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忙说:“你们也知道,悬壶宫的规矩是大宫主不收徒弟,以后的宫主是从各宫的师兄弟里选的,师父将你们留在悬壶宫,就是为了让你们多受大师伯的教诲……”、
她打趣的说:“各位要是将来坐上了大宫主的位置,可要多多提携师姐我啊,每年让我少搓些药丸子吧。”
说到搓药丸,各位同门都忍不住抱怨起来,气氛一时间活跃多了。
慎弦却没有和大家一起说笑,只顾埋头喝酒,将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等慎弦从酒醉中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看到自己谁在悬壶宫的床上,他忍着宿醉的头痛起了床,随手拿了一件袍子披上,打算叫个弟子给自己煮醒酒汤。
慎弦正打算往外走,却看到装着引魂笛的盒子放在他内室的桌子上,还是昨天他拿回来的时候随手放的位置,仿佛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难道旱烟袋没有来过?
慎弦的手指拂过盒子,心中叹了口气,有些事,他还真怕知道答案,他走到外室打开门,立刻有弟子过来请安。
思雨也走了过来:“师父昨天喝多了这会一定不太舒服吧?我一早起来便煮了醒酒汤,一直放在锅里温着,这就给师父送过来吧?”
“嗯。”慎弦披头散的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门下的弟子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不敢招惹他,赶紧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思雨将醒酒汤端过来:“今儿一早四师叔来辞行,师父你还在醉中,他让不要吵你就走了。”
“哦。”慎弦接过碗,心里知道旱烟袋一大早来辞行,多半是昨晚已经见过三师兄,已经知道了想要的答案,才会这么匆忙的离开的。
他心中升起一阵倦意:“替我准备梳洗,我也要去向大宫主辞行回京城了。”
思雨因为秋彦平在京城,心里也是很想回去的,忙答应着去收拾了。
慎弦懒洋洋的回屋,去取衣服换的时候又看到了桌上装着引魂笛的盒子,心中又叹了口气,想着把这笛子也顺便拿去还给大宫主吧。
换了衣服慎弦把盒子拿在手里,掂了掂想到裘不落死前留下的那两个字,暗示有秘密藏在这笛子上面,他打开盒盖取出了引魂笛。
纠缠在一起的干枯到几乎要石化了的藤条,纠结缠绕理不清头绪,晃眼看去也看不出这秘密能藏在什么地方。
思雨走进来看到慎弦正对着引魂笛在呆,她在一边站了一下才说:“师父,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慎弦的手指将引魂笛转动着:“听说当年师祖婆婆吹响这笛子的时候,这枯萎的藤条就会长出鲜嫩的枝条,化作一片一丈大小的绿腾树林,将师祖婆婆环绕其中,其中的妙曼难着笔墨。”
思雨也是从小听着祖师婆婆和这引魂笛的故事长大的,他看着这一团绞结的藤蔓:“这看着既没有洞也没有孔,能吹得响吗?”
“这笛子是吹给蛊虫听的,不是吹给人听的。”慎弦有些心烦的将笛子扔回盒子里。
因为心里烦,用的力道难免大了点,也因为用力大了点,笛子上一截藤蔓竟掉了下来。
慎弦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变成了冷气,心拔凉拔凉的,这可是损坏了镇宫之宝啊,他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大宫主杀着泄恨的,他用有些颤抖的手捡起这截藤蔓,又拿起引魂笛比划了一下,却现自己一下子找不到是从那里掉出来的,笛子上面也看不出有新断的痕迹,再仔细看看手里这截落下来的藤蔓,里面居然是一圈圈的纸,只是外面裹着一层好似藤蔓的东西伪装成了一截藤蔓藏在这笛子里。
他暗想:“这裘不落被成为鬼算子还真是名不虚传,这引魂笛周身都是拇指粗的藤蔓,多这么一截根本不会引人注意,今天要不是我不小心摔了一下,只怕这个秘密也很难被现。”
思雨紧张又害怕的看着慎弦手里的引魂笛:“师父,你把笛子摔坏了?”
