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神庐以定火候,
《草衣子歌》曰:探鍊铅汞在午前,一阴生即破其乾。所以修生之士,阳时则服气,午後只闭息而已,所以鍊阴也。《赤城记》所谓:鍊气者,闭息也。闭息千日,则五脏不交,六腑不传,百脉不行,百关自奏,神气自御,万化自定。天地不能盗其体,阴阳不能衰其形。从一至十,从十至百,从百至千。闭息一百二十为小乘,闭息一千二百为中乘,闭息一万二于为大乘。昼夜计一万三千五百息,呼吸计五百四十动为一息,去仙不远矣。其术湛然,无思澄心,燕坐昂头,瞑目闭息。以右手第二指第三节,谓之生死门。受神之所,乃以数珠按之,心默数之。息急即右转咽喉,不可令大急,急则微出外气,复吸则止。此在口诀。
开生门而复婴儿。
胎息者,抱一守中之法也。婴儿在腹中,取气於脐管。十月脱胎,即取气於神庐。真人鼻无出入,其息深深。《老子》所谓复归於婴儿者,胎息之谓也。《胎息歌》云:鼻口非呼吸,方为胎息功。虽居宇宙内,如在胞胎中。世人为生门有脐,盖闭塞所以气出不得。脐虚之後求息,则息自然气从此处出,鼻中无息也。蟠足正坐,两手交在脐上者,为脐虚存一之後,应从此处出也。
圣胎内结,握固凝然,卫生之经,思过半矣。自子至午为鍊阳,自午至酉为鍊阴。阳主乎动,阴主乎静。阳不欲溢,阴不欲覆。阴平阳秘,精神乃治。然而知之非难,持之在久无间断,与道相应,则内外俱进,而还丹之事可议矣。
《谷神论》含津鍊炁,吐故纳新,上入泥九,下注丹田,谓之内丹。阳龙阴虎,木液金精,二熙交会,烹鍊而成,谓之外丹。修道之人,先成内丹,後鍊外药,内外相应,即政神仙。烟萝子云:真外应丹自来金。华山人云:只修真气不修丹,到了多应变化难。定机子亦云:虽是长生客,未为拔宅仙。更须修大药,方始得飞仙。
引导诀
并闭息,为之息满,急则微微吐放。
仰托一度理三焦,
双手极力向上,如擎天状托之,左右各三次。
左肝右肺如射雕。
先左引,次右引,极力为之如前。
东肝单托西通肾,
右手握固,柱右肾堂,左手极力托之。左手握固,柱左肾堂,右手极力托之。左右各三次。
五劳回顾七伤调。
右手抱左肘则左顾,左手抱右肘则右顾,皆极力三作。
游鱼摆尾通心脏,
双展两臂摆之,数多为妙。
手攀双足理於腰。
正坐舒展双足,以双手取足心,极力三攀之。
次呜天鼓三十六,两手掩耳後头敲。
双手紧掩两耳,叩齿三十六下,以第二指敲耳後骨。
佛道之争
道教在唐朝发展的基本情况
道教在南北朝的寇谦之、陆修静、陶弘景等人的改造下已经成为一个较为完备的成型宗教,而随着南齐道士顾欢的《夷夏论》的出台,更标志着佛道之间的斗争进入白热化。因此,要谈之后一个历史时期的道教发展,不得不兼顾佛教而论。
隋代的统治者相对更重视佛教,这就使得很多道士产生不满情绪。隋末,楼观道士岐晖和茅山宗领袖王知远都投靠李渊麾下,为其起兵制造了大量的谶纬。加上,李氏作为陇西门阀并非旧有的传统世族,因而必须要在谱系上找出一个合理的初始祖以压倒旧世族,而道士们提供了自己的教主老子,双方一拍即合,唐既然以老子的后代自居,自然不可能不厚待道教。
唐朝自李渊开始崇道,他曾三次召集儒、释、道三教人士进行佛道之辩,在辩论无果的情况下,他更直接作出了“道大佛小”的结论。当然了,眼看地位有所下降的僧侣们自然不甘如此就范,于是他们错误地找上了太子李建成。而道教的王知远等则选择支持李世民。于是,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登基便直接下达了抑佛诏令。头脑再次不大清楚的众僧居然又一次上表力争,表示激烈反对,弄得李世民很不高兴,说出了“语诸僧等,明诏即下,如也不伏,国有严科”的狠话。众僧只好作罢。惟智实坚决不服,结果被当庭痛打。
到了李治继位,基本上还是沿袭着前边“崇道抑佛”的政策不变。这种状况,在武则天逐渐参与朝政执掌大权后有所改变。武则天的崇佛是众所周知的。而其背后并不单纯只是信仰问题。须知,李唐以老子为始祖,那么这就意味着道家一门乃是李唐王祚的根本。而要想取而代之扶植对立势力,最理想的莫过于从信仰根本上给对方以打击。因此,在高宗中后期至武周时期,佛教的地位急遽窜升,并达到了可以跟道教分庭抗礼的地步。
