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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妖怪图鉴 完结+番外 (文刀手予)


  “这灵物挺有意思,”
  舞马小心翼翼把盘着黑色小球,看的刘文静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舞马说道:“等回头觉醒府建起来,我想弄一个册子,专门收录记载天底下各类灵物,我已经想好了……便将这些灵物统称为【觉醒物】,不单如此,还要给它们统统分类编号,【不欺之眼】就编在头一号好了——没准儿田德平的眼珠子也成。”
  刘文静听完真想拍烂自己的脑门。
  这都是什么恶劣嗜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回来干什么,不妨还有特别危险的玩意儿呢。
  “随你罢,”
  反正觉醒府一旦建起来刘文静找个机会就撂挑子,这破机构到时候就是舞马说了算,他想干什么由得他瞎鼓捣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刘文静道:“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是关于我徒儿的。”
  舞马心头一喜。
  他现在最想听到的就是宇文剑雪的消息。
  面上却不动声色,略有些不耐烦道:
  “觉醒府的事情已经够麻烦了——肇仁你知道,我最怕麻烦。”
  “这孩子命苦啊,”
  刘文静叹了口气,袖子在眼角处盲擦一把,可惜没有半点湿润干透了,
  “她父亲宇文弼①原是礼部尚书,历任显耀官职,那是人人口中的慷慨高洁之士,精明干练的好官,不过是私下里说了些叫昏帝不痛快的话,落了个身陨命丧不得好死。”
  说着,指了指某处墙壁,大抵隔墙之外便是宇文剑雪的院落,
  “这孩子背负深仇大恨,跟着我苦练觉术便是打了为父报仇的心思,可惜我见识浅薄道行微末,已经教不得她更多的本领。”
  舞马心说谦虚使人进步,可您也别太客气了。这俩天一起杀人放火,我眼睛可不瞎,老狐狸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嘴上却一声不吭看着刘文静接着往下演。
  “岁数大了,不得不服老呐,”
  刘文静看着舞马两眼直冒光,
  “日后便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也瞧出来了,舞郎君虽然隐居深山,不大了解世事沧海变幻,也不太晓得外面觉术的进展,但你在觉之一道是有大悟性大天赋的,我希望你得空带一带我这个可怜的徒弟,好教她有机会了却自家血海深仇。”
  天赋和悟性还需要提嘛,舞马是要开天辟地做先知的人。
  倒是刘文静最后一句话真是闻如天籁。
  舞马心想自己正发愁怎么把宇文剑雪名正言顺地纳入实验素材库,刘文静就屁颠屁颠跑来送枕头,这位老兄真是自己的福神。
  可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主动,且事情没这么简单——宇文剑雪不是没脾气的纸老虎,太上杆子往前冲落不着好。
  “这枕头……呸,”
  舞马摆了摆手,
  “这事儿还是太麻烦。
  再者说,这几日我们相处的情形你也瞧见了,你们家的可怜徒弟明摆着对我有意见,话里话外都是刺头。
  什么厨子长筷子短的,我现今躲着她还不及,凑上去假为人师作指点,她还不得炸了天。”
  “她敢!”
  刘文静说完才发现自己吹了个死牛。
  随着本领愈强宇文剑雪早就不大听从他这位正儿八经师傅的话,和舞马炸毛那还不是随便一个动作,这事儿真没办法。
  “哎呀,她一个小姑娘家发发脾气,你就迁就一下嘛。”
  “敢情我教她还得让着她,时不时再叫她给我吹鼻子瞪眼睛添点儿堵——话说就算教好了又能怎样,我又没名没份的。”
  刘文静一听这话乐了。
  这位舞郎君话里话外并非没有教徒弟的意思,只是——他不想教别人的徒弟。
  如此可就好办了。
  说实话当初要不是看在宇文弼是个大清官大忠臣又蒙冤不屈的份儿上,刘文静当初压根就不想收下宇文剑雪。
  明摆着刘文静自己都不想要觉醒徒的身份嘛,收个徒弟开枝散叶一不小心就要桃李天下的,到时候更不好金盆洗手。
  “这个好商量……谁当徒弟谁做师傅又不是规定死的,”
  刘文静道:
  “从前我把她收入门下之时也就是口头应下,没过香堂没拜师,更何况我这也是个没门没派的野路子——
  你看天底下的厨子,跟这个学一手,跟那位习道菜,见一个学一个,全都是师傅。别说有的帮厨跟了新师傅学得新手艺,早就把旧人儿忘了去。”
  舞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品着悠悠茶香,心思活泛了。
  刘文静话里的意思他不反对一徒两拜,甚至转投师门都也可以,这师徒俩的关系可有点嚼头。
  刘文静嫌弃收徒弟麻烦舞马可高兴着呢,一个徒弟就是一个任劳任怨任其摆弄的实验素材,茫茫大隋才有几个觉醒徒能乖乖过来叫舞马做实验呢。
  舞马思量许久,叹了口气:
  “也就是看在肇仁你这般实心诚意的份儿上,我也着实需要那祭台做学问。”
  刘文静笑道:“收下这个帮厨,保管舞郎君绝不后悔。”
  “这事儿不急,”
  舞马放下杯子,
  “你带我先去瞧瞧这孩子,看看她悟性如何,我这人挑剔的很,悟性差了便算你再怎么肯求我,也入不了我的法眼。”
  “且放心罢,这孩子入门虽晚现今已然胜过其师,哈哈。”
  刘文静大笑着,拉着舞马起身,径直便往宇文剑雪家去了。


第80章 我叫她往东,她绝不敢朝西
  “肇仁你这师傅……平时就是这般当着?”
