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刺道暗杀高手,正面应敌非其长项,要是遇到一般对手,凭着对敌经验和狠辣心性,即使不胜,也无这般被动,可惜和他对战的是宁泽,这位少年的狠辣丝毫不逊于他,加上力量速度优势,老者处处受挫。
宁泽战到酣处,大笑出声,“老先生,你手上功夫比起你嘴上功夫可差远了……”
“竖子无礼,气煞老夫……”老者气得咆哮如雷……
“老哥哥,此子狡诈,老哥哥先退下……”窦然看到老者久战不下,着急劝道。
“你休要多事…不手刃此子,难解我心头之恨……”老者须发怒张,身上红芒大盛,犹如火焰,他凭着护体真气硬抗宁泽一鞭,老者被打飞出去……
“哇…”一口鲜血喷出,他受伤极重,难以站稳,手拄宝剑怒视宁泽……
窦然看到老者受伤,抽出宝剑,脚下紫芒一闪,一道剑芒刺向宁泽。
老者也突然跃起,手中剑芒大盛,身随剑动,一道道幻影出现,老者闪到宁泽身边,围着宁泽就是无数剑,剑招随心所欲,却剑剑刺向要害……
“幻剑杀……”
红芒和紫色剑芒合在一处,老者和窦然脸上都露出了微笑……此子必死无疑,有些遗憾,便宜他了……
宁泽被老者幻剑困住,无法躲避,眼前紫色剑芒刺到,别无它法,真元化气,真气护体,他侧身躲过紫色剑芒,手中打神鞭刹那挥出百鞭,打出百道气劲,击散十道红芒,脱困而出,退出百尺……
他身上九处伤口,背上三剑,左腿两剑,左手挡下四剑,若非他苦修五法,练皮无漏,即使躲过宗师一剑,也难挡幻剑杀……
窦然和老者看到宁泽死里逃生,都是一愣,竟然未死,随后他们露出了残忍笑容,没死……
他们将宁泽当成了囊中物,口中食,他们心中浮现各种折磨宁泽的酷刑,想想都兴奋。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向宁泽,他们想要在精神上折磨猎物,他们想从宁泽脸上看到惧怕和乞求……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
“你要再不出手,我可就要交代了……”宁泽对着天空喊道。
窦然和老者停下脚步,顺着宁泽的目光抬头观看,两人疑神疑鬼地看了半天也未发现异常。
他们反应过来被这小子耍了,两人羞愤不已,竟然会被筑基一句话镇住,真是莫大的耻辱,脸上都火辣辣的。
“好…好……不愧是勇挫千军的七公子,老夫服了……”老者反而赞起来宁泽,可他脸上的狰狞表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两位有些急不可耐了,他们发现宁泽总有办法逃出必死之局,总有办法让他们失控,只有杀了他,他们才能安心。
“您老再不出手,你知道我的后手……”宁泽再次出声。
两位还是有点不放心,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毫无异常,他们知道又被戏弄了,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能抹去他们心上的阴影。
“您能不能快点……”宁泽盯着两人身后说道。
“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你,这只会让我们更想听到你的哀嚎……”窦然脸已经变形,极度扭曲。
“他可没有骗你们…”一个苍老的声音,听在二人耳中,却犹如勾魂使者,太近了,就在他们身后。
“你是印老……”窦然认了出来,回答他的是一拂,一道白光。
两人飞出去跌落在地上,他们脸色灰败,体内真气被打散,难以汇聚,此时他们手无缚鸡之力……
“印老,怎么是你?你为什么还要护着这小子?”窦然很是不解,印老明明已经被宁侯爷调回,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印老听了此话,想起了被宁泽又一次胁迫地事,恼羞成怒,对着窦然撒气道:“老夫想做什么,要你管,你自求多福吧?这小子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却如印老所说,宁泽一句话都没说,提着打神鞭就朝两人走去……
走到两人跟前,宁泽平静地看着他们,十二道气劲打穿了老者地紫府。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不要这样活着……”老者绝望地哀求道,他杀人无数,他为窦氏训练死士,他不怕死,他怕自己失去力量后,生不如死,有太多地人被他折磨过,好多都是他的弟子……
“不要怕,你不孤单,你那六位弟子和你一样,都活着,你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不…我不要见他们……不要见……”老者爬起来疯疯癫癫地跑了。
“该你了,爵爷……”宁泽轻声道。
“你敢,我是朝廷三品重臣,我是你舅舅,我父亲是虎威亲王……”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真怕了,宁泽早成了他的梦魇……
“小子,老夫劝你对他惩罚一下,出口气就得了,毕竟他身份不同,是宗师,他父亲可是大能道宗,你要是杀了他,即使他亲王再大度,也不会善罢甘休,这关系到窦氏王族的颜面……”印老提醒道。
窦然脸上有了血色,“只要你饶过我这次,我一定补偿,无论什么要求,你提……”
“看来我还真不能动你…要不麻烦太多……”宁泽看着窦然纠结道。
宁泽身形一闪,手上多了个人……
窦远两股战战,没有了要将宁泽碎尸万段的凶戾,只有惶恐和畏缩。
“你想死还是想活?”宁泽问道。
“表弟,求你绕我一命,您大人有大量……”
“看来你想活?”
