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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 (战袍染血)


  结果等他处理完公务,已是傍晚时分,又在东观宫外面等到了日头西沉,也没见到陈错出来。
  倒是有杂役过去送饭,结果也没能进屋,被门口的侍卫拦住,端着几人份的饭食进去,不久之后又拿着空碗出来。
  “沉迷阅读,是人之常情,东观宫中的藏书,包罗万象,可谓应有尽有,我进去几次,也都沉迷不知归期,方庆被吸引的流连忘返,也是在所难免。”
  以己推人,张举觉得这时去打扰陈错,不是个好选择,而且其人待在东观宫中,也没有危险,于是收敛心思,转身回家,打算明日再说。
  可第二天,他还是没见着陈错,打听之后才知道,那位临汝县侯居然一夜未曾回去,就在那东观里面看书。
  “废寝忘食,令人敬佩。”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三天,都没见着陈错出来,张举终于沉不住气了,等自家衙门事情了结,同僚属下都走了,他再次来到东观宫前,但这次,他准备进去看看情况了。
  结果人还没走到地方,一个比较亲近的下属居然去而复返,表情焦急。
  “出事了!”远远地,那人就喊着,等走到跟前,又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怀化县侯,死了!”
  “怀化县侯?”张举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色大变,“是那侯晓!他居然死了?”
  “正是此人,我刚才在回去的路上,听人谈起此事,就赶紧过来通报,这消息该是已在城中都传遍了!”


第八十八章 请君入书
  “怎么死的!”张举急切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但有各种说法出现,好些个人都说,是因为在福临楼中,和你那表亲冲突所致,侯晓当时受了重伤,回去难治,最终死了,”那人说着,压低声音,“著作还是和那位表亲保持一段距离吧,防止被殃及池鱼啊。”
  说完,他拱拱手,又匆匆离去。
  张举的表情阴晴不定,站在原地思量了好一会,忽然叹了口气,把心一横,转身朝着东观宫跑了过去,决定要将这个消息,赶紧告知陈错。
  只是在那宫门口,却被两个侍卫拦下来了。
  “没有上峰之令,其他人不得轻易入内。”
  张举亮出身份,就道:“我乃著作局的著作郎。”
  侍卫还是摇头,说道:“没有命令,不可轻入。”
  张举又拿出与临汝县侯的表亲身份,但两个侍卫依旧不给通行。
  无奈之下,张举退而求其次,让两个侍卫进去通报一下消息,自己则在殿外徘徊。
  可进去传话的侍卫,却是久久不出,让人等得不免有几分心急。
  最后,他实在是等不住了,又走上前去询问。
  那侍卫也有些不好意思,就道:“实在是临汝县侯这三日间,经常会闭关参悟,手抄书册,说是便于记忆,每每如此,还有校书郎在旁阻挡,轻易难以接触,否则传个消息也不至于这般繁复。”
  张举眉头一皱,满脸的不解。
  你看个书还得闭关?闭关也就罢了,怎么校书郎还在旁阻拦?
  只是任凭他如何说,那侍卫就是不松口。
  “敢问临汝县侯可在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朗之声自张举身后传来。
  他寻声看去,见是一名青年男子,披着一件灰色的大氅,一步一步走来。
  那侍卫见了这人,立刻拱手问候:“见过沈君,君侯正在里面。”
  “好,正好过去见一见,顺便将消息告知于他。”那男子说着,径直朝着东观宫中走去,经过张举身边的时候,还停下来,冲他拱手行礼。
  张举一愣,等人走进去了,才恍然回神。
  “这人是谁?怎么他就能进去?”虽说那人有些面熟,可张举还是忍不住过去争论。
  侍卫就解释道:“方才那位,上峰也有命令,是允许他进出东观宫的。”
  张举很是不忿,就问:“他是哪一位?”
