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官兵懒得听下去,看猴子一般瞪两眼文图,这家定是没有曾珂了,便一起转身欲离去。
文图兴致未尽,又是为巩固一下成果,嘴里不满起来:“你们不管,我这就去告!”一副刁民神态。
头目恼羞成怒,刷一声抽出铁剑,架在文图脖子上喝令,“你若再张狂下去,本官现在就杀了你,告督守大人?简直是个疯子!”他的表情复杂,不知道如何表述,随即又恶狠起来,“告曾珂大……”,终是没敢喊出大人二字,“告曾珂?你……”他未再说话,不断转动剑柄威吓文图。
文图见计策成功,只好佯作恐怕后退,不满地重复着,“那便算了,那便算了,”不忘瞪符柔一眼,埋怨起来,“都是你个婆娘,拦者我!”
符柔欲言又止,瞪大眼睛怒视文图,见官兵纷纷瞧着,忍气吞声道:“相公,还是回去吧……”
“那本公子就听一回娘子的话!”脸上露出七不服八不忿的神态,一副流氓样子。
巡兵们不知不觉中逃过一劫,鄙夷地看一眼夫妇二人,转身离去。
“夫人……”文图还要调笑一嘴。
符柔见没了官兵影子,嗔怒喝道:“住口!”
“是,公主!”文图看也不看符柔一眼,奔回屋内。
聂良早已背过身去,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耳朵,尽量不去听,可是每个字都飘进耳内,表情十分尴尬。
在符柔的调理下,曾珂次日便稳定下来,开始进食一些软品,总算保住了性命。随着他的陈述,符柔等人的愤怒油然而生,达麟为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书言之禁,获得宾王提爱,竟然越过皇上,密令督守府官员以监国大人之命是从,亲令:不可妄言仙道魔术,以当下朝廷为尊;不可妄言孝尊父母,以国体为上,等等,潜移默化地荼毒人念,心倾宾王。只有文图知道,宾王目的是在压制民心向皇的意念,同时为日后驱魔除异奠定基础。更为可恨的是,督守深知达人志士们的清高,竟采取牢内连坐的方法,如不认罪,即刻处决一同押进来的死士,而这些文人哪能眼看着同僚们命丧,无不忍辱认罪。至于那浩浩的雪花银,曾珂却不知去向,他也曾暗查过,达麟家中确实清白。
“公然僭越皇上,私立淫威?!”符柔气得嘴唇发抖,猛地指向文图与聂良,“速速查办!”
“遵命!”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文图盯着半卧的曾珂说道:“达麟罪恶滔天,可是若要拿住其要害,只有贪扣军饷一事,其他的只是过纵之罪,不足以触及到他的官职,况且他身后有三王爷撑腰,弄不好会适得其反;你想想,达麟有无蛛丝马迹,挥霍钱财,藏匿金银?”
曾珂摇摇头,惭愧说道:“老朽确实不知,达麟一向狡猾,深入简出,却无挥金如土之像,不过老朽知道,此人好色,与城内青楼女子有染,详情不得而知,哎,官入花池,大不了也是失德之举,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青楼?女子?
文图精神一震,官图女色岂能不贪?!
别说是古老的恭旦帝国,即便是千百年中国历史,有多少巨贪皆是因女色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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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刺花池
“我要去**一趟!”文图抖起精神,气度昂扬,只要达麟贪污,那里必有线索,就像是由小三揪出贪官一样。
“你?!”符柔当然不知此层端倪,瞬时不满起来,又见到聂良意欲跟随,方明白过来,赶忙接着道,“你们要谨慎从事,不可打草惊蛇,一旦有结果,即刻回来!”虽是说着,脸上却红了,后悔说出后面的话。
“遵命!”二人齐刷刷步出草舍。
文图边走边打趣聂良问道:“聂掌事,你有没有偷偷去过**?”
聂良脸色一枕,稍稍低头答道:“属下从未涉足这污浊之地。”
文图呵呵一笑侧脸看一眼聂良,只见他气度刚正,漠然冷峻,继续追问:“聂掌事也是谈婚论嫁年龄,难道没有动过心思?”
“属下忙于政事,无暇顾及许多!”
“不像是,看情形你好像心有所属,只是藏匿与心中不便说出吧?”
聂良身子一怔又随着文图前行,随着摇摇头幽然而答:“吾心已归于朝廷,藏不下任何杂念,还望文兄莫要调笑。”
文图却止住脚步,转过身来,望着眼前情同手足的挚友,一个与任何正义之人都能成为贴心朋友的志士,意味深长说道:“聂良,你? .quldu. 记住,有些时候忘却一件事情却比挂在心内好上千百倍,今后无论发生何等异状,你都要挺下去,这个世界上文某只相信你一个人!”
