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碑铁掌打了一个冷战,硬着头皮说道:“你胡说些什么?”
徐飞龙哼了一声,冷笑道:“你的掌如果落在胸口以外的部位,我必定杀了你。我最讨厌那些经常算计别人,言行不符的人了。”
开碑铁掌的面孔一阵青色一阵白,大喝一声,全力劈向他的心口要害。
“你的掌力,的确可以碎石开碑。”徐飞龙泰然自若的说道:“可惜对我没用。”
开碑铁掌扭头便走,走了十几步,突然转身回头问:“虽然你那么保证,但我还是不放心。你可听说过二十年前的花残岭月落谷一案。”
“当然听说过。”
“我知道这件已经过了多年的江湖奇案,跟浑天王有关。”
“你说这件奇案与浑天王有关?”
“不错。你知道灵狐舒慧娘这个人吗?就是你之前打死的那个女人,她是浑天王的死党,当初奇案发生的现场,曾经留下关于她的线索,也可说是唯一的线索。你知道她的真实底细吗?”
“不知道,这妖妇千变万化,谁也摸不清她的底细。”
“我知道。”
“哦!你知道?”徐飞龙讶然问。
“有一天我曾听到清尘法师的两名道侣闲谈,谈及他们门下弟子的秘辛。他们不知道我在一旁草中睡觉。
“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云栖观主恐怕已经知道香堂西面花残岭月落谷的秘密,要大家少往花残岭月落谷跑。”
“咦!还真有这两处地方吗?你知道在那里?”
“不知道。可能在他们的香堂附近。”
“香堂在那里?”
“我没去过,反正不会在茅山。”
“这么说来,三法师之间各有秘密,各怀鬼胎咯。”
“争权夺利,难免发生培植私人实力的举动。听那两老道说,灵狐其实是清尘法师的姘头,上次浑天王途经茅山时,由清尘派给浑天王使唤的心腹。灵狐未派出之前,就是花残岭月落谷秘密巢穴的主持人,月落谷花残岭的秘密巢穴,有不少三十到四十岁左右的男女,足有上百名之多。”
“我明白了,那就是花残岭月落谷一案中被抓走的年轻男女。怪了!他们为何不逃走?”
“逃走?听那两老道说,秘密巢穴中根本不许里面的人出来。想想看,三圣宫云栖观主是何许人物?他不但武功通玄,门下弟子众多,二十余年来,竟然不知道香堂附近,有大法师的两处秘密巢穴存在,甚至最近方听到风声,可知秘密巢穴是如何隐秘了。”
“我会将他们找出来的。”
“没有事我就走了。”
“请便。”徐飞龙拱手相送:“你为何将这些消息告诉我?”
“当然是希望浑天王垮台,我好安心脱身吧!”
开碑铁掌苦笑,扭头昂然而去。
徐飞龙沉思有顷,苦笑着自语道:“闻香宫宫主司马秋曼只问出四平山香堂的底细,却不知香堂附近,还有清尘老道的月落谷花残岭两处秘密巢穴。要不是开碑铁掌说出这些消息,我毫无准备闯进去,岂不是硬往鬼门关里闯?危险,危险,还是借助其他人帮忙的好。”
本来,他是希望其他人负责监视清虚院,牵制住清尘老道的人,有千幻剑一家老小在,清虚院的人岂敢妄动?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四平山香堂直捣黄龙了。
月落谷花残岭秘密巢穴有百多名男女高手,再加上香堂的首领BOSS,他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
现在只能多带些人相助,他才可以放心大胆前往了,只要有人帮忙,百来名高手很难在他手里占得了便宜。
有所决定,徐飞龙开始动身接近这里的茅屋秘密巢穴。
如不先剪除羽翼,瓦解浑天王的心腹高手,他们便会撤往四平山香堂,岂不平空又增加数十个劲敌?
最好能在此地除去浑天王,便不用到四平山香堂冒险了。他与三法师无怨无仇,唯一的目标是浑天王,浑天王一死,他用不着找其他的人了。敬天教的事与他无关。
第五百零六章 乾坤一剑
距林木深处那三四栋茅屋尚有半里,沿途竟未发现埋伏的暗桩。
徐飞龙心中起疑,暗叫一声糟了!
