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两个帮主都得听你的话?那么你岂不是帮上帮的帮主?
乔衍很诧异,但是感到无比轻松,因为他感到正要去做的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海盗不是要来了?那么他们如到大河乱窜,正好试试练了不久的写字刀。
当下笑道:“那就有劳大师。”
觉性笑眯眯的拎起大菜篮飘然而去。
河口位于大河下游约四五里,这里是重要的分道口,大河到此分为两个支流,一支直奔鸡笼镇,一支则往东南方向直奔大海。
在这两条支流中,最繁盛的数流经鸡笼镇这支,船来船往与上游的清静相比就像另一个世界,另一支也偶见船只出入,但相对就冷清不少,
乔衍计算了下时间,早上到菜园浇水是必做的工作,那么提前一点起床浇水,然后大河送菜,再赶到那里刚刚好。
次日一早浇水之后,将一条信息别在装满蔬菜的篮子上,与蔬菜一起送到木桥头,与以往一样很简单的看了对面一眼即提着空菜篮子离开。
然后提空篮子回家吃饭再赶去河口。
他从下游的一处树林荒道窜过,到河边后刚好是河口位置。
早上的河口已有几分热闹,船只载着货物零零星星的在鸡笼镇支流行驶,偶尔也有些船只自另一条支流中转到鸡笼镇这边沿下游而去。
令他感到放心的是,往上游走的船不见一艘。
心里盘算着,如果有官兵的船往上游走就把袋中等同鸡笼镇主政长官令牌的“性”字牌子取出来让他们离开。
坐了一个上午,河上情况都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这时候却见到一艘官船自鸡笼镇支流直直驶来。
正感到有点紧张,突然肩头被人拍了下,扭头就看到张僧人的脸,竟是上次给他画石竹符的那个粗鲁大师父。
“啊,怎么是你?”乔衍笑着打招呼。
“为什么不能是贫僧啊?”僧人笑问。
“哈哈哈,你来这里干什么?”乔衍感到心情特别好。
“那你又来这里干什么?”僧人反问。
“我……我在镇守河口呀。”乔衍感觉彼此是同路人,不妨直说。
僧人突然冲出河边,脚步几已涉水,指着迎面而来的官船叫道:“你们停下。”
船上站着三个军官装束的男子以及十余名兵士,乔衍瞬间感到眼熟,原来正是拖他们菜车那班人。
前面男子听到僧人的喝叫表现的也很客气,喝令将船停下拱拱手道:“噢,大师所为何事?”
说话的男子是鸡笼镇主管军营的主将高宣的儿子高麟,身后两个男子是他的保镖兼副将钱化与董盛。
本来都在身边听令,保镖与副将没有什么区别,但此时的保镖之责最重要的却不是为了保护主人的性命,而是这个高麟喜爱在外面招惹是非,搞出事来又担心父亲责骂或官府内惩罚,就请了这两名顶罪保镖,负责背负他捅出来的乱子。
但是衙门没有给他公费请保镖的权利,就将两人美其名曰副将。
僧人叫道:“把船头转过去,上游走不得。”
“噢,为什么走不得呢?”高麟慢条慢理的道。
“贫僧说走不得就走不得,你们啰嗦什么?”
“噢,咱们是奉命行事,执行公务必须经过这里。大师是不是有官府文书?如果有取出来,本公子立即下令掉转船头回去。”高麟仍是不温不火。
“文书?什么文书?”僧人一头雾水。
“文书就等于下令,如果有长官吩咐你来调令,就会给你一个证明真假的文书。”
“贫僧……贫僧没有这个。”僧人搔搔脑袋。
“既然大师没有这个,那就请勿怪本公子不听令了,”
高麟说完把手一挥下令航行。
乔衍躲在草丛中大急,想出去阻止又担心被他们认出身份。
僧人不能下水,船只又在航行,情急之下抓起一块小石子往船蓬击出,蓬的一响落在船蓬上,琉璃瓦面竟然破了个大洞。
乔衍刚刚见到高麟这班人,刹那想到的是那次遭到他们追赶,出于自然反应将身子闪进树丛,但又刹那想起眼下已是海砂帮弟子身份,一急过后清醒过来跑出来,却看着高麟正往这边瞪着大眼。
只听他喝道:“野秃驴,本公子敬你是大师身份对你诸多客气,想不到你竟然打烂本公子的船。”
说完立即下令船只往这边过来,竟是要上岸兴师问罪。
僧人一脸迷茫之色,只是不停伸手挠头。
高麟等一众官兵都上了岸,叫道:“将这个野秃驴绑了,让他着人来赎咱们的船只。”
乔衍大叫:“且慢。”
高麟瞪他一眼,立马将他认出,轻轻叫道:“怎么是你这个小子?你来此干什么?”
