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人物跪坐着,吃着东西喝着酒。
宫殿中央是美人起舞,宫殿角落是乐师奏乐。
李郸道被领到了了靠后的一个桌子。
“还不谢过侯爷。”旁边一个尖细的声音提醒。
“多谢侯爷。”
“不必多礼,今日宴会,只为享乐。”那侯爷带着一股山西口音。仿佛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般。
李郸道坐下后,环视周围宾客,发现基本都是非人哉。自己身边的就是一只穿着衣服的大老鼠,在他旁边还有一直稍微小一些的白老鼠,此时正在朝着李郸道抛媚眼。
“公子几日不见,更加风神俊朗了呢。”老鼠就是刚刚提醒李郸道感谢君侯的鼠君,泾阳县地下老鼠的祖宗。旁边的就是白鼠公主,上次还要李郸道做驸马。
李郸道礼貌笑笑,并不多言语。
哪知道那白老鼠得了李郸道一笑反而春心荡漾,从鼠君那一桌跑到了李郸道这一桌。
“公子第一次来参加宴会,对此不熟悉,奴家来给公子介绍。
李郸道感受着白老鼠的毛发在身上蹭来蹭去,强忍不适,打算听他讲完。
“那位就是仲山君了,乃汉朝王室,仲山山神,合阳侯。”
“哈哈,老腐朽了,哪里比的上年轻人。”仲山君远远对着李郸道举爵。
李郸道连忙回礼,喝下了一爵美酒,却发现酒液淡如水,可就算但若水,喝了还是有飘飘然的感觉,好像真的有些醉一般。
“小李大夫医术高超,可以死中取活。”却是一银色衣衫的青年男子道,其头角峥嵘,方面阔目,衣着更是华贵,如是银丝,又像月光,更像是夜晚水面的波光粼粼。
这个就是泾阳龙君了。
李郸道一听他的声音,就起了鸡皮疙瘩,仿佛他的声音具有特别的魔力一般。
李郸道抱拳道:“尽力而为罢了。”
泾阳龙君笑道:“我观小李大夫似乎会炼丹,可有秘药?叫我等品鉴?”
李郸道见此,只得道:“只是闹着玩的罢了。”
“你可不是闹着玩的,老丈人你说是不是?”却是对着一位穿着官服的老翁问道。
这位就是陈氏祖宗产业,曾经官拜大夫的陈家祖宗,因陈氏族群,香火旺盛,又有单独祠堂祭祀,也是鬼神一流,上次请李郸道上门接生的也是他,他的墓和鼠君的宫殿是邻居,因此才知道这事情。
“对呀,小李大夫,善能医治鬼神之疾,有华佗之能,我那家族晚辈,被龙君所钟,感化受孕,诞下麟儿,得了天妒,差点夭折腹中。”
李郸道看着这个老家伙,原来陈家好好一个女子,就是因为龙君看上了,就要叫她活受清白被侮辱之罪,凭空生出个娃娃来,看样子这个老家伙还挺巴结这个所谓龙君的。
想到古代多的是这种什么河神娶妻的事情,李郸道内里就恼火。
但此时却也无可奈何。
只见一旁人道:“善医人者为小医,医国者为大医。”却是一个长胡子男子,身上也是穿着官服,但比陈家祖宗地位高许多。
此人就是郑国,建造郑国渠的人物,被列为正祀,是掌管水利的神明。
李郸道点头:“连小医也未感说得全,何况医国?只是但愿世上人莫病,或者有病有药可医,有药可吃。”
郑国点头:“此事在当下,利在千秋,你若真有此志向,他日必然可青史留名。”
李郸道心中觉得荒唐,郑国是韩国人,在秦国修水利,最后在唐朝接受汉朝王侯的宴请,跟着自己这个后世穿越来的人说教。
第54章 鬼神行令述异闻
李郸道一一见礼,喝酒,还见了北蟒原的蟒丈人,嵯峨山的山神嵯峨山鬼等。
但竟然没有田巫。
李郸道不知道此是为何,但也感觉这些鬼神似乎不是单纯的聚集。
好在这些酒好喝,食物也不错。
“这位神医,我这有一病,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却是一瘸腿老汉:“当年在山中,被猎人追赶,断了条腿,至今不育,腿脚不便之极。”
李郸道看看他的腿:“已经久了,要想治好,就得把已经长好的骨头再敲断来,再正骨对位。”
“啊?那不得疼死老朽?”那老头听着要重新砸断。
李郸道道:“如果你喝醉了,我再弄两剂麻药,你晕过去了,我一下子敲断,再重新清创,正骨,去除畸形,是可以的,如果单靠吃药什么的,估计难了,你这属于外科,不属于内科。”
这老头是一獐子精,此时想想还是瘸着吧。
“今日宴会,虽然有歌舞,但仍然略显乏味,哪个来说说故事,娱乐助兴?”