聂良不明白语中含义,默默点头道:“聂良一定记住文兄的话……”
文图知道,无论是生是死,自己与符柔迟早都要消失,而一直随在公主身边的聂良自有情愫,虽然早已放弃,仍然偶有情根,自己也是想法设法在他面前造弄,免得将来过分伤心,自己离开后,这聂良当是大皇朝的第一猛将。
两人不久便来到红城内唯一一家**前,上面红丹涂抹着“红坊”两个大字。
城内动乱,客官稀少,两人立即被经若上宾引领至二楼嬷嬷眼前。
“大官人,”中年嬷嬷喜笑颜开,一瞧就知道是有银子的家伙,“可有中意的姑娘,若是没有,我这就去喊……”
“不必了,”文图抬手一拦,“我们要静菊陪陪!”
“静菊?”嬷嬷张大嘴,落出横竖不齐的板牙,“对不住二位客官,静菊被人包着呢,别说你们,就是皇家人来了,我也不敢着她伺候!”
文图刚要去掏出银子,却见嬷嬷呲牙咧嘴冷汗冒下,又不敢大声吵嚷,聂良已经拿住她的手腕,冷声喝道:“我们只见一面,快些!”
看来武力比银子来的快!
静菊的姿色并非极美,只是年轻了些,有一双勾魂的眸子,高挺的胸脯,**猥琐的督守估计绰绰有余。文图却越瞧越纳闷,依道理讲,堂堂督守大人威震四方,若是起了色心,整个红坊都可以霸占,为何弄了这般模样的一个妞子,穿金戴银,亮光闪闪,私花了不少银两,还大大方方包下?这里,一定有机关!
“督守大人有无在你这里存下什么东西?”聂良冷冷问道。
静菊一听并非取乐之人,频频摇头,脸色也黯淡下来,转过身去意欲驱客不理,聂良气愤至极,猛地出剑压住这女子,暗喝一声:“若是不说,我便杀了你!”
旁边的嬷嬷一瞧冷笑一声,不屑说道:“你也不问问,这是何人**的丫头,敢在这里撒野!”
聂良看也不看她一眼,右手腕一抖,虹阳剑直接刺入嬷嬷的身体,随着哀叫声她倒在地上**起来,剑锋再转,已是沾满血迹,又一次架在静菊的脖颈旁边。
来去之间,眨眼之际!
静菊丝毫看不出惧怕,猛地转过身恨恨盯着文图二人,竟然仰起了头!
文图暗叫不好,看来这妮子早已铁了心。自己手中的银子自然比不过达麟,一定派不上用场,聂良这武力也失去了作用,只好亮出皇家令牌,正气凛然令道:
“皇朝政机府办事,如实道来,否则立刻荡平你这红坊!”
“政机府?!”静菊一听立刻将高扬的头摆了下来,天下谁人不晓得政机府,胸部习惯抖动两下跪于地上,“大人,贱婢不知政机府查办什么事,可达麟大人却是清廉的官儿啊!”
武力比银子来的快,而权力却比武力来的猛!
文图大吃一惊,看来这妮子是被达麟迷惑的不轻,沉声问道:“何以见得?”
静菊恐惧起来,嘴唇抖瑟几下仍旧没有出音。聂良随即抬起虹阳剑,吓得嬷嬷顾不得伤痛,连声哀求,又是喝着丫头:“静菊,快说,快说!”
静菊一边取出藏在箱底的一叠纸票,一边道出实情,达麟为见静菊,竟将自己的部分家当抵押给典行,一直以来甜言蜜语哄骗着丫头,令她收藏好典票,既是两人相好的见证,又不能拿出来遭人耻笑,如此这般,却像是人间真情。
文图随意抽出一张典票,更是惊诧不已,也立刻明白非是政机府,静菊绝不会拿出来示众,上面分明写着:绸缎上服一件,典五两,时六月,金兰典当行。
一品大员典当自己的衣服**,谁他妈信?!文图暗骂,除非达麟是个一等一的花痴,不对!身为红城掌门,不可能弄出这种玄虚,区区五两银子,何须典,不花钱,这红坊也绝不敢索要;再者恭迎者甚多,嫖资总会有人抢着结算吧。
他翻了翻数十张典票,抽出几张衣服的票据,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吩咐道:“尔等自然知道政机府行事的手段,不可张扬出去,当票用后即还!”
翌日,公主下令,召回全部武士,命文图详查金兰典当行。
一场动荡袭来!
金兰典当行没有**那般气派,只是平房数间,铁门四布,而来往的人却比**多,质押退当,络绎不绝,足以见得红城每况愈下,民生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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