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杀不可。”长青点了点头。
“师尊,徒弟还要去配置火药,这些日子可能不能回来,不过客栈的钱知县大人包管了。
所以,酒您该喝就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咱爷俩这次不差钱。“说完,长青起身就向外走去。
既然得知方法可行,为了避免气氛再次尴尬,向悲伤春秋发展,他决定果断闪人。
“吃喝我自己晓得,只是你以后要记住,凡事要量力而为,记住了。”老道挥手道。
“晓得了,师尊。”屋外,长青飘远的声音,渐渐传回。
老道静静的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也不知过了多久,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一张金色的符箓。
如果周长青还在这里,便会发现,这张符箓,即便没有注入法力,躺在老道手里,都给人一种沉重如山的感觉。
……
一处偏僻的房屋前,王捕头带着几个衙役把守在门前。
“林道长怎么说?”看见周长青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跑来,王捕头当即问道。
“可行。”长青匀了口气,点了点头,问道。
“匠人呢,来了吗?”
“来了,就在门里。”
说着王捕头就推开大门,只见宽阔的院子里,张屠夫和几个年长的手艺人,正有些坐立不安。
看着两人近来,后者更是站了起来。
“这么早就放他,不怕他跑了。”长青有些讶异的看着五大三粗的张屠夫。
“县令说,既然是他提出的法子,就应该有他参与,戴罪立功嘛。”王捕头解释道。
“这是真话?”长青随口试探了一句。
“真话是,他跑了更好。”出乎意料的,王捕头竟然还意味深长的答了一句。
“官啦。”长青大笑着向前走去,他现在知道师尊的用意了。
“开始。”
话音一落,整个院子顿时活络了起来。
轰隆!
五天后,伴随着一声巨响,小院的一侧墙壁上,顿时破开一个巨洞。
也不能说是洞,因为在随后掀起的风浪里,整面墙坍塌了大半。
“好家伙,这巴掌大小的东西,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张屠夫看着眼前的一切,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眼里既是害怕又是兴奋。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在那里一颗土质的铁球,正安静的摆放着。
“这事成了?”张屠夫看向旁边同样灰头土脸的周长青。
“成了。”
“知县大人到。”这时,门外一声高喊之音传来。
……
半个时辰后,客栈里。
“你说我师尊走了?”周长青握着手中的信封,目光愕然的看向进门打扫的店小二。
“你是林道长的徒弟吧,道长说你要是回来,让我告诉你不要去找他。
他出去几天,等找到画符的材料之后,自然会回来。“店小二扶着扫把,答道。
“我师尊什么时候走的?”周长青紧紧握着手中的信封。
想起信里的内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画符,画屁的符。
这信中的符箓,论威力比他从老道手中见过的所有符箓的威力都要强。
黄、紫、金、血。
除了最强的血符以外,这金色的符箓,对于老道已然是属于传说级别的存在。
这哪里是出去找材料,分明是自己一个找鸦巫血拼去了。
这老家伙,才安逸了几天,又是喝了多少酒?
想到这里,长青的眼眶不由得开始充血,“我师傅他走了几天?”
“信是两天前留下的。”店小二小后退了几步,看见周长青双眼通红,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靠。”
长青低吼一声,当即就像客栈外冲了出去。
傍晚,县城外。
一行人骑着马,托着大包小包就像远处的山林里走去。
“周兄,虽然守城的兄弟确实是看见了林道长出门。
但以林道长的本事,未必会被那妖魔给害了,你还是不要太过担心为好。“王捕头拉下缰绳,说道。
“况且,这山林如此之大,妖魔更是行踪诡秘,两天的时间,即便是林道长也未必能够找的到。”
“但愿如此吧。”周长青点了点头,勉强笑了一下。
老道修为不行,但是眼睛却很灵,妖魔要是真盘亘于此。
不用两天,最多的半天的功夫。
“天色不早了,未免以防下雨出现意外,我们还是尽快找一处地方落脚为好。”说着,长青扭头看向不断抓扯着衣服的张屠夫。
“老张,货没事吧?”
