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先撤走……”
“你这是什么话,哼!救了你你却……”
“请勿误会,我的意思是先引他们离开,造成救人的时势……”
“不行,他们不是傻瓜。”徐飞龙断然的说,绰剑向前飞跃,长啸震天,身剑台一猛扑大和尚,声势惊人,胆小的人可能会被他的声势所吓软。
大和尚艺高人胆大,并未吓软,但被他的胆大声势所惊,情不自禁打了一冷战,本能的向地杀星的藏身处跃去,不敢接招。
徐飞龙身形再起,折向扑来。
地杀星一声娇喊道,长身暴起,剑出“狂龙舞扑”,抢制机先迎击,电芒漫天彻地向前涌,剑气声如风雷,骤发彻骨侵肌触体生寒,像无数电芒齐面前射。
“铮铮铮……”错剑声刺耳,人影候止。
两人斜身相对而立,寂然不动。
地杀星的剑被错出偏门,剑锋立于徐飞龙左肩下,锋刃未伤到他,只擦破了衣衫。
他的剑,刺入地杀星的心坎,奇准地刺中要害。
大和尚来不及扑上,一照面生死已经决,见状只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突然扭头撤腿便跑。
徐飞龙不能让对方逃脱,徐飞龙必须灭口永除后患,大喝一声,拔剑奋力脱手掷剑。
大和尚只顾逃命,以背示人,剑化长虹而至,快得惊人听闻,将破空的啸声扔在后面,比声音还快,连听风辨器术也派不上用场。看到剑尖在前毫不颤动的形态看来,便知飞行的劲道是如何惊人。
“蓬!”大和尚倒下了,剑尖直透前心。
徐飞龙取回剑,将两具尸体拖至墙脚扔下,擦了擦手,退至姑娘藏身处,紧压嗓门低声说道:“不知里面是否还有活人,且等看看。”徐飞龙发出一声长啸,大叫道:“六杀星,出来决一死战。”叫完,向下一伏,问:“我替你解穴,何穴被制?”
“不知道,只知手脚发软。”
“事急从权,我得替你检查。”
“我气门穴也有被制之象。”
“希望我能解,但愿制你的人用的不是独门手法。”屋内始终不见有人出来,夜露侵衣。
他的手在女郎身上搜寻受制的经脉,女郎在他的手下瑟缩不安。
不久,徐飞龙宣布说道:“这是分经制穴术,以金针制穴,并不难,可惜我的金针丢失了,取你的发钗一用,有些痛但尚可派用场,忍着些。”以钗代针,钗粗而钝,一针卞去,女郎痛得跳起来,但总算没失声大叫。
徐飞龙递回金钗,说道:“你在此地调息,我要进去了。”
“你……”
“你不言不动,谅也无妨。我必须去救蜂娘子,带你在旁我无法照料。”徐飞龙站起说。
“这……好吧。你……你真是徐飞龙?”
“是又怎样?你……”
“你不问我是谁?”
“为何要问?怪事。”徐飞龙信口说,向前一窜。
女郎一身都是血迹,略加调息,悄然向地杀星的尸体走去,伸手一模发觉对方已经气绝,自语道:“他的武功委实惊人,恐怕六杀星一个也难留活口。我快去传信,暂且不见他为妙。”说完,她悄然走了。
不久,徐飞龙背着奄奄气息的蜂娘子出屋,找不到白衣女子,便不再寻,向西走了。
破晓时分,徐飞龙离开了大道,沿南行的小径远走五六里,到了一座小农村,天色已经大明。徐飞龙到了村口的一座农舍,一身血迹,令农舍的主人大吃一惊。
徐飞龙解释说夜来遇盗,女伴受伤需觅地医治调养,留下了二十两黄金,嘱蜂娘子好好养伤,然后匆匆走了。
他在偏僻处易了容,脸膛成了褐色,满脸风尘,嘴加了两撇八字,连头发也染成淡黄色。
在河桥镇落店,将包裹寄下,带了些金银在身,携剑重临绍兴。
当夜,徐飞龙跑了一趟芳苑村,该村已经高手齐出,不见有武林人出现。
抓了一个可疑的村民问口供,问出群雄已经在黄昏时分动身赴高桥村,但可能今夜至宛委山与玉笥道长会合。
果然不错,这些前来会合的人中,有神偷鬼窃在内。
徐飞龙问明至宛委山的路径,立即动身。
宛委山,也称天柱山。在会稽山东南三四里,从府前往仅十五六里。神话上说,宛委山,也叫玉匮山。话说当年大禹治水至会稽,宛委之神呈玉匮书十二卷:禹开之,得赤圭如日,碧圭如月云云。
徐飞龙从芳苑村的小径去宛委山,这天晚上星月无光,人生地不熟,白奔波了大半夜,迷失在会稽山的山丛中了。欲速则不达,半点不假。
