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是虎陵国最虚弱之时,国师与他的师弟回了师门,说是一天就回,可是这一去都十多天了还没有回来,而虔耳自从那次受了重伤之后,一直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
而整个虎陵国的形式,也让这王宫对于修行人的压制降到了极点。
“你们国王不舒服?”
在王宫的大殿中有一行人,其中的一个对着一位戴着侍者帽子的侍者说道。说话之人身量修长,一身月白的衣袍,头发披散着,却有一个银圈戴在头上将他的头束缚着。
“是的,月王子。”传令侍者低头说道。
“呵……”那月王子一声轻笑,笑容之中多有不屑之意,只听他说道:“这恐怕是你们国王不敢见我吧。”
那侍者脸色微微一变,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请问月王子还有什么吩咐?”
月獬并没有再看这传令侍者,而是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大殿里面的王座之下,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那王座颇为不错啊,也不知道坐着的感觉如何。”
说罢,这个月獬迈步就朝那王座而去,那侍者大惊,急忙要去拦,才一动身,却被那月獬身边的一个大汉给挡住了,那大汉是月獬王子的护卫,只这一步便挡住了那侍者的,如铁塔一样,他嘲弄地看着这个身形矮小的侍者,也不说话。
“不,你不能坐。”侍者大声呼喊着,他的喊声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外面守着的是宫廷侍卫长,名叫石狰,他在外面守着,听到侍者了惊呼之后脸色一变,一按腰间的刀柄,大吼一声:“跟我来。”
当他进来之时看到的是那侍者被一把推倒在地,那推他的大汉大笑着。而另一个年轻人正朝着大王的宝座而去。
“站住,出去。”
石狰大步有奔来,他的身后跟着两队士兵,当石狰将腰间的刀拔出来时,他们也已经将那些人包围着,手中的戈也指向他们。
“出去。”石狰一次的低喝着。他的双眼逼视那个拜月国的王子。
他并不知道这个拜月国的王子可以为虎陵国带来粮食,却要国王让出王位,他只得到命令是尽量不要得罪于他。而此时,在石狰看来,这个拜月国的王子已经在侮辱虎陵国,若是依他的心,此时应该立斩对方于王座之前,唯有对方的血才能够洗刷这种耻辱。所以,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出去”两字显得杀气沉重。
“你是在跟我说话?”那拜月国王子石獬冷冷地看着石狰说道。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弱的侍者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地说道:“若有一天,吾虎陵王子立于尔拜月宫中问王座舒适否,尔有何心。”
“吾”这个自称在虎陵是有着自傲之意味的,而“尔”字往往是对于下等人的称呼。
这侍者突然的言语让那拜月王子有些意外,但是他更多的是愤怒,小小虎陵国竟敢口出狂言。
“若有此语,吾必斩尔王子于王阶之下。”拜月王子月獬怒声说道。
这话一出,那宫廷侍卫长已经一震长刀,大喝道:“尔欺吾虎陵无利刃吗。”他双眼怒瞪,眼中已经在血丝,身上隐隐有淡淡地火焰出现,他是火龙兵中的一员,两月前的围城大战之后,大多火龙兵都死了,即使没有死的也迅速地苍老,而他是少数的一些没有死也没有老去的人,被调来当了王殿侍卫长。
“哈哈……哈……”
拜月王子月獬突然大笑着,他伸手拍了拍那王座扶手,举止轻挑,转身走下来,盯着石狰笑道:“你们虎陵国的刀不过挂腰饰品尔,有何足惧哉。”
“杀了他们……”石狰大怒的低吼说道。
话落之时已经合身扑了上去,手中的刀带出一线火光。
“哼!”
