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公子最厉害……”苍狠狠地点了点头。
“呦呦呦呦……”主人最厉害,白鹿信任地看着宁泽。
“哈…哈…哈……不错……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宁泽高声吟诵“定风波”,大步向前,他就是他,别人怎么做?那是别人,他宁泽心中自有公理,心定,则万念定。
白和苍紧随其后,他们喜欢这样的公子,雨虽在下,他们却很开心。
“公子,真好听……”
“呦……”
“我教你们可好?”
……
半月后,大禹城下。
“公子,这个城好威武…”白发小童惊叹到。
“这是自然,这是虞城,有第二禹都之称……”少年看着雄伟的虞城讲道。
“您叫宁泽,您是否是亚宗大人?”城门书记官恭敬地问道。
“不错,”宁泽点头,并未否认。
“大人快请,我等这就护送大人入城……”
宁泽在五百军士护送下,前往城主府。
……
虞城城主嬴珍和文武百官得到亚宗宁泽到了虞城的消息后,所有官员都赶往城主府,准备一起迎接亚宗大人,没人敢不来。
他们在来城主府之前,都对子嗣警告了一番:“最近都给我老实呆在家里,即使出去,也不许惹是生非,否则让我知道,剥了你们的皮……”
这些大小公子哥一打听,才知道亚宗大人来了,现在即使没有人警告,他们也不敢惹事,清河城的案例还摆着呢。
前不久,大禹皇向清河城发了两道“申饬”,就是两道训斥的圣旨。
第一道是给清河城主郭威伯爵的,禹皇陛下斥责:“郭威,品德不修,狂妄自大,教子无方,望好自为之,不同意清河城更名,清河城只能是清河城,不能是郭威城、麒麟城。”
听了禹皇申饬,郭威城主当场就流泪了,他真的没有想过要改城名,他委屈啊!
第二道是给他儿子的,只有一句话:“无麒麟之德,改名。”
两道圣旨一道不许改名,第二道必须改名。
看着这两道圣旨,父子俩抱头恸哭,郭威是委屈的,他儿子郭麒麟发现自己叫了二十年的名字不能叫了,那他叫什么?陛下也没说。
现在他到底给自己取个什么名字,才能叫配得上自己的德行?反正他觉得好名字还是别取了。
这就是得罪亚宗大人的后果,这些公子可知道,现在那位没名字,以前叫郭麒麟的城主公子,可是被亚宗折断了手腕,其他惹事的被亚宗抽掉了牙,回家还被他们父亲抽得血肉模糊,如此还不够,又在亚宗门前光着身子跪了一个晚上,想想他们心都凉了。
对亚宗大人,他们又是怕,又是崇拜,他们听过太多亚宗大人的事迹,那就是个少年奇迹,他们的偶像。
虞城文武百官,可是怕极了宁泽,清河城同僚的事,他们深有体会,多亏亚宗最后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否则,那三位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他们可不愿亚宗给他们个“不通礼数”,太渗人了。
城主嬴珍王爷是诚心诚意欢迎礼法亚宗来他们虞城,虞城虽然被称为第二禹都,但虞城从来没有来过一位礼宗,就连礼法大家来虞城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在文人礼学家眼里,虞城就是蛮荒之地,文化粗鄙,即使物产再丰富也是蛮夷气息充斥,所以历代礼宗不至,礼法大家来了也不会久留。
说起来他就感到可悲,如今他们祭祀祖宗只有礼法学者,他们也是嬴氏子孙,为什么连祭祀祖宗都没有礼法大家。
嬴珍率领文武百官,出城主府百里而迎,来了……
他们看到远处来了一队护卫,前面一头白鹿拉着无轮车,后面跟着一位身穿白色麻衣,脚穿麻鞋,银冠束发,背背白鞭的少年,少年身后,跟着一位头发雪白,眼睛蔚蓝,身穿灰色麻衣,脚穿麻鞋,背背书篓的小童。
他们竟然觉得亚宗本该如此。
白鹿开道,书童背书,麻衣麻鞋,亚宗竟然走过了近半个大禹。
他们看着一脸淡定,风尘仆仆,却一身是礼的少年宗师,看着他每一步都是那么稳重,仿佛脚下都是正道,礼都被他走出来了,这就是我们大禹的亚宗,和已故礼宗有过“礼之三问”的亚宗。
嬴珍和所有的官员,无论以前怀着什么心思来的,现在他们都只有感动和自豪,这就是我们的亚宗,我们的,他跨越了近半个大禹,来我们虞城了。
他们眼睛都红了,这一刻竟是如此的美好。
城主嬴珍和官员赶紧小跑上前行礼,宁泽也是随后还礼。
宁泽看着激动不已的城主和各位官员,也是十分喜悦,笑了起来……
“诸位久等了,”如同老友般打一声招呼。
在这一刻,无论城主还是官员,他们心中都是非常满足。
一个心声:你若微笑,就是晴天。
第一百三十七章礼贤馆
宁泽被让上城主车驾,苍也上了二号。
嬴珍对宁泽非常尊敬,连说话都有些拘束。
宁泽看着他,笑道:“我也只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你可有闻到我身上乳臭?”