“我与这位师父是一道的。”
“噢,你们是一道的,为什么打烂我的船?”
高麟对海砂帮挺顾忌,看到迭海沙与区云帆认乔衍为弟子,一时不敢造次。
“你这只船只是破了这么点小地方,简单修补一下就行。”乔衍道。
“照你这么说,想掷石头的人都可把石头掷到本公子的船上,然后又说是一个小洞,再由本公子去修补吗?”
乔衍陡地想起失去的木轮车和半车蔬菜,叫道:“咱们给你修补船只可以,但是你抢咱们的车菜还来。”
高麟陡然心中一惊,如果乔衍真与他计较,道理可在他那一边。
顿时感到泄气,道:“既然这样,那这事就一笔勾销,你们没欠咱们的船,咱们也不欠你们的车菜。”
“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高麟拔船起航,却又往上游行去。
第19章 一九通行证
乔衍急忙追上去叫:“你们不能往上面走。”
高麟本想转船,闻言叫道:“扶摇直上。”
水手都是一愣,高公子不是吩咐过不能越过上面一寸吗?这是怎么回事?
但命令就是执行的,只好让船往上行。
乔衍只是拼命的、又没有丝毫底气的叫:“你们停下呀,你们到上面干什么?”一边叫还得在岸边跟着船跑。
觉性给的这个任务当下情形瞬间感到有问题,高麟他们爱去哪去哪,他还真没有管束的权力。
僧人也是不停的跟着跑,脸色也是无可奈何。
船行约半里,乔衍不得已正想亮出荷花牌子杀手锏,高麟突然大喝:“掉头。”水手终于听到一个像样的命令,迅速掉转船头。他们估计再前行半里,船只就会突然发疯不受控制,要么自己沉没,要么是在原地打转前退皆不得,只有等船夫弃船逃上岸船只才会回复正常再顺流而下。
这可是船民不知有过的不知多少回的经历。
高麟等人让船前行也是暗捏着把汗,没有其它想法,就是看到乔衍跟着跑有趣,就让乔衍跑那么段路。
船掉头后顺流而下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一会就在大河的分流处停下。
船泊在河的中央一字排开,往来船只只有两边小部分地方可以通过。
而旁边又驶出两条小舟横插两边,往来船只再难顺利通行。
他们这是干什么?乔衍心道。
两条支流来来往往的船只颇多,几乎隔个数十丈就有一只船在航行。
第一艘船被拦截,听到兵士大喝:“通行证拿来。”
船夫应道:“什么通行证?”
“海盗就要来了,往来船只都要办通行证并缴交海盗税。”
“可是没有接到通知啊?”船夫道。
“现在不是通知?”兵士大喝。
“那这个证怎么办理?”
“三十两银子边办边通行,否则扣留船只。”
船夫好像刹那间要晕转的感觉,但强提精神道:“官……官爷,小……小民哪有那么多银子?”
“你没有银子?”兵士的脸色有点不耐的冷然。
“小……小的真的没有这么多银子。”
“没有银子?那你滚开。”兵士将船夫随手一推,只见一阵水花飞溅,船夫掉落河中。
兵士再也不看船夫一眼将船停靠岸边让一些兵士把守,眼睛又看着下一艘来船,也是等船驶近上船与船夫说几句,然后就是船夫被推落水,将船夫的船驾到刚才抢到的船并列排放。
跟着来了几艘更大的船,船上的人显然更多,甚至就是船上的一家大小。一艘大船的人被推落河中,竟有一位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被摔脱了一个年轻妇女的手被独自推下河,河水泛波,小女孩被迅速淹没,好在一个年轻男子迅速跳下水中将小女孩找到。
而船上的年轻妇女,老妇老翁以及两个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无一幸免下水。年轻妇女与老翁懂得水性,那两个小男孩也能在水中游走,只有那个老妇刚被推下水就被冲出丈外,那个老翁拼命游过去才把她拽住。
游上岸边的人越来越多,大都在掩面哭泣,那个小女孩浑身湿漉漉的被抱在年轻妇女怀中,竟然没有哭喊,只是瑟瑟缩缩的好像已经懂得为长辈伤心难过。
乔衍双拳不知不觉捏在一起,眼中不知不觉喷出好像热气腾腾的怒火,不知不觉的走到船只聚拢的岸边,不知不觉的大吼:“你们放开那些人,把船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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