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大圣 (踏古寻迹)

　　“归燕的燕，明日的明。”
　　“你我同门。近日但觉步法有滞，今来此观鱼！”那女子说道。
　　“原来是本门高人，我也是前来看鱼的。”燕明说道。
　　“什么本门高人？低的很！观你年龄不大，估计入门不久吧？你的悟性，似乎还行。”白衣女子说道。
　　燕明呵呵一笑，说道：“不同于姑娘，姑娘观鱼是领悟步法，我不过是想见见一众飞鱼腾跃的奇景。毕竟，世间美景美色，又岂可辜负……”说完后，又瞧了瞧那白色女子。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
　　之后，两人竟再无言语。
　　稍过片刻，只听那白衣女子少女说道：“开始了！”
　　只见狭窄的河面上，波涛汹涌，刹那间，成百上千条鱼儿，竞相跃出水面。
　　只见那些鱼儿丑陋，面目狰狞，一蹦数丈高，鱼翼展开，状若飞行。
　　如此于空中腾挪翻滚，十余丈后，落入河中，之后又再腾跃出河面，往复不休。
　　“扫描！”
　　“本门先辈，竟从飞鱼翻腾中，悟出了这等步法，实在是了不得。今见此景，实是受益匪浅，我之疑惑，已然尽解。”白衣少女喃喃自语，又似乎是说给燕明听。
　　“那创此飞鱼步的前辈，或许已达师法自然的境界，以天地为师，以山川河流为师，自是这世界第一流的人物。”燕明一边双目荧光闪烁，扫描眼前这奇景，一边心有所感，如此回复白衣少女。
　　“好一句师法自然，临行前测了一卦，大吉，果然不虚此行。”白衣女子说道，这句师法自然，她之前从未听过，今日一听一思，不由心内触动，隐隐约约间，似乎窥得了一丝天地至理。
　　燕明又说道：“我曾听人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他前世曾数次读过《道德经》，该经讲“道”、论“道”，虽无修行之法、护道之术，可那经，着实渊深莫测，此时，在这如谪仙般的女子面前拿来装一装，显摆一下，也是效果颇佳。
　　良久，白衣女子竟然向他微微鞠了一躬，说道：“不想我九玄门，竟有此等少年英才，今日听君一席话，胜于数载苦修。”
　　燕明赶紧侧身躲过对方躬身，说道：“我不过是听路人瞎说，可不是什么姑娘口中说的什么少年英才。倒是姑娘在帮中的地位，似乎远在我之上，以后烦请多加照顾……”
　　“路人？”
　　“是啊！一个骑青牛的老头！”
　　“难道是乔装出行的高人？”
　　燕明胡诌道：“看着很普通啊！应该高不到哪里去吧！”
　　“不会吧……”
　　“姑娘一看就似谪仙下凡，那老头挺邋遢的，你才是高人，他不是…….”
　　“你挺贫嘴啊？”秦如月说道。
　　“不仅嘴挺贫，人也挺贫啊！姑娘看着挺富，可否施舍一点钱银？”
　　“结束了！”白衣少女看着河面，飞鱼腾跃的数量渐渐减少，终于归于平静，看不见的，只是那河面之下，依旧汹涌的暗流。还有，月下人儿的心。
　　月色渐渐暗了下来。
　　“走啦！但愿以后有机会，再与燕兄促膝长谈！”白衣少女说道。
　　燕明思索：明明她年纪比我大，为何要称呼我为燕兄？
　　“促膝长谈？那岂非我和姑娘隔着很近啊！”
　　“告辞！”那白衣少女脸色微红，说走就走，步法如雷如电，快速无比。
　　“不知姑娘芳名？”望着白衣少女即将消散于黑暗的身影，燕明终于问道。
　　“秦如月！”远方黑暗之中，远远传来悦耳的声音。
　　“秦如月吗？我记住呢！”


第22章 鱼龙
　　“三十四种轻身功夫，似乎还是少了一些，倘若有数百种，再启动属性栏，消耗一次领悟机会，数百种功法融合为一种绝世轻功，岂非妙哉……”燕明心中思索。
　　“可又去何处？寻这些轻功秘籍？哎……”
　　“听说城东有集市，内外门弟子，常有人在那里出售丹药、武器等等，另外，还有不少流浪武人、北方流落至此的富商等，也在那里交易，或可前去碰碰运气！”
　　燕明苦笑一声，心道：“可惜囊中羞涩，全身家当，也就五两银子！遇到这类秘籍，也没钱银去买！”转念又忽地一笑：“我自带扫描功能，大可只看不买……”
　　城东，五里长街。
　　武器铺、药铺等遍及四处，在宽敞的道路两边，摆有无数地摊，什么“千年神药”、“绝世秘籍”、“家传至宝”等等应有尽有，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
