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神偷鬼窃前往……”
“慢点,我可没要他们前往,而是将约会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便是自己欢天喜地前往设伏,与我无关。”
“休……你这可恶的狗东西!“晴天霹雳怒骂。
“哈哈!别骂,你活不到明日午刻,骂也不要紧。本来神偷鬼窃希望多找几个人一同前往,无如时限急迫,他俩人曾经偷到九岭毒魔一些毒疾黎,认为已有把握,便冒失地去了。据老夫所知,被他们约来一同前往的人,有一个阴司鬼判鲁定,是个最会出鬼主意的家伙,与双奇有杀子毁家的深仇大恨,三人一拍即合,一同前往春秋山仙人峰。”
“你没去?”
“别开玩笑,我怎么愚蠢得与云龙双奇比筋骨之能?我还想享几年清福呢。”
“但你并未能享清福。”
“唉!活该老夫倒霉,谁想到神偷鬼窃那两个混蛋,抓人挖填墓,偏偏找了一个方士廷,几乎送掉了老命。为了这件事,老夫不敢回黄山,九岭毒魔也因为丢了毒疾黎,伯双奇指他是同谋,逃入苗区做野人去了。”
“也因为这件事,掀起了江湖风暴。”
“事情的演变非始料所及,这不能怪老夫。”
“你这老狗,你知道因此而枉死了多少人命?”
“天下人都死光了,也与老夫无关,只要老夫活得好好地便成。”
“老狗……”
“你骂吧,明天多吃你两块肉。哈哈哈……”黄山逸士说完,狂笑着退得远远地去了。
晴天霹雳长叹一声。向商大娘苦笑道:“大嫂,这消息如果不传出,双奇可能要死在方士廷手中,完了!”
“完了,你我已活不多久,无法将消息传出了。”商大娘惨然地说。”
不久、黄山逸士重又折回,笑着问:
“方士廷在九江任巡捕,要捉你们风尘三杰归案,到底是真是假?”
晴天霹雳心中一动,说:“不错,他会找你们索人,老夫如果死了,你们便得替老夫上法场抵罪。你何必在此地等死?如果我是你,恐怕早就逃出千里外了。”
“哈哈!你不必枉费心机,我们并不怕方士廷,半月之后,便将天下群雄毕集,你们这些以四明怪客为首的白道走狗,将被一网打尽,九华山将是埋葬你们的坟场,你还是早些安心死罢,早晚都是一样。”
“你未免说早了些。”
“那就走着瞧好了。”
“你们到底请来些什么人物?”
“反正足以应付你们就是了。以你们风尘三杰来说。艺业最高的是老大武夷云中子太清,他已练成罡气,但在沧海客的天玄神罡一击下,云中子将毫无机会。”
沧海客上次在高桥,袭击四明怪客两败惧伤,冥府妖婆与方士廷出现,一场恶斗草草收场。事后,沧海客对那次的经过一字不提,事实在他曾经与云中子拼了一掌,仓卒间出拿,并末将云中子伤在掌下,可知他并不比云中子高明多少。
晴天霹雳与商大娘,皆不知去年高桥正邪双方拼斗的经过,果然被黄山逸士的话唬住了。
黄山逸士正想继续卖弄自己的见闻如何广博。另一名同伴赶忙阻止道:“蒙兄,不必再说了,小心祸从口出,别中了老匹夫诱你近身拼命的诡计,退远些。”
晴天霹雳不得不承认失败,也就不再多说。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商大娘,突然低声道:“厅中多了一个人,咱们希望末绝。”
“谁?”晴天霹雷低声问。
“不知道。”
“在何处?”
“在柱后面,可惜看不见。”
“会是我们的人?”