“没事,俺老张死都不会让它有事,你说呢,老李?”张屠夫说完,拉着旁边沉默的李猎人,给了个证明。
只可惜,后者并不搭理他,只是默默的擦拭着手中的牛角弓。
王捕头、张屠夫、李猎人,这就是周长青的除妖小分队了。
只可惜我方的主力输出太过自信,选择了独挑大龙。
“师尊啊,别凉的太快啊。”
看着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夜色,长青带领着除妖小分队,走进了茂密的山林。
第二十二章 山贼、美男
“咕咕……”
“咕咕……”
这个夜晚罕见的没有月光,庙外的冷风吹过树林晃动,伴随着布谷鸟的啼鸣,更显阴森。
“啪啪……”
破庙之内,一团明艳的篝火支起。
随着不知从哪里灌进来的冷风,火焰于摇曳之中,不时炸裂起飘扬的火星。
“有人吗?”
“如果没人,小女子就进来了。”
随着夜色渐渐深沉,屋子里的几个汉子也开始昏昏欲睡,突然一声怯弱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吱呀……”
大门被缓缓推开,冷风吹起一地尘埃。
昏暗的阴影,随着不断靠近,渐渐显露出了真实的模样。
来人是一名女子,看起来约有二十余岁,但是脸上却充满着一种别样的风情。
好似初经人事的女子,清澈的眼眸里,总是让人感觉带着些许渴望。
火光映照的分明,那一身浅白色的长裙,应是夜路仓皇的缘故。
有被树枝滑破,拉扯而出的修长裂缝,露出其内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此时女子来到近前,可以清晰的可见,这女子娇媚的脸庞被冷风冻的发青,好一个楚楚可怜。
荒山野外,妙龄女子。
洁白的皮肤衣衫多破碎,更兼柔弱易推到的特质,简直让人蠢蠢欲动。
“呼……”
事实上,屋内的几个汉子,在被惊醒之后,已然是露出了狼吞虎咽般的目光。
“荒郊野外,姑娘您逢屋便进,就不怕我们是山贼吗?”几个汉子里,一个皮白肉嫩的俊俏书生,故作狰狞的道。
“可若不进屋,小女子就得被山里的狼给叼走了。”白衫女子似被吓着了一般,唯唯诺诺道。
“而且此地并非乌烟瘴气之地,公子也非面目狰狞之人,想来应该不会为难小女子吧。“说着白衫女子,看着了众人之中的公子哥。
当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姑娘说笑了,在下又岂是那种不懂风情之人。”小白脸的公子哥对着左右使了一个眼色。
当即另外几个汉子便包围了过来。
“公子,这是要作甚?”
“不做什么,只是让我这几个仆人先到外面守着,不过若是姑娘不坐到我这边,怕是就只能在这屋里办事了。”
片刻后,三个大汉在屋外受冻,而屋内只剩下小白脸公子与楚楚可怜的白衫女子。
只是与方才这二人一南一北相坐不同,此时两人已然快贴在了一起。
“我本以为公子是个良善之辈,没想到公子竟会如此轻薄于我?”
白衫女子被壁咚到墙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白脸公子,眼中含着泪,委屈道。
“我长青仪表堂堂,明人不做暗事,我不管姑娘是半夜和人走散也好,还是出来游玩迷路也罢。
眼下,我瞧上姑娘了,想与姑娘欢好,若是姑娘不愿意,门外大汉等着。
若是姑娘也看上我这张帅脸了,我这就让他们三个吹一夜冷风,明日带你回家,如何?”
小白脸帅的明目张胆,一手按在白衫女子的胸脯上,威胁的话也说得理直气壮。
“……”
“小女子也没说不答应,只是……只是能否先松开手。”白衫女子似从未遇见如此狂妄霸道之事,低着羞红的头,小声道。
“看来姑娘是答应了,既然如此我这便去警告我的家仆,以免他们等会坏事。”
“公子自去便是。”
只是让女子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白脸公子,刚站起来便突然将自家的外衣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
“躺好,我进来之前,若是发现你挪开了衣服,明日便不会带你回家。”说完,小白脸便一脸得意的走向了庙外。
“小女子知道了。”白衫女子似被吓到了,紧紧的低着头。
咔嚓!
伴随着破庙大门的开启,女子的衣衫内,顿时响起一阵破布碎裂的撕裂之音。
低垂的头颅下,一双水汪汪的眼珠,有着两点猩红之光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