“想活……”
“这就好办了,只要你将你爹废了,你自然可以活……”宁泽淡淡地建议道。
他却不知他这句话让在场的三人心寒……太狠了,太不人道了。
“你…不能这样做……远儿……”窦伯爵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儿子,他害怕了,在生死面前……他怕了……
“七…七公子,你答应过老夫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来找老夫……”印老被这位无底线的少年,又一次吓到了……说着化为白光腾空而去……
第八十三章赌斗
宁泽披着狐裘,拄着打神鞭,顶着风雪登着高不见顶的东岭雪山,白鹿默默跟在身后……
一切都结束了,宁远终究没有放弃生,他父亲窦然下场可想而知,一切都是这对父子开始,一切又在他们手中结束,这莫非就是因果?
印老是他唯一的后手,他在年前秘密拜访过一次老头……想起印老当时的表情,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当时,他问了老头一个问题:“印爷爷,您的本名是不是叫印天?”
“没错,老夫‘拂云手’印天,怎么呢?”
“那您传弟子的武技现在叫什么?”宁泽笑眯眯地问道。
印老明白了,他被阴了,先是大怒……喘息……最后叹息一声。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以后我们不要再见……”老头咆哮着将他轰了出来。
……
“白,你说这次事了后,我们出去玩一次怎么样?”宁泽问后面的白鹿。
“呦呦呦呦……”白鹿跑上前鸣叫着,告诉主人,它很喜欢玩……在这大雪中,唯有它才最开心,它很喜欢雪,一点都不冷,大雪封住地山路在它脚下如履平地……
宁泽登上绝顶,向下俯瞰,真是千里江山俱银装,山河皆寂,鸟绝踪……
“任兄远道,却早至,小弟近居,却迟来…惭愧…”宁泽对百丈外的黑衣人歉意道。
“不晚,宁兄既然到了,那就开始吧……”黑衣人还是那么冷酷。
“不知任兄想如何比?”
“自然是战上一场,难道宁兄还有其它方法?”黑衣人有些不解。
“战自然是要战上一场,实不相瞒,我在来时,被人打伤,此时恐不能与任兄酣畅一战,”宁泽苦笑道,他身有九处剑伤,真元只剩一半,为免失约,他未曾疗伤恢复真气,匆匆而来,总算没晚……
任逍有些动容,反问道:“宁兄如此信得过我,就不怕我杀人夺经?”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的心,心既如此,何惧之有?”
“好一个随心所欲,洒脱……宁兄如此,我自然不会乘人之危,我为此战准备了三月有余,可惜…可惜……”任逍既有对宁泽的佩服,也有对他有伤在身,无法一战的失望。
“宁某虽然有伤在身,既然来了,自然要分出高下,以完前约…宁某来时想了一个方法,既不会让我伤势加重,也不影响你我斗战?”
“哦?竟有此两全之法?宁兄请讲,”任逍挑眉道。
宁泽将自己想法说出……
“妙…此法可取,就按宁兄意思……”
“任兄稍等……”说着宁泽盘膝坐在雪中恢复真气,峰顶雪大风急,即使有白鹿阻挡,不一会宁泽也成了雪人。
一个时辰后,雪人站起,跨出一步,积雪脱落,同样打坐的任逍跨出一步,两人同时伸手,双掌虚对……
宁泽掌上滴水真气喷发,一朵一尺大小的清亮气团,任逍推出一团银色气团迎上……两人不断催动真气,互不相让……两气相接处,好似亮起了明火,焰光三丈,摇摆不定,一会烧向宁泽,一会卷向任逍……
两人都不敢放松,气道比拼,看似平和,却极其凶险,稍有不慎就会真气逆流,损伤经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两人在这呵气成冰的东岭绝顶,竟然大汗淋漓,头顶白气蒸腾,雪花难以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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