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似乎特别安静,连夜猫野狗都没有叫一声,乾元世界总是需要夜幕笼罩,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只有在夜暮下才能施行。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一晚只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对于另一些人,则是一个忙碌的夜晚,但不管如何,这一晚总算是过去了。
太阳每天准时照亮这个看似宁静和谐的小镇,窦建傲睡眼惺忪地从床上起来,心满意足地伸了一个懒腰,这恐怕是他这辈子睡得最舒服的一个觉了。
窦建傲推开窗户,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精神抖擞。往街上望去,人不少,而且都开始忙碌起来。
窦建傲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三合镇的人都很勤劳,民风都很淳朴,很好,很好!”窦建傲似乎把这样一切都归结于灵宝派的管理。
咦,这些人怎么手里都拿着一张纸,还都开怀大笑。
就在此时,门被王守德一把推开,进来便冲着窦建傲大嚷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窦建傲眉头一皱,一脸不在乎地说道:“在我灵宝派地盘上,能出什么大事,就算出了点事,还有我窦建傲搞不定的?”
王守德咽了一口口水,却没有奉承两句,而是将手中的一张纸递了上去。窦建德将纸在手中一摊,片刻之后,窦建傲气得胡子都歪了,用手在桌子上使劲一拍,怒吼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活腻了!”
窦建傲为什么这么生气,原来那纸上写着:本人窦建傲欠某某某纹银一千两,本人愿为奴为婢一辈子偿还此债。落款是窦建傲,关键是名字上还有一个红红的手掌印,窦建傲用手在手掌印上比了一下,严丝合缝,一点不差!
这更让窦建傲暴跳如雷,自己刚才还在王守德面前吹嘘,在这阴州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没想到马上被打脸,自己被人算计了还浑然不知。
这张纸一看就明白,明显是冲着昨天王守德手上那张借据来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窦建傲按下愤怒,冷静了下来,自己肯定是昨晚被人暗算的,昨晚为什么会完全没反应,睡得那么沉,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窦建傲开始在房间里找了起来,在一个窗户下,发现一支小竹筒,窦建傲捡起来闻了闻,不由得又是一阵暴跳如雷:“真他妈邪门,老子居然被这种下三滥玩意给迷晕了!”
这时,王守德怯生生地走上来,小心翼翼地说道:“这种东西街上还有!”
“还有多少?”窦建傲问道。
“一条街都是”王守德吞吞吐吐地说道。
窦建傲一听此言,怒不可遏,两步窜到大街上去,看见有人拿着纸张就抢过来,窦建傲一连抢了几张,却是越看越生气,纸上的内容是越写越下流!
本人窦建傲欠某某某纹银一千两,愿意把老婆拿给你使用一个月,当做抵债。
本人窦建傲欠某某某纹银一千两,愿意把女儿下嫁给你,任你驱使,当做抵债。
本人窦建傲欠某某某纹银一千两,愿意吃大便抵债
而且每一张纸上,都有一个鲜红的掌印。
窦建傲在阴州就是土皇帝,何时受过这种气,幕后人的人显然是在为余伯和余婶出气,窦建傲向一头发疯的野狗,直奔余伯的房子而去。
路上的行人见到窦建傲,纷纷避让,待窦建傲走过,又赶紧跟上去。
窦建傲到了余伯的屋前,只见屋子上贴满了欠条,每张欠条都写的是窦建傲欠余伯纹银一千两,后面跟着一句侮辱窦建傲的话,也都有一个窦建德的掌印。
这些借条再一次刺激这窦建傲那敏感的神经,窦建傲三下五除二,把欠条都扯下来,撕成碎片,然后把门一脚踹开,片刻之后,屋内传来几声尖叫。
第24章 硬刚
不一会儿,这窦建傲居然抓住余伯的头发将他拖了出来,可怜的余伯一把年纪,头皮都被窦建傲扯下一块。余婶哭哭啼啼地跟了出来,嘴中还不停地向窦建德求饶。
窦建傲将余伯扔在地上,抬手对着余伯就是两耳光,余伯那经得起窦建傲的这两下,脸颊顿时高高肿起,牙齿都被打断了,嘴角鲜血直流,人也晕倒在地。
“老头子!”余婶扑了过去,抱着余伯哭了起来:“造孽啊,老天你开开眼啊!”
闻着伤心,听着落泪,围观的人无不动容,就是没人敢站出来。
窦建傲上前一把捏住余婶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厉声质问道:“是谁干的!?”
