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想想当时他们的商队被申龙的手下截住,二话不说就杀,的确是手段狠辣,这样的祸害如果有办法能根除了,到真的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了。
慎弦没两天也赶到了,他一脸嫌弃的站在三净和尚的小庙里:“大师,你好歹也是万佛寺出来的,随便去哪个庙里挂单都是被当成大爷一样供着,你非得住这样的地方?”
三净和尚刚想要回答,他又挥挥手示意三净和尚不用说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醉七忙说:“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来就拜堂呢。”
“行。”慎弦看了一眼天空:“今晚拜堂吧,明天午时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在这之前你们都离开这里,不管我在这里做什么,你们都不能看也不能问,走吧。”
15 成亲
宋喜被带回破庙去,凑合着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被提溜着去团头家迎亲了。
醉七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银子,居然还请了个吹打班子和一台花轿。
宋喜可不想骑马迎亲去丢人,他瞪着醉七:“都说了是假成亲了,你干嘛整这么大的阵仗啊?”
“我这不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醉七摸着胸口说:“虽然是个疯姑娘,可咱们也没安好心的不是?我听说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她当新娘的时候,这疯姑娘也许活不过明天午时了,你就让她美一次吧。”
“我可不去骑马迎亲啊。”宋喜虽然觉得对不起这个疯姑娘,可心里还是很膈应:“大不了我出去卖身为奴给她换一口好棺材,每年清明重阳都记得给她烧纸钱嘛。”
“那是你应该的。”醉七斜了宋喜一眼,他有些鄙视的看到宋喜瘫坐在椅子上的样子:“让你去迎亲,你能吗?”
他招呼着吹打班子和花轿出发进镇子里去迎亲了。
破庙里的乞丐得了团头的银子,将破庙收拾了一下,将地上的破稻草都收拾干净,还将已经斑驳的神像给擦干净了,屋子里的蜘蛛网也被扫掉了,还在后院给宋喜还有那个疯姑娘收拾了一间破屋子当新房。
院子里摆了三张桌子,待会团头会派人送酒菜来,这场婚事倒也是像模像样的办起来了。
宋喜的胸前戴了一朵大红花,脸被三净和尚掐了几把,掐出点喜气洋洋的红色来。
迎亲队伍进了镇子,自然引起镇里人的围观,看到花轿居然停在团头家,大家更是好奇了,有些个消息灵通的已经打听到花轿是来接团头家的疯姑娘的,大家更好奇,看到疯姑娘穿着一件红衣服,盖着红头盖,被绑着上了花轿,大家对新郎是谁就更好奇了。
不少人跟着迎亲队伍出了镇子,等看到花轿进了破庙,镇上那些闲的无聊来看热闹的人,才张望了一会回去了。
消息还是从吹打班子和轿夫那里传出来了,新郎是个长的蛮俊俏的小伙子,不过不能站起来,应该是有病的,而且是个乞丐。
团头家的女儿嫁个乞丐,那就不让人奇怪了。
新娘的手和脚都绑了绳子,一下花轿就开始原地跳,嘴里吚吚呜呜的发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声音,谁去抓她她就用头去撞谁,头上的红盖头掉到地上,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不但疯癫而且野蛮。
团头忙让两个大汉把新娘给送到后面新房去,他对宋喜和醉七说:“我女儿身体不好,行不了礼了,那个,咱们也不讲究那些虚的,心意到了就行了,礼成啊,礼成了。”
他招招手,后面跟着的酒楼伙计将事先定好的酒菜摆上了桌。
也不过就是写鸡鸭鱼肉,做的也不精致,如果换做以前的宋喜,一定会嫌弃酱油放多了,火候不对,汤色不够清亮,可对于破庙里一向都吃剩菜的乞丐来说,这无疑是此生见过的最丰盛的大餐。
没人计较这场亲事的礼数合不合适,都围到桌子边上去大吃大喝去了。
团头将新娘的嫁妆也送来了,这嫁妆给的也很实在,五十两银子,包在一个红纸包里,直接就放宋喜手里了:“这是小女的嫁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以后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啦,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这是彻底要撇清关系了。
宋喜拿着这五十两,脸上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看来这团头是真不待见这个疯姑娘。
醉七笑嘻嘻的走过来:“能站起来吗?要不要七叔我送你入洞房啊?”
“入个屁啊,我看这疯姑娘不但疯,还会伤人的,我现在很虚弱,我可经不起她装一下啊。”宋喜瞪大了眼睛,他把五十两交给醉七:“她明天要是死了,我们一定要把她风光大葬。”
醉七偏偏就是那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要是没死呢?”
