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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神捕 (橘籽)


  “他今天早上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去送豆腐的?”宋喜不答反问,对于杨氏这个问题,他还真没办法立刻回答。
  “还不到寅时吧,他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出去的。”杨氏用手绢擦擦眼角的泪水:“这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宋喜看郑吏目拿的笔,是两片竹片中夹了一根炭条,这种式样的笔他只在阿木依那里见过,可郑吏目拿的这一只比阿木依用的更精巧一些,笔杆的两侧有两排对称的小D,中间装的炭条不够长了,就推出来一点,然后把一个小竹片挪一下,从旁边的小D卡过去抵住了。
  他问郑吏目:“你这只笔是从哪里来的?”
  “买的呀。”郑吏目有些得意的拿给宋喜看:“这是水墨斋新出的叫炭笔,带在身上比毛笔方便多了,不用带砚台也不用带墨锭。”
  “水墨斋?”宋喜皱了一下眉头,难道寇红又开新买卖了,他拍拍郑吏目的肩:“待会带我去看看。”
  他把注意力拉回到杨氏身上:“你相公平时和其他人有没有结仇什么的?”
  “我相公是个很和气的人,从来不和人脸红的,怎么会结仇呢?”杨氏一脸委屈的说。
  郑吏目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本子:“可有邻居说,前几天你相公才和旁边卖豆腐的王豆腐吵了一架。”
  “只是一些小事情,以前找王豆腐送货的望春楼,改找我们家送货了,王豆腐有些不高兴,喝了酒将我相公堵在了门口骂了几句。”杨氏很不安的说:“不是说我相公是摔死的吗?你们问这些,难道他不是摔死的吗?”
  “可能是,可能不是。”宋喜含糊的回答这个问题,他将地图展开给杨氏看:“你知道他每天送几家酒楼,走哪条路吗?”
  “他送四家酒楼。”杨氏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地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识字,我只知道他一般先送金樽楼,再送明月阁,送完望春楼之后再送珍味斋。”
  宋喜随手拿过郑吏目手中的炭笔,在地图上画了四个圈,然后在这四个圈之间勾勒最近的路,从明月阁往望春楼走正好要经过三道桥。
  杨豆腐的豆腐都是装在木板上用扁担挑着的,他送四家酒楼,而在三道桥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尸体周围只剩两板子豆腐,明月阁是杨豆腐送的第二家,符合从明月阁出来往望春楼的可能。
  宋喜站起来告辞:“我们去拜访一下王豆腐。”
  郑吏目跟着出来给宋喜带路,他好奇的问:“宋公子,你可是发现了什么疑点吗?”
  “杨豆腐的扁担断的蹊跷,你看,他担了四板豆腐,扁担的每一边放了两板,他应该是从明月阁出来以后往望春楼走才会走三道桥,这个时候他已经送出去了两板了,并不是担子最重的时候,为什么这个时候扁担会断了呢?”宋喜皱着眉头:“现在天气刚入春,寅时之前街上的行人还很少,你问问周围的百姓和商家,有没有听到什么不一样的动静。”
  “好。”郑吏目忙答应下来。
  王豆腐的家离杨豆腐的家也就隔了四家人,没两步就走到了,王豆腐的摊子支着,他人正坐在摊子后面卖豆腐呢。
  看到宋喜和郑吏目走过来,王豆腐忙招呼:“哟,二位爷,买豆腐吗?”
  郑吏目说:“看你的样子挺高兴的,是因为杨豆腐死了,没人和你抢生意了对吧?”
  王豆腐忙摇头:“哎,你这话说的,我可没高兴,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他死了我也挺难过的,真的。”
  “说说今天早上卯时到寅时你在哪里呢?”宋喜直接问重点。
  “我?我在家磨豆腐啊。”王豆腐说:“我老爹老娘都可以证明的。”
  “家里人可能包庇你的啊。”郑吏目对着王豆腐就没那么客气了,眼睛一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
  “我,我寅时不到就支摊子了,隔壁,隔壁朱大妈去茅房的时候,还和我打招呼呢。”王豆腐忙说:“你们可以去问朱大妈。”
  郑吏目忙跑去问,结果朱大妈说的确看到王豆腐一大早就摊子了,可具体是什么时辰记不得了。
  宋喜想了一下:“回去看看仵作尸检的结果吧。”
  到了巡城御史署的停尸间,宋喜却意外的见到了秋彦平。
  秋彦平淡淡一笑:“听说你第一次办案子,我就主动请缨来了。”
  宋喜看到秋彦平,立刻松了口气:“尸检结果怎么样?”
  “应该是谋杀。”秋彦平说。
  
19 发生了什么
  宋喜听秋彦平说是谋杀,心里松了口气,赶紧问:“你们找到证据了?”
