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翔想起早上尉迟惑和连铩羽二人的表现,不禁心头一震,有些紧张。
尉迟惑却拍了拍南宫翔的肩膀说道:“不会出事的。”
这样听上去更让人害怕。
尉迟惑漫步走向神识查到的地方。这是一个院落的拐角,在人群所能看到和不能看到的空间的边界上。
“铩羽兄,你不必安慰我,没有被门派收下是机缘不足,也是实力不济。”南宫珏的声音从墙后传来,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带着淡淡的失落,但还是十分的坚定。
“珏妹妹,虽说愚兄已被瑶天派收入门中,但是也不敢擅自将这功法给外人,所以……”连铩羽的声音颤动着,显然是在刻意保持着文质彬彬。
南宫珏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铩羽兄不必如此……你……你和迟暮都能被瑶天派认可我已经很高兴了。”
墙后的尉迟惑听到忍不住暗笑:“这小妮子心里总算是有自己,还当着连铩羽的面说这话,是在宣布主权吗?”
这时候再不登场说不过去。随即阔步走了出去。
“珏儿,没有被那些个不识货的老家伙们选上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个给你。”尉迟惑说着自顾自的从怀中掏出了那牛皮纸包裹的功法。
“迟暮!”看到尉迟惑的出现连铩羽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土灰。
南宫珏也没想到尉迟惑会去而复返,见他突然出现在自己和连铩羽的对话中心中第一瞬间产生的不是类似于被跟踪的怒火,反倒是一丝不安。
“我……”
尉迟惑见南宫珏竟然连功法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着急想要跟自己解释,不禁觉得好笑。
一边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边将瑶天洗髓经塞到她的手里笑道:“这功法不能随意给外人传阅,内人却是不同。之前去你家是我爹给的聘礼,这会儿我靠自己的努力也算赢回来一份了,还请千万不要嫌弃。”
在这炎黄大陆上开光期以下的修士怎么可能会有人嫌弃瑶天派的功法。
只是尉迟惑这一通话说得南宫珏有些招架不住,哪怕先前南宫家和迟家的关系就极好,痴儿迟暮也喜欢极了自己,但也没见得能做到如此地步,现在的尉迟惑可是神智清明呢。
“迟暮,这么做你就不怕瑶天派怪罪?”连铩羽急了,尉迟惑能用功法表真心,但自己却不行,现在就算再做补救也已经来不及了。
“怪罪?我想童师姐是不会这么对我的,毕竟我们之间还有些交情。”尉迟惑厚脸皮地想着,自己可是帮助过她突破境界的人呢。全然不想偷光了人家丹药的事情。
“交情?你怎么可能会跟瑶天派药宗大师姐有关系?”连铩羽眯起眼睛看着尉迟惑,意图拆穿他的谎言。
然而尉迟惑却哈哈大笑起来:“连兄你这话说得怎么跟土包子一样,外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我打完大胖球之后的禁足是干什么去了吗?”
看着尉迟惑眨着媚眼,连铩羽一阵恶寒,但是心中的寒意更甚。
南宫珏拿着牛皮卷轴抬头看向尉迟惑,一脸担忧,曾经听说过一些门派因为弟子将功法外传而发生许多不愉快的,不知道瑶天派会不会也这样。
尉迟惑见南宫珏面露担心的神色,却好像会错意了一般连忙笑道:“放心,放心,就算我把那冷艳师姐娶回家,也是你做大她做小的,毕竟我们婚约在先,除非你真要悔婚。”
筑基之后的尉迟惑说起话来真没个把门的。
这时一道杀人目光正投射了过来。朗声传来:“尉迟惑,所有新入弟子三日后西城外集中,离开京城,不得有误。”
“哎呀,童师姐,不带你这样听墙根的!”尉迟惑有意做出吃惊懊恼的模样,然而事实上他早就发现这个会恩将仇报的女人在附近出现,故意说得如此不堪,就是为了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童君如保持一贯懒得与其争辩的姿态,拂袖而去。但是脸上的红晕却很容易让人误会。顿时,南宫珏和连铩羽都信了尉迟惑和童君如有一腿的事情,前者黯然神伤,后者咬牙切齿。
尉迟惑却是耸了耸肩,一把抓住南宫珏握着牛皮卷轴的手咧嘴邪笑道:“我爹今晚设了宴,没请别人,就请了你爹和你哥,你也赏个脸一道来吧。”
“请了我爹和我哥,没请我,我为何要去?”也不知道是哪来来的火气促使南宫珏说出了如此无理取闹的话来。
尉迟惑却完全没有在意,只是轻笑道:“我这不是约你了吗?走吧。”
