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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我的江湖酒馆 (墨宣纸)


  黄老头儿灌了口醪糟酒继续往下说了起来:“那老家伙就是便是其中的玄武,朱雀是个浪荡女人,青龙则是整日戴着个狐狸面具,剑耍的不错,至于那个白虎……好像是换人了,老夫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倒是个年轻娃娃。”
  张铭心中一颤,那个给他腰牌和面具的男人,莫不是就是青龙。
  “可这跟白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张铭问道。
  黄老头儿看了他一眼,笑道:“没关系?关系可大了。”
  黄老头拿着葫芦,想了想还是说完再喝,“在老夫看来,这四个人之间似乎从不知晓互相真正身份。”
  “怎么会?”张铭有些不解。
  黄老头摇头道:“先前还有些怀疑,可有了白日里的事情之后,估计,十有八九了。”
  张铭也反应了过来,既然说书人是玄武使,而青龙是当时掷剑的那个人,未出手之前,并未认出对方。
  “那他们怎么联系?”张铭问道。
  “老夫怎么知道。”黄老头儿耸肩道,他今天只是听到了风声准备来看戏的。
  说话之间,台上的戏开场了,铜锣一敲,桌椅等物被人抬了上来。
  台上人来人往,转眼之间便整理好了戏台,该搬的东西都已经搬了上来。
  黄老头儿不再说了,若要说起来,这一时半会估计是说不完的。
  张铭抬头看了一眼,嘀咕道:“那今晚上的戏……又是什么?”
  黄老头儿灌了口酒,看着台上即将开场的戏,咂嘴道:“……风雨欲来。”
  张铭扭头看了一眼,似乎黄老头儿曲解了他的意思。
  不想了,看戏吧。
  咚锵,咚锵,帘幕被拉开,台上一张板凳,两个座椅,分别坐着两位长者扮装的人,而堂下则是一位书生,眉目清秀。
  张铭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喃喃道:“桃花庵……为什么上来是尾幕?”
  这熟悉的开场,那书生的打扮,便是《桃花庵》中的苏宝玉。
  张铭感觉有些讽刺,当初自己亲自上门来卖门都没让他进,可到头来,这戏本还是落在了这家勾栏里。
  缘分吗?这种东西还是别信为好。
  “反串吗?还是这位角啊。”张铭心中有些欣慰,这是便是他最为理想的版本。
  这台上的书生也不是别人,便是当初唱杜丽娘的女子,反串书生更是英姿飒爽,寻常男子的英气皆有。
  黄老头儿骗了张铭的酒,喝个不停,见了那台上的书生,扭头对张铭笑道:“这场戏的角来了。”
  张铭挑了挑眉,继续听了下去。
  这场戏已一开场便是最后一幕,便是苏宝玉认祖归宗的一幕。
  梦醒要等春雷动,花开要待雨和风。庵堂僻静无春意,莫怪他长年睡朦胧。
  “这唱的什么啊?”
  “听不懂啊……”
  台下看戏的众人心中疑惑,嚷嚷了起来。
  这戏唱的牛头不对马嘴,没有开始的故事铺垫,一下便唱到了后头,能有什么看头。
  台上‘苏宝玉’并未理会,自顾自的唱着。
  张铭眉头一挑,桃花庵末尾本该是圆满的结局,不知道为什么,台上书生唱的却是不甘,而且还有股狂傲之气。
  这与他戏本中所写的完全不符。
  “这戏…唱错了吧。”张铭嘀咕道。
  黄老头儿道:“你知道?”
  张铭扭头答道:“戏本是我写的,我自然知道。”
  黄老头儿略带惊讶的结看了张铭一眼,说道:“你一个卖酒的,还会写戏本?”
  张铭未答,黄老头儿继续说道:“你写的戏本人家就一定要按照你写的唱吗?”
  “而且你怎么又知道。”黄老头顿了顿,嘿嘿一笑,说道:“台上的书生,到底唱的是谁呢?”


第94章 :戏落,终了。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桃花庵。
  苏宝玉也不是苏宝玉,是唱的或许是戏子本身,又或许是某人。
  “走了,今天的戏……真没看头。”
  “散了散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台下逐渐有人散去,脸上皆是不满,有了第一个人,随后便有更多的人离开了。
  张铭与黄老头儿坐在台下中间的位置,前后左右的人都已经离开,只有他们二人还在做着。
  “唱的如何?”黄老头没再喝酒,眼中多了些清明。
  张铭摇头道:“不清楚。”
  “哦?”