余婶任由窦建傲提着自己,冷眼看着窦建傲,说道:“我干的,有本事你杀了我!”
窦建傲冷哼了一声,说道:“就凭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们灵宝派仗势欺人,无恶不作,老天要是长眼,你非要被雷给劈死。”余婶说完,冲着窦建傲一口唾沫吐了过去,正好吐在窦建傲脸上。
“找死!”窦建傲暗动真气,手上青筋尽显,将手捏在了余婶的脖子之上。
余婶呼吸开始困难起来,此时余伯悠悠醒来,见余婶命在旦夕,挣扎着上前抱住窦建傲的大腿。
“我跟你拼了,”余伯大叫一声,然后一嘴咬了下去。
窦建傲一声惨叫,“你个老不死的,”回头一脚将余伯踢开,余伯身子滚了几翻,指了指窦建傲,再次晕了过去。
“老子先要了你的命,”窦建傲冲着余婶恶狠狠地说道,手上的力又增加了几分。余婶的脸瞬间涨红了起来。
“说!谁干的!”窦建傲咆哮道。
余婶努力张开了嘴,又是一口唾沫吐了出来,然而喉咙被人掐住,没有力气,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窦建傲如一只疯狗,双手卡住了余婶的脖子,欲除之而后快。
余婶的脸也变成了番茄色,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是我干的!”人群中发出了一个声音。
窦建傲回过了头,却见一个小男孩站在了人群之中。
“你是谁?”窦建傲问道。
“吴谦,”小男孩不紧不慢地说道。
窦建傲放开了余婶,余婶便瘫了下去,使劲咳嗽起来,不过命是保住了。
窦建傲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小男孩,他不相信自己会栽在这小屁孩手里。而围观的人也是暗吃一惊,吴谦他们都认识,那个天不收地不养,天天被人打的孤儿,尽管围观的人也不相信是吴谦所为,但吴谦敢站出来,就足够他们脸红的了。
吴谦看着窦建傲的表情,轻蔑的一笑,说道:“怎么?不信?”然后吴谦又从怀里拿出一叠纸,上面全部印着窦建傲的手印,只是还没有写上字。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起来,更多的是吃惊,没想到真的是这个他们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孤儿干的。
窦建傲眼睛都瞪红了,冲着吴谦质问道:“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来戏弄你爷爷!”
吴谦毫无惧色,往前踏了一步,大声说道:“灵宝派作为阴州的修道门阀,本该养一方水土,护一方平安,你们不但不主持正义,反而和人勾结,栽赃陷害,巧取豪夺,天理何在?”
吴谦说得义正辞严,围观的人纷纷点头,窦建傲脸色有些挂不住,争辩道:“王守德的借据千真万确,难道我不是在主持正义么?”
吴谦哼了一声,说道:“你和王守德勾结,让余春娇趁余伯睡着,把他的手印按在借据上,然后你在假仁假义的出来主持公道,意图就这样霸占余伯的财产!”
“你身上的五颗灵晶就是王守德给你的报酬!”吴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
“你放屁!”窦建傲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们前天晚上在一起商量的时候我在房顶上偷偷听见的,你休想抵赖!”吴谦说得有凭有据,纵然窦建傲死不承认,但众人肯定是相信吴谦说的这番话,毕竟乡里乡亲几十年,大家对余伯和余婶的为人处世还是有公认的,横空冒出一张借条来确实有些突兀。
余伯和余婶听到此言,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余春娇,他们不敢相信,居然是自己的女儿余春娇在背后害他们。
余春娇不敢对视余伯和余婶的眼神,想往屋子里跑,又觉得不行,这是余伯的房子,今后余伯肯定是容不下她了。
余春娇环顾四周,扒腿就向王玉才跑去,余春娇的这一举动更加坐实了吴谦说的一切。然而余春娇刚跑到王玉才面前,就被王玉才一把推开,嘴中还无比嫌弃地说道:“你滚开,别来害我!”
余春娇跌坐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向刀子一样往她身上投去,议论之声四起。
“她怎么能干得出这种事来,余伯和余婶把她当亲闺女养了十几年!”
“养条狗都比养她强,主人被欺负,狗还会咬上去,养她,反而把自己的父母往死里害!”
“真是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应该活活把她烧死!”
余春娇确实是咎由自取,她的内心太过于阴暗,只要稍微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会不择手段排除,更别说没有一丝感恩的心。
余春娇再次抬起头,再人群中寻找起来,突然,余春娇眼睛一亮,仿佛看见救命的稻草,腾地起身,往场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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