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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 (卟哥)



这是皇上的字迹,丝毫不错,就是涅儿的手笔!

试问天下谁识君,高堂之上养育恩!

太后也是像宾王一样,笑了又笑,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是高兴还是愤怒,忽戛然而止戳着皇上手谕,“哀家真没想到啊,没想到,文图与公主竟是这样的人!竟敢欺瞒哀家!”她一语双关说着,脸上泛起了光泽,抬抬手示意宾王起身,“宾儿啊,做的好,做的好,母后全听你的,”随后又转向聂良,“将这名武士带至侍卫府好好看管,待日后哀家一定要与公主对峙!”她知道,聂良一定会问武士,绝不会亏待了他。

“太后娘娘!”丞相怎么听都是要降罪于公主,“此事还需谨慎些,公主逐名,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必须要皇亲族老们同意方可啊。”

太后看着丞相,意味深长说道:“丞相啊,哀家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就不劳烦丞相操心了;还有,哀家最近总觉得身子骨不行,动不动就腰酸背痛,什么事也不想做,有时候啊,说过的话说忘就忘,一点也记不起来,你瞧瞧,人不服老真是不行啊,前朝的事呢,就劳烦老卿家与宾儿好好打理,你们退下吧……”

闵丞相一怔,终究是老狐狸,瞬间明白过来,既然都忘记了,哪还有什么欲立宾王为帝,不禁偷偷向那手谕望去,可是距离太远,一个字也瞧不清,但是仍热心中狂喜,高声回道:“是!谨遵娘娘懿旨!”

不刻,聂良返回殿内。

太后不禁打量起来,这小儿面色冷峻,骨骼清秀,看上去倒像个书生,不过那眼珠子里倒有些霸气,很是瘆人,于是摆摆手示意殿内侍女全部退去,小心翼翼取过皇上手谕,不急不慢道:“聂良啊,你曾经被人蛊惑刺杀过皇上,当然记得皇上的模样,哀家想问问你,自那之后有没有再见到过皇上?”

聂良眉头一皱,这是何来之问,文图曾经吩咐过不可告知太后,以免她伤了身子,也怕有人利用对皇上不利,遂直言道:“卑职未曾见过!”

“未曾见过,未曾见过,”太后一点也不着急,不禁再瞧瞧手谕上的字,好想把它揣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感受感受消失两年的皇上气息,“哀家与你一样,都是生于东土,东土之人脾性豪爽正直,故那里的大王们最忌恨的就是欺瞒,设欺王之罪,罚至诛灭,你们的先王,现在的真王,仍然在奉行此策;皇朝呢也有欺君之罪,虽不及东土,可也高至杀头,你也瞧见了,三王爷刚刚弹劾公主,说的就是欺君之罪,你说该如何处置啊?”

聂良毫不思考答道:“公主品性善良,一心为太后娘娘,绝没有罪!”

“那,文图呢?”太后眼神严厉起来。

“回娘娘,卑职以为,文大人忠心为国,不但无罪,理应褒奖!”

“照你这么说,不是哀家有罪,就是三王爷有罪喽!”太后厉声喝道。

聂良见太后发火,立即跪下来,仍然坚持着:“太后娘娘心系皇朝,体恤万民,哪里能有罪过!”他绝口不提宾王,无疑默认宾王有罪。

太后眼睛一亮,俨然瞧见下面跪的便是敬梓,而且更胜一筹,遂继续探测着聂良道:“文图身旁屡屡出现皇上的手谕,你与文图日日在一起,难道一丝也没有察觉吗?”

“回娘娘,卑职从未觉察到异端,文大人也绝无假持皇上!”聂良当然是打死也不会说。

“哈哈,”太后高兴起来,没想到文图竟能培养出这等人才,故作喃喃自语起来,“那就罢了,昔日出现的皇上手谕的确是假的,可是今日的手书确是出自皇上之手,看来果真是痊愈了,皇上,皇上到底在哪儿呢?”

犹如红日探出浓云,万丈明空!

老太后憔悴的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容,无数日夜的煎熬和困乏随着涅帝的一封手书荡然无存,只要皇帝活着,甚至能够执笔疾书,那广浩的天下,谁也动弹不得。

她意犹未尽,再次观摩皇上的笔迹,猛地调转身子,双目直愣愣盯向聂良。

聂良一见,浑身惊秫,太后绝不是在扯谎,情不自禁高呼道:“太后娘娘,卑职有罪!”

第九十五章 锁皇都

一语道破乾坤,十载浮沉烟云,百口不辩真伪,千丝万缕归真。

聂良悲戚诉说起一切,太后越听越紧张,越听越悔恨,宫外的皇朝竟如此悲烈,此刻方知道,皇上就在身边,只是被潘儿害得失去记忆;宾儿也在身边,竟是不折不扣的魔头;文图仍在身边,既不是仙家,也没有野心,而是一心一意为着皇朝,为着皇上,为着自己,为着皇后,为着太子,而自己险些将他处死!

