可钱沛心里清楚,即使有火龙铳,再加上尧灵仙的助阵,假如居巫奇真想动手,自己现在已经到黄泉渡口等船了!
钱沛没有和居巫奇交过手,今晚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但树的影人的名,身为九大派宗主之一的居巫奇,被誉为漠北第一高手,修为尚在古剑潭掌门寒中雪之上。即便是最保守的估计,她也达到了比融光更高两层的通玄境界。对付实力比自己足足高出两级的超级强人,单纯计算人数作为生死几率判断,那属于找死或者很天真。
钱沛当然不想早死而且早就失去了天真,只是因为年轻气盛,一时冲动,结果对居大萨满不够尊重也不够礼貌,冒犯了教主,这实在是一个比天真更严重的错误,最后的结果等同于找死。然而这位萨满教主不但人长得美丽,性格更是好——骂了她损了她,她非但不生气,还非常开心地笑着走开。
“你说……”钱沛有点不确定地问尧灵仙,“她是不是把脑袋给修炼坏了?”
尧灵仙摇摇头,她和钱沛一样也猜不出居巫奇倏来倏去的原因。
同为云陆九大派,古剑潭当然会有不少关于居巫奇的档案记载。基本上,对居大萨满的评语是的:高傲,冷漠,自负,深沉……莫非,居巫奇已经成功转型?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钱沛忽然转动了一下眼睛,问尧灵仙道:“你刚才叫我‘相公’?”
尧灵仙转身就往后堂走。钱沛追了上去,不肯罢休道:“再叫声好不好?”
尧灵仙回过头冷冷扫他一眼。钱沛刹不住车,差点撞在她的背上。可真等下意识地站稳脚步,不免又有些后悔白白错过了一次亲近芳泽的好机会。
尧灵仙正色道:“局势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险恶。你今后出门要更加小心。”
钱沛不以为然道:“这你就不懂了,浑水才好摸鱼。嗯,老子这就出去转一圈。”
尧灵仙见他把自己的劝告全当耳旁风,不由秀眉微蹙道:“你去哪儿?”
“吟风雅苑。”钱沛脱口说出自己神往已久的去处,察觉尧灵仙面色不善,立刻解释道:“那是莫大可开的。我去找他聊聊,看能否套出些有用的情报。”
尧灵仙冷道:“你想找那儿的姑娘聊天才是真的。”
“那也是工作需要。”钱沛一本正经道:“天底下最为鱼龙混杂消息灵通的地方无外乎青楼和赌场。与其在家里闭门造车,还不如深入民众明察暗访。这点你得相信我,毕竟老子当过几天朝廷的绣衣使主办,主要从事疑案难案迷案死案的侦破工作,找人聊天是日常工作。”
“你那是冒名顶替的官吧?”尧灵仙显然没打算给钱沛留面子,“过了子时,大门下锁。”
钱沛笑嘻嘻道:“那我就赶紧出门。你想吃什么,我顺路带夜宵回来。”
说到“吟风雅苑”,钱沛不禁想起了前晚见到的阿红姑,那香唇、酥胸、翘臀,让人流连忘返。便伸出手道:“拿来!”
尧灵仙一呆,莫名其妙道:“拿什么?”
钱沛笑道:“我知道你有天下无赖的副本,这时下最风靡的故事正在来自鲜文阁,刚好吊吊那小浪蹄子的胃口。敢拿小爷不当菜,哼……”
于是乎他大摇大摆地出门,骑上自己的高头大马一溜烟去了,身后留下尧灵仙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夜晚的永安城展现出截然不同白天的迷人风姿。如果说白天的时候,它是一位充满威仪的王者,此刻的永安城则更像是位妩媚动人的少女,披被着月光的薄纱,在夜色里婀娜起舞。
街道上熙熙攘攘,车马川流不息,夜市是个人流聚集的地方,男女老幼有,高矮肥瘦有,美丑善恶有,各式各样,各行各业、各色人等交错混杂其中,又彼此在某个瞬间擦身而过。钱沛策马缓行,有一种走在旧日时光里的错觉。
他熟门熟路地蹩进一条小巷里,穿出去就是梦想之地——章台大街。
马蹄铁踏在坑坑洼洼的青石条上,发出清脆的响,那是过往的留音。
蓦地,钱沛的心底升起一股强烈预感,就像被只锥子狠狠地扎进脑袋。他立即收敛神思,灵台上顿时显出一条若有若无的曼妙身影,从巷子上方掩袭而来。
无法估算这道身影的速度,因为速度只是提供给活人做参考的,而估算这道身影速度的代价无疑是----死亡!感谢老鬼,那么多年他以非人手段炼就自己一种近乎野兽般预知危险的本能,否则今夜甚至无从察觉到偷袭者的存在。
来不及Thanks God了,钱沛左脚脱开马镫身躯往右侧翻。背后有一股让他感觉极不舒服的阴风袭到,如同有谁拿扇子轻轻扇了下,根本听不见掌风的呼啸,一只犹若羊脂玉般完美无瑕的纤手便按在了马鞍上。
银色的马鞍无声无息地在刹那间化作一蓬扬起的粉尘,可怜的大马连最后的抱怨都未及发出,便瘫软在地,全身的骨骼和着血肉化做稀泥,看不到半点伤痕,却已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