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石铖突然站起身,拿着小旗摇了三摇,这是暗语,示意船只停住,十艘船只停止行驶,身旁手下问道:“舵主,敢问为何停止不前?”石铖道:“我自幼在浔阳江长大,对水极为感触,你等看这水面风平浪静,实则不然,本舵认为杀机四伏。”群贼听了无不惊骇,一个喽啰忙道:“舵主,该当如何。”
石铖横了他一眼,呵斥道:“慌什么!本舵主在此。”石铖甩掉短衫,抄起狼牙钉,点了三十名水手,又吩咐道:“弓弩准备,陌生者出没,放箭杀喽。”三十一个人带着兵器下入水中。
水中的石四爷领着三十个水手潜在水下,石四爷感觉船只没有继续前行,知道领头的不一般,正看见有三十一人游来。为首一人持着狼牙钉,膀大腰圆,身法灵捷,石四爷心想道:观其水中的武功了得,不想登天教还有这样人物,今天相遇,正好会他一会。抡动钢叉上前,刹那间到达石铖近前,石铖吃惊非小,心想道:这应该就是无极盟的分水夜叉了,都说他水下的武艺无双,我倒要领教。两个在水中翻身跳起,身法灵巧异常,让人眼界打开,双方水手展开厮杀,水中染红一片,石四爷与石铖战了三十回合,石铖料敌不过,赶紧转身游跑,再看带下的水手,一个不剩了。
水上也没停歇,衡八爷带着一百名豪杰杀来,七十名喽啰兵惊慌失措。石铖跳出水中,蹦上船只,狼牙钉抡起,杀了三名豪杰,石铖喊道:“不要乱,开弓放箭。”有人指挥,数十名喽啰兵开始放箭,衡八爷忙吩咐道:“盾牌!”众水手架起盾牌,衡八爷吩咐道:“掷镖。”盾牌架着,众豪杰手上没闲着,掷出飞镖,犹如燕子飞舞,喽啰兵不断惨叫,中镖落水。
石铖用狼牙钉拨打飞镖,口中愤怒道:“岳晨鹏这混蛋怎么还不接应。”这会儿石四爷领人从水中出来,有个喽啰兵惊慌道:“舵主,我们的船都漏水了。”石四爷笑道:“放下武器,乖乖投降。”石铖怒道:“放屁,狗才投降。”
就在此时,划来二十艘船只,为首的人身材高大,白面短须,手中一把三股托天叉,正是登天教护法江中翻岳晨鹏。船上喽啰放起挠钩,挠钩甩出,抓住盾牌后猛地拉扯,盾牌被拉开,顿时弓弩乱飞,石四爷忙道:“快下水。”有二十多名豪杰中箭落水,其余人跳入水里。
岳晨鹏喊道:“石舵主,快把钱粮放到大船上,我下去缠住无极盟的人,你先带人撤离。”石铖喊道:“让我缠住他们,你带人速回。”说着,石铖招呼手下人下水,岳晨鹏带来二百水手,他又点五十名水手下水帮助石铖,岳晨鹏指挥手下人把漏水船上的物品移到大船上,几十名移完,岳晨鹏下来撤回。
浪花翻滚,衡八爷带着五十名豪杰登上船只,衡八爷喝道:“岳晨鹏,把脑袋留下。”岳晨鹏怒道:“衡广新,凭你还不配说这话。”二人战到一处,六七个回合,岳晨鹏虚晃一招,他急忙吩咐道:“快,一部分人随我抵抗敌人,一部分人划船离开。”有名喽啰道:“这样物品减少一部分。”岳晨鹏道:“管不了那么多啦,马上速撤。”
衡广新喊道:“弟兄们,把登天教贼众全留下,杀。”衡八爷抖手打出十支铁镖,有十名喽啰惨叫落水,岳晨鹏喊道:“弟兄们,拦住他们,不然大寨主怪罪,脑袋都搬家。”登天教贼兵也急眼了,即使害怕也得拼命,不然回去也不好过,双方在船只上展开交战,不断有人倒地或落水。
忽见水中卷起波浪,石四爷跳出水中,水面分开,吸人眼球。他手里拎着一颗首级,直接扔到岳晨鹏身边,石铖已被杀掉,登天教贼众无不惊恐。众豪杰纷纷蹦出水中,拦截登天教的船只,双方人厮杀一处,登天教这边再难走脱。
石四爷论水战近乎无敌,陆战也很了得,武艺不逊色占大爷,他领着众豪杰奋力拼杀,杀得登天教贼众所剩无几。岳晨鹏与衡八爷交战,战了五十回合,岳晨鹏看手下一个不留,他难免惊慌。措手不及之下,让衡八爷一剑封喉,衡八爷抬脚把他踹翻落水,消灭两路登天教人马,众豪杰面带喜悦。
衡八爷笑道:“四哥,真痛快!太解气了。”石四爷笑道:“痛快!是二哥考虑周全,六弟想的周到。”衡八爷笑道:“二哥和六哥真是料事如神。”石四爷吩咐道:“来呀,带着粮草物品,我们回去庆贺。”衡八爷招呼道:“弟兄们,我们回家。”
陈金刚派遣岳晨鹏从水路接石铖,又令姜淮、鲍零带人下天险峰去接应,遭遇了占大爷、祝三爷领队袭击,双方一场血拼,姜淮、鲍零大败而回,带去的一百喽啰只回来十六个。陈金刚、司马昌就知道情况不妙,一个身上带伤的喽啰逃回天险峰,受伤的喽啰是岳晨鹏的手下,他受伤倒地才侥幸得命,回来后备说前事,陈金刚听了背过气去,司马昌等人急唤郎中急救,陈金刚渐渐苏醒。
