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钩钩,水伶玉笑得直弯下腰来,说道:“好了!这下我也放心了。别愣着了,快点儿走吧,楚平哥!”
“好!”楚平笑声应道。
说服了水伶玉,携手前往太尉府。上次来过一回,前往太尉府的路径,对于楚平而言,已是轻车熟路,小菜一碟。
用时不久,二人手牵着手,来到太尉府门首前,上前朝当值守卫揖过一礼,开口言道:“在下楚平,今有要事,不得不再次前来叨扰太尉大人,还请侍卫大哥辛苦一趟,替在下知会太尉大人一声!”
碰巧得是,楚平上次来京面见王太尉,亦是此人当值,故而识得。这人朝楚平还礼道:“楚大侠请在此稍候,小的即刻前去通传!”话刚出口,一路小跑,直奔王太尉办公的书房而来。
来到书房,双膝点地,行过跪拜礼,朝上回道:“太尉容禀,现有天山侠客,姓楚名平,远道来京,说有要事拜见太尉大人,现正在府外专候,不知大人肯召见否?”
闻听楚平到来,王秉全王太尉心中又惊又喜,将手中朱笔搁置笔架之上,喜笑颜开道:“快请!”
“遵命!”急忙起身,飞箭一般跑出府外。
来到太尉府门前,朝楚平恭恭敬敬地施过一礼,说道:“楚大侠,太尉大人有请,请随小的一起来罢!”
太尉肯召见,楚平心中不胜欢喜,朝侍卫还礼道:“多谢!有劳侍卫大哥在前引路!”
“好说!好说!楚大侠,请!”在前引领着楚平、水伶玉二人,直朝王太尉办公的书房走来。
来到书房门外,朝里一瞧,但见王太尉精神烁烁,风辨依旧,正端坐太师椅前,手捋胡须,面带春风,耐心等候楚平的到来。
楚平将腰悬佩剑解下,交付到护卫手中,趋步迈入书房,方欲撩衣下拜,王太尉扬手阻拦道:“都是老熟人了,哪儿来得这么多客套?这番繁冗礼节,能免则免了罢!”朝侍从吩咐道:“来人!替楚义士与伶玉姑娘看座!”
“是!”搬过两张椅子,放于下首,请他二人就座。二人谢毕,撩衣入座。王太尉命人奉上茶点干果之类的,这才朝楚平开囗问话道:“楚义士,你我自景州府匆匆一别,迄今为止,恐怕已有仨月不曾谋面了罢?不知楚义士此番再临我太尉府,到底有何要事知会老夫的?”
楚平双手抱拳,施过一礼,不加避讳,直言道:“回太尉大人的话,在下此番前来面见太尉大人,乃是为了滑州府恒远县县令吴天良而来!”
“哦?”王太尉捋须道:“不知这位吴县令,到底作下了何等不肖之事,竟劳楚义士不远千里来京陈情诉告的?”
楚平揖礼道:“回太尉大人的话,据在下所知,这位吴县令,自就任恒远县令以来,一向疏于政务,造恶颇多,积怨甚深,恐非一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闻听楚平这话,王太尉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表情庄重严肃,令人望而生畏,冷峻地说道:“既然如此,不妨一件件讲来!”
“是!”楚平将来京时,恒远县捕头裴彪的慷慨陈辞,当着王太尉的面,如实讲述了一遍,王太尉听罢,气得三尸曝跳,七窍生烟,拍案怒喝道:“好一个狗官吴天良,为官不仁,为人不耻,倒果真对得起他自己的名字,吴天良,无天良,真是丧尽天良!这等无耻贼子,若不依法究办,天理何在,道义何存?”冷静下来,又朝楚平问道:“楚义士,你既深为狗官所不耻,何不直接前往滑州州衙将他告下,却要舍近求远,来我太尉府的?”
楚平揖了一礼,回话道:“太尉大人有所不知,据裴捕头对在下所言,这位吴大人,与滑州太守是沾有姨亲的,故而不方便将他告下!”
“哦!原来如此!”王太尉恍悟道:“哼!这吴天良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弃朝庭规制于不顾,想必这位滑州太守,定然也脱不了干系。”转而对楚平说道:“楚义士尽可放心,这件事情,本太尉不知还则罢了,既然知道了,就非管不可,而且还要一管到底!
明日早朝之时,本太尉定将此事上呈御前,请圣上定夺!”
楚平闻言,心中甚喜,笑了笑道:“如此一来,恒远县的百姓,终于有救了!我总算是没有辜负裴捕头对我的嘱托!”
