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这东西，虽然一般人看不见，但想来体积也不会很大。也许一个手提包就能拎走。
范成云平静的说道：“这种可能性当然是有的，但我们查案，更会追求蛛丝马迹。
罗卡交换定律至今依然适用。
灵根不是一般的东西，它比心脏复杂多了。想要取得灵根，需要一个强大的医疗机构，还是顶尖的才行。
而保存和运输灵根、以及最终的交易获利，更需要一条庞大的产业链。
这样的犯罪活动，不可能一个人完成，背后必然有一个团队、甚至一个犯罪集团。不排除是那种跨越星球的、甚至跨越国家、乃至跨越文明超级犯罪集团。
然而我们从各个方面追查，至今对没有找到有效的证据。
而能将首尾处理得如此干净、几乎不留下任何有效证据的，请问总督，您觉得会是普通人、或者普通的犯罪集团能做到的吗？”
张静德微微有些沉默。可随后却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但如果事情容易，要你们干什么？
现在民众需要正义，而且越快越好。”
“我们尽力！”范成云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叫尽力？是必！须！做！到！”张静德总督火刺刺的。
要说最近张静德压力也很大。不说别的，5月1日的惨案，6531名精英死亡，更有不少被吓坏了的，几乎让秦皇星少年精英断层。这些压力，张静德只能默默承受。直到现在，火气有点压不住了。
范成云很无奈：“总督，犯罪分子的狡猾是超乎想象的。而能活下来的、且活得滋润的犯罪分子，一个个都是人精不说，在犯罪活动中他们又占据主动。我们被动的侦查……真的很难！
而且目前我们和其余星球联合后发现：类似的情况，在其余星球已经多有出现。不过对学生下手，这还是首次。”
“打不过敌人，就怨敌人太强？你是这个意思吧！”
范成云一咬牙，豁出去了：“总督‘大人’，您能做到总督，肯定比我聪明吧。”
张静德皱眉，没有回应。
范成云开始作死了：“我在茶水里加点东西，您知道是什么吗？”
张静德脸色一变，立即看向手中的茶杯，庞大的元神将茶杯完全笼罩，似乎每一个原子都要检查一遍。
坐在张静德旁边的张平，脸上有点变化：元神太强了，自己只是感受一下，就有一种仰视天地都感觉，浩瀚、浩荡、无可阻挡。
但一分钟后，张静德脸色难看的说道：“我没找到什么东西！”
范成云笑了，“仓促间没找到好茶叶，只找到了点陈茶，为了防止口味不对，我们加了点白砂糖。”
张静德：“……”
范成云范局长在作死的道路上一骑绝尘，继续胡咧咧：“看到了吧，这就是犯罪。
犯罪者本身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做了什么，需要做什么，怎么去做！他们甚至可以去设置误导线索，而且犯罪活动本身也在不断变化。这是一个动态的过程。
但是作为侦查人员，我们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我们就像盲人摸象，要通过蛛丝马迹拼凑出整个犯罪活动的完整过程，其中有一点儿错了，就可能谬以千里。
我们会尽力、尽全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但就目前来说，我没法拍个胸口对大家说：马上就能破案。”
张静德脸色已经铁青，不过还是忍着怒火，咬牙问道：“既然多个星球就发现了犯罪痕迹，你们也收集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有没有一些猜测？”
范成云想了想说道：“有一些猜测，但证据十分不足，如果现在说出来，不符合程序。”
“你现在就跟我说一下。出了事我负责！”
范成云犹豫一下，在大屏幕上写下七个字：
新港星，深蓝集团！
说出来不符合程序，
写出来就没问题了~
范成云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深蓝集团？！
张平内心深处有说不出的震撼。这不就是刘少兵女朋友蓝雨燕家里吗？
忽然，张平想到了当初红罗天女对蓝雨燕的评价：小丫头修炼邪功走火入魔了！所以才迷上了刘少兵，让刘少兵捡了便宜。（见140章）
当时张平听到‘邪功’俩字还有些毛骨悚然。不过红罗天女却说不用担心：功法有正邪的划分，但功法本身没有善恶。人才有善恶之分。
张静德看到这几个字也忍不住倒吸冷气：“有间接证据吗？”
范成云摇头，“至今未找到任何证据，不管是直接证据还是间接证据。但所有的线索，查到深蓝集团、或者和深蓝集团有关的合作集团、分支公司等，就查不下去了。”
