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杰尔沁身后将士但见首领奋不顾身,登时一振,急急跟上。
援军赶到,不由分说,短兵相接。
都都此时被突番伏兵刺落马下,身上全是刀枪剑眼,浑身污血。都杰尔沁拍马扬枪挥杀一阵,乘隙跳下马来,大喊“父亲”,抱起都都。
都都奄奄一息,虎目垂泪道,“尔沁,你为什么不听话?快走,不要管我!”
都杰尔沁刚想回话,却见都都伸出的手忽地一垂,不由得一愕,随即大嚎一声,悲愤之余,将都都尸体放到爱马背上,忽地又将马上一将拉下马来。
那将看见都杰尔沁悲状,心知不妙,杀气更腾,却不料被都杰尔沁拉下马来,也不管主下,大喝道,“王子,让我杀敌,我要杀敌!”
都杰尔沁一巴掌扇过去道,“混账!”
那将虽悲愤难忍,却也不敢再造次。
都杰尔沁悲道,“你骑上去,把父亲安全无虞地送回新晚城。”
那将闻言即道,“王子,我不…我留下杀敌,你送!”
都杰尔沁怒吼道,“尊那木,你想造反么?快上马。若我不能回去,便把腾龙驹交给二弟。”
尊那木明知留下必死,怎会答应,都杰尔沁见此情状,双目泪珠忽地滚滚而下,单膝扑通一下跪落在地道,“尊那木,我求你!”
尊那木见状也猛地跪下,忍不住泣道,“王子,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答应你…可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
都杰尔沁立起身,忍住眼泪,仰天一望道,“我若回去,便再无血气可言,父亲定然是安排好了一切,不然岂会…尊那木,你替我转告二弟,若我失败身死,叫他万不可冲动,来日方长,他日再寻机会手刃仇敌!”
尊那木含泪应允,跨上腾龙驹,拍马而去。
都杰尔沁见尊那木拍马而去,一回头,腾身跨上尊那木之马,怒目圆睁,忽地双腿一夹,人和马即冲向鄙喜大军,一时乱战。
都杰尔沁挥舞着手中的新晚银龙,在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鄙喜在后军远远看着这幕,不禁叹道,“好一员虎将!可惜了!”
都穆龙察此时在城头眼睁睁地看着,含泪悲道,“王兄,尔沁,你们放心,穆龙察一定不负所托,保住新晚。”
都杰尔沁一番冲刺,杀到鄙喜阵前,大骂道,“鼠辈,敢来一战否?”
鄙喜深知都杰尔沁勇武,若放在平时,岂会应战,此时但见都杰尔沁人困马疲,不禁一笑,“久闻新晚王子武艺超凡,手中一杆新晚银龙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向披靡。但鄙喜不是神佛,却是你的丧门星!”
鄙喜跨上战马,挥舞一柄宣花斧来战。
鄙喜料定都杰尔沁力怯,只需游斗便可取胜,不料都杰尔沁杀心深重,凭着顽强意志险些将鄙喜一枪挑落马下。都杰尔沁不容鄙喜喘息,接上一枪,正中鄙喜大腿,鄙喜吃痛,拍马疾走。都杰尔沁哪里肯放,拍马追击,芒兹见状上来一挡,同时一呼,突番将士便又围杀而来,都杰尔沁眼见希望落空,不觉筋力一空,动作放缓,不到半会已被乱兵挑刺数十下,跌下马来。
都杰尔沁不再抵抗,手握神兵,钉立战场。
(本章完)
正文 秘密
本卷讲述龙庭气节,护国双柱的故事,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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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穆龙察立在城头,悲愤难言,但见尊那木护送都都回来,急下城楼接应。
鄙喜挥师赶到,与城头都穆龙察喊话。
都穆龙察依计行事,喊道,“大帅,我可以答应你率军投降,但在此之前,大帅必须答应几件事,如若不然,都穆龙察誓死不降。”
鄙喜笑道,“何事?”
都穆龙察道,“第一、善待城中百姓,第二、还回王子,第三、允许新晚举行国葬仪式。”
鄙喜应道,“我本不欲过多杀伤,若非如此,我岂会用计逼使你们投降?只要新晚将士归附本帅,由本帅支配,一切条件,本帅皆可答应。”
都穆龙察率军投降,领回都杰尔沁尸体,新晚国举行国葬仪式,举国同悲。随后都穆龙察依照都都信中指示,积极参与鄙喜大军演练,总是以守势取胜,而进攻全以溃败告终。
鄙喜养伤数月,回军督察,见此情况,不禁惑道,“都将军,你们尔沁王子勇冠三军,这班将士怎会如此不堪?”
