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脚……盘古吗？”女娲若有所思，如今证道混元了，她才明了盘古有多么的强大。
“不必想这么多，”见到女娲沉默，伏羲笑了笑，“回去后问问大兄就是了。”
“也是！”女娲点头，相处这么久，他们也了解张衍，世间任何事，只要询问，都会得到答案。
有时候，女娲和伏羲也会猜测，若世间真有一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俯瞰世界，会是大兄吗？
“大兄，我们又回来了！”
一如往常，女娲还没走进院子里，便是叫嚷起来。
没有得到回应的女娲很是纳闷的走了进来，就见到张衍正在吃饭。
“大兄，你怎么不答应我？”
女娲有些不满，旋即便是坐到石桌前，拿起筷子就开吃，伏羲紧随其后。
“我不答应你，你就不进来了？”
张衍随意一问。
“……”女娲摇摇头，并未说话，因为嘴巴被菜肴封印住了。
“那不就行了！”张衍一笑，随即看向伏羲，“上次你拿出来的酒很好，就是劲太大了，我喝不习惯，这几天我也酿了一些，过些日子你试试？”
伏羲含笑点头，“那就等着尝尝大兄的手艺了！”
干饭的女娲突然抬头：“大兄，你觉得你能喝几杯？”
“……”
扎心了，妹妹！
张衍无语地瞪了一眼话多的女娲，“吃你的吧！”
“嘿嘿。”女娲龇牙傻乐，在外她是万灵朝拜的人族圣母、雍容华贵的女娲娘娘，在这庭院内，她只是两位哥哥的妹妹。
仅此而已。
“大兄听说巫妖两族打得很凶啊！”
石桌前，三兄妹边吃边聊，边上的笼子，鲲鹏很认真的在偷听，虽然是闲聊，那也是圣人之间的闲聊，露出一点半点的道韵，就足够圣人之下的存在受用无穷了。
“再凶有什么用，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张衍随意一语，让伏羲与女娲也是点头，就连是鲲鹏心中都有戚戚然。
若不是在圣人之下，它怎么会被关在笼子里呢。
“等着吧，等到巫妖两族皆亡，就是人族的崛起时刻了。”虽说还是个凡人，但张衍还是很关心人族的，毕竟前世今生，他都是人族。
“那十二祖巫那般强大，也都会死？”
“在圣人都暗中下场的无量量劫中，祖巫又算得了什么呢？”张衍摇摇头，让女娲和伏羲对视一眼。
大兄，这你可说错了，没有暗中，圣人已经明着出手了。
“不过十二祖巫里，有个叫后土特别一些。”似是想到了什么，张衍补充。
女娲和伏羲也是眼神微动，“为何？”
“这次无量量劫之后，她可为圣！”
张衍说出的话让女娲和伏羲皆是震动，鲲鹏更是惊愕，一双鹰眸几乎瞪出眼眶。
他千辛万苦得到红云那一缕鸿蒙紫气，其他鸿蒙紫气拥有者皆成圣，这个后土又是如何成圣的？
女娲开口了，问出鲲鹏的心里话：“当日紫霄宫分圣，鸿蒙紫气都应该分完了，如何诞生新的圣人？”
张衍毫不在意道：“鸿蒙紫气只是让成圣变得简单了一些，并不是必须之物，另外，后土的成圣有些特殊！”
“如何特殊？”
女娲追问。
张衍不答，反而好奇：“你们不是和女娲伏羲交好吗？怎么现在又关心起巫族了呢？”
女娲言语一窒，旋即笑道：“我们打算去交好祖巫后土啊，那可是未来的圣人！”
“一旦交好，我们就能在洪荒横着走啦！”
张衍闻言一笑，“那你们可要失望了，后土将来成圣，不会显化于世间的。”
“不过，交好她也有好处。”张衍并没与反对去抱大腿，在这洪荒之中，大能辈出的年代，抱大腿也是一门技术活。
第三十二章 短暂平静
而且交好后土在张衍看来，比交好其他圣人更有用一些。
要知道，后土创立轮回，下辈子投个什么胎，可是这位圣人说了算啊。
“这洪荒诸界，还缺了一个地方，那里便是后土成圣的地方！“
女娲和伏羲皆是一愣，缺个地方？自盘古开天之后，地火风雷皆是定型，稳固洪荒，缺什么地方？
见到女娲和伏羲茫然，张衍微微摇头，继续提醒道：“圣人道场皆在混沌三十三重天，修士与万灵众生生活在洪荒大地上，那么众生死后呢？”
伏羲若有所思：“大兄是指灵魂？”
张衍微微点头，“凡俗生灵的灵魂弱小不堪，失去肉体庇护之后，不过数日就会化为灰灰，强大修士者不过坚持得久一点而已。“
“这可不像是天道至允啊！”
“大兄的意思，是后土要建立一个灵魂庇护之处？”女娲脸色一正，看着张衍，满是惊骇之意，这似乎……的确是一条成圣之路啊！