碍于太后的猜疑,聂良将皇后眼下在文图身边一节抹去,只能等到日后皇上自己去说,自己分量轻微,万一因此再令太后怀疑文图,势必前功尽弃;再者,太后也许不会相信皇上与皇后已经是同室鸳鸯,若是认为自己说谎,更是得不偿失。

太后终于寻回希望,觉得广慈殿敞亮无比,眼神也好起来,腿脚灵便许多,就连浑浑噩噩的脑子都瞬间清明了,眼下只要想办法令皇上回到宫内,宾王纵有千般本事也是枉然,遂低声说道:“看来皇上已经知道宫内之事,无法回宫的原因,只是那葛宬随着宾王作梗,此人心无底念,随波逐流,没有什么出息……”

聂良精神振奋,一心想着大家团聚,趁势劝说太后:“太后娘娘,不如密宣葛宬,加以斥责,开启城门迎接皇上。”

太后连连摇头道:“皇家的人呢,说出去的都是道理,都是条条,只可劝解不可强求,可是宾儿,用的是手段,葛宬生性怯弱,即便是哀家令他,也比不过宾儿要杀他啊,所以这无济于事;皇上也一定在犯愁,不能带兵攻京,又不能不顾哀家和太子,我的皇儿啊,好是可怜……”太后说完,起身步向后殿,她要去安抚太子,好像又想到什么,停住身子令道,“敬梓不在了,你要仔细把持后宫侍卫,若是外出也要速去速回,若是怕耽搁了时辰,可持哀家令牌,免得处事羁绊。”

“是,太后娘娘!”聂良听得太后如此说,心里头有了谱。

天刚刚擦黑,葛宬乘坐官轿回府,里面摇头晃脑,横着浪荡的小曲儿。

轿子刚要抵达府门,忽然从暗处冲出几条人影,身手利落地将几个随从打倒,轿夫慌忙松手,啪嚓一声,官轿应声而落,葛宬从里面滚爬出来,一见这阵势慌忙瘫坐在地上,魂飞魄散地瞧着几人提着刀剑奔向自己。

“几位好汉,”葛宬吓得战战兢兢,“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几个人不说话,瞪着眼睛盯着葛宬。

这明显是打劫,葛宬心放进了肚子里,忙应道:“各位好汉,不用说话,你们要多少,一万两够不够?本官这就去取,决不食言!”

一柄刀举起。

“十万两,十万两!”

又是一把剑举起。

“三十万,别动,别动……”

葛宬应允的数额达到二百万两,劫匪们方才同意,竟然大摇大摆随着他进入府内。他心里嘀咕起来,妈的小小匪徒竟敢进入督守府取银子,忽地一转身窜入殿内大声喊道:“来人,抓刺客,杀了他们!”葛府内的侍卫一听,纷纷举着武器冲出各屋,保护主子,令人遗憾的是,这帮劫匪武艺太过高强,片刻便将一干侍卫打翻在地,各个呻吟不止,再无还手之力。

“妈呀!”葛宬忽然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几个劫匪气势汹汹冲到自己身前,“壮士们等等,等等,”他连滚带爬奔向殿内四处翻腾着,不时撅起肥厚的屁股鼓捣着,不一会儿,一大叠银票出现在他手中,“就这么多了,少说有三百万两,你们放心,本官绝不追究!”

“果真不追究?”劫匪不屑问道。

“当真不追!”脏银舍去可再赚,保住小命才安然。

聂良忽然摘掉面罩,冷冷说道:“本官要追究!”

“聂侍官?”葛宬一见竟是侍卫府的人,一轱辘爬起身,恨恨指责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督守的家府,打伤侍卫,勒索钱财,我要告你们!”

聂良一把扯过葛宬手中的银票,鄙夷说道:“一个督守,存了这么多银两,我等未曾言语,依律查事,你便拿出三百万两贿赂,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葛宬目瞪口呆,没想到有这么一出,忽然清醒过来问道:“聂侍官,你现在不是政机府的掌事,凭什么责问本官?”

聂良懒得与他周旋,猛地亮出太后手令,一字一句宣道,“太后娘娘懿旨,京城督守葛宬掌管京师不利,有负皇恩,即刻赐死!”尔后又加了一句,“侍卫府还查实,葛宬贪得无厌,拥金无数,死不足惜!”说完一扬头,示意手下动手。

“太后娘娘饶命!”葛宬一下跪地不起,没想到这一出未了又来一出,“饶命啊,微臣一心为着朝廷,从没办过缺德的事啊,也没有抵抗过娘娘的懿旨啊,娘娘开恩!”

“好像是啊!”一个侍卫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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