张静德缓缓点头。如果范成云所说不错，那这个深蓝集团就很可疑了。
办案、审判等等，需要证据；可是思考、推理案情的过程中，却需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而后大家又讨论一些，张平就听得昏昏欲睡，没啥兴趣了。
其实张平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回家好好睡一觉。经历这么多事情，虽然身体没问题，修为还突破了，但心累啊！
此时终于放松了，张萍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四周世界越来越远，最后干脆往椅子上一靠，就迷糊过去。
张静德转头看了下，露出一点微笑，给张平加了一个防止打扰的简单结界。
虽然张总督对眼下的案情、还有远处大梦泽的事情操碎了心，但却对张平刮目相看。
但是睡过去的张平，却并不安稳。迷迷糊糊的，张平感觉有人在叫自己。
“你是谁？”‘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张平有些皱眉，更有些迷惑，这是哪里？
做梦的人，通常不会知道自己在梦里。
“我是你爷爷呀！”人也传来这样的讯息。
“我爷爷？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等一下，不对！去东海大学之前，还去看过爷爷的，很健康。”
涉及到至亲，张平一个机灵苏醒过来。
“怎么了？”张静德发现张平的不对劲儿。
张平脸色不好看，“做了个噩梦，我出去休息一下。”
“噩梦？”张静德皱眉。修行者做噩梦可不是好现象。
根据当前的医学研究表明：做梦主要是精神力不受控制；但修行者意志坚定，筑基期以后还做噩梦的，就需要警惕了。
难道是妖族下了什么诅咒？
…………
张平出了会议室，赶紧跟老爸打了个电话。
“平平，什么时候回来啊？”老爸的快乐顺着无线网的爬了过来。
张平犹豫一下，“爸，我刚刚忽然做了个噩梦，梦到爷爷了。”
“瞎说什么！”老爸语气严肃了，“刚刚从你爷爷家出来呢。”
“哦……”张平送了一口气，“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现在已经回到齐州市了，不过在警察局这边，陪着总督访问。估计傍晚能回家，如果晚上不吃饭的话。”
“哈哈，回来就好。不急不急，在外边好好玩一下。对了，你修行怎么样了？”
“已经是筑基后期了。”张平露出得意的笑容，“修行也没那么难嘛，我是从炼气后期，一口气提升到筑基后期的。”
“哈，就知道我们家平平不一般……额，筑基后期？？？”
结束通话，张平无聊的扒拉网页，忽然张平愣了。网络上出现一个诡异的热点，头条是：
我梦到死去的爷爷们了！可我就一个爷爷啊！
第405章 有事烧纸
张平皱眉，情况似乎不对。靠在墙上，扒拉网页。
最早的帖子，可以追溯到半个月前；也就是张平等人进入大梦泽洞天十天左右。
一开始大家当成笑话看，但渐渐的‘梦到爷爷们’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就开始讨论，渐渐成了一个大型鬼故事现场，而且大家的故事出奇的一致：
梦到人影，说是自己的爷爷，后面还说了什么，可醒来后，却没人能记住任何东西！
实际上醒来后，大部分人都只有后怕。
只有极少数人隐约有种朦胧的感觉：好像这‘爷爷’在警告什么。
讨论区里很热闹。甚至有人说，自己是元婴期啊，都好多年不做梦了，竟然出现这样诡异的梦。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走火入魔呢。
有人说，自己都半截入土了，自己的爷爷早就入土为安了。
有人说，自己梦到一圈人，围着自己说是自己的爷爷‘们’！梦里就被吓尿了。
有人说，找风水先生看了，说自家位置阴气重，要弄个青铜剑镇压一下。我问多大的剑，先生说十吨吧。吓死哥了！定制10吨的青铜剑，我还不如换房子！
“楼上的瞎说，那东西就是糊弄鬼的。你弄把青铜剑，挂个铭牌，写上‘重十吨’就好。甚至买个塑料的道具都行。这东西和天地银行的冥币一样，多写几个0就好。”
“喔艹，原来这东西是糊弄鬼啊。学习了。”
“楼上的不准迷信，都修真的人了，还怕鬼！”
“巫师传承路过，专门研究诅咒，拿手的是降头术。欢迎大家咨询业务。咨询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