　　整条长街，当真是人潮涌动，行人不绝。
　　燕明慢步行走，左顾右看。
　　翻看了十来个地摊的书，几乎都是假货，有点类似前世的武林秘籍。
　　“这家地摊的书，挺多，几十本，看一看。”燕明来到一家小地摊前。
　　“小哥，我这里有绝世秘籍，可要看看？”一位中年胖子热情的说道，显然他正是这小摊的主人。
　　“嗯！看！当然看，我就是来看看！”燕明说道，他怀中钱银少，心里打的算盘，也就是看看而已，至于买，呵呵……
　　“《狂风刀法》？似乎有些杂乱无章啊！不知道是哪个低手胡乱写的！”燕明随手翻了几页，他虽并未习练外术，可自藏书阁扫描的无数秘籍，倒是时常阅看，眼力还是有一些的。
　　他又随手从地摊上拿了一本《鱼龙百变功》，略微翻看几页，颇觉不凡。
　　书中有图，名为锦鲤化龙图，工笔精细如微，栩栩如生，恍惚之间，那图似乎有生命一般活了过来。
　　按书中所说，这图，脱胎于金鲤化龙时的百千姿态。
　　一条平凡的锦鲤，游行于惊涛骇浪之中，阳光投射，鳞光闪闪。天意造化，一跃成龙……
　　“我观三十四本轻身功法，相关杂记数十，深研之，略有心得，旁人瞧不出所以然，我倒是可以大致看出，这《鱼龙百变功》中，似乎隐藏有极为高明的锦鲤腾跃之法。……”
　　“扫描！”燕明心中念道。
　　待扫描完成后，燕明又随手翻了十余本所谓的“秘籍”，看后，摇摇头，皆为假冒劣货。
　　随即心中又释然，今日得遇《鱼龙百变功》，算是捡了宝贝，已属万幸，何必贪心。
　　“这么一大堆假冒劣货中，竟然有一本上佳的秘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致使明珠蒙尘！委身于一堆烂货次货之中。”燕明心道。
　　“你到底，买不买啊？”那中年胖子见燕明一会儿翻这本，一会儿翻那本，只看不买，心中不由得一阵火起。
　　“这本《鱼龙百变功》，多少钱银？”燕明问道。
　　“这秘籍，是前不久，一位朋友在青州盗古墓时，顺出来的，你看这斑驳的黄色，绝无虚假。五十两银子！不讲价！”中年胖子说道。
　　“瞎扯，这书，不知是哪家小帮派的落魄者写的，写得狗屁不通，别说不值五十两，五两银子都贵。这样吧！一两银子，我买了！”燕明压了压价，这书虽已扫描，对他已是无用，可是低价买来，以后再逢高卖出，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两银子？这可是绝世秘籍！”中年胖子说道。
　　“得了吧！绝世秘籍？你五万两都买不到！你又何必贱卖五十两！一两银子，我乔迁新居，正好买回去当个摆设。”
　　“好你个不识货的小屁孩，诚心压价是不是？一两银子，妈的，一两银子，就只能买这本无字书！”中年胖子虽不知这《鱼龙百变功》的真实价值，但从燕明的讨价还价中，似乎识破了燕明的心思，气愤之余，随手拿起一本古黄色的破书，仍在了燕明跟前。
　　燕明随手一翻，这本古黄色的书籍，只有十余页，每页空白，一字皆无。
　　“怎么没有字？我说，你们这些无良小商贩，造假也造像样一点，要有专业精神嘛！你看，你就拿着这本无字书，去告诉别人，有天命有机缘的人，会看见字？谁信啊！”燕明颇有些无语。
　　“我也不和你扯，二十两！”中年胖子解释道。
　　“咦！这无字书的材质，似乎不错。”燕明心道：“扫描！”
　　燕明双眼荧光闪烁间，只见那无字书雾蒙蒙一片，仿佛有字，可又看不清楚，看不透彻。
　　“叮！”机械的声音响彻耳畔。
　　“属性栏探测：大秦世界本源力量遮挡，无法扫描！”
　　燕明心中骇然：“这究竟是什么书？属性栏提示：世界本源力量遮挡？究竟何意？这无字书究竟是什么书？”
　　“两本书出自同一墓穴，必然非凡。”燕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两本书买走。
　　“这两本书，都是那位朋友从古墓中顺出来的，你出的价钱也太低了，反正我也不是习武修道之人，看不懂！这样，十八两……”那中年胖子又说道。
　　燕明回过神来，说道：“我看这两本的材质还不错！五两银子！两本！我买回去当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