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很大,装了水也就格外沉重,他只用的一只手,却好似不费一点力气。
“这人是少峰刀王,马光耀。”?声音正是从三楼传来的。
回头瞧去,三楼的窗户已经打开,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看着小贩。
王予还以为这人,早就走了呢,没想到还在,随即不在意的对着小贩道:“来两碗藕粉,多加两颗冰糖。”
“后面排队去,买见到这么多人都在排队吗?”
比王予先到的那人,毫不客气的对王予说道。
“这人是马光耀的结拜兄弟,往后两名都是。”还是那个声音。
王予听得无语,人家都点明了这些人的身份,显然是在报复他昨夜的坏心思。
傅百工打着雨伞,一脸戒备的瞧着摊位上的四人。
“别紧张,他们不吃人。”
王予扭头说了一句,又面向小贩道:“两碗藕粉,多加两颗冰糖。”
这次没人在叽叽歪歪,小贩也是手上娴熟的冲好了藕粉,一句话都没说,递给了王予。
“多少两银子?”
小贩似乎没想到王予会付账,思索了一下道:“一百两银子一碗。”
“你抢钱啊”
傅百工从没见过这么贵的藕粉,不由得怒道,连戒备都忘了。
“不贵,给钱。”
王予接过藕粉,趁着还在烫手,转身就往客栈走去,留下傅百工愣了一下,才心怀不满的掏出了两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
银票被整齐的放在了小贩的案板上,傅百工打着雨伞连忙跟上。
“是个有钱的主。”
小贩放下手中的活计,用毛巾擦了擦手,才捡起银票,仔细的瞧了瞧道。
排队等着吃藕粉的客人忽然道:“要不要兄弟们三人”说着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小贩收起了银票用看死人的眼神瞧着客人,幽幽的道:“你若想死,自个去,别连累兄弟们。”
客人缩了缩脖子,能让小贩这么说,那肯定是自己在找死。
要不为什么人家是小贩在赚银子,自己是客人,在花钱呢,这都是学问。
出门买了碗藕粉这点时间,王予再次进了客栈却发现,客栈内一半被布置成了灵堂,另一半则布置成了婚房。
王予没有多管闲事的问为什么,麻利的冲上了二楼,他自己的房间。
“还热着呢,你尝尝。”
殷勤的服侍这吃掉了一碗,才更衣下床。
“还有一碗给我吃吧。”
王予和石映雪吃惊的瞧着窗口,无论是谁只要见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从窗口进了自己的房间都会吃惊。
“二百两银子。”
吃惊过后,王予才笑着说道。
“你见过那个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吃饭时需要付钱的?”
蒙着面纱的女人,如同一道青烟,顺着窗口飘了进来,端起碗,唏哩呼噜的三两口喝了个精光。
石映雪咬了咬嘴唇,穿点整齐的她,可不愿意王予被人把魂给勾走了,很尖锐的道:“那你还喝我的藕粉干嘛?客栈外面的小摊子上多的是啊。”
面纱女人眼中都是秋水,烟波仿如外面的秋雨,就连说话都蒙着一层雨雾。
“你知道外面为什么来了那么多奇怪的人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石映雪黑着脸道。
面纱女人可不管石映雪的心情说道:“一开始我以为是为了我来的,后来才发现,只有马光耀是,而其他的这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
目光落在了王予身上,王予一愣道:“我?我刚进了泰州,能惹到谁啊?”