“不如击鼓传令,传到哪个,哪个就说一个,故事也罢,笑话也好,总需有得可取的。”
“好!”仲山君道:“我先来,我这故事讲的是周穆王见西王母的故事。”
“不过故事却和穆王无关,话说穆王西巡,一日三万里,和西王母相遇于昆仑,两人离别之际,相约说三年之后就回来。”
“穆天子西巡不过五十余,见了西王母不过三日,回来不久后就死了,可是书上说穆天子活了一百零四岁,那他为何不回去看西王母呢?”
泾河龙君道:“上古之事,谁人能知?”
“穆天子书是何人所传?”
“这个?倒是不知。”
“秦代周,结束春秋战国混乱之事,可是秦之祖先不过是周天子之车夫,所谓造父是也,造父在夸父逐日所化桃林之中,取了上好桃神精魄,制作成车,还找到了日行三万里的天马。”
“日行三万里!只怕不是肉身出游吧。”
“没错,就是神魂出游,寻到了西王母之邦。”仲山君道:“穆天子回来后就死了,造父却还活着,把故事传下来了。”
“西王母有没有可能和穆天子相爱呢?穆天子为何不愿意留在西王母之邦,突然要回来呢?”
“穆天子偷了西王母一样东西。”仲山君道:“并且这件东西,造父告知了自己的后人,也就是秦朝始皇帝这一支。”
泾阳龙君起了兴趣,问道:“是什么宝贝呢?”
“灭秦的是楚,不是汉,我哪里知道呢?”仲山君道。
“咚!咚!”下面的小太监敲着小鼓,似乎有战场那味了。
一道令在众位宾客间传起来了。
“停!”
却是陈太公得了令:“唉!老朽有什么故事是新鲜可讲的呢?”
“快讲!快讲!莫要倚老卖老,在场比你大得多的多得是!”宴席上群起哄闹。
陈太公便道:“想起来一桩,也是一桩怪事,但想来对诸位可能又不是一桩怪事。”
“别磨磨唧唧!”一头山猇最是急性子。
“那时候我在蜀地做官,听到的一个故事,还是南朝梁时期,有一个人叫做费祕,他正在种地,突然听到了有女子唱歌,觉得十分奇怪,于是去寻。”
“一直寻到了山里,结果下了雨,便找了个石头缝躲雨。”
“就在躲雨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些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子唱歌。”
“好多呢!七八个,这个人呐当下起了色心,就要叫住这些女子。”
结果呀!
“结果怎么了?”那山猇问道。
“那人儿子见父亲几天没回来,去山里寻,在石头缝里看到了他爹,那物正插在一刺猬的刺上,已经流血死了。”
“好不正经!”
“哈哈!就喜欢听这种不正经的事情,接下来不带这种猎奇之事,我可不听!”仲山君是刘邦的哥哥,其实就是一农民,最喜欢土味。
“那些女人是刺猬变得?”
“怎么会?多半是遇到艳鬼了。”
李郸道却也听过这个故事,但不是这个版本,是这个人觉得奇怪,便去叫这些女子,这些女子一回头,但是中有衣服,没有躯壳,帽子下是一些类似于鸟羽毛的东西。
等他儿子去寻时,他已经死了一百多天似的,身边还有一些死掉的刺猬,也是只剩下了刺。
倒是有些像哈利波特里的死魂魔。
接下来又是一阵传令,有意无意却传到了李郸道这里。
“小李大夫,你有什么故事没有?”
李郸道正要卖弄自己的秘药,当下道:“我这里倒确实有个故事,我关于狐狸的,且比较下流,在场,有没有是狐狸的?介意的话,我就不讲了。”
“不介意!不介意!你讲吧!讲吧!”却是一丹凤眼的黄衣男子,笑眯眯的道:“我看看我知不知道。”
李郸道说道:“这个故事大家听着乐呵乐呵也就是了,我也是听一个货郎说的。”
“话说我这里有一种药,能叫男子生龙活虎,重返壮年,鏖战一夜,也不说劳累的,只因我年纪小,此药又是虎狼之药,不好放售,赚一些伙食,便卖给了走难闯北的货郎。”
“这个故事就是他告诉我的。”
“话说,有一个男子,是个杀猪的屠户,精壮得很,又善能运使凶器,讨了一个老婆,却被他折腾死了,却是他一天一次,一次一天。”
“哦?还有这种奇人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