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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弃还真)


  荀少彧不由,对兵卒们,起了些许怜悯情绪。
  当然,这一丝怜悯情绪,并不能在荀少彧,冷硬的心中,留下丝毫痕迹。
  “去,将这些人的甲衣剥掉,咱们换上,或许,来上一出李代桃僵的大戏,亦未尝可知啊!”
  一丝灵光,瞬息划过脑海。荀少彧嘴角,渐渐勾勒,一抹笑意。
  死士沉默着,剥了这些兵卒,身上的衣甲。
  这些死士,行动之间,整齐划一,隐隐当中,透着一股子死寂的味道。
  大门大户,自有章法。
  蓄养死士,都是一手养大,在孩童五、六岁,不记事的时候,不断洗脑,灌输忠诚念头。
  时日渐久,本身的思想情感,渐渐消磨,举止如同机械般,才是大功告成。
  “走吧!!”
  荀少彧拨开帐篷,披着乱军衣甲,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身后,几名死士,眸中跳动,幽幽深沉。
  …………
  在那几个兵卒,死去之时,惊动了一尊耳报神。
  耳报神,是道门正法之。驱使鬼恶,炼就一尊香火之神,巡查内外一用。
  道术玄妙,看宅护院尚可,两军阵前,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数万之众,真正有战力的,不过三千。
  就这三千人,气血阳刚,就足以让耳报神,昏头转向了。
  中军大帐,一道道气机,骤然絮乱。
  絮乱的气机,让怀山先生,心神触动。
  “营中驻地……沾了血腥!”
  他脸色一变,很自然的,想到了这几日来的大败亏输。
  “偷营么……好大的胆子,嘿嘿嘿……真是好胆!”
  怀山先生神色一动“来人呐,”
  帐外,有数名甲士,步入帐中听候。
  “军中有人,混迹进来了。”
  “立刻,去调一个百人队,重点巡狩,将军住所。”
  “还有,封锁诸军,将营地一一排查,不要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他摩挲了片刻,有些苍白的头发,道“任何面生之人,统统隔离,以待重复查勘。”
  几名军士面无表情,静静的听着,怀山大先生的命令。
  纵然这命令,很是怪异,也没让他们表情,多出其他变化。
  怀山先生,在锦平府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几名军士转身离去,不一会儿,营地喧嚣声,渐渐浮动,随即大作响彻。
  在喧嚣纷乱之中,一队队精锐甲士,踏着整齐步伐,将中军之内,守卫的愈发严密。
  陈初九黑着一张脸,步入中军大帐。
  老话说的好,人不能老从一个地方跌倒!
  陈初九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近乎要暴跳如雷。
  几次三番,还都是夜袭!
  第一次,陈初九还有推脱余地;第两次,亦能说是麻痹大意;第三次,就是愚蠢不堪,百死莫赎了。
  这亦难怪,陈初九要跳脚了。
  大先生静静安坐,青铜八卦之上,似乎就是等待陈初九到来。
  陈初九,道“大先生,营地军帐,竟让宵小,来去自如,是我治军无方!”
  他咬着牙,胸口一股灼热杀机,近乎释放出来,焚尽眼前一切。
  大先生大摇其头,道“只要千日作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那就一个个过筛子,宁杀错,勿放过。”
  …………
  军中喧嚣一起,
  荀少彧脸色一变,叫了一声“事泄矣!”
  随即,亦不管是不是,自己吓自己
  这是不能去赌的,性命就一条,亦不知道,这一具肉身的死亡,会不会牵连到,主世界的本尊。
  他你不能去赌,一个渺小的猜测。
  他一咬牙,趁着身份,还没有完全被识破之际,身形撞破帐篷,如一颗炮弹一般,横冲直撞。
  “嗷!!”刚一落地,类似狼啸一般,荀少彧长啸不绝。
  在这一声长啸当中,伴随着的,还有一道冷冽刀光。
  他状若疯魔,一刀飙出,一、二尺热血喷出,似喷泉一般,血腥无比。
  一朝见血,荀少彧彻底癫狂。
  “嗷!!”一声声似乎狼嚎,死士们挥舞兵器,状似癫痫。
  血腥,血色,都在这一刻,不知不觉,感染了所有人。
  所有死士,都披着衣甲,冲入混乱的军卒当中。
  一时间,甚至与他们,都别无二致。
  唯独,血与火,在其中纠缠不清!
  这种恐怖,这种氛围,近乎传染一般。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兵卒情绪,都不由自主,狂躁起来。
  这些情绪,渐渐淤积,一朝如洪水泛滥一般,顷刻咆哮。


第58章 逐城(下)
  营啸!
