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守大人!”叶锋向崔太守道了谢,二人一齐走出房间来,随手关上了房门,朝着客厅走去。
待到二人离去,水伶玉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坐在床前,仿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时而微笑,时而叹气,心里可谓是既喜且怨。
有关景州府的事宜,暂且先交代到这里,回过头来,再来说一说楚平抵达京城之后的事情。
经过连续两天昼夜不停地赶路,楚平终于抵达了京城,四下望去,只觉得都城之繁华,果然是一般的州、县城镇所无法比拟的。抬眼望去,商贾辐辏,人烟稠密,真教一个挥汗如雨,呵气成云。笙萧管弦之声,沿途相接。
只见街道两旁,客栈、店铺、茶楼、酒肆、当铺、银号等比比皆是,各式各样的小商小贩,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首饰的,有卖字画的
总之一句话,商品的样式多种多样,甚是齐全,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的。
各种的交通路线,横是横,竖是竖,彼此交织穿插在一起,犹如蜘蛛网一般覆盖到都城的每个角落,街道上的行人,三教九流,五湖四海,人色各异。来来往往的,犹如流水一般从未间断过,大家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各自奔忙着,熙熙攘攘的,甚是热闹非凡。
纵是如此地热闹,楚平却根本来不及闲逛,只是来到一首饰摊前,买了一枝玉簪,准备回去之后送给水伶玉。将玉簪包好,放入怀中,便前去向路人打听太尉府的所在。
经过一番打听,确定了太尉府的具体方位,径直奔着太尉府赶来。
来到太尉府门首前,见到太尉府的门楼庭院果然是够庄严,够气派,抬眼望去,只见正面的朱红漆大门顶端,高悬着一张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写着“太尉府”三个烫金大字。在门囗的两旁,分别矗立的一座石狮子,甚是庄严威武,远远地望去,让人不免心生畏惧,不敢轻易地靠近。
楚平上前向守门的侍卫施了个礼,说道:“侍卫大哥,劳烦你前去通禀一声,就说天山派弟子楚平,奉景州府衙崔太守派遣,因有紧要之事特来拜见太尉大人!”说罢,将崔太守写成的拜谒文书递交到守门侍卫手中。
守门侍卫仔细地审查一番,见到果然是来自景州府的官府文书,自然不敢怠慢,还礼道:“请楚少侠在此稍候,小的这就前去禀报太尉大人!”说罢,急忙转身跑去通传。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侍卫跑回到这里,气喘吁吁地说道:“楚少侠,太尉大人有请!请随我来罢!”
“多谢!”楚平随他进入到太尉府里,只见入门便是曲折的走廊,脚下是用青石砖漫成甬路。环顾四周,只见粉墙环绕,庭院里绿柳成荫,鲜花簇拥,阵阵花香扑鼻而来。院中甬路相接,山石点缀,东、西、南三面房屋紧凑成排,房屋雕刻装饰的富丽堂皇,雍容华贵,令人大饱眼福。楚平暗自赞叹道:“好一个富贵的官宦人家!”
在侍卫的引领下,转来转去的,不知究竟转过了多少弯,也不知究竟踏过了多少条青石路,终于来到了太尉府正殿门前。
楚平将佩剑解下,递交到侍卫手中,径直迈进大殿内,见到一位年近五旬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用手捋着花白的胡须,凝眉注视着前方。
楚平将此人仔细地上下打量一番,见他头戴一顶六棱状天青色儒士帽,身穿一件青褐色宽袖双鹤长袍,腰系一条五彩色鸾玉带,脚踏一双紫青色丝金绕虎头布靴。再瞧他的五官,简单地概括为一句话,就是慈眉善目,平易近人。楚平上前施礼道:“天山派弟子楚平,拜见太尉大人,愿太尉大人福体安康,福禄永享!”
王太尉欣喜地笑了笑,说道:“楚少侠不必如此拘礼,你的来意,本太尉已然明了于胸,楚少侠还是先请入座罢!”
“多谢太尉大人赐座!”楚平谢罢,撩衣坐于下首,静听王太尉聆训!
待楚平落了座,王太尉命人奉上茶点,向楚平开口问道:“楚少侠,崔太守在文书中已然言明,说有奏本要你转交于我,不知这奏本现在何处啊?”
“禀太尉大人,奏本现在正在在下的身上,请太尉大人稍待,待在下取出奏本,交付于大人!”说罢,便从后腰处取出一黄布包袱来,放在桌子上轻轻解开,奏本和万民书渐渐地显露出来。
王太尉令人取近前来,拿过万民书在手,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叹道:“好一个卑鄙无耻的司马敬辉呀!竟敢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少侠尽可放心,明日早朝之时,我定会将这奏本与万民书呈至驾前,请圣上御览,届时,圣上定会做出明智的决断!”