“这我哪知道,不过这些人全部都是洪武朝,五皇子手下的人。”面纱女人说的话更加奇怪了。
“官府的?”王予道。
“可以这么说。”面纱女人道
“他们为何还不动手?”王予侧耳倾听了一会又道。
“可能在等人吧。”面纱女人摇了摇头不确定的道,忽然他从窗口瞧向了外面,小贩的藕粉摊子早就不见了,连同那几个客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那个地方有被车轮压过的痕迹,仿似从来没人来过。
突如其来的一阵冷风,吹动的屋檐下的雨线一阵歪斜。
王予静静的看向远处,还没见到人影,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让屋子里的所有器具跳动不已。
鼓声如同砸在人的心口上。
“不好是将军来了,你可真是个大人物。”面纱女人深深的瞧了王予一眼,又顺着窗户溜走了。
“结阵。”
早知道是来对付自己的,王予早就开始出手了,哪能等到现在。
随着王予的一声令下,还坐在大厅喝茶的十二名护卫齐刷刷的站起,抽刀在手,围成一团。
傅百工站在最中间,上官子来被挤出了阵型,茫然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老江湖徐震一震长枪,背靠着一根柱子,眼神谨慎的扫视前后左右。
王予飘然下道了大厅,想要闯出客栈大门,拿到他的“承影”却被撒纸钱的两个戴孝的人拦下。
两边吹唢呐的人,手中的唢呐早就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鼓动腮帮,唢呐的口中出来的不是声音,而是一蓬寒芒。
人家都没有布局,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就是凭着高手众多,进行强杀,只怪他自己消息落后,两眼一抹黑,还在慢悠悠的我行我素。
大厅内瞬间乱成了一团,抬棺材的四人和抬轿子的四人,围上了十二名护卫。
新郎官则是和扛孝盆的孝子,一左一右,攻向了王予,茫然的上官子来和徐震,竟然没人理会。
石映雪站在楼梯口拔剑在手心头也是一紧,虽没人来找她的麻烦,但王予的安危也是她的安危。
将要出门的王予脚步一停,从极动到静止,转变之快,身法之流畅让新郎官和孝子两人不得不变幻方向。
寒芒以近,王予衣袖甩动间,内力变动挪移,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两蓬寒芒以更快的速度反击回去。
临近了唢呐,也不知唢呐是什么制成的,竟然能吸引暗器,让其无功。
此时新郎官绑在身上的带子“刷”的笔直,竟然是一柄没有剑锷的长剑。
柔软的剑身,左右颤动的剑尖,无不说明此人在剑法上的造诣已经很高了。
王予矮身,手上一招,牵引来了一张桌子挡在软剑前面,身形飞快的窜向孝子。
孝子的双掌仿佛如火种烧红的烙铁,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王予在很久之前见识过刘延年的赤阳掌,对此早有防范。
双掌伸出衣袖,阴寒的掌劲只在双掌范围凝结。
不同的特殊掌力相击,仿似烧红的铁块被瞬间扔进了水中,“滋滋”一声轻响,王予的玄冥凝霜劲便突破了对方的防御,从双手一直蔓延进去。
孝子惊恐的想要后退,却被王予的掌力黏住,正无可奈何的时候,背后的棺材突然炸裂,飞出了一位身穿寿袍的人。
这人脸上还贴着一张符纸,让旁人看不清本来面目。
寿袍人的手掌穿透了孝子的后辈,从肺部突出了一只苍白的白爪,抓向王予的心口。
第164章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白爪还未临身,王予已经感觉到了心口的疼痛。
都说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杀,没成想现在就见识了一个。
身后的桌子只抵挡了一个刹那,软剑刺穿了桌子,继续刺了过来。
很快,如同天外流星。
王予招式变老,双掌还未收回,脚下却灵活的错步闪身,他融合出来的神奇步伐再次建立奇功。
长剑紧随其身,总是只差一寸却而不能达到目的。
三两息之间,王予险象环生,孝子已死,却多了一个死而复生躲在棺材内的大老爷。
两人对换了一掌,却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门外的鼓声更近了,也更加密集了。
另外还有两个吹唢呐的不断在后面放冷箭,不疼不痒的却很膈应人。
突地王予停下,新郎官的软剑笔直的刺向王予的咽喉。
灵动的剑尖王予竟找不到任何借力的地方,侧面的寿袍大老爷双爪封住了王予的所有退路。
这是必死的绝境,每个人都对自己有信心,王予也一样,就在新郎官以为得手的时候,他掌中的软剑忽然就被两根手指紧紧的夹住,再也无法寸进。
寿袍大老爷的双爪所封住的后路,反而成了无用功。
近在尺尺,王予的另一只手,《弹指神通》连续点出,在所有的指法之中,唯有这一门武功速度最快。
新郎官只能撒手,失了兵器,就像失去了爪牙的老虎,王予自然是乘胜追击。
夹在两指之间的长剑,反过来成了王予手中的利器。
剑法简简单单的刺出,新郎官厚重的新郎服衣袖一卷,王予的剑在中途忽然一弯,避开了衣袖,然后在内力的驱动下迅速恢复,“啪”的一声抽在纸做的新郎服上。
淋了雨水的厚纸,坚韧的很,哪怕这种利剑,也没法在短时间内造成多大的伤害。
新郎官退的更远了,寿袍大老爷却跟了上来,两人的配合简直精妙的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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