  张铭想了许久,才得出了一个答案:“台上戏子唱的不是戏中人物,评不出来。”
  “那你说,唱的是谁?”黄老头儿问道。
  张铭望着台上扮演书生的女子,她本该是书生,本该是杜丽娘,最不该的是现在的样子。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演书生的那个戏子,应该叫做苏檀吧。
  张铭有些猜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唱的是那苏狂人吧。”
  黄老头儿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
  ………
  苏檀见演着那书生,书生本该谦逊儒雅,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尽是狂傲之气,如沙场将军,不惧生死,因为她信,自己从不会输。
  这不是戏中角色该有的。
  她唱的也不是书生,是那心中所想。
  多年以前,有一个人换做苏狂人,镇守建安,众人惧他怕他,当他是个疯子,不敢招惹。
  那时,江湖上无人敢在建安城内放肆,只因为城中有一个苏狂人,是个疯子。
  那年双七,作为花魁的檀月儿登上了建安城内最高的阁楼,却被一秉长枪给吓了回来,手持长枪的正是当初的苏狂人。
  苏狂人这一生最为后悔的事情,却是因为一位女子。
  他失去了狂傲的资本,变的有所牵挂。
  千里北漠,一枪横之。
  沙场上浑身染血,三步挑一甲,他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了这个天下,他不是个疯子,是个狂人。
  北漠一行终不得心安,狂人本就该孑然一身,他似乎是忘了。
  北漠到江南,说到底,他都没能回到那建安城,只差了二十里地。
  手中长枪落地,狂人也有低头的时候。
  自那以后,建安城不再像是曾今那般平静了,只因为那疯子不在了。
  苏檀唱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心中所想。
  唱的是苏狂人,唱的是狂傲,唱的是心中不甘。
  曾今建安城有一个人,叫做苏狂。
  戏落,终了。
  书生总算是唱完了,台下无人鼓掌。
  苏檀抬眼望向台下,窸窣的剩下了几人,心里想着:“若是有下次,必要再好好唱一场《桃花庵》。”
  台下的张铭往身后望去,寥寥几人,终是有还没走的人。
  这些人要么是不懂,要么就是被那书生的狂傲所吸引。
  张铭忽然见到勾栏的角落处站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
  红衣女子眼角划过两行清泪,但她却似乎并未感觉到,只是望着台上那个狂傲的书生。
  黄老头儿顺着张铭的视线望去,也见了那流着眼泪的女子。
  黄老头儿灌了口酒,开口道:“那个女人就是四方使里的朱雀。”
  “嗯?”张铭一愣,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个红衣女子。
  这事情…似乎变的更乱了。
  ……
  台上戏子俯身谢幕,随后便下了台,今天的戏没有了,这是最后一场。
  台下人都已经散去,包括那身着红衣的朱雀,也未留下。
  张铭扭头看向黄老头儿,问道:“四方使是从什么时候才有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黄老头儿想了想,最改口道:“估计也没多久吧,十几年吧。”
  张铭闭眼思索着,片刻才睁开了眼睛,似乎是得到了什么答案。
  “今天的戏还没完,对吧?”张铭道。
  黄老头笑着灌了口酒,称赞道:“你这掌柜也不傻。”
  “猜出个大概了。”张铭继续说道:“刚才演书生的那个戏子叫苏檀,应该是苏狂人的后人吧,我现在只是在想,青龙,朱雀,白虎这三人,到底是谁杀的苏狂人,又或者说……哪几个人?”
  “接着看下去就是了。”黄老头儿道。
  “可这里已经没戏看了。”
  “老夫带你去,酒葫芦就先由老夫保管了。”
  ………
  建安城外二十余里有一处长亭。
  此刻已经到了三更天,但那长亭处却有一老者,手中提着一盏灯。
  身着大褂,手拿折扇,脚踩一双黑布鞋,便是那勾栏里的说书人。
  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没过一回,灯内烛火摇曳了起来,说书人抬头望去,他等的人到了。
  有一女子穿红衣,眉心一点朱砂。
  又有一剑客,面容消瘦,脸侧有道疤痕。
  还有一人也拿着剑,不过加冠之年,是位少年。
  说书人站了起来,人齐了,四人围在了石桌前。
  说书人抬头,眼神浑浊。
  建安玄武使,是个说书人,守城南,名江安山。
  消瘦剑客看着眼前熟悉而已陌生的几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建安青龙使,持一长剑,守城东,名胡言。
  另一位拿着剑的男子,面色冷漠,是位少年郎,他并不是从前的白虎,只是刚上位,显得有些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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