楚平听罢,欣喜地笑道:“如此甚好!景州百姓总算是得救了!”王太尉见楚平有如此侠义胸怀,心中甚是欣喜,不自觉得想与他好好叙谈一番,楚平见王太尉平易近人,并无多少官架子,自然也觉得与他十分投缘,不知不觉得,二人越谈越投机,越谈越觉得亲近,到最后,索性摆酒设宴,二人把酒言欢,开怀畅饮起来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话说待至第二天早朝,群臣山呼已毕,皇帝传旨百官各奏其事。旨意下,并无一人出班奏事。王太尉见状,端迈正步来至御前,双膝跪倒在玉阶前,向上叩首道:“启奏圣上,臣王秉全,昨日接获景州太守崔封屏派专人送来的奏折一本,另附带有景州一百二十六名百姓联名写成的万民书一张,特呈于圣上御览!”言罢,双手捧着奏本与万民书,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敬等皇帝旨意。
皇帝开金口道:“呈上来!”
“喳!”首领持事太监黄总管接旨道,走下玉阶接过奏本与万民书,恭恭敬敬地呈至御前,皇帝取过奏本来,睁圆龙目,仔细地阅览一番:
臣崔封屏今有一本启奏:
臣辖下景州府境内,今岁秋收之际,不幸突发蝗灾,致使我景州百姓遭受饥荒之苦。辛赖吾皇隆恩,特派放赈钦差司马敬辉大人,前来景州督办放赈救灾事宜,令我景州父老终获一线生机,景州百姓无不感念圣上的恩德!
岂料圣意虽隆,差人不轨!司马大人到任之后,非但未能谨尊圣谕,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反而阳奉阴违,强夺硬取,造下了诸多恶果,致令我景州父老雪上加霜!
臣屡谏无果,特派专人上京奏报圣听,岂料,却又被司马大人派人拦截杀害,致使圣上无法及时知晓我景州父老所遭受的一切苦难。
臣倍感无望之际,幸有天山豪侠楚平义士特来州衙相助,令臣于阴云遮日之时,终获一缕阳光,臣欣喜之余,连夜写成奏本,将景州之弊上达天听,祈求吾皇广开恩泽,及时拯救我景州父老于水火之中,臣等定当不胜感激吾皇的仁义恩德!
以臣下愚意,司马敬辉所犯之罪行,共有十宗:
司马大人既受圣谕,本该恪尽职守,以尽其忠,怎奈却昧心欺主,屡行不轨,是为不忠,此其罪一也;
既为官僚,定当以百姓为衣食父母,思恩图报。父母遭难,却视而不见,是为不孝,此其罪二也;
既为官长,必当善待父老兄弟姐妹,兄弟姐妹有难,却置若罔闻,不管不顾,是为不仁,此其罪三也;
乘人危难之际,肆意掠夺其所属财物,是为不义,此其罪四也;
擅动赈银,圈养鹰犬爪牙以为己有,图谋不轨,是为不法,此其罪五也;
百姓申冤告状,非但不准,反令手下恶奴随意侮辱殴打其身,是为不公,此其罪六也;
强占他人房屋、田产,私造别苑,是为无道,此其罪七也;
到任之后,纵情享乐,整日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置诸多公事于不顾,是为无德,此其罪八也;
唆使恶奴强抢良家女子,肆意奸人妻女,败坏妇女名节,是为无耻,此其罪九也;
供养邪术之士,炼丹求药,妄求长生,不敬上苍,亵渎神灵,是为无礼,此其罪十也!
司马敬辉犯有此十宗罪,臣心甚是愤慨,纵使犯有冒犯上官之嫌,却也不得不言,望请圣上恕罪!
临表终处,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请圣裁
景州太守崔封屏敬上
丁卯年秋
皇帝看罢,心内顿时火起,对那司马敬辉自是愤恨不已。心中恼火,却又不好发作,只是稍作忍耐。
伸手又将万民书取到眼前,仔细阅览一番,只觉这上面的言辞甚是悲切,字里行间充满了悲愤之情,真可谓是情悲意切,字字血泪,惧是一些控告司马敬辉所犯罪恶的言辞,诸如父告抢女,夫告抢妻,兄告抢妹,婆告抢媳之类,也有控告他无德无为,肆虐横行,强占房屋田产,强拉民夫壮丁之类。
皇帝再也无法忍耐,猛拍御案,喝道:“可恶!想不到这司马敬辉竟如此胆大妄为,倒行逆施,如此这般,岂不是置朕于昏君之列?朕又岂能饶过他!”
圣怒之下,群臣无不心惊胆寒,顿时齐弓腰,同揖礼,共声道:“臣等惶恐!望皇上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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