  舞马原本是想让刘文静把宇文剑雪叫过来。
  师傅传唤徒弟不应该是最合理不过的事情么。
  没想到合着最后还是得舞马亲自登门,由此也可以想象刘文静这个师傅在徒弟名下威信实在不咋地。
  “哎,此言差矣。我是不舍得……”
  刘文静道:“反正离得不远。”
  刘文静平日里想见徒弟便是这么个步骤,全未想到舞马心细从这儿瞧出些痛脚来。
  “你听着,”
  舞马无奈看着趴在宇文剑雪家院子墙头举目张望的刘文静,
  “剑雪跟我拜师这件事儿急不得,最好是循序渐进,我们待会儿进去以后你看我眼色行事,不要轻举妄动。”
  “我自己的徒儿自己还教训不得么?”刘文静道:“我叫她往东,她绝不敢朝西,你便看我如何使唤……”
  “那您干嘛爬墙头啊。”
  “我徒儿听不得敲门声,”
  刘文静压低声音,
  “你去前面正门看看上面那密密麻麻的狼牙钉就知道了——谁敢敲门就是一手血。”
  “我早就看见了,在你们家我就看见了,”
  舞马强忍住耐心指着正门,
  “肇仁你看看,门上这些根根炸起、尖牙利刺、触之见血的钉子——像不像你徒弟。”
  “哎……你小声点啊,”
  刘文静按住墙头正要呼喊宇文剑雪的名字,听了这话当即低下脑袋,
  “你这样说可就有些过分了……怎么说我徒弟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世佳人,晋阳军营里觊觎我徒儿美色的汉子连起来可绕太原十八圈——你说钉子多难看。”
  舞马冲着刘文静招了招手,“你先下来。”
  “干嘛,”
  刘文静颇有些不乐意地往院子里瞧了两眼,
  “这么高的墙,我又这么大岁数,上来一趟要得老命。”
  “快下来。”
  刘文静顺着墙根溜了下来,一身官袍前面蹭的全是灰,两只干巴巴的手在前胸小腹袖子上来回拍灰,“累的我待会儿还得拍一次。”
  “我是说性子,”舞马凑到刘文静耳边,“你徒弟的性子就像这门上的刺。”
  “这还差不……也没这么夸张。”
  “所以咱俩要想走进这扇门,绝不能强攻而要智取。”
  “这个嘛……我已经进来了,”刘文静嘿嘿笑道:“现在是舞郎君你要进来。”
  “我不像你,”舞马道:“我没打算翻墙进院。”
  “我也没翻墙——我是趴在墙头上叫她出来。”
  舞马正色道:“我是要正大光明走进去——让她听见我的脚步声,就乖乖给我开门。”
  “噗呲……”
  刘文静眼瞧着舞马。
  他实在不想笑出来而又着实憋不住,只好把自己憋成内伤。
  “舞郎君你可……可真有意思。”
  自家徒弟是什么性子,刘文静再清楚不过。
  不可能的。
  “只要你听我指挥一切皆有可能,”
  舞马拍了拍刘文静的肩膀,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
  “我不开口你就绝不要提拜师的事情——我要她自己提出来。”
  “随你,”刘文静无奈摇了摇头,“我保证你到头来还得求我。”
  舞马脑袋朝上扬了扬。
  “干嘛?”刘文静道。
  “翻墙头叫人啊,”舞马道:“难不成真要敲门扎血啊。”
  “你不是说要光明正大走进去。”
  “那也得跟这院子里的女主人混熟了再说。”
  “切。”
  刘文静又爬上了墙头,接连叫了好几声才将宇文剑雪从屋里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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