当时,太史令傅弈(道士出身,精通天文历数)在武德四年、武德七年两次上书唐高祖李渊,他从儒家伦理出发,认为佛教存在诸多弊端,“与百姓无补”、“与国家有害”,指出佛教拥有自己的寺院田产却无需交税,佛教徒渐多而无需服役,不利于国家的长远统治。
《旧唐书·傅弈传》:佛于西域,言遥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托。故使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赋。
傅弈此举引起了许多道士的附和,诸如李钟卿等人也纷纷著书《十异九迷论》等来提供舆论上的攻势。
作者八卦的历史菌|2019-12-9 22:03:10
一、《大唐双龙传》——从主角升级到佛道之争
黄易的《大唐双龙传》是中国武侠的瑰宝,中寇仲与徐子陵的一路升级打怪迈向顶级高手的历程和卓越、紧张的战场描写可谓引人入胜,黄易将人物与隋朝末年军阀并起、逐鹿中原的各方势力结合起来的设定更是令人称奇。在《大唐双龙传》的文化内核中,始终围绕着平民与门阀、佛家与道家展开。为避免篇幅过长,这里想先集中的介绍书中的佛道之争。
寇仲和徐子陵作为书中的双主角,从书中开始就依托书中的道家秘典《长生诀》和道家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们二人的练功无不围绕着无为有法、一静一动、一阴一阳等展开,比如他们两的“井中八法”对道家的精神体现最为突出,甚至他们的对手邪王“石之轩”创造的不死印法也处处体现了阴阳、生死的转化。而书中的一大武林势力慈航静斋则是书中佛门的领袖,他们在天下大乱时强力支持李世民,希望能尽快安定天下、和平化解天下大乱的危机,书中不少正派高手都为慈航静斋所驱驰,佛教势力可见一斑。
在书中佛道之争伴随到结尾,最终看上去似乎是佛家取得了胜利,那么在真正的历史中,佛道势力在唐朝初期(这里仅指李渊、李世民时期)又是如何演化的呢?这正是本文想和大家讨论的核心主题。
二、历史上的一场唐朝朝野的佛、道大讨论
不过唐朝初期在确定佛道两家的具体发展策略时,朝野上下是经历过一番大讨论的,在述说策略前有必要先介绍下这场至关重要的佛道论战。
(一)道教势力的进击
当时,太史令傅弈(道士出身,精通天文历数)在武德四年、武德七年两次上书唐高祖李渊,他从儒家伦理出发,认为佛教存在诸多弊端,“与百姓无补”、“与国家有害”,指出佛教拥有自己的寺院田产却无需交税,佛教徒渐多而无需服役,不利于国家的长远统治。
《旧唐书·傅弈传》:佛于西域,言遥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托。故使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赋。
傅弈此举引起了许多道士的附和,诸如李钟卿等人也纷纷著书《十异九迷论》等来提供舆论上的攻势。
(二)佛教势力的反击
然而,面对道教的舆论攻势,佛教中人同样有人挺身而出。当时的高僧法琳素有“护法沙门”之称,面对傅弈等人的责难,他的应对可谓十分完备,他吸取了先前直接引佛教经典反驳效果不佳的教训,直接著书《破邪论》。
在《破邪论》中,法琳论述了佛家与儒家不仅有共同之处,甚至犹有过之,都主张要以五常(佛教中对应的是五戒)来作为行为处事标准,儒家以五常作为人之为人的标准,而佛家则甚至把五常作为来事仍可为人的先决条件。他认为佛家只是形式上割舍亲情、君臣等,但是为了寻找众生脱离苦海的“大顺”:
《破邪论》:虽形阙奉亲而内怀其孝,礼乖事主而心戢其恩。泽被怨亲,以成大顺,福沾幽显,岂拘小违。
不仅如此,他还著书《辩正论》对《十异九迷论》进行反驳,可谓寸土不让。
对道家,其实唐朝初期是和隋朝时期完全不同的态度的。尽管两個朝代间隔时间很短,李渊、李世民等更是曾经在隋朝为官,但完全不同于隋文帝对佛教的狂热,他们选择了尊崇道教、并扶持道家的发展。李渊在位时,便认老子李聃为李唐王朝的祖宗。
武德八年,李渊下诏确定了道教在先、佛教在后的宗教基本策略:
老教孔教,此土先宗,释教后兴,宜从客礼。令老先、次孔、末后释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