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柢童童都已经认命了,也就等着他突破化神后便正式成亲了,却没料到自己还没过门却莫名其妙杀出个情敌来。
柢长青出门游历了一次,也不知从哪里认识了个狐狸精,日思夜想,最后竟然托了堂内的一位长辈去提亲,几次三番后,那什么黑土堂也不争气,明知道过来只有偏室的名分还喜滋滋的答应了下来。
昨夜长青师兄出关,顺利晋入化神,原本柢童童和他的好事将近,却没料到那黑土堂全堂出动,直接送亲送上了门。
于是乎,柢童童还没过门,情敌倒先和柢长青入洞房了。。。
这叫她怎能不恨?这种感觉和感情无关,纯粹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的不爽。
她正在那生着闷气,草地边的树林中传来了一阵笑声,二个柢山堂的年轻女弟子嬉闹着奔了过来,柢童童生了一宿的闷气,原本就有点迷迷糊糊,又正想着心事,等到醒过神来想要躲进旁边的花丛中已是不及。
“呀,童童!长青师兄洞房呢,你在这里帮他看门子嘛?”
跑着前头的女子转个弯,正好看见她,减缓了脚步,带着身后的女孩笑嘻嘻的踱了过去。
柢童童原本就是好脾气,闻言脸色一白,低着头不吭声。
柢琴琴朝那贴着囍字的屋子看了看,笑眯眯的说道:“童童啊,你可要小心了呢,昨日我也见了,那女子模样俊俏不说,据说仙苗也有接近三寸呢,长青师兄又对她痴心一片,日后你再过门,说不定就要每日独守空房了。。。”
柢童童脾气好,自小便得一众师兄喜爱,这柢琴琴和她资质差不多,原本便与她不对付,自从她和柢长青订婚后更是处处看她不顺眼,如今找到了机会自然是得好好嘲笑一番了。
“才。。。才不会呢。”柢童童低着脑袋细声细气的回了句,究竟会不会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哈,不会?川姑姑你知道吧?你啊,估计日后也和她差不多。。。”
柢童童的小脸更白了,柢琴琴口中的川姑姑她自然是知道的,和她一样许给了一位外姓的弟子,结果也被一个小妾夺了宠爱,如今那位弟子已是结丹期修为,那小妾得了资源也是驻颜有术,而柢川川却是垂垂老矣,竟被赶到山脚下和下人和仆役住在了一起。
她一时间也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反驳才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已经垂泪欲滴,柢琴琴得意之下刚想再给她心头扎上几针,却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三人一同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是迎宾殿的方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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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杨也很是无奈,原本呢,他也只是打算客客气气的上门而后客客气气的找人谈谈心。
可没料到,还没进门,刚让丘山敲门报上了名,那几个原本还有几分客气的迎宾小厮立马换了一副爱答不理、趾高气昂的样子,将门一关,说了句去通报就没了消息。
而后二人在迎宾殿大门外枯站了小一个时辰,眼看都快日上三竿了都没人来搭理。
期间丘山敲门敲了三次,门上的小洞倒是开过,冷冰冰的丢下了句‘等着’便又没了音讯。
其实也怪不得那小厮,这柢山堂好歹也是五神堂之外数得着的大堂口了,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迎来送往的见多了,又没见着项杨那云舟,还以为是昨夜那些黑土堂的土包子又冒出来二个打秋风的,自然不会待见。
丘山原本就心急如焚,在那兜兜转转的骂着娘,项杨笑眯眯的在后头站着也不吭声,心里却在算着时辰,原本还想给这柢山堂留点面子,可如今看来人家不要啊。。。
算算大约一个时辰已满,项杨抬头看了看太阳,微笑着拍了拍丘山的肩膀。
“再去敲敲门,就说黑土堂和金身堂弟子联袂前来拜访。”
连累这位老大都丢了脸面,竟然在外头干等了这么久,丘山心中满是歉意,气呼呼的‘嗯’了一声,走上去再次扣响了门环。
这次连那小门都不开了,半天才有人在里头骂道:“不是叫你们等着嘛?急着去投胎嘛?”
丘山将门环敲的‘嘭嘭’作响,大声的喊道:“金身堂和黑土堂二堂弟子前来拜访!还望有主事的前来接见!”
里面的声音顿了顿,随后传来几声大笑,随后便是几个人嘀嘀咕咕的声音:“金身堂?就是那喜欢偷鸡摸狗的废物堂口嘛?怎滴,被戒律堂盯上了,想来求咱们柢山堂出面帮你们求求情?”
“估计是知道黑土堂和咱们这攀上亲了,所以找了那些个土包子来帮忙求情了。。。”
“这些个家伙消息倒是灵通,咱们长青师兄这次出关已入化神,据说被戒律堂某位管事看上了,有希望进戒律堂呢!”