  “扁担的中间,断裂的地方,有被锯子锯过的痕迹。”秋彦平说着将扁担拿给宋喜看:“用的是很细的锯子,锯的是扁担的下面,从上面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那么扁担在担重的东西的时候,就容易断裂了。”宋喜接过扁担细细的看,果然有被锯过的痕迹:“我之前还想不通为什么扁担不是在担着四板豆腐的时候断,而是在杨豆腐送出去两板豆腐以后,扁担没有那么重的时候才断的。”
  他摸了摸扁担的断裂口:“谁做的呢?”
  “那就是你要查的了。”秋彦平说着一撩门帘,领着宋喜走到内室。
  内室用了蜡烛和镜子,整间屋子非常的明亮,旱烟袋站在尸体旁边。
  宋喜忙打招呼:“四叔,好久不见。”
  “昨天才在学校见过,这也没两天吧?”旱烟袋不领情的说着,一脸严肃的看向秋彦平:“说说你的现。”
  “从尸体身上的痕迹来看,尸体致命的伤口是在右侧颈部,致死的原因是扁担刺入颈部,失血过多而死。”秋彦平走过来揭开尸体上盖着的白布:“尸体的右肩的皮肤比较粗糙而且有茧子,应该是习惯用右边肩膀挑扁担的,我推测应该是他在担着重物的时候扁担断裂,因为扁担的两端都还挑着重物,所以扁担上带着的力道刺入了他的颈部……”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有些不太肯定了:“不过……按照常理来说,扁担从中间断裂两边又有重物,应该是向上翘起,比较容易受伤的地方是死者的耳边或者面部,就算是弄伤颈部,也应该有一个斜着的力量,不该这么刺进去才对。”
  “知道自己的推测有站不住脚的地方也是一种进步。”旱烟袋说:“这个死因我有所保留,宋喜,你们查出什么来了没?”
  “死者在死前的几天因为生意上的关系,和隔壁买豆腐的生过口角,但是隔壁买豆腐的否认今天早上出过门,如果说是事先锯断了扁担,那王豆腐的嫌疑很大。”宋喜说:“我这就让巡城御史署的人去把他抓回来慢慢的审。”
  他走出去两步又退回来:“彦平,你那种让人说真话的药还有没有?”
  “我手里没有了。”秋彦平说:“其余的都在悬壶宫里。”
  “没事,靠我自己也一样能审出来。”宋喜小跑着出去找巡城御史署的门大牛了。
  门大牛一听是谋杀,立刻跳起来,二话不说就带着吏目去把王豆腐带了回来。
  王豆腐一听就开始喊冤枉,一直说自己根本没做过那样的事。
  而这边杨氏也说不知道扁担为什么会被人锯断,还说自己的丈夫一向很和气,除了王豆腐以往,绝对没有和其他人生过不愉快。
  这边门大牛审不出来就直接让人上了板子,等宋喜过来的时候,王豆腐正被打得嗷嗷直叫。
  宋喜立刻叫停了:“屈打成招有意思吗?”
  王豆腐感激的看着宋喜,他趴在地上,竖起三根手指,郑重其事的对宋喜说:“这位官爷,我对天誓,我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誓,我是真没做过那样的事啊。”
  他看宋喜皱着眉头没说话,忙说:“官爷啊,我是和杨豆腐吵过架,他抢了我的大买主,我喝了酒去堵着他骂了几句,可也不会为了这个杀人不是?”
  宋喜看他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很明白这个道理,但有时候杀人的念头不过是一时冲动,但是事先锯断对方的扁担那应该是精心计划了的才对,可是正常的来说,扁担断了并不会要了杨豆腐的命,应该只会让杨豆腐受一些皮外伤才对。
  宋喜不是没想过,会不会是锯断扁担的人,看到扁担断了杨豆腐没有死,所以直接冲过去用断的扁担刺入杨豆腐的脖子,然后把杨豆腐给推下了两侧没有护栏的三道桥。
  他决定再诈一诈王豆腐:“可有人说看到你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啊。”
  “谁看到了,让他来和我对峙!”王豆腐不依不饶的说:“我今儿一早真的都在家里啊。”
  他眼珠子一转:“说实话吧,官爷,其实杨豆腐死嘛,算是意外也不算是意外了。”
  门大牛听了,冷哼一声:“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有那么个漂亮的娘子,贼招人惦记了,有人想他死也不奇怪吧?”王豆腐一脸神秘的说。
  门大牛蹲下来,凑近王豆腐一点问:“说清楚一点。”
  “这个杨氏,风评可不太好啊,一天到晚勾眉搭眼的,和好几个男人眉来眼去的,卖黄豆的李三,听说和她的关系就不一般,所以给他家的豆子都比我们其他人要便宜两文,还紧着好的给。”王豆腐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可没瞎说,你不信去问问,有好几次,大半夜的还有人看到李三从杨豆腐家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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