没来得及反驳,或者说也压根没有想要反驳,南宫珏就在连铩羽眼睁睁注视下被尉迟惑这么拉走。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今天都是尉迟惑大获全胜。连铩羽握紧拳头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没想到你能做到这种程度,倒是我小瞧了你了,但是三个月之后就没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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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放手了吧?”从后门走出了山庄,步入正道,南宫珏才开口。
尉迟惑瞅了瞅捏着的小手,里面正谨慎地握着牛皮卷呢,随即松开。
南宫珏略松了口气,但手背上的那抹温暖消失的瞬间也略有些失望。
却见尉迟惑从南宫珏的左侧直溜溜跑到了右侧,随即抓住了她的右手说道:“热的话早说嘛,我可以早些换只手啊。”
“是这种问题吗?……”南宫珏弱弱问道,没有再挣扎,大概是因为自认为自己的修为没有办法与之匹敌吧。大概~
“少爷,老爷说你又回来了,让我来接你和南宫小姐,呼,还好没来晚。”牛大壮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尉迟惑见识牛大壮来了,刻意扳着脸说道:“哇,我刻意走后门过,想过二人世界的,都被你找到了,作为下人还真是失职啊。”
牛大壮顿时被吓得没有了人形,来接尉迟惑的工作是他拍着胸脯从侯子武那抢来的工作。没想到偏生误了少爷的大事。
南宫珏却是在一旁摇了摇头,颇有女主人模样地说道:“迟暮你怎么连自家下人都吓唬。”
尉迟惑被南宫珏说破,再也绷不住,咧嘴一笑,拍了拍牛大壮的肩膀以示鼓励并且说道:“作为下人破坏少爷的好事自然是罪无可恕的,但是谁说你们是下人来着?走走走,大兄弟,咱们回家吃饭去。”
牛大壮性子直,听到少爷不怪罪,马上松了口气,再一听兄弟,也是啊,当初在队伍里可不是以兄弟的身份认识的么?
直肠子的牛大壮顿时将尉迟惑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摆在了同阶级的位置上,同时自己的情感从尽忠,到了忠义。
若只是前者,遇上事牛大壮自然不含糊,会为尉迟惑扛刀,但是一旦到了后者,哪怕让尉迟惑受点委屈都是万万做不到的。
南宫珏被尉迟惑拉着手往马车去,心中却是再次波澜不平。一个多月前是被颠覆爱情观,寻找自己的爱情在这个更看重媒妁之言的环境里是不会滋生的想法。
而今天却是被颠覆的交友观。即便她对家臣宽厚,对丫鬟也是十分友善仁慈的,但是却还没有做到朋友的境地,毕竟身份的差距在那里。
“难道真的是被上仙点化之后生的玲珑心?”南宫珏盯着尉迟惑的侧脸心中暗想,或许哪天自己也能像其如此豁达,还会不被这世俗礼教禁锢从而脱颖成仙吧?
虽说南宫珏从尉迟惑身上感悟到这般,可她哪又知道他们凡人眼中的仙界也不是那般超脱,身份、修为依然重要。而尉迟惑只不过是那一大群仙人中的少数。在她看来堂堂国相公子与家臣交友是突破礼教,那尉迟惑堂堂仙身落户凡尘岂不非大乘期修士不可交友了?
南宫珏跟着尉迟惑上了马车,走的小道回到京城。在车上尉迟惑继续参悟蚩尤功法残本里的内容,而南宫珏也是一言不发一直盯着瑶天洗髓经看,只是这内容没看进去多少,倒想明白另一件事情——按照尉迟惑这么不受礼教禁锢的性格,那件事情搞不好真的会成真。
“惑哥哥,你之前所言即便将瑶天派的童师姐娶进门也要给我做小可是真的?”
“噗!”尉迟惑险些没有一口老血喷死在当场,久违地喊了一句惑哥哥便罢了,后面这句啥意思,论瑶天派大师姐成为小妾的可行性?
南宫珏见尉迟惑这般反应,忍不住掩面笑了出来,当真笑靥如花,美不胜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通了什么才真正打开了那一层冰霜,真希望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这冰霜不要再重新覆盖上才好。
“咳咳,我觉得我们还是换个话题谈论比较好。”尉迟惑一本正经地说道。真是的,大老婆还没娶到呢,咋就想着小老婆的事情了?
南宫珏也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吧,换个话题,或许让公主殿下做小反而胜算大一些,前朝也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还算有个先例呢。”
“噗……”
南宫珏!你这丫头,腹黑成这样你哥你爸知道吗?!
尉迟惑虽然之前也有被南宫珏突然显现出来的腹黑一面呛过,但毕竟没有理亏,现在被“大老婆”逼问“小老婆”的情况还真有些吃不消。虽然这“大老婆”还没成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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