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说:“你就告诉县官,你到客栈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那不就好了吗?”
“我如果请不到两位,只怕会丢了这份差事。”捕快苦着一张脸说:“还望两位看着我上有老下有小,千万要去一趟啊。”
宋喜为难的看向寇红,寇红一向都是个嘴硬心软的,她扁了一下嘴:“多住一晚也不耽搁什么,要不我们就吃一顿吧,你看你,出来一趟还要帮着破案子,也没点薪酬,吃一顿才不算亏嘛。”
宋喜点点头:“行吧。”
这一吃,一耽搁,就拖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收拾好出发。
宋喜和寇红刚走到城门口,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他们:“宋捕头!宋捕头!”
宋喜想装听不到,寇红却敲了敲他的背:“说不定是捕头给你送一些什么土特产呢,盛情难却,我们就收下来,到了苍山提着去送给我义父,显得我们很懂礼,还不用自己花钱。”
“都说J商才能发财,你果然是J商啊。”宋喜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停住了马车。
捕头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追到你就太好了。”
宋喜看他两手空空的样子,转头小声对寇红说:“你料错了,没土特产送我们。”
他转头大声对捕头说:“捕头你找我有事吗?”
“有个案子,还要麻烦一下宋捕头。”捕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
寇红小声的偷笑:“这才是最合你口味的土特产吧?”
“别闹,我还急着上苍山看看引魂笛里的秘密呢。”宋喜说完对捕头说:“不会又死人了吧?”
“是死人了,不过不是我们这里死了人,是隔壁庆城死了人,有些个难以断,上次我们去庆城抓人的时候,多得庆城的捕快相助,他们听说京城沉雪台的捕头在这里,想请宋捕头你去查一查这个案子。”捕头不太好意思的说:“宋捕头,那个,他们今天来了,我也不好拒绝……”
捕头身后站着几个面孔陌生的捕快,都眼巴巴的看着宋喜。
宋喜问寇红:“怎么办?”
寇红用有些无可奈何的语气说:“我说不要去,你肯听吗?”
“他们也就是没见过沉雪台的人,觉得新鲜,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大案子,起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走,好不好?”宋喜低声对寇红说。
可他这一到庆城,就差点走不掉了。
61 凑巧
庆城这桩案子,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案子。
城外的村子里有户人家要重新修房子,隔壁人家嫌他家院墙修得比自家高,觉得挡了自己家的风水,两家人吵着吵着就动起了手。
修房的甲家人仗着人多势众,将不服气的乙家的人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乙被打的满脸是血,一肚子的气没出,就想去找村长来评理,半路上看到一个水塘,就去洗洗脸上的血。
没想到这个乙在洗脸的时候,不慎掉进水里淹死了。
甲乙两家就为这件事闹到了衙门。
乙家说乙是被甲给打死的,甲家的人却说是乙自己掉进水塘里淹死的,不肯认这桩命案。
宋喜问仵作:“查验过尸体了吗?”
仵作忙回答:“晓得仔细检查过尸体了,尸体双手握拳,肚腹膨胀,拍打有声响,头,手指甲和鞋子里都有泥沙,捞起来的时候口里,鼻子里有水沫,应该是溺死的。”
宋喜觉得仵作说的这些都附和溺死的样子,他对庆城县令说:“既然是这样,案子应该很好判了啊,县令大人还找我来做什么?”