  “那是沈家公子,沈尊礼。”侍卫如数家珍。
  一听这个名字,张举就明白过来。
  这沈尊礼名义上的母亲,正是高祖之女,会稽穆公主。
  会稽穆公主嫁入沈家,为沈君理之妻,有一子一女,子早夭,就将沈君理弟弟的儿子过继过来,便是这沈尊礼了。
  严格来算,沈尊礼勉强是个皇亲国戚,和张举自然不同。
  几句过后,张举也就偃旗息鼓,加上传话的侍卫终于回来。
  “君侯方才正在抄录,所以耽误了些时间,他让你不用担心,晚些时候就会回去。”
  张举正要再问,结果忽然有人过来禀报,说是南康王府的人来了。
  但这人不是找陈错的,而是找他张举的,说是陈母急召。
  “老夫人要见我?”联想到方才的消息,张举已经有了猜测,却不明白,为何单独叫自己,而不问表弟,可那人催得急,他也不敢耽搁。
  “还请两位去告知君侯,王府相召,在下得先过去。”交代这么一句之后,张举也没有耽搁,匆匆而去。
  屋里,陈错放下手中书册,回忆着侍卫刚才带来的消息,心思逐渐通透。
  “我这边刚回城,安成王就有了动作,侯安都自然不会闲着,那侯晓与我厮杀,虽然受创很重,拳意都被破了,但最多是修为尽毁、留下病根,不至于身死,现在传出这个消息,估计是有一番谋划和布局的。”
  他回想起自己抵达东山陆居时,秋雨子特意让桃花仙子去警告侯安都。
  “昆仑的名头能震慑人,不能镇住心,侯晓之死,如果不是化明为暗的手段,就该是他借凡俗朝廷来发难的借口,但未尝不是我的机会,只是这事倒是影响了阅读之乐,真个不安宁。”
  这般想着,他的目光扫过面前桌上的几本书。
  这张桌子很长,摆着诸多文卷,有的厚,有的薄,但大部分都被放在边缘处,只有一本薄薄的书册,和一摞厚卷摆放在陈错跟前。
  身边则是几个筐子,里面摆着诸多书稿,墨迹崭新,都是三天时间里,陈错亲笔抄录下来的,说是要一并带回去,回家细读。
  “三天时间,遍历诸书,唯有这本《九歌》,还有这部《玉台新咏》,萦绕着的人念光辉最为浓烈,一个是祷告祀神之念,另外一个,多是男女悲喜欢爱!”
  说话间,陈错缓缓平息呼吸。
  这三天时间,他抄录的时候,都会顺势以吐纳法摄取一点人念光辉。
  这些缠绕书册上的人念,并不容易摄取,但在呼吸法和鬼面脸谱的合力之下,还是多多少少收取了一点。
  “和《九歌》不同,《玉台新咏》乃是真迹,而且作为诗歌总集,收录的主要还是宫体诗,即艳诗闺情之言,掺杂人念欲想,并不难以理解,梳理之后,很快就能凝聚出人念篆字。”
  他正想着,忽有脚步声传来,转头一看,就见到一名穿着大氅的翩翩公子,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衣袖甩动中,自有一股洒脱,那脸上更是噙着笑容
  “南朝之人在人物形象这套上,确是有独到之处。”陈错没有收回目光,他在这人身上,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涟漪波动。
  不是个寻常人物!
  他正想着,来人一抬手,忽然就有一股热浪劲风呼啸而来!
  整个人更是凌空而起,一掌拍来!
  “是要给我下马威?没头没尾的,连来历身份都不说明,就直接出手!不过,正好让我试试这三天领悟的一点技巧。”
  念头落下,心中道人骤然坐正,浑身一动,一挥手,汹涌心念蜂拥而出,转眼便与周遭那一道道人念联系在一起,猛然震荡!
  人念共鸣!
  在这一刻,整个藏书之地的人念光辉,都为他所用!
  嗡!
  对面的年轻公子浑身一震,就被一股澎湃大力压在身上!
  他的诸多攻势,顷刻间土崩瓦解,眼看着就要攻到陈错眼前,隔着一张桌子,被压倒在地上,浑身嘎吱作响,但无论如何鼓动气血,都无法挣脱出来。
  陈错看着来人,问道:“这里处处都是书册,好些是原本、孤本,你这般突兀的出手,不怕损毁典藏?”
  他坐直了身子。
  “说吧,你能进来,身份肯定不一般。”
  陈错看着来人,感知扩张,笼罩整个东观外殿,就注意到楼阁一角的包甘等人,正小心的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却没有过来制止。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那人被压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也不见狼狈,微微一笑,一甩衣袖,一股滂沱意志笼罩自身,竟是生生从人念压制中挣脱出来,重新站定。
  “哦?这是什么手段?不是香火人念,而是一股气,居然直接摆脱了人念约束。”陈错颇为好奇。
  “也不算什么,读书养气,修出来的一点本事,寻常的香火人念、恶鬼邪魅,都伤不了我。”这公子起来之后,拍了拍身上尘土,冲陈错拱拱手,“在下沈尊礼,见过君侯。”
  “沈尊礼?”陈错心中一动,相关记忆浮现,“左民尚书家的公子?”
  那人拱手称是,然后就道:“在下从安成王口中,知道了君侯之事,所以有心过来拜访,同时也要试试君侯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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