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闻芷草生江边,却似半点无瑕瑜,余人道芷瑜芷瑜,好名字,好名字,姑娘确如那花中美玉。今日得见,在下只觉相见恨晚,恨晚啊。”女子听了心中微喜,脸上却带着淡淡愠怒之色,说道。
“敢问公子,喊住奴家到底所为何事,若只是想说些轻薄之语,那便不必了,奴家这就进去了。”
京墨听了正欲开口解释,只见另一女子说道,“姐姐,与他说这些废话作甚,此人虽一身书生打扮,却一脸轻浮之色,比起那些登徒浪子,市井流氓,别无二般。”说着便向京墨手中扇子指去。
京墨见此,拿起扇子,看了两眼,干笑两声,却又将另一面转向前去,道,“这扇子是旁边这位公子的,并不是在下之物。”说着便不由分说塞到了秋心手中,秋心这才转过过身来。
凌芷瑜见了,语气略带吃惊,道,“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何处见过。”
“姐姐,你忘了吗,这就是那天在须弥山上一直看我的浪荡子,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人一个好的都没有。”不及秋心开口,却又是那凌芷芩开口道。
“妹妹,不得无礼,这位公子既上得须弥山礼佛,定是信佛之人,不似那等人。”说着又看了京墨一眼。
秋心轻轻躬身,平静说道,“姑娘谬赞了,在下不过机缘巧合上山看看罢了,并非佛家信徒。只是这位芷芩姑娘,在下可有什么得罪之处,要这般折煞在下。”
“还说你不是那般人,这女儿家的名字,你又是何时偷听了去。”凌芷芩不依不饶。
“那日姑娘在寺中大吵大闹,恐怕山中无一人不知晓姑娘芳名。”脸上仍是一脸笑意,缓缓答道,手中却不知不觉拿起那把扇子,向京墨一般横于胸前。
凌芷芩似乎对当日之事甚是在意,听了气得俏脸发红,直跺脚。
此时却是一直被晾在一旁的京墨开口道,“三月芩芬生南山,今时芷香近身前。也是好名字,两位姑娘生的如此国色,正配得上这好名字。如今得见,不禁让小生心生爱慕,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家中住址,来日也好前去拜访。”
“呸。亏得姐姐如此礼待与你,却听得你这些污言秽语。”一语未罢,却直接拉着身旁女子向前走去,因脚步颇急,不慎摔了一跤,芷瑜见了连忙扶将起来。京墨也上前拉了一把,才一触及,就被其身后家丁上前推到在地。
芷芩起身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被旁边女子搀着走进院中,临走之时还骂了一句晦气,只怕是连带着秋心也骂上了。
秋心对此也只能无奈笑笑,目送两女子走进客家客栈。
而此时却是京墨站起身来,半点没有因为被家丁推倒而生气,也没有因两女子就此离去而气馁,对着秋心大笑道,“古来才子得佳人,想不到京某今日也能遂愿,哈哈。”
“可是人家姑娘看似对你颇为反感,只怕是你一厢情愿。”
“本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何曾失手过,别看他们这样,如今只怕小生已经成功了一半。你可知适才扶她起身,只觉清香扑面,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不过这些说与你个榆木脑袋也不会懂得,只待今晚,便让你看看什么叫妙手京墨。”说罢便要回了自己的扇子,一直傻笑不停。
秋心闻此心中暗想,这京公子十年寒窗只怕全部都读进那本《金陵海纵欲身亡》与这男男女女,情情爱爱之事中了。如此想着又摇了摇头,带着小白走进了客栈。
“老板,一间客房。”
“两间。”
“一间。”
“两间。”
“一间。”
“一间双人客房。”
“京墨,京公子,算在下求你了,你就自己付了这房钱,况且在下已经帮你付过车钱,还任由你跟着,也算仁至义尽,你这人怎得如此不知进退。”
“秋公子此语却是说错了,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秋公子此时赶在下走,怕是不合适吧。”
秋心早已见识过京墨厚颜,现在想躲也躲不开了,便开口道,“掌柜,便来一间双人客房。”
“楼上北边第三间。”
“还是秋公子心地善良,在下感激不尽。”说着便提起背篓向楼上走去,目光四下寻找,却早已不见两位女子。
付过房钱之后,秋心也回到了房中,看到小白浑身上下的污泥却已晾干,便带它洗过之后,下楼吃饭,一天赶路,秋心早已饥肠辘辘。
黄昏渐渐落下帷幕,黑夜降临。
等到秋心回到房中,京墨早已呼呼大睡,没有理会他,秋心便盘下身来准备练功。
“砰”“砰”,却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敲门声传来,只见还在沉睡的京墨连忙坐起身来,兴奋大叫道,“来了。”