都穆龙察回道,“回禀大帅,新晚将士前时由王兄统率,王兄向来不好战斗,将士平时都是以演练守城之法为主,久之形成习惯,是以不擅进攻,对进攻法门也颇多不适,愚钝不及,还请大帅责罚。”
鄙喜却笑道,“都将军言重了。以前我军攻打鬼域关屡战不克,只因鬼域关险要,姬阮也有几套守城的办法。如今新晚将士由都将军带领,他日攻下要塞,还须强有力的守军驻守。”
都穆龙察闻言当即跪谢道,“末将多谢大帅信任。”
鄙喜忽然又道,“这数月以来本帅招兵买马,时机已成,不数日本帅便要率领百万雄师挥师中原,一报前耻!都将军随军出征,要再见你家国君可不容易,听说你家国君身体抱恙,本帅放你七日假期回去一探,并代本帅问候。”
都穆龙察谢过,当即赶回新晚。
数月前,都都甘为新晚百姓牺牲,都杰尔沁不幸战亡,都杰尔赤以十四岁之龄接任国君之位,依照都穆龙察之计,托病卧床,暗中修习兵法武艺,以待时机。
都杰尔赤每日除了装病掩人耳目,便是无休无止地修习兵法武艺,每逢穿上都杰尔沁的战甲,跨上腾龙驹,都杰尔赤便会莫名地生出许多刚劲,挥舞新晚银龙,一如行云流水。
都穆龙察回来告知都杰尔赤鄙喜又欲兴兵,都杰尔赤闻言恨道,“鄙喜终于按捺不住了,叔父,我们的时机近了。”
都穆龙察道,“叔父随军出征,王上行事,还需谨慎。”
都杰尔赤道,“王叔,您不必担心侄儿会懈怠,会贪图享乐,王叔之言,侄儿铭记在心。新晚国恨有二,一者突番,一者中原,两狗互咬,正给了我们反扑之机。”
都穆龙察又纠正道,“王上,您现在是王上,不可对臣下自称侄儿。”
都杰尔赤却道,“国仇家恨未报,侄儿不敢在王叔面前称王,王叔不必再劝。”
都穆龙察无奈,又道,“王兄坚持和谈,举止怪异,叔父至今不谙其中之理。”
都杰尔赤闻言回想当年亦道,“当年王叔劝父王进击突番不成,在王叔离开后父王曾说只是想赌一把,若能赌赢,便可给鬼域百姓安居乐业之机,不单是新晚。”
“鬼域百姓安居乐业?里面究竟有何关键?对了,”都穆龙察茫然之际,突然想起都都临去时曾留下一封信,忙又道,“王兄在赴和谈之前留有一封信给叔父,当时叔父担心你情绪不稳,所以没有把信给你,我去拿来。”
都穆龙察将信拿来递给都杰尔赤,都杰尔赤将信看完,也是不解,“父亲在信中说投降为务,大计可成,此话怎解?”
都穆龙察摇摇头道,“王兄所言大计,必然是鬼域百姓安居乐业之机,但这与新晚将士投降关联何在,叔父绞尽脑汁也堪不破。”
都杰尔赤点出其中不合理之处,“既然投降能使大计达成,父王为何不降?”
都穆龙察回道,“鄙喜猜忌防范之心甚重,王兄若在,他必然会让新晚将士冲在前头,以此消耗新晚国力,王兄他…”都穆龙察说到此处,热泪夺眶而出,“王兄决意牺牲自己,求得新晚安然,可恨当时叔父愚笨,不谙王兄深意,害了尔沁!”
都杰尔赤忍着悲痛道,“王兄秉性刚烈,要王兄屈膝投降,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王兄战死沙场,死得其所!”
都杰尔赤言罢忍受许久,又道,“难道父王是想借中原将士之手覆灭突番?但父王怎能断定中原必胜,即使必胜,鄙喜拥有六十万兵力,岂会轻易覆亡?”
都穆龙察摇摇头。
都杰尔赤又道,“不管父王深意为何,我们按照父王心中所言保存实力为务。”
都穆龙察道,“王上放心,叔父此番出征,必会让新晚将士安然回归。叔父不在,王上在宫中须处处谨慎小心,莫让鄙喜的眼线窥破秘密。”
都穆龙察语重心长,一再嘱咐,只因都杰尔赤毕竟才十四岁,血气方刚,处事难说周密,都穆龙察自然犹有不放心之处。
都杰尔赤长年随同父亲兄长,阅历繁芜,又逢命运厄难,早已少年老成,但见叔父勤勤恳恳,人到中年,油黑之发竟在短短数月花白,忽地跪在都穆龙察跟前一拜,举手起誓道,“侄儿谨遵叔父教诲,如有轻犯,国仇家恨难报!”
都穆龙察见状心痛难忍,跟着跪在地上,将都杰尔赤举起之手拉下道,“叔父相信尔赤,王上膝下黄金,以后万不可轻易下跪。”
都杰尔赤将都穆龙察扶起道,“叔父回去休息,养好精神,鄙喜多疑,万不可让他发现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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