“但愿如此。”
方士廷答应云莹救出龙姑娘,其实救龙姑娘也是他自己的意愿,即使云莹不求他,他也会自行前往的。
他在晴天霹雳大闹喜筵冒失地救人时,便看出这群白道男女不成气候,走险救人不啻飞娥扑火,未摸清对方的实力,凭匹夫之勇贸然而入,已注定了失败的命运。因此一看不对,便现身以小石击灭了灯火,乘乱混入厅中救龙姑娘。岂知灯火熄灭,杜元戎挟走龙姑娘离开原地,他扑了个空,误打误撞将云莹救出魔掌,他算是失败了。
大乱之后,内部戒备反而松懈,他再次光临,神出鬼没如入无人之境。
杜元戎将龙姑娘带回后院的禅房,那是九子寺的有地位高僧所专用的静室。全寺的僧侣,除了早已与九天玉龙勾结的十余名败类外,其他不中用不会武功的僧人,皆被驱至东院的一间大禅房中歇息,白天执役,夜间反锁在内,因此后院十分清静。
这一带共有五间静室,前面便是后殿,附近共派了四名守卫,地方广阔,四名守卫每两人为一组,委实照顾不来。但五问静室中,住的全是顶尖儿人物,根本就不需有人守卫。
杜元戎的静室在最东端,西面最近的一间静室,相距尚在五六丈外,中间还有一座建在花木丛中的涤心亭,彼此之间不相呼应,如不发出音响,隔邻的静室不可能知道各处发生的变故。
最后一个离开这临时新房的人是九天玉龙,含着诡笑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得意洋洋地走了。
门窗完全闭拢,静室与外面完全隔绝。沉重的门,结实坚牢的细格子明窗,连声音也很难透入,这就是高僧们闭关静修的地方,与世隔绝的囚心之所。
室中原来没有床,只有一张蒲团,一只矮脚短几而已。但目下已加添了床褥,一张放茶水的木桌,虽简单却已足供客居人士应用,称得上方便了。
木桌靠窗口摆设,银灯烁发出明亮的光芒,赴元戎的目光,落在枕下的剑,与枕畔的百宝囊上。
龙姑娘的目光,也落在剑靶上。
他开始脱下外衣,冷冷地说:“娘子,那把剑很重,即使给你弄到手,你也无法使用,你已成了一个极普通的女人。”
龙玉雯怨毒地盯着他,恨声道:“即使杀不了你,本姑娘自杀当然不难。”
“你试试看?我保证你自杀也力不从心。”
龙玉雯果然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将剑拔出。原剑靶上的云头特制了一只巧妙的钩环,已经紧扣住床柱,坚木制的床重有数百斤,她怎能拔动?
杜元戎在狂笑声中,将她扑倒在床上,“嗤”一声便撕掉她的外袄。
“卟”她一肘顶在杜元戎的左颊上,如中坚革,痛得她整条右臂发麻。
杜元戎将她重重地掷倒又拉起,再不轻不重地给了她两耳光,然后扭住了她的手压倒在床缘,冷冷道:
“你这条野猫,再不服贴,在下要你后悔一辈子。起来,给我乖乖地宽衣解带就寝,别糟踏了良宵吉日。”
龙玉雯只感到浑身的骨头快要散了,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但她吃力地挺身而起。顺手捞起桌上的茶壶,向杜元戎砸去。
杜元戎接住了茶壶,重新捉住了她,大笑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想谋杀亲夫么?”
她被按在床缘,罗裙被卸下了,罗衫被解……
“啪”一声轻响,明窗破了一个小孔,接着有物坠落桌面,灯光摇摇。
杜元戎反应超人,放下姑娘猛地旋身。
姑娘一咬牙,一脚喘在他的腰眼上。
“哎……”姑娘叫,滑下床脚,她感到象是摔在钢铁上,整条腿象被震断了。
杜元戎似乎丝毫末觉,迅速打开了窗。
窗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那有半个人影?
他跳窗而去,巡搜一圈却一无所见,重行跳窗而入,掩上了窗门,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个小布团上。
他的目光回到明窗上,不错,有一个与布团同大的小孔,确是有人从外面破窗投入的。
一时好奇,他拾起了布团,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块小石,别无所有。
他就灯下审视那块掌大的黑布,希望从布上可以发现可疑的事物。
葛地,他鼻翼掀动,自语道:“这是什么气味?若有苦无……”
他心中一动,火速丢下布块,脱口叫:
“恐怕是有毒的……哎……我的肚子……”
肚子咕噜噜一阵怪响,也痛得蹲下了。
头上开始冒冷汗,脸色开始变青,额上青筋跳动,下面放出一连串响屁。
“老天,闹肚子。”他尖叫,狼狈地向内间跑。
“哇……”他开始呕吐,吃力地爬入内间门,尚未完全进入,已经上下不禁,满室臭气冲天。
龙姑娘未能将剑拔出,被眼前这位狂傲凶恶的准备做新郎的狼狈象惊傻了,莫名其妙。
接着,她想起了在湘南,乃兄追赶方士廷,突然得了时疫大病半日的情景。那时有四明怪客在场,那场时疫来得太不可思议了。
她心中一动,这岂会是巧合?
“大郎!”她脱口激情地叫,凤目放光。
窗门自开,黑影入目。
她浑身一软,跌倒在地叫:
“大郎,我宁可死在你的怀里。”
黑影走近了,她向黑影爬去。
内间中,传出杜元戎含糊的呻吟。“我背你走。”黑影冷冷地说。
这口音,她化成灰也能听出是谁所发,不由放声大哭,断断续续地说:“大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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