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却是没法想太多了,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不过如何,这狭兽,必须得死了!不仅要死,而且要给它灭族!
若是这次背后有主使,若是那羽族的话……
晋希文摸了摸胡子,只觉得又少了几根,那就连着这羽族一同灭了!反正自己已经大道反噬,天运折损,也不在乎这一点两点的了。
皇宫之中,弄羡庭里。
圭湘一脸的愁容,望着外边的那几株梧桐树,思索不已。
“怎么了?”参心刚一走进来,便是看见圭湘趴在这桌上,“愁眉不展的,又是有什么心事嘛。”
“姐,听说那山里面出来了很多的野兽?现在都在关口外面了。”圭湘见着了参心进来,便是微微坐了起来些。
“无妨的,让他们来便是了。”参心笑着:“纵然这野兽有成百上万只,也是不可能有一只能够进入这太康城中的,便是关口里,也是进不来的。”
“姐姐为何如此笃定?”圭湘有些好奇,接着说道:“这次听闻都是狭兽,我也知晓的,可不是一般的野兽可以比较的。”
“我在那《百野志》中也是见到过的,虽然只是十分简短的一小段话罢了。”
“当然,放心便是了。”参心慢慢走到身边说着:“若是连这些野兽都杀不掉,又是怎么去攻伐城池,对阵敌军呢?”
“对了,我已经让人将一些事情都扔给了幕帅的两位弟子去做了,你这些日子,就好好歇息会吧。”参心在一旁的椅子上做了下来,一同看着窗外,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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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之上,四处都是沙砾岩石,竟是没有一个活物,着实是有几分凄惨荒凉,苏景年算了算,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没见过别的东西了。
苏景年独自一人走在这大荒之上,已是走了有数日了,而回头一看,那不周山似乎仍然就在眼前,没有丝毫远去。
“老头子说这大荒也是一本天然的功法,是不是喝酒喝的脑子不好使了?”虽然已经是师徒关系,不过苏景年还是觉得喊浩居真人老头子来得顺口,毕竟这一路都是这么喊过来的。
而且浩居真人对于这也不在意,随便了。
一边想着一边又摇了摇头,自嘲说道:“一个八境修士若是能喝酒喝醉了,那才是真是不好使了。”
只不过苏景年却是没有想到,这历代宗主留下的酒,又怎么会是寻常的酒而已,那一坛子下去,寻常练气士怕是得醉个数年了。
看了看天上的两轮大月,丝毫不曾移动,不由得又是心生一阵感慨。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啊。自己倒也算是记性极好的了。”苏景年边赞叹道,又是忍不住的夸了夸自己。
“你这脸皮倒是和为师差不多啊。”突然,身旁冷不丁的就响了起来。
苏景年转头一看,浩居真人顶着一张红脸,还有点醉醺醺的,听见了苏景年说道,终于是忍不住说了起来。
“老头子你是怎么来的。”苏景年说着:“我走的时候看你不还是在那睡觉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这酒不够烈了啊。”
浩居真人撇了撇嘴:“你懂个什么。”
“诶,对了老头子,你之前说这大荒便是功法,可是没有说胡话?”苏景年没有停下来,边走边问。
“那是自然,寻常之人这辈子都呆在那天下之中,被天势大道所压制,个人修行也与其息息相关,紧扣相连。”
浩居真人使劲晃了晃头,接着说道:“而大荒已是超脱了那天地范畴,不受约束。你在别的地方见过这大月一挂便是百年的嘛?”
“至于这其中意味,得靠你自己去理解了。”浩居真人说道:“别人理解的是一种意思,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种意思,而你听见的又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道可道,非常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浩居真人笑着说道。
“我寻思这说了这么多,不都还是些废话嘛。”苏景年沉吟良久,转头问道。
“其实这也只是前几任宗主留下的一个说法,我也并没有发现。”浩居真人咳嗽了几声,现在酒劲还在,也看不出脸上变化。
“弟子在脸皮这方面,着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苏景年叹了口气,神色之间似有向往:“难不成修为越高的人,这脸皮也会越厚嘛?”