  竭斯底里的狂啸,在营地上空盘恒。
  封建制度下的军队,营地规矩森。莫说高声叫喊,就是交头接耳,亦会有杀身之祸。
  军营肃杀,所谓军规,就有一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
  日常兵卒们,提心吊胆,谨小慎微。积年累月之下,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
  而且,传统军队,非常黑暗。
  将官肆意,驱使麾下兵卒;老兵结伙,欺压新兵;军中各方,拉帮结派,山头林立。
  矛盾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积压下来,都靠军纪弹压。
  尤其是,大战惨烈,人人生死未卜,不知什么时候,这条命就没了。
  这时候的精神,简直处在崩溃边缘。
  八千兵甲,其中大多都是,一些没见过血,没见过杀戮的老实庄稼汉。
  他们都是,被强行拉来的壮丁,赤果果的新卒。本身心理素质上,就不能与老卒们,相提并论。
  这一种种阴郁,极富感染,一朝暴发,大有石破天惊之势。
  一些睡意正浓的兵卒,在连绵长啸中惊醒。下意识的,攥住身旁兵器。
  “嗷!!”
  “嗷!!”
  这一日鏖战,太过惨烈。
  驱赶百姓流民,攻城掠地。这些驱赶的兵卒,亦需要一颗大心脏,去承受眼前,一览无余的杀戮景象。
  莫种意义上来说,这些百姓流民的凄惨,未尝不是他们在推手。
  这,亦何尝不是,是一种压力!
  若非心性冷酷,见惯厮杀血腥,毫无礼义道德之辈。
  这一种,来自愧疚的压力,就能压得所有人,心神濒临崩溃。
  碰!碰!
  一座座大帐,倾斜倒落。
  “啊!啊啊!!”
  兵卒们心中,那一头血腥野兽,蓦然挣开枷锁。
  似如群狼长啸,撕咬血肉淋漓!
  这一种感染,须臾之间,遍布在成千、上万之众。
  从三、五人厮杀,再到七、八人,十数、百数,不断扩散。
  这种癫狂一般的感染,令人惊惧。
  群魔乱舞,颠倒疯狂!
  只是看上一眼,就有一种惊惧可怖!
  “走!”
  “一场营啸,够让他们喝一壶的了!”
  荀少彧果断抽身,再不走,一会儿想走,都走不得了。
  这汹汹乱象,就是兵圣兵仙在世,孙子武子重生,亦无法弹压下去。
  不等到兵卒们,精疲力尽,这一场营啸,是不会停下来的。
  “我就是在赌……我就赌他们,白日之时,被杀怕了,精神压迫到底线……”
  “我赌赢了!”
  压迫到底线的精神,荀少彧再度推了一把,终于引动了,这一场‘大崩溃’。
  不过,这亦是刀尖上跳舞!
  一旦被发现,数千兵卒,数万流民汇聚,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
  数十名死士,死寂眸子望着乱象,闪过一缕诧然。
  荀少彧也不多言,运上轻身功夫,身形似鹏鸟一般,犹如滑翔一般,眨眼间,就隐匿在人群当中。
  死士们漠然,跟在荀少彧身后。
  恍然没有感情的他们,几乎就是一件件人形兵器。
  行事之间,百无忌讳,生冷的可怕!
  …………
  喧嚣声,喊杀声,
  中军大帐,
  陈初九脸色,愈发难看。
  心神触动,莫名危机,徐徐临近,如芒在背。
  甲兵之中,亦一股难言的躁动,正在渐渐浮动。
  “这是……”他干涩着,道“营啸?”
  陈初九脸色,几经变换。
  他刚要转身,一柄长幡,倏然横在,陈初九面前。
  陈初九一把攥住布幡,寒声道“什么意思?”
  怀山悠悠,道“你要干什么去?”
  陈初九眸光中,似如寒星点点“营啸一起,老子几年的心血,都随着付诸东流。”
  “我要阻止……阻止他……”
  怀山先生脸上僵硬,道“大军营啸,踩踏、死伤,不可避免!”
  “就是兵家,名将宿老,在大军营啸之时,亦不敢随意干涉,只能放任自流……”
  “你?凭什么,去拦着上万之众,沸腾诸军?”
  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似一口口刀子般,一刀刀的捅入他的心口。
  陈初九脸色,愈发苍白,身躯微微一晃,摇摇欲坠。
  这两三日的光景,陈初九臭棋频频。
  可谓是把两三年,辛辛苦苦,积攒而来的民心民意,给消耗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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