“如果不是棘手的案子也不敢劳烦宋捕头了。”庆城县令忙说:“乙家咬定是甲家的人把乙给推进水里的,并不是乙自己失足掉进去的,这一边是故意杀人,一边是意外,本官也着实为难啊。”
“乙家里的人凭什么说乙是被甲给推下水去的呢?”宋喜耐心的问。
“第一个现乙落水的就是甲。”庆城县令苦着脸说:“和乙打了一架以后得胜以后,打算趁着劲头让工匠把院墙给修起来,就去水塘挑水回来和泥,他走到水塘边的时候,正巧看到乙落进水里,甲不会游泳就急忙回来叫人,可等他叫了人去水塘的时候,乙已经死了……可当时水塘边就他们两个人,是乙自己滑下去的,还是甲把他给推下去的,两家各执一言也难以分辨真假。”
“带我去村子里看看吧。”宋喜叹了口气,这事还真是够巧的了。
庆城县令亲自带着宋喜去了村子里,这个村子里的人住的很散,甲乙两家的房子却正巧挨在一起,都是砖瓦房,左边那家的房子拆了一大半,院墙也正在修,应该是甲的家了。
甲被抓了起来,乙又横死,两家人都在哭,一片的愁云惨雾。
宋喜知道进去询问也是各说各家的委屈,根本听不到什么有用的话,就直接从门外过去了。
从两家房子在的地方往村长家走,的确要经过一个水塘,这也是村子里唯一的水塘,水塘不算大也不算小,从甲乙两家走过来大概要走一炷香的时间。
宋喜站在水塘边看了看:“你们说乙在去村长家的路上在水塘边清洗身上的血污,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是乙的娘子说的。”庆城县令忙回答:“乙当时心中憋着一口气,又打不过人多势众的甲,便想来找村长评理,他出门的时候,她娘子本来让他换件衣服,可他却说要让村长看看甲是如何欺负他的,就要穿那身衣服去,他娘子祝福他路过水塘的时候用水洗洗脸,别吓到村里的孩子,乙是答应了才出门的。”
他指着水塘边的一块地方:“乙就是从那边滑下去的。”
那是水塘较低的一个地方,如果是宋喜来这里,也会选这个地方洗脸的。
水塘边的地很潮湿,很容易留下脚印,可之前来救人的,来查案的,已经在这周围地上留下了太多的脚印,想要一一分辨出来实在很麻烦。
县官指着水塘的斜侧面,那边地上有两个木桶和一根扁担,被胡乱的丢在地上,他说:“那就是甲丢在那边的,我们也不敢动,就等着宋捕头来看看呢。”
水桶丢的方向的确是离甲乙两家最近的方向。
如果说是甲看到乙落水,以最快的时间跑回去叫人,也要一盏茶的时间,回来的时候落水的乙被淹死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宋喜问县令:“这水有多深?”
“这个,没有测过……”县令忙让站在自己身后的衙役去找根竹竿来测一下。
衙役去找竹竿,自然惊动了村长,村长扛着一根很长的竹竿跑过来,一脸巴结的说:“县令大人,县令大人,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我是来查案的,又不是来串门的,有需要向你交代的吗?”庆城县令对村长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村长忙将手里的竹竿递给衙役:“大人说的是,这是村子里最长的一根了。”
衙役用竹竿伸进水里探了探,八尺多长的竹竿几乎全捅进了水里,才到了底,这个深度淹死个人也不奇怪。
宋喜问村长:“乙是不会游泳的吗?”
庆城县令看向村长,村长忙说:“不会。”
宋喜接着问:“甲呢?”
“我们村子里只有这一个水塘,平时都是用来取水喝的,不许村子里的人下去游泳,所以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不会游泳。”村长忙回答。
宋喜想了想,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真的是乙自己失足掉下水的,不过,还需要再证明一下,他对庆城县令说:“把甲给叫来,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他。”
乙刚和甲家的人打了一架,身上本来就有伤痕,哪怕是被人踢下水,那也很难说身上的伤,是打架时候留下的,还是被人害的时候留下的。
庆城县令在领宋喜来村子里查看的时候,顺带也把甲给带来了,就是防着宋喜要提审甲,一直关在囚车里,这会宋喜一说要找甲来问话,立刻就让人把甲给带了过来。
宋喜看到甲是个很健壮的中年人,红脸膛,大胡子。
甲一看到庆城县令就跪了下去:“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我们知道你是冤枉的。”宋喜和颜悦色的拍拍甲的肩:“你起来说话吧。”
甲看宋喜年纪不大派头却不小,而庆城县令也说:“你起来吧。”
甲忙站起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宋喜指指地上的水桶和扁担吗,再指指甲和乙房子的方向:“你挑着这两个水桶,从那边走过来,把你之前看到乙落水的情形再给我们说一遍。”
62 讲经
甲忙过去拿起水桶,跑到宋喜指的方向,挑着木桶往这边走,一边走一边说:“奶谈我就是这么挑着木桶来打水的。”
他走到水塘边扔掉木桶:“我走到这儿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在水里挣扎,我也不会游泳,就忙返身回去叫人,等我叫了人来,只捞到一具尸体。”
“哦。”宋喜点点头,语气中听不出他在想什么。
甲怕宋喜不相信他,忙说:“我们虽然刚吵了一场,可毕竟是同一个村子的,又是邻居,还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也不能为了吵了一架就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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