王爷嬴珍先是一怔,接着就笑了起来,两人谈起了禹都……
嬴珍说他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去过了,上一次回禹都,还是参加大禹封禅大典,不由得又感叹起已故礼宗他老人家。
宁泽也有些伤感,老礼宗已经走了半年多了,似乎昨天他们还在一起谈礼论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
嬴珍对宁泽说:“亚宗,再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您就先留在咱们虞城吧,过完年再走?”
宁泽先是一怔,原来已经要过年了,他想起了侯府,母亲、宁宇、宁竖、宁玉,还有柳如和小红,自己的泽轩……
在心里问一声:“你们好吗?”
嬴珍见宁泽失神,也没打扰,就静静地坐着。
两个时辰后,宁泽乘着城主车驾来到了礼贤馆,这里是他的下榻之地。
宁泽随着城主进了礼贤馆,这里的建筑比之禹城,更显精巧,一山一水别具匠心,一厅一院甚有趣味,意境丰盈,如入画卷,楼台亭阁以水相连,如梦似幻……
他居住的地方叫尊贤楼,楼高三层,第一层是客厅,第二层卧室,第三层观景台。
宁泽很是满意,谢过了城主,城主说今晚已经备宴,为他接风洗尘,随后离开。
白鹿正在水上、亭、台、水榭之间游荡。
苍也兴奋不已,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他发现自家公子真的很厉害,好多人都怕。
今天好多人对着公子行礼,他也是有荣同焉,自己就是厉害,做了公子的书童,以后他也要和公子一样厉害,公子还说今天晚上要带他去赴宴,不会带白,想起白可怜的眼神,可是公子只是让白看家,真可怜。
晚上,城主早早派车来接,宁泽带着苍前去城主府赴宴……
他们到时,城主和文武百官都在府门外等候,宁泽被他们让进了宴会厅。
城主想要宁泽坐主位,宁泽推辞不就,坐了左边首席,城主嬴珍在主位坐下,其他官员也纷纷落座,苍在宁泽后方给加了副席。
宴席很丰盛,宁泽和苍吃得很愉快,大家都遵循食不语,宴会后,又欣赏了一会乐舞。
宁泽告辞离开,嬴珍王爷亲自送他回来……
宁泽回到礼贤馆,在尊贤楼下遇到了白鹿,眼神还是那样的幽怨。
白鹿看着宁泽和苍上了楼,它再看看自己,它好像被抛弃了。
“白,上来……”宁泽在楼上,打开窗户,向它招手。
白鹿脚下生风从窗户进了二楼。
“呦……”现在心情好多了。
二楼挺大,有主卧和次卧,宁泽拿了一些灵草给白鹿,又给它倒了参茶,顺了顺白鹿的毛,白鹿感动得什么都忘了。
其实宁泽怎么会忘记白鹿没有吃东西。
白鹿自从御猎园之后,一直和他在一起,可以说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白鹿早就不仅是他的灵兽了,它是这寂寞武道之途上的同伴,也许将来苍也会离开,但白鹿一定会陪着他,除非他死,或者白鹿亡,他宁泽岂会不懂……
翌日清晨,宁泽登上观景台,此台百尺之高,四面无墙,周围水气流通无阻,这次他没有练气,是纯粹观景,站在高台之上,礼贤馆内外景致一览无余,水清如碧,阁台林立,水榭连绵,房屋参差,又各具姿态……他静静地看着,放空思绪,只是看,也可以叫发呆,无所谓,他偶尔愿意这样,舒适而娴雅,自得其乐。
“公子…公子……”是苍。
宁泽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神思外放,有些神游的意味……此时天空飘起了银色雪花,下雪了……
“苍,怎么呢?有事?”宁泽问道。
苍递过数张拜帖,回道:“公子,门外有人递贴,求见公子……”
“哦?”宁泽有些奇怪,在这虞城竟然还有人愿意来见他,他还以为大家避他唯恐不及,来了兴趣。
宁泽接过拜帖翻了一遍,思考片刻,对苍道:“告诉来人,就说我在休息,还未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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