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宁泽身边,一人一鹿看着朝阳东升,感受着山间的宁静,旭日的朝气,虽然宁泽知道刚才那段时间练气,一定效果非凡,但他舍不得闭上眼睛,舍不得这种感动,他的心灵如被着晨露清洗,干净纯洁。
他要书写,拿出笔,以溪水为墨,巨石为纸,沉浸在了感动之中,他精神外放,神随笔走,字落石上,又被朝阳带走,却乐此不疲,如此就是一个上午。
宁泽每日寅时他会在溪边搬运真气,因为这时候的水气凝结的晨雾更容易吸收,经过了一夜的休息,精神身体状态都最佳,怪不得有餐风饮露之说,他调整了自己作息的时间。
宁泽在花溪旁结庐而居,成了一位真正的练气士,逍遥自在,定居花溪草庐的第十九日早上,他气道突破,到了通幽后期,真泉增加了一半,占到了紫府的三分之一,已经不能叫小泉了,有了海的雏形,快要入微了。
那个资质平庸的少年,终于要赶上那些天才了,他长啸鸣吟……荒兽逃逸,林鸟高飞……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痛失大礼
这天,已是酉时,日落时分,宁泽坐在花溪草庐,入了定法……
夕阳将天地万物染红,没能让人感到丝毫喜意,只有淡淡的忧伤,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宁泽在定境中亦是如此,他看到了一个背影,一个熟悉的背影,他身穿礼服,头戴高冠,发丝整理得一丝不苟,身如枯骨,却又异常高大,他朝远方走去,越走越远,宁泽叫他,老人回头对他微微一笑,却没停下脚步,一直走,渐渐消失在雾里……
“啊……”宁泽大叫一声,从定境中醒来,一头冷汗,他心中弥漫着浓浓的悲伤……
他知道,那位老人去了,老人在他离开皇都时,就说过自己命不久矣,作为一个心灵通透的文宗,他怎么会看不透自己的生死?
宁泽望着禹都方向,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想起了老人的那份拜帖,老人倚门而立等他的样子,想起了“礼之三问”,想起了老人给他加冠,想起了他们两手相持,随《韶》乐而舞……
皇城,大禹古国的一位巨人,礼宗他老人家走了,老人走前,禹皇前去看望过这位老人,年过七旬的禹皇正处在自己壮年之时,可是看到这位大禹唯一的礼宗行将就木,他不由得心酸不已。
他记得当时就是这位老人给他主持的加冕礼,数十年前,在大禹国力鼎盛之时,也是这位老人主持的封禅大典,没想到看着自己长大的礼宗大人就要走了……
老人只对禹皇说了一句话:“大禹很好,我很放心。”
禹皇看着这位为了礼而生的老人,百年的坚持,在这个人人习武的时代,他却坚持了百年只修礼德,不问武事,他是个巨人。
禹皇离开了,红着眼睛走的。
老人拿起手头的一个卷轴,慢慢打开,盯着仔细地看着,好像要透过这卷轴看一个人,老人笑了,他慢慢将卷轴卷了起来,拿在手里躺下,溘然长逝……等钟山等弟子进门,发现老人逝去。
他们跪在老人面前,默默流泪,却没有嚎啕大哭,因为老人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弟子,软弱失礼。
第二天,皇城响起六十四响钟声,这是丧钟,人们都停下了手头的事,大家先是愣住,接着都大哭了起来,他们知道礼宗与世隔绝了,他老人家走了……
六十四响丧钟,整个大禹除了陛下,就只有礼宗才有这个资格,他们失去了这个为大禹守了近九十年大礼的大司祭,唯一的礼宗,他们再也看不见他高立封禅台上的身影了。
大禹古国没有礼宗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感觉到失去他,他们的心竟是如此的不能安。
一份份旨意从德政殿传出,传给三十六王,七十二侯,传给各地的城主和官员,礼宗葬礼定为国葬,国葬将在七天后举行,他老人家的遗体将会停放在皇城祭祀道场,接受大家的瞻仰、哀悼。
随着一份份圣旨,大禹古国所有王侯、贵族、平民,三百九十二大小城池的主人和城民都陷入了悲痛,国失大礼,安能不悲,各地搭起灵堂,人们穿起深色麻衣,取下头饰……
国葬当日,大禹皇带着皇子皇孙,文武百官,来到老人遗体前瞻仰遗容,只见老人躺在花海之中,高冠礼服,面带微笑,好似睡去,他双手合于胸前,两手握着一个卷轴。
这个卷轴大家都没有见过,即使他的弟子也只知道这是礼法亚宗宁泽送给老人的,但他们从来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只知道是关于礼的书法。
老人生前曾多次对他们说过,“我死之后一定要带着它,有它陪葬,也是合礼而葬,为礼生,为礼死,无憾矣。”
所以在看到老人逝去时,他手握卷轴,他们也没有动,只是稍加整理老人衣冠。
在整个大禹古国,举国进行国葬的时候,宁泽在花溪草庐,沐浴更衣,戴起高冠,穿上黑色礼服,对着禹都方向,以巨石为案,捻土为香,满面哀伤地行着祭祀大礼,他跪在案前作揖磕头,为这个礼法良师,同道挚友送行。
他一跪就是一天,什么也没做,滴水未进,今天他要为老人守孝一日,以尽哀思。
国葬进行了整整七天时间,最后老人被安葬于圣贤林中,在一座座圣贤像中将会有一位叫孟成疆的礼宗,当他的石像被雕好,人们发现竟然不是参照封禅大典上,礼宗的形象雕刻,而是参照了老人的遗体,老人双手合一在胸前,两手中间一个卷轴,前来祭拜的人都以为是什么礼法典籍。
大禹皇问司卿钟山:“卿可否告诉寡人,礼宗手中所持,是何典籍?”