为了处理开碑铁掌的事,他耽误了不少时间,恐怕浑天王已经带人撤走了。
他心中一急,脚下一紧。
奔出数十米,他突然在急奔中倏然转身回顾。
身后鬼影俱无,草木森森依旧。
“咦!刚刚分明听到有人跟踪。”徐飞龙喃喃自语道。
他小立片刻,然后转身举步向前一窜,半途猛地转首回顾。
仍然一无所获,但他哼了一声,匆匆走了。
由于不再有人现身,密林幽谷益增三分紧张气氛,密云不雨的局面最令人不安。他不能让浑天王逃走,决定大胆的直闯虎穴龙潭。
已经可从林隙中看清茅舍的轮廓,依然不见有人走动。那是位于山坡下树林前的三间茅舍,每间都看着不小的样子。
屋前有一处山泉,在百米外即可听到淙淙的水声,可能在水下铺了竹筒,滴水的声音相当悦耳。
三间茅舍分处三个方向,中间是个大广场,建了一座古朴的茅亭,茅亭中有木制的桌子,桌面摆了一副棋盘,两盒黑白棋子。
棋盘上显然有一局残棋,下棋人走的匆忙貌似来不及收拾,似乎黑子已经陷入重围,白棋已经控制了大局。
三座茅屋都有前院,用木栅做为篱笆,院门紧闭,不但不见有人走动,连农家常见的家禽家畜也不见踪迹。
徐飞龙站在广场前,凝神察看四周的形势,倾听动静声音。但他失望了,显然这里的人已经撤走了。
久久,他突然目中光芒一闪,冷冷一笑,举脚向茅亭走去,步伐稳定,神态悠闲,像是个游山玩水的雅人逸士,脸上涌现出以往那般随和的笑容。
进人茅亭,他毫无顾忌的坐了下来,微笑着打量遗下的一局残棋,全神贯注的看着似已经浑然忘了身外事。
久久的,他用不胜遗憾的口吻说道:“这是一局不值得救的残棋,黑子早该弃子结束残局的,何苦作无望的挣扎?”
中间那栋茅屋,传出隐隐脚步声,柴门开处,踱出一位须眉皆白的灰袍老人,身材修伟,一双老眼却依然明亮。
这老者带着兵器,佩的剑古色斑斓,云头上的剑穗闪闪刺眼,原来穗中镶有一颗拇指大的祖母绿宝石。
老人背着手,神色庄严,步履从容一步步向茅亭接近,神光炯炯的老眼不住打量亭中的徐飞龙。
徐飞龙循脚步声转头看去,瞥了老人一眼,看到了剑穗的绿芒,眼神一动,但随即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仍注视着桌上的残棋。
老人走至亭口,缓步入亭,在桌对面停了下来。
他撩起长袍坐下,似笑非笑的说道:“万里江山一局棋,不论谁胜谁负,苍穹之上依然不断斗转星移,日月交替,永不改变,永无休止,大地依然。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任何人也改变不了时间的转移,但人能改变世代的兴替。这局残棋固然黑子早已经无可挽回,但半途弃子……”
“呵呵。”徐飞龙打断对方的话:“万里江山不是一局棋,世事也不是一局棋。说这话打这种比喻的人,本身就有点不负责任了。棋一局完了可以再来,不伤害他人,也不影响旁人的生死祸福,除非用他人的性命作为赌注。”
“你的意思是?”
“用他人的生死祸福作为赌注的人,本身也该有作为赌注的准备。”徐飞龙一字一吐的说道。
“你是主宰因果报应的神佛吗?”
“不是。”
“那你是什么人?”
“活命阎王。”徐飞龙郑重的说道,虎目中神光似电,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老人。
“你要做什么?”
“我要浑天王的项上人头。”他的语音冷酷,话语不容误解。
“这解决得了问题吗?”
“我不是来解决问题的,而专为他来的。”
“你可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必须死,我只知道要他的命,不问其他。”徐飞龙寒着眼神说道。
“你难道就不能退让一步。”
徐飞龙倏然站起,冷笑道:“你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老人也倏然变色而起,哼了一声说道:“可恶!小子不要出口伤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是我对你客气。”徐飞龙抢着说道:“你无论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谁,只要你管我的闲事,我活命阎王必定杀你。”
“哼!老夫乾坤一剑空九明已经决定管你的所谓的闲事了。”乾坤一剑空九明厉声说道。
“我也决定杀你。”徐飞龙当然不会示弱,针锋相对顶了回去。
乾坤一剑举步出了茅亭:“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徐飞龙也向亭外走,怒气逐渐消逝。
大敌当前,任何激动都会影响情绪和手脚的灵活度,大战之时必须保持最大的清醒与反应速度,任何表情都有可能成为自身的破绽。
两人相距十米,面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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