“嗯?”不见回应,待转头看去,却已经是不见踪影了。
苏景年继续独自走着,内府之中运转不歇,《倒顶》在这大荒之中,似乎更显得迅速,庞大。苏景年估摸着,就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怕是能在自己离开这大荒之前,便将这《倒顶》练至半境。
而至《倒顶》大成,便是一息运转六千里不竭,神魂也可颠倒。苏景年感叹道:“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练就那等境界。”
苏景年又走了些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却也是没有酒了,不由得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那不周山,思量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回去了。
第20章 如愿
寒风呼啸着,从遥遥的天空之上飘来朵朵雪花,飘飘荡荡的,落在了红色的地面上,便融化不见。
这狭兽已经连续朝关口进攻了两天三夜了,不过好在就算这狭兽数量众多,但这关口地势,却是让它们的数量无可作用了,而如今那四万虎贲军也是已经赶至关口。
再加上外围的还有三万白耳士,足矣将其击退!
“可若是这些东西不退怎么办?”旁边的一位将士将手中的信件看完,皱了皱眉头,转头朝一边的谭归问道。
“那就打吧。”谭归笑了笑,转了转脖子:“看看是这群畜牲的那对角硬,还是我大兆的凉横刀更硬。”
“可是照幕帅这么说,如此折损,怕是这大辽……”谭归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在说下去了。
“在这关口处,若是和这么群畜牲打还打输了,那我谭归还是趁早回家去种地的好。”此时看去,关口处已是一片血红,那狭兽的尸体都已经在地上堆了厚厚的一层,但在押龙谷中仍然是布满了狭兽。
在关口之处,已经是布满了关隘盾卡,各队的士兵轮番上阵突杀,而在高处的弓弩手和弓箭手也都是三人轮换,一波接着一波的射杀。而这些狭兽却是似乎不知道害怕一般,仍然是一头接着一头的撞进来。
“那些练气士都撤回来了吗?”谭归抖擞了下鼻子,这狭兽的血腥味可以说是十分的难闻,一股子的烂泥臭味。
“嗯,全都撤回来了,没有人伤亡。”
“那就让白耳士继续在外侧打好了。”谭归站在了望高台上,看了看那押龙谷中密密麻麻的狭兽,冷笑了几声:“你传话过去,若是一直到晚上,这群畜牲还不退的,就让他们先行撤离,待候着。”
“撤离?将军可是有何良策?”
谭归没好气的拍了拍这刚刚上任不久的统领的脑袋,给他拉进身旁,朝外指着押龙谷:“你看着押龙谷像个什么?”
“像个什么?”统领忙扶正了头盔,看了看,摇了摇头:“这能像什么?”
“像一口锅!”谭归撇了撇嘴:“等到晚上来,这些畜牲东西就是锅里的肉,等到晚上来,我就给这群畜牲来烧上一通。”
“虽说幕帅讲不计代价,可这畜牲的命和我虎贲军的命比起来,那就是太不值钱了。”谭归冷哼几声,说罢又转头看了看这统领:“你这么一个榆木脑袋是怎么上来的?这都想不出来?”
“去去去,你赶紧让人和老余头那边说好了,要不我这火一放,可就不一定收的住啊。”谭归看了看押龙谷,又看了看那西北边的大山。
这路似乎也不远啊。
“这放火烧,万一烧错了怎么办?”统领忙说道:“万一这风给吹过来,可不就自损兵将了。”
“问的好!诶,看来你这脑子还不算是木头做的。”谭归咧开嘴笑了笑:“我们这冬天,就刮两种风,一种便是朝大山那边的,另外一种便是朝那原野而去,那也烧不到老余他们。”
“那这万一要是烧到了山上?咱们不是和那山里的……”
“无妨,幕帅在信中也说了,若是我们用火烧,就只管烧,就是烧到山那边才好,诶。这种事情轮得到你操心?”谭归说着,又来了气:“赶紧给我报信去!”
待那统领下去之后,谭归又看了看山那边:“一群个鸟毛东西,算个什么玩意。若是老老实实呆在那山里面也就罢了,要是敢出来,老子就让那群鸟人知道什么叫做凉横刀。”
“嗷嗷!”
这狭兽的叫声也是着实难听,和那血液的味道如出一辙,令人作呕。
“那现在?”一旁的另外一个统领问道。
“等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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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不周山底下一阵爆裂声传来,阵阵作响,震响天彻。
浩居真人坐在一断裂的山石上,边喝着酒,边指点着:“快点快点!你这蹦来蹦去的,是兔子嘛?”
又是不由得摇了摇头:“你这不周山石的本命物算是没用了,这都挡不住,亏的还是个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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