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清玹此人,他来历神秘,传闻他出自道门圣地之一的龙虎山,龙虎山天师府是天师派祖庭,而他则是天师派中一直闭关隐修的天才弟子。
李清玹自号李道玄,除了与他十分亲近之人,才知他真名为李清玹。他此前就在此地,用剑斩杀了人杰榜第六的任凌风。
任凌风是坎离后期人物,又修成一柄飞剑,其实力非同小可,结果在李清玹剑下饮恨而死,因此他就一战成名,别人都尊称他为道玄先生。
李清玹十八九岁,刘子鸣二十一二岁,两人俱是年纪轻轻,却都修成了坎离境,而且都是坎离境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二人之间传出约斗之后,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李清玹、刘子鸣二人,若不中途夭折,必定会修成龙虎真人以上境界,都是大道可期的绝世人物。因此不少坎离境的人物,都早早来了这里观看他二人的斗法。
这些坎离人物中,有六位老者最为出名,这六人俱是坎离圆满的人物,离龙虎境也就一步之遥,他们成名多年,威望极高,俱是带着徒弟们前来观战。
这时,有位鹤发童颜,身材高大的老者,忽然一个凌空虚渡,如列子御风一般,从楼上飞了那处院落当中。只见这老者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了院子一角。这老者脚尖一点,凌空飞起两丈高,施施然飞进刚才的阁楼之中。
这位老者哈哈一笑,朗声说道:“诸位道友虽与老夫俱在楼上,都能看到那处宅院的全景,但因为此处距离那处院子颇远,有不少道友看不甚清楚院中的事物。”
“因此老夫略施手段,可以让诸位道友看清楚那处院落中的任何事物,还请诸位寻个池塘,以便老夫施法。”这老者说完话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镜,样式十分古朴。
老者将青铜镜面向众人,镜中自然映出众人的身影。老者笑了笑,随手晃了晃铜镜,就见镜面中的画面忽然一变,变成了一出院落。
这院落看着十分眼熟,仔细一看,却是那处用来斗法的院落。一名蓝衣中年人惊呼了一声,颤声说道:“竟是阴阳两仪镜?”
“传闻此物产于春秋末期,属于上品宝物,自汉朝以来,此物就不见了踪迹,没想到,今日在许老前辈这里见得如此宝镜。”
许姓老者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郭道友还真是见闻广博,老朽佩服佩服!”郭姓中年人连道不敢不敢。先前许老在院中所放的是阴阳两仪镜中的阳镜,他手中所拿的是阴镜。
阳镜被放在那处院落中的一角,刚好可以照到整个院落的场景。现在只要将阴镜放入水中,就可以将阳境中的景象投射到水面上。
许姓老者看了看旁边侯着的弟子,说道:“你且将此镜放入池塘里,就可以让诸位道友看清楚院子中的诸般事物。”
那名弟子心里十分清楚,自家师父画中的意思,是让他前去保护这面宝镜,他躬身接过铜镜,急忙朝池塘而去。
周围众人纷纷向许姓老者道谢,有的说道:“许老兄真是古道热肠。”还有的说道:“许老观主真是仁义。”总之,说的都是感谢地话。
司天台府衙。司天台明面上是大唐帝国里的观测记录天文星象、制定颁发历法,兼掌天文历法的官署衙门,实则内中人物俱是修道之人。
而且司天台还掌管大唐帝国里的修道秩序,这些修道之人的事情,都被司天台隔绝在世外,不让修道人显法于世人眼前。
就连江湖中的武道大宗师,都未必就清楚修道人的事情,可见司天台对大唐帝国秩序的掌控有多么的强大,只是他们只管修道之事,不参与朝廷其他事务,超然于世外。
此时,司天台府衙内的一处庭院,庭院中的照壁上是一面很大的铜境,铜镜里有一幅景象,景象正是城南那处宅院。
照壁前站了不少年轻人,俱是司天台中年轻的官吏,他们也都是修道者,只不过有的是初成真气,有的是初成气感,只有寥寥两三个是练气期六寸真气修为。
在这群年轻人前面站着一位中年文士,这文士乃是司天台五官正之一,春官孟知舟。孟知舟是司天台的龙虎真人之一,只不过他是初成龙虎,比不上台里的另外几位真人。
只听孟知舟淡淡说道:“这处照壁上的景象,是我用镜面术转射显现过来的,我事先在城南的那处院子里做了一些禁制,挂了一些铜镜在那,作为镜面术的载器,等你们中有人修成坎离圆满之境时,我会传授于他。”
司天台的众位年轻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对于修成坎离境觉得还十分遥远。就算是那两三个真气六寸的年轻人也觉得没有八九年时间,休想修成坎离境。
他们对于孟知舟刚才所说的话,也只是听听而已。孟知舟接着道:“镜面术是水镜术的简单版,此术易学难精,还需借助符箓禁制才能施展,不过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到的。”
孟知舟顿了顿,道:“镜面术可以将事先做好符箓禁制之地的场景转射显现出来,是一门偏门的法术,不过对于我们司天台之人来说颇为实用,你们还要好生修炼,以后我再传于你们。”众人纷纷点头应是。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忽然问道:“师父,我有一事不解,还请师父解惑。”孟知舟看了看那人,道:“但说无妨。”若是李清玹在此,就会认得那人正是田猛。
田猛道:“师父。我们司天台掌控大唐帝国的修道秩序,台中有规定不让修道人显法于寻常人面前。但李道玄之前和任凌风斗法,却是显于人前,我们未曾惩处于李道玄,为何还要允许李道玄和刘子鸣接下来的斗法呢?弟子不解,望师父赐教。”
孟知舟冷哼了一声,喝道:“这种事情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么?难道你还敢质疑长源先生和令狐先生的安排么?”