接下楚平的陈情诉告,王太尉命人替他俩安排好了房间,暂且安置下来。二人谢过王太尉的款待之恩,转身退下。王太尉取过笔墨纸张,稍作沉思,立刻将有关恒远县令吴天良贪赃枉法、徇私渎职等罪项写作奏本,以备来日早朝呈递御前。
若间拿办赃官,惩治恶霸的情节,且看后文作表。
第101章 太尉讨差
翌日天明,王太尉早早地起床更衣,由仆妇丫环轮流伺候,净面洗手,梳洗完毕,简单地用了些早点,而后,更换朝服,攒珠玉带,丹履朝靴,一应扎束齐备,不曾知会过楚平,乘坐软轿,离了太尉府,直奔宫门而来。一路小心行进,更无多少事情。用时不过四刻,终于来至宫门外,此时天尚未大亮,宫门尚未开启,眼见文武百官,俱皆身着朝衣朝服,专心等候在此间,侯旨上朝。
侍至天交五鼓时分,“轰隆隆”宫门开启,过时不久,只闻听静鞭三声响,皇帝登殿,文武官员趋赴丹墀,三呼已毕,分班站立两旁。首领执事太监黄公公传话道:“圣上有旨,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喊话毕,眼见无一人肯出班递本奏事,王太尉缓舒了一口气,闪出班来,端迈正步,来至玉阶前,双膝点地,朝上三拜九叩毕,叩首启奏道:“启奏圣上,臣王秉全,有本启奏!”手捧奏本,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敬等圣意。
皇帝闻言,闪开龙目,开金口道:“呈上来!”
“喳!”首领执事太监黄公公步下玉阶,由王太尉手中接过奏本,转呈至御案之上,皇帝将奏本拿过手来,睁圆龙目,仔细阅览起来:
臣殿帅府太尉兼英武殿大学士王秉全今有一本启奏:
臣昔闻古人云:“为官者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民,中无愧于己,方趁为官之道,方尽人臣之责。”
以臣愚意,为官者则应恪尽职守,固守本分,上不负皇恩,下无愧百姓,以尽人臣之道,以竭官长之能,方不负数十寒窗苦读,亦不违出仕为官之初哀。
臣料,百姓乃安居乐业,治国安邦,百废待兴之本。为官者欲成大器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与百姓同甘共苦。应勤以为民,廉以养德,淡以明志,静以修身。为官之道并非生财之道,是救民之道,是护民之道也。
怎奈人无完人,众生皆有劣根。某些不肖官员假以身居官位而妄生取财之心,倚仗权势,肆意欺凌乡党,压榨百姓,以致百姓嗟怨,哀声震天,此等拙劣行径实不可取,亦犹为可恶!
臣近日间接获天山侠客姓楚名平者,受滑州府恒远县百姓之所托,不远千里由滑州来京递达陈情一本,声言滑州府恒远县知县吴天良为官不仁,为人不耻,贪赃妄法,徇私舞弊,纵容恶霸,肆虐横行,以致百姓嗟怨,哀鸿遍野,恨不能生啖其肉,寝其皮。
据悉,恒远县孙家堡村,有一孙姓老汉,爱女被人所夺,欺凌惨死,孙老汉悲痛欲绝,哭天抢地,一纸诉状将恶贼告至吴天良案前。岂料吴天良,身为一县之长,置之不理,亳无怜悯慈悲之心,天良丧尽,德行败坏,暗中收受贼人贿银,置孙老汉冤屈于不顾,责令衙役屈打其身,监寄狱中,孙老汉困囚牢房之内,日夜以泪洗面,好不凄惨。
据楚义士愤慨陈辞,类如孙老汉之凄惨遭遇,之于吴天良等辈,实属冰山之一角,九牛之一毛。恒远百姓好似深处火海炼狱一般,无时无刻不忍受赃官恶霸之欺凌,实望能人义士施展神技,搭救其性命,翘首以待朝庭恩旨垂怜,解救其身脱离魔爪。
臣初闻义士陈辞,心中好生愤慨,恨不能手提三尺剑,斩尽天下贪官恶霸,以解救普天之下受苦受难之卿卿众生。然碍于身居朝阁,世沐皇恩,断不敢生此妄举。
臣接获义士陈情诉告,对于赃官恶霸之丑恶行径,虽深恶痛绝,恨不能立斩其首,以泄民愤。心中虽恶,然犹不敢自专,故将其连夜写作奏本,呈至御前,恭请圣上裁夺!
临表终处,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请圣裁
殿帅府太尉兼英武殿大学士王秉全敬上
丁卯年冬
皇帝阅览完毕,面上颇显怒意,开金口,朝王太尉问话道:“王太尉,王卿家,据你本章所奏,滑州府恒远县吏治败坏,百姓怨气颇重,积怨甚广,何以滑州州衙不闻不问,亦不深究问责的?莫非这其中,另有弊情不成?”
王太尉不敢稍作隐瞒,叩首回话道:“皇上圣明,据臣获悉,滑州太守与恒远知县之间,实有亲戚关系,当属姨表亲。就此而论,知彼虽恶,然碍于亲缘,故不忍见责,实为有心庇护!”
“可恶!”皇帝闻言,龙颜大怒,手拍御案道:“各级文武官员,飨食朝庭俸禄,身为朕之臣僚,理应替朕分忧解劳,尽忠职守,一心当为百姓社稷着想,岂可就私亲,舍公义,亲亲相隐,徇私庇护,置百姓冤苦于不顾,肆意坑害朕之子民。此等贪官污吏,朕岂能容之!”环顾殿下群臣,开金囗道:“哪位卿家,肯替朕分忧,出京巡检滑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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