“我觉得,还是风光大葬的好。”宋喜可不敢去想,如果明天疯姑娘没死,那么,就是他宋喜明媒正娶的娘子了,可他喜欢的是苏远琴啊,被苏远琴知道自己娶了亲,哪怕是这种权宜之计娶的,恐怕苏远琴永远都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醉七从桌上给宋喜拿了半只鸡过来,他自己咬着一个鸡翅膀问宋喜:“要不要给疯姑娘送点吃的过去?我可不去啊,我老人家骨头脆,可经不得她装一下,好歹是你的娘子,你去喂她吃点东西嘛,免得黄泉路上当个饿死鬼啊。”
“让她饿着吧,饿得没力气了,明天省的折腾。”宋喜想了想,硬着心肠说。
刚才那个疯姑娘头发下面那种凶恶而浑浊的眼睛,可是让宋喜记忆犹新。
宋喜忍不住有些后悔,他抱怨的对醉七说:“我怎么就脑子一傻听你的娶亲了呢?我应该花钱买个傻姑娘啊,何至于还背上一个谋害娘子的罪名啊。”
“你有钱买傻姑娘吗?”醉七从怀里拿出团头包的嫁妆,在宋喜面前掂了掂:“看看,这可是有嫁妆的。”
“我不稀罕。”宋喜撇撇嘴,他叹了口气:“我心里真矛盾,我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啊。”
醉七挥挥手,示意宋喜别说了,他喝了一口酒:“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见的多了,天灾人祸死的都是人命,申龙就是个人祸,杀了他才能救更多的人,你不要矛盾了,这个疯姑娘的命债,老头子我说了,算在我身上,你啊,只要事成之后杀了申龙就行了。”
说到这个,宋喜又有点不放心了:“慎弦真的能行吗?”
醉七拍拍宋喜的肩站起来:“放心吧,只要他敢做,起码也是有一分把握的。”
“一分把握也太少了吧?”宋喜眨巴着眼,有些疑虑的问:“慎弦之前说过,如果成功的话,疯姑娘有可能会死,如果失败呢?”
“那有可能,你们两个都会死。”醉七将酒壶递给宋喜:“成了你就立刻成为一流高手,如果失败,二十年后你还是一条好汉。”
16 冷得很
宋喜就算害怕却也没有选择了。
等到快午时了,醉七用独轮车把疯姑娘推着,三净和尚将宋喜扛在肩上,他们一行人到了三净和尚的小庙。
小庙除了大殿只有一间屋,慎弦就在这间屋里,不但有他,还有他的女弟子思雨,屋里的桌椅被移走了,屋子的中间放了一个很大的木桶,木桶里装满了乳白色的液体。
三净和尚走到大殿恭恭敬敬的给佛祖磕了头:“佛祖在上,弟子也是迫于无奈才在寺庙中行此事,佛祖慧眼当明白弟子的真心。”
宋喜看着木桶里的液体,他伸手去摸了一下,水温正好:“这里面是什么药水?千年灵芝还是万年人参汤?”
“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那个姑娘赤身裸体的样子,特地给水里加了点颜色。”慎弦对醉七扬扬下巴:“脱吧。”
脱得当然不是醉七的衣服,而是宋喜的衣服。
思雨避了出去,疯姑娘被塞了嘴捆了个结实的丢在床上。
宋喜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必须脱衣服吗?”
“不但要脱衣服,还得下水去。”慎弦说:“我想过了,这个虫子是至阴之物,水就是至阴之物,用水做引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宋喜只好脱了衣服进到木桶里,听话的乖乖盘腿坐下。
慎弦走到床边,他伸手搭了一下疯姑娘的脉:“咦?这姑娘……”
醉七紧张的问:“怎么了?”
慎弦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板着疯姑娘的脑袋,用手翻开疯姑娘的眼睛看了看:“她应该不是天生疯的,而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得的失心疯。”
他从袖中拿出一张丝帕擦擦手:“若是刚得病的时候带来给我看,我倒是能治好,现在时间长了,心窍封闭,治不了了。”
醉七看着被拂开头发的疯姑娘,因为常年被关在房里不见阳光,所以她的皮肤非常的白,也许是为了成亲所以特地梳洗过,看起来也有三分清秀的模样,可眼睛翻着有些呆滞,又让她看起来让人退避三舍,他叹了口气说:“那也是她命不好了。”
慎弦低声唤了一声:“思雨。”
思雨垂着头进来,她是个相貌普通的女子,看起来也颇有些内向不爱说话。
慎弦对醉七说:“我们先出去,让思雨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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