如此补全天道的最后一环，必将有无尽功德降世，或许真的能造就一尊功德圣人来。
“目光长远一点。”张衍为了自己这两个弟弟妹妹，能交好后土，说得十分详细。
“众生皆有生死，灵魂庇护之所建立的再大，终有一天也会爆满，唯有有进有出，才是长久之道。”
“一切灵魂以生前善恶为标准，大善者可令其投胎于仙人或是富贵之家，大恶者令其投胎牲畜后代。”
张衍的话让伏羲女娲豁然开朗，心中震动。
这样一来，这等灵魂转世之地，岂不是比圣人大道还要重要？
怪不得，怪不得大兄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后土与巫族了，原来如此。
伏羲女娲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明悟。
而一边上笼子内的鲲鹏则是兴奋不已。
果然是无上的存在，闲聊之间便是将一条圣路开辟的平坦无阻。
而他，鲲鹏，拥有世间最后一道鸿蒙紫气，这条圣路他不走谁走？
至于那什么后土……笑话，那是谁？当初他鲲鹏敢抢道祖赐给红云的鸿蒙紫气，现在抢一个祖巫的成圣之路不是轻轻松松。
然而此刻庭院之中，坐镇两尊圣人，鲲鹏随意一个动作，就被伏羲女娲洞穿了心思。
女娲笑眯眯站了起来，来到这笼子前，“大兄，这鹰你就这么关着啊？”
张衍随意道：“这几天忙着酿酒，还没开始驯养呢！”
“驯兽我也会，大兄我帮你驯吧！”女娲嘴上在征求张衍的意见，然而实际上，已经打开了笼子。
“小心点，别被抓伤了！”
张衍笑着摇了摇头，嘱咐一声，至于这头老鹰他并不在意，跑了再抓一个就是了。
“知道了！”
女娲应了一声，旋即倒提着鲲鹏的两只鹰腿，拖着就往庭院外走，让得张衍一愣一愣的，这小丫头手劲这么大？
看来是个体修。
伏羲也似乎坐不住了，跃跃欲试，“大兄，我也去看看。”
“去吧去吧！”张衍无奈一笑，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家伙，都是闲不下来的主儿。
很快，庭院外就响起了一声声凄厉至极的鹰啼。
“女娲娘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就凭你，还想去夺了人家的圣路？”鹰啼之声伴随着女娲的冷斥之声。
“不敢了，我只是这样想，并未打算真做啊！”
“啊！”
“想也不行！”
“啊！救命啊，主人，救救您的坐骑吧！”
“……”
靠在庭院门外的张衍无动于衷，甚至还想吃点前几天摘回来的野果。
女娲驯兽的方法和张衍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这老鹰凄厉的叫声有点烦。
掏了掏耳朵，张衍转瞬进了庭院之中，他要去看看自己酿的酒如何了。
日子就在女娲和伏羲一天天驯鹰中渡过了。
女娲和伏羲这些日子在张衍看来乖了很多，没有再出去，只是日复一日的驯鹰。
只是驯鹰的方法变了，不再殴打，而是在老鹰面前念着一些半懂不懂的经文，按照女娲与伏羲的说法，这是外界流转很广的驯兽经。
张衍曾站在边上听了半天，只感觉一阵困意，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就像前世的高数微积分一般。
倒是那老鹰听得很入神，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张衍在家时而酿酒，时而砍柴做饭，悠闲无比，期间，那个平心倒是来过一次，又送了一些上次异禽的肉来。
张衍老是白拿自然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平心这一族是个小族，生存不易。
张衍也只好送出了酿出没多久的酒水让平心带上，“给族人们尝尝。”
平心这一次来，在庭院之中仿佛坐立不安，拘谨异常，无论见谁都是行大礼。
草草吃过饭后就要告辞，无论张衍如何挽留也不愿久留，没办法，张衍只好让女娲送其出门了。
不过好像两个女孩子有多点共同话题，只在他们在庭院外嘀嘀咕咕半天，这位平心姑娘若有所思的走了。
张衍好奇：“你跟平心姑娘说了什么了？”
女娲抿嘴，拨弄着仿佛被玩坏了的鲲鹏羽翼，“大兄，女孩家的私房话你也要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