“臣也不知……”钟山很尴尬地回道。
经过钟山的讲述,大禹皇才知道原来是宁泽送给礼宗的一幅字,到底什么内容,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
当他听到宁泽是位礼法亚宗,并且还来过皇城,曾在礼乐府问礼,随礼宗修过礼法,礼宗将十多部经典都有传授,他大为生气,这样重要的事,他竟然不知道,当他知道宁泽当时居住在十九皇子府时,他将他的儿子瑞叫过来狠骂了一顿。
瑞皇子对此也很是无言,都半年了,您提起这茬,他就不信,皇城的探子没有上报。
其实当时探子确实上报了,只是司理官将这份奏报压在了底下,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当时老礼宗健在,即使当时大禹再多出一个礼宗,那也是第二,只是个候选人,没有那么重要。
现在则不一样了,奇货可居,大禹无礼,宁泽就成了唯一,现在要是他还在侯府,给族老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审问宁泽,慢待于他,这就是独一无二。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六章第六感
大禹皇立即发出皇令,邀请亚宗宁泽入皇城。
结果传回消息:宁泽早已离开宁侯府,不知去向。
大禹皇对此也没有丝毫办法,只有退而求其次,昭告天下:我大禹古国,还有一位礼法亚宗,曾随已故礼宗习礼,得授真传。
国人奔走相告:我们还有亚宗,大礼尚在,传承未断,我们大禹古国的封禅大典还有人可以主持,天地可以得到祭祀,国有大礼啊……
大家现在非常感激,非常感激礼宗,留下了传承,他们更感激礼法亚宗,他让他们慌乱的心平静了下来,有了寄托。
民间开始传诵他的事迹:“礼宗拜帖”…“礼宗三问,亚宗三答”…“礼宗加冠,大家祝词”…“同赏《韶》乐”……
国人发现原来亚宗大人竟然刚弱冠,可是听到他的故事,他的每一句话,他们知道这是一位智慧超群的少年,他身上的每一件事,他们都愿意听一天,即使再重复,他们也会从中得到快乐,虽然从未谋面,却是如此的熟悉。
随着时间,亚宗很多轶事广为流传:亚宗原来就是创出《泽子五法》的那位。
亚宗也是那位书法大家,就是最贵的那位。
现在最流行的“泽泽流”知道不?那个“泽泽”就是亚宗的名讳。
“不立文字”的志言,就是亚宗立下的。
亚宗还有位侍女叫小红,听说她的字奇丑,却可镇宅。
亚宗的灵兽是一头白鹿,叫白,他的礼器是打神鞭。
……
他们发现原来我们的亚宗这么厉害。
消息传回了宁侯府,侯府震动了,原来我们的七公子是礼法亚宗,原来他竟然去过皇城,竟然是皇子车驾接送,并陪同游览皇城。
他曾给朝廷重臣司卿大人脸色,他被礼宗诚恳邀请,才二入皇城。
礼宗倚门而立,只为等他的上门,他和礼宗执手并行,他得传礼法传承。
他在瑞王府举行的冠礼,皇子为司仪,礼宗为他加冠,九位礼法大家祝词。
整个礼乐府的大乐《韶》为他一个人而奏,仅仅是礼宗对他的祝贺。
族人们哭了,他们的奇人还在,他们的荣耀还在,即使他现在不在家族,他的故事还在,他还是我们宁家的奇人,我们的亚宗。
大家现在才发现,七公子对这些从未提过一个字,如此大的风光,他却从来没有炫耀过,他真是一个奇人,我们的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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