“哪里摔坏了,只是掉了一块泥巴而已。”慎弦将这截枯藤藏入袖中,又将引魂笛放回盒子里,拿着去找大宫主了。
进了杏花坞,远远的就看到寇红和云响折腾着林子里最大的两棵杏花树,要在两棵树之间做一个吊床,大宫主在屋檐下喝着茶含笑看着他们闹腾。
慎弦心里叹了口气,捏捏自己袖子里的藤蔓,心里猜想宋喜会不会为了这个秘密舍弃了自家的娘子。
此时的宋喜还在雪山之中和瀑布较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勤苦修炼,他已经能稳稳的坐在瀑布下面了。
岸边上,天龙王正一脸悠闲的烤着鱼:“以你这种练法,想要飞瀑逆流得练三四年去了。”
宋喜现在将气劲布满全身对抗瀑布的冲力,不能开口说话,对天龙王的话只能当没听到。
天龙王却觉得这种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聊天很有趣:“你被空空和尚抓到这梵音寺来,对你的武功很有进益,是一件好事,其实你的天资挺一般的,也许他并不会看上你,不过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上书塔的第三层。”
78打一架
宋喜听得心中一动,他有好些个问题想问天龙王,他刚一张嘴,身上的气劲就松了,瀑布巨大的冲力砸到他身上,他被冲到瀑布下面的潭水中。
“哈哈哈。”天龙王看着宋喜狼狈的从水中爬出来,被风一吹冷得直哆嗦,他却用防贼一样的目光看着宋喜:“这鱼是我烤的,可不给你吃。”
“谁稀罕你的鱼。”宋喜用布擦擦自己身上的雪水,靠近火堆取暖:“你不想我去第三层,是不是因为我学了第三层的武功,就可以打赢你了?”
“是因为上了第三层的人,就再也不能离开梵音寺了。”天龙王看着宋喜:“我对你其实是一片好心的,难道你感觉不到?”
“我还真感觉不到。”宋喜很老实的回答:“我总觉得你在算计我。”
“能被人算计和利用,证明你还是有价值的,总比根本毫无价值的好,做人啊,不能想的太片面,年轻人不要怕吃亏,有时候吃亏是福气。”天龙王闻闻自己穿在树枝上的烤鱼,感觉还没有熟,他撒了点盐继续烤。
宋喜冷哼一声:“你的武功也是从梵音寺学的吗?”
“对。”天龙王很爽快的回答。
“你的武功是我目前遇到的人里面最厉害的,可你却是鬼帝的手下,那鬼帝的武功有多高?”宋喜毕竟是个习剑之人,而他师父地缺手中一柄惊蝉剑鲜有败绩,可却曾败在鬼帝的剑下,他是真的想试一试鬼帝的剑法。
“他的武功不是多高,而是他的剑法,那是天下剑法的克星。”天龙王叹了口气,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当年我就不该和他比剑,如果是比其他的,大概现在他是我的手下了。”
他看宋喜低头琢磨着,忍不住笑了:“你别臆想了,你没机会和鬼帝交手了。”
宋喜苦笑一下:“我连你和地龙王都打不过,怎么有机会和鬼帝比剑?当年我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才会去下战帖。”
天龙王从袖中摸出一小坛酒:“我以为你会问点别的。”
“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我又何必浪费唇舌。”宋喜说着站起来又要往瀑布走:“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打得你什么都说出来。”
“宋喜。”天龙王叫住宋喜:“我今天来也不是专门来看你洗澡的,是我收到了悬壶宫的飞鸽传书,你娘子在苍山一边养病一边等着你。”
“哦。”宋喜淡淡的回应一声。
寇红在苍山那他就放心了。
“听说悬壶宫这一辈的大公主,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也全都白了,可却有一张不老的脸。”天龙王用一种若有所指的腔调说:“听说悬壶宫的开山祖师娶的是一位蛊族的姑娘,好像有种蛊是可以驻容养颜的,但这种蛊需得用年轻女孩子来养……自家的女弟子不好下手,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姑娘可是最好的选择了。”
他将手里一口都可喝过的酒坛放到地上,烤鱼也放在一边的石头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我若是你,对这练功就更上心一些,如果自家娘子成了养蛊的皿,武功够高才能为她报仇,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宋喜虽然觉得有慎弦在寇红肯定不会有事的,可想想秋彦平他们都那么怕那位大宫主,如果大宫主真的要用寇红炼蛊,悬壶宫的其他人敢不敢去挡?
他想到这里一咬牙一屏气,内息流转包裹住自己,这一次他将瀑布挡在他身外半寸的地方,看了一眼常年被瀑布冲刷而滑腻难行的峭壁,一狠心顶着瀑布向山顶攀爬。
天龙王看才爬了一丈多高,就被水流拍下来,落入深潭中半天才浮起来,却又咬着牙冲向瀑布的宋喜:“这年轻人嘛,果然是需要吓一吓才肯去努力的。”
说完他哼着小曲慢悠悠的往山洞外走。
刚走到洞口就遇到来给宋喜送饭的空空大师,他对空空大师敷衍的拱拱手,嘴里嘀咕着:“来的真不是时候。”
空空大师对天龙王说:“师父说,让你再来就去看看他。”
“我从上次来就没离开过,这次也就算不上再来了,等我再来的时候再说吧。”天龙王耍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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