“是啊是啊!那位管事可是曾仇主事的手下,在戒律堂那可是实权派,长青师兄被他看上了,日后前途无量啊!”
听着里面一声声的嘲笑,项杨笑眯眯的朝着丘山招呼了一声,示意他让开些,一反手,撼山锤已然握在了手中。。。
第一百八十九章 伸手难打笑脸人
“轰”的一声巨响,二扇青铜颜色的大门猛然一颤,嗡嗡作响。
高有数丈、厚达一尺有余的金属门面朝后拱起了个大包,这由百器堂定制的玩意质量一流,竟然没有四分五裂。
但随后,大门二边的门框连带着墙壁全部发生了一声声‘咯吱咯吱’的响声,一道道裂缝蔓延而开,迎宾殿正面,十几丈长、整整半堵墙壁轰然而倒。。。
那些个迎宾的小厮原本就在那大门后头,被这突然起来的巨响震的头晕眼花,一个个眼冒金星的楞在了哪里,幸好项杨刻意用了巧劲,从出锤到大门倒塌好歹还间隔了一些时间,这才让他们逃过一劫,躲在了一旁。
项杨笑吟吟的拉着丘山大步走了过去,踩着那一片残砖烂瓦就好似走在了红毯上一般,看也不看那几个已经面色惨白、呆若木鸡的小厮一眼,大大咧咧的走到了迎宾殿深处,找了二张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
没多久,整个柢山堂都震动了起来,一条条身影从庄园各处直掠而起,朝着迎宾殿飞奔而来。
柢山堂确实有些底蕴,这一会功夫便已聚集了百十来号,其中不乏化神期的修士,看见好整以暇坐在那的二人,有些脾气暴躁的正想冲上去,却被人拉住了。丘山也就罢了,项杨往那一坐,气势异于常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得了失心疯的样子,定然有所倚仗,还是等堂内的大佬们前来处置吧。
又过了会,山顶处的玉石宫殿内响起了一声长啸,一个小小的黑影浮空而来,到了近处,却是一头背生双翼的怪牛,牛背上坐着一个满面怒容的中年修士,一众柢山堂弟子纷纷躬身见礼。
那修士还在空中便一声怒喝:“是谁如此胆大妄为赶来我柢山堂生事。。。给我。。。哦,请问这位师兄是哪个堂口的?柢商隐在此拜见了。。。此事。。。嗯,难道是有晚辈不懂事怠慢了嘛?”
他的眼光可比那些化神期的修士更毒了些,一声怒吼之后便注意到了项杨,他自己已是结丹中期的修为,却仍在项杨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能碾压自己的气势,口气立马软了下来。
要说真正的境界,项杨也只比他高上一筹而已,但要比起战力来,他这样的项杨不用动用法宝便可以直接碾杀,修士的感觉极为敏锐,那种隐隐的威胁感,他自然能感觉得到。
“柢商隐?”项杨朝他看了看,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指了指那一片残砖烂瓦:“真是抱歉了,在下项杨,和朋友前来拜见,可偏不得其门而入,一着急,敲门的时候力气用的大了些。。。”
敲门的时候力气用大了些?这理由找的也太无耻了吧。。。殿外那一群柢山堂的弟子看着被拆了小半截的迎宾殿,直接无语。
柢商隐已然落地,朝着身边看了看,见到那几个脸色惨白的迎宾小厮心里已然知道了大概,恐怕是他们狗眼看人低,招惹了别人,不过你既然说是来拜见,那受了点委屈也没必要直接拆房子吧。。。
他目光炯炯的看了项杨几眼,柢山堂几位结丹高手中他专门负责对外之事,见多识广,眼光自然不俗,琢磨了一下,判定这家伙修为应该比自己高上一层,但绝对未到元婴,应该是结丹巅峰,半步元婴的存在。
要说修为倒也不惧,毕竟自家老祖、元婴中期的高手就在上头宫殿之内,关键是这位的寿元怎么看都不会超过一百,这个年纪的结丹巅峰那可就可怕之极了。。。
要知道,如今五神堂中号称结丹期战力第一的雷光上人,当年跨入结丹期的时候也已是百岁有余了,而后到结丹巅峰足足花费了二百多年时光。
真要比的话,只有那十几年前出事的火神堂第一天才丹凤可以和他相提并论,但丹凤虽然未到百年便入结丹,不过修到结丹巅峰一样又花了好几十年。
他想着想着,心头不由得一紧,这位不会是神山主峰那些个老祖的弟子吧。。。
也只有那些老祖才能培养出这种级别的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