推开房门,入眼正是适才与秋心二人分开不久的凌芷芩。
“还我。”不等秋心回过神来,不待京墨说半句话,门外女子冷声说道。
“姑娘可是在说什么,在下不甚明白。”京墨此时也是一脸茫然,如此问道。
“登徒子,快还我玉坠。”秋心这才明白,原来是京墨扶起她的时候趁机取了耳边玉坠,等待女子回到房中才发现耳坠早已不见,便猜到是京墨拿了,便寻到此处,难怪刚才京墨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想到此,秋心也负手站与一旁,似笑非笑看着京墨二人,不知他又该当如何处理。
京墨闻此也不加掩饰,说道,“却是在下拿了玉坠,不过姑娘若是想拿回去,便去城中石桥等在下半个时辰,在下便将玉坠还与你。”
凌芷瑜也见识过京墨的无耻,想到若是强要恐怕不会称心,便应道,“那好,若是阁下不来,本姑娘便让家丁打断你的腿。”威胁之意,溢于言表,说罢便转身回去了。
“怎样,秋公子,这下可服了在下?抱得美人归,便是今日。”说完嘿嘿一笑,也跟出门去。
秋心对此事倒是没有多大心思,只是被人坏了修炼的兴致,心中颇为不喜,京墨走后,秋心又坐下身来,修习内力。
此时城中正举行香油法会,好不热闹,年轻男女各自带着心思赶向城中石桥。
而在客栈周围,一片肃杀之意,刀光引动。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第二十章 火蟾血祭
第二十章火蟾血祭
时间回到半月之前,梓州郊外一处建于秘洞内,火光通透,通道中每隔五步便有黑衣人把守,整个洞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还不时传来惨叫声,在静谧的洞内回荡,直透人心,黑衣人众对此仿佛毫无知觉,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
而在秘洞中央的空间内,有一青衣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前方,惨叫声正是从此处传出。
“先生,这些鲜血应该够了吧?”说话之人声音阴沉,正是几日前在瀛州院落内被称为护法的男子,正向着身旁军师模样的人看去。
“应该够了,不过这火蟾对血液极为挑剔,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说着便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洞中央。
只见入眼便是半亩大小的血池,不知是何材质做成,浓浓血浆在其中滚动,不凝不散,还散发出淡淡热气,飘向空中,想必洞内血腥气便是由此而来。
在血池一旁,两名黑衣人正提着一男子尸首向洞外走去,看了不禁让人心生寒意,这满池鲜血竟然都是鲜活人血,想要装满半亩大的池子,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生命,而血池旁两人对此竟然面无表情。
那护法紧接着说道,“这半月来抓了不少附近村民才集满一池鲜血,想必大荒已经发现不对,派人查看,还请先生快些开始,不要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其旁灰衣男子听闻,微微一惊,说道,“属下一定竭力,不让护法失望。”
“如此最好,若是像以前一样浪费时间,你们最好做好准备提头去见主上。”护法冷声说道,语罢便转身向洞外走去。洞内黑衣手下听了也暗自胆寒,护法此人说的到便做得出,心中祈祷这次千万成功,不然恐怕会因此丢了性命。
护发走后,青衣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将火蟾拿上来。”
不多时黑衣手下呈上一墨玉色盒子与一卷羊皮纸,青衣人接过盒子,轻轻放在地上,双膝跪地,打开盒子,只见盒中之物全身剔透,体内繁复经络清晰可见,神似蟾蜍,正紧闭着双眼,趴在其中。
青衣人见此,满意地点点头,咬破手指,在羊皮纸上用手画下图案,正是大陆之上各州方位,画好之后便将其平铺在自己身前,尔后闭上双眼,口中念出晦涩难懂的咒语,其声如歌,歌声如泣,苍茫悠远,一直飘向洞外,声音不大,却威力奇大,甚是刺耳,洞内黑衣人众闻此立即捂上耳朵。
随着咒语念动,青衣人跪在地上开始颤抖,整个地洞也仿佛随之晃动,土粒石屑不停地从洞顶掉落,时间一点点过去,青衣人睁开双眼紧盯着盒内火蟾,口中咒语越唱越快,颤抖越发剧烈,突然他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在盒子内火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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