醒来后的陈金刚愁眉苦脸,他难过道:“小妹去西域请师傅,韩兄又不见了踪影,如今粮草匮乏,如之奈何啊。”又道:“天险峰有奸细,马上派人探查,发现后大卸八块。”司马昌道:“大寨主多虑,一定是满天星看出端倪,他派人袭击石舵主他们,水陆都调遣了人马,眼下粮草支撑俩月光景不成问题。”
陈金刚叹息道:“一败涂地啊,败得惨烈啊。”司马昌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等血手僧前辈来,我们都赢回来,韩兄去往何地,现下不知晓,他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有人看见他独自下了天险峰。”陈金刚听后急躁道:“韩兄不辞而别,莫不是看屡战屡败,他离我而去。”司马昌摇头道:“大寨主多想了,属下猜测韩兄他是心里苦闷,下了天险峰散心去了。”
这让陈金刚一愣,陈金刚问道:“先生啊,韩兄有何苦闷的?”司马昌微微苦笑道:“韩兄绰号震八方,他武功极高,精通十八班武艺,自成名以来无往不利,雪山鏖战后,他惜败金刀侠,这期间武林高手辈出,比如之前的黑目道人班朗、袁氏三绝,后来的寨主您的几位师兄,均是当世武功超强人物,韩兄自认显得不大突出,导致内心升起了挫败感。”陈金刚道:“韩兄性格高傲,让韩兄在外散心,心情好了就行。”
司马昌道:“这也是习武之人的大忌,拥有高超的武功,便养成啦目空四海、骄傲自大,韩兄如此,邓远亦是如此,如能收敛,成就无限。”陈金刚道:“先生看待事情真有独到见解。”
盛六爷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金刀,林女侠笑道:“盛大哥,你是在想红烨前辈么。”盛六爷演练完太极刀法,望着黄金刀一言不发,林女侠知他所想,盛六爷微微一笑,知心佳人一说即中,盛六爷点着脑瓜道:“红烨前辈所授的太极刀法奥妙无穷,自如洒脱,我竟发现武功隐隐提升,武当派为内家之宗,讲究柔能克刚,以静制动、以慢击快、以短胜长,真是妙不可言。”
林女侠道:“武当派武功独具一格,太极刀剑精妙绝伦,巧妙灵活,重意不重力,拿太极刀法来讲,面对任何刀法,都能化腐朽为神奇。”盛六爷感叹道:“能学到太极刀法,也是我盛天龙的造化。”林女侠笑道:“红烨前辈是武林高人,肯传太极刀法给非门人,证明盛大哥你品行俱佳,正与邪全在人为。”
盛六爷道:“早年我听大伯说过,海外有一独臂头陀,是个世外高人,他自创三十二式烈刀刀法,这套刀法威力强悍,招式非常毒辣,不少中原人士也觊觎刀谱,这位头陀前辈先后收了两名弟子,毕生的武艺传给其两位徒弟,唯独没有传授他们烈刀,哪料两个徒弟狼心狗肺,下毒杀害了头陀前辈,找遍了各处,始终没找到烈刀的刀谱,两个混账又互相猜疑,落个同归于尽的报应,烈刀的刀谱不知所踪,玉妹妹你说正与邪全在人为,这话对极了。”
林女侠气愤道:“不想世间还有这样的事情,鸠杀授业恩师,好在天道有轮回,方才我说过正与邪皆在人为,正应了这件事,独臂前辈担心烈刀的招式太过毒辣,不想刀谱流落江湖,这是良善心肠,是为正;两个弟子为一己之私,毒杀授业恩师,这是狠毒心肠,是为邪。”
西山口方位突传一阵呼喊声,此刻正值酉时,盛六爷、林女侠各自站起身,二人施展轻功向西山口方向赶来。看见了钟河领人点着火把,盛六爷忙问道:“钟兄弟,发生何事?”林女侠问道:“可是有人进山?”
钟河回应道:“不错,方才有人到来,让我等发现,惊恐下逃脱了,这人身法很快,没能抓住他,中了机关,他惨叫数声,显然受伤不轻。”
林女侠道:“这不应该是登天教的贼,血手僧还未到,陈金刚不会贸然与我们交锋。”一位豪杰道:“难道是嗦里毅的同伴,他久未露面了。”林女侠摇着脑瓜道:“不会是嗦里毅等人,山中有机关销器,嗦里毅他明白这个。”钟河恼怒道:“难不成是血手僧到了,派门人特来警告。”盛六爷道:“血手僧来的没这么快,来人敢夜闯无极盟,背后也是有势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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