那位大汉轻哼一声,迎着石狰手中刀,一闪不避,那一刀直接劈在了他的头上。
“铛……”
刀劈在大汉的头上竟是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石狰手中刀反弹而起,那刀已经卷口,而大汉也一脚踹在了石狰的肚子上,石狰倒飞而出,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另外那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上便已经看到石狰倒飞而出,一个个相顾,竟被那大汉的凶悍目光所慑,不敢上前。
“杀了他们……”倒在地上的石狰依然是喊了一声。
正在这时,王宫外面有人喊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来的是一个老者,他正是丞相姜德。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里拔刀相向,他也看到了石狰被打在地上爬不起来,他也看到了拜月国王子脸上那满不在乎的笑意,及他的属下那不屑的眼神。
但是他知道,虎陵国没有粮食了,清阳还没有带粮食回来,而若是清阳无法及时赶回来了的话,那眼前的人就是唯一可以救虎陵的人。
于是他骂了石狰他们,并请求拜月王子原谅他们的失礼之处。
拜月王子大笑着,几步来到丞相面前,指着石狰和那些持戈的士兵说道:“此等之人,丞相何不尽早杀之,免得为彼国惹来灭国之祸。”
丞相姜德脸色微微一变,还不等他说话,拜月王子月獬已经大笑着转身离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下次我来不想再看到他们。”
他一个外国之人,对着别国的丞相说出这样的话,那是极其无礼的,丞相脸上微微地颤了颤,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对方离去。
“怎么回事。”丞相问旁边的那位侍者,侍者便将刚才拜月王子月獬所做的一切都说了,丞相气的全身发抖,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并没有真的去处置那石狰,而是让人把他抬下去救治,这才去见了国王,见了国王之后,那侍者跟着回来,又将那拜月王子所做的一切说了一回。
国王顿时大怒,说道:“安敢如此,寡人必杀之。”
丞相连忙相劝,在刚才他也是大怒,然而现在却又劝国王,说道:“陛下,我们虎陵国师、火龙将军都不在,殿下带白愈生在外,卜吉士重伤未愈,那月獬身边有修士在,我们当忍一时之气啊。”
国王当时避而不见那拜月王子月獬便是认为丞相识大体,脾气好,所以才让他去负责接待拜月王子的。丞相又继续说道:“更何况,那拜月国不知在何方,更不知其国体如何,我们贸然杀其王子,只怕将为虎陵带来灭国之祸也,陛下当为虎陵数万子民考虑啊?”说罢他拜倒在地。
国王沉默了许久,长叹一声,说道:“是寡人无能,寡人无能啊。”
说罢又赏赐石狰与那侍者,并让石狰那一批人调到别处值守。
国王在这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他看着远空,心中想着那去往千里之外借粮的王子何时才能够归来。
石狰被抬回家中没多久之后,国王的赏赐便来了,但是也带来命令,调他去别处值守,却可以在家养伤。石狰听后大怒,他知道国王这是支持自己的做法,但是却无奈不得不向那拜月王子屈服。
他有一种羞辱感在心中涌生,在他看来,自己身为一个武将,不能够为国去辱,反而让国王加倍的受辱,是一件让人羞辱而愤怒的事。他牙关紧咬,心中不由得想着,那位在虎陵城头召下天雷的王子,想到那恶鬼、血魔、妖怪在那天雷下灰飞烟灭的景象,心中不由的道:“若是殿下在……”
第92章 擂台
拜月王子月狰走在虎陵国之中街道之上,看着那两边依然还有着残破的房屋,说道:“听闻这虎陵曾被妖魔围攻,最终是靠其王子召唤下天雷将那结妖魔击退的,这些房屋应当是被法术真言给震塌的,看来那位虎陵王子修为不错啊。”
“呵呵,这样小地方的人,无论哪何优秀,在殿下面前也只能沦为配角,殿下游走天下,不就是为了战那些有着各种神通的人吗?这个虎陵王子能够唤踏斗步罡唤天雷,应是不差的,勉强能够做殿下的对手了。”
说话的人是一个老者,他须发枯黄,有着一双小眼睛,然而这一行人之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看他,因为他是月獬王子的老师,他教月獬修行,只二十余年的时间,月獬竟是已经结金丹。
天下的修士修行方式何其多,有人体内结金丹,有些人体内生灵符,有人结一点真火,这些都是各派修士到了一定境界的标志。
在那老者的话中,这炼气结金丹乃是金丹大道,金丹大如蛋黄,凝生真文之时,那便相当于仙道以下最顶尖的存在了,只要对方不入仙道就不惧。
“嗯。”月獬王子应到,他心中自也是这样想的,紧接着又说道:“这虎陵国正好经历了那场大战,城墙都塌了,我们倒也赶的巧,他们又缺粮,若是能够得到这虎陵国,也还不错啊,听说有不少人转修那帝王之道,到时候我倒是要感受那一下那帝王之道有何不同。”
“殿下还是不要有此念为好,那帝王之道不过是那些修为无寸进,寿元又要到了的人才转入帝王之家,妄想走那帝王之道,他们却不知,若是真入了那帝王之道,想要真个得道,那还不知要多少的人口要多大的疆域才行,他们不但要裹身于那红尘之中,卷入各国的征战之中,哪有时间修行,大多数人依然是碌碌一生,哪里比得上你现在游走天地的逍遥,看这虎陵国的王子,定然也是一位步入帝王之道的修士,那次妖魔围城,听说他是拼了命才将之击退的,若是他不走这条路,何至于此,现在他又要为虎陵国去借粮,至今未回,只怕连他自己都折在外面了,修行修的就是逍遥自在,如他这般束缚重重,还修行什么?殿下若是只想夺下这虎陵来玩玩倒没什么,千万不可有修帝王之道的念头。”那老者一段话后,月獬殿下连连点头,说道:“弟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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