徐飞龙不再乱钻,在一处树林中埋头大睡,养精蓄锐,不在盘算如何将神剑鬼窃诱离群魔,单独与两个老贼算帐。至于高桥村的事,徐飞龙已经尽了力,不再为此事操心了。
黎明时分,徐飞龙终于找到了宛委山,远远地躲在南面里余的一座小山丘上,向宛委山监视。
徐飞龙看到了那座壁立干云的怪山,从山下向上爬,有不少木梯,不时可看到一些劲装人物攀上攀下,也发现附近有警哨活动。
徐飞龙不动声色,先吃掉所带的食物,徐徐向东移。
山东南有一条小路,徐飞龙知道那是到曹娥坝的捷径,当然也可以到高桥村,他要先到路上等候机会。
这一带是山区,小径中行人稀少。看看日上三竿,第一批好汉通过了他的潜伏处,共有三十余人之多,全都是他不认识的人。
不久第二批到了,也有三十余名,其中赫然有神偷鬼窃与六指头陀在内。
第三批人不久便到了,也有三十余人。
第六百零九章 空寨
徐飞龙等过这批人通过后,现身在后跟进。
单拳难敌四手,人太多,出面找两个老贼,保证凶多吉少,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徐飞龙必须慎重。
绕过山丘,徐飞龙脚下一紧。
三批人,每批人相距两三里。前面两批人已经走得不见人影,第三批人脚下极快。
有三个断后的人,三人都是村夫打扮,兵器以包卷挟在臂下,万一有警,只消大叫一声,前面百十步的三十余条好汉,片刻便可赶回察看。
徐飞龙脚下一紧,逐渐接近了三个断后的人。
三个村夫打扮的中年人发现徐飞龙了,互相打眼示意,脚下一慢,有意等他。
徐飞龙心中有数,脚下速度不变,一面走,一面用听来山歌唱道:“过了一山哟,又一山啊,山山好似哪鬼门关那。披星戴月为求财耶,只怕哪!情哥腰缠万贯后,从此不再来。小妹倚门仰首痴痴等,望穿秋水哟,不见情哥哥只见山哪!山有情来云无意,白云出岫是无心呢?……”
唱着唱着,已经到了三村夫的身后。走在后面的村夫扭头一笑,问:“老兄,哥呀妹呀的,好不肉麻,赶那么急,去见阎王么?”
徐飞龙脚下一慢,咧嘴格格笑,说道:“老兄,别损人。我这人阎王见了我也头痛,我要见他,他也不敢见我。”
“哈哈!你老兄说话好狂。”
“狂才好,鬼怕恶人蛇怕赶,阎王爷专欺负善心人,不狂者命活不长。”
“对极,老兄贵姓?”
“姓石,名仁。”
“什么?死人?”
“去你娘的!姓石头的石,仁义道德的仁。”
“你带了剑。”
“不错。”
“说清楚再走,咱们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
“你没听说过的人多着呢!”
另一名中年人向路侧一闪,沉声道:“小心撑的万年船,留下他,须防他是奸细。”三人左右一分,气氛一紧。
徐飞龙不慌不忙,伸手指天再指地,笑道:“青天。老兄,怎样?”
为首的中年人神色一弛,伸手指自己再指徐飞龙,说道:“白日我姓安,名新亮,匪号是指路财神,石兄怎么这时才来?你是从……”
“从芳苑村起来的,总算是赶上了。”
“你属于那一路?”
徐飞龙一怔,但不露声色,人急智生,说道:“我是吕婆婆邀来的,刚赶到哪,吕婆婆在前面么?我到前面去看看。”
“哦!原来是三喜婆婆邀来的人,失敬失敬。吕前辈不在前面,他走在第一批。反正咱们都得到高桥村会合,石兄不必往前赶了。”指路财神客气的说。
“好,咱们同路好了,你我一见如故,结伴同行有说有笑,也好打发时光。那两位兄台贵姓大名?”
“我一枝花田谋。”先前叫动手的中年人笑答。
“我冲霄鹤,请多指教。石兄在何处得意?”第三名中年人自我介绍。
“在湖广混日子。”
“哦!吕前辈邀你前来,石兄想必辈份很高,武功不凡哩!”指路财神接口问,四人同时举步。
“好说好说,我的庄家把式不登大雅之堂。哦!那墨飞可有消息?”
“没有,在杭州失去了他踪迹,因此咱们赶快下手。”
“血魔郝伯龙来了么?”
“他又走了,就是他把墨小狗弄丢的。”
“哦!郝前辈大概老糊涂了,被墨飞摆脱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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