田猛脸色一变,连道不敢,慌忙向师父孟知舟告罪。孟知舟脸色有些不悦,又训斥了田猛一声,随后不再言语。
孟知舟看了看愈加阴沉的天色,心中暗暗想道:“长源先生和令狐先生都亲自过问了此事,说明此事并不简单,想必此事另有缘由。”
第139章 比剑斗法
天色愈发阴沉,为今日的斗法更是添上了一分紧张色彩。所谓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斗法的人还未至,天地间已经变了颜色。这时,天上传来一阵鹿鸣,只见一头神骏白鹿落下,如同龙马一般,通体洁白,其四肢修长,鹿角峥嵘,十分之神骏。
白鹿之上有一坐着一人,那人大概二十一二岁的模样,面貌英俊,皮肤白皙,一身淡紫色长衫,手上托着一柄青色铁尺,铁尺上面纹着复杂的花纹,显得极为古朴。
紫衫青年微微睁开双眼,朗声说道:“道玄先生来了么?”院中寂静无声,并无人作答。紫衫青年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寒色,手上的铁尺骤然被他握紧。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忽然就见院墙上方凭空出现一人。只见那人身子倏然凌空飞起,犹如一阵轻风,飘飘然落到了院子中,要知道院墙到院子中间约有十多丈的距离,可见此人的轻功境界很高。
那人轻轻落到地上淡淡说道:“在下来迟一步,还请刘兄勿怪!”原来这人正是李清玹,只见他一袭青衫,显得整个人更加淡然出尘。
天色愈加灰暗,使得初春的季节竟有些肃杀之意。刘子鸣嗯了一声,漠然看向李清玹,眼中带有一丝审视之意。
李清玹见状皱了皱眉,看向刘子鸣,也不再说话。随后有大风吹起,飞沙走石,狼烟滚滚,而场中的两人俱是纹丝不动,定定的望着对方。
两人皆是气势勃发,真气鼓荡,掀起好大风尘。过了片刻,刘子鸣漠然说道:“你还算颇有胆气,本以为你会避战不来。”
李清玹淡然道:“若是我避战不来,能否与刘兄握手言和?”刘子鸣轻笑了声,说道:“你以为呢?难道你不来,我就找不到你了么?”
李清玹抚了抚剑柄,说道:“既然如此,此战无可避免,那就一局定胜负吧!”刘子鸣嗯了一声,随即他左脚跺了跺地。
就见地面裂开一道口子,李清玹眉头一皱,轻飘飘地往后退了一丈远。弹指间,在他的脚前,有一条长满毒刺的滕蔓往上伸出,离他的脚尖也就半尺多远。
李清玹才堪堪避开这条藤蔓,就见上方一柄青色铁尺直拍他的天灵盖。那铁尺上面纹路复杂,好像火符一类的符纹,却又有所不同。
那铁尺破空而来,速度极快,又带有巨大力道,将周边空气都打出了涟漪。李清玹见状,心中一凌。
李清玹神情肃然,手中的鸦九剑倏然一震,鸦九剑瞬间劈向那柄铁尺。鸦九剑的剑刃也将周边打出了道道波纹痕迹,这一剑速度极快,剑刃之上也是附有大力。
周围观战的人群里,忽然有人说道:“这道玄先生有些托大,这种情况下应该躲闪,否则就会落到下风。”
“是极是极,刘子鸣是先发制人,他这一尺尺上的力道巨大,又是凌空而下拍出,恐怕道玄先生会落到下风了。”另外一人附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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