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洲趋步上前,见到问墨手中的草篓,哈哈大笑起来。
“你有什么好吊蟋蟀!都是给我的铜头将军送菜的!奶奶的,逗我开心!哈哈!”
听到眼前这满嘴飙着脏话的少年,李越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你的铜头将军赢了我的…”
“我们的惊天动地齐天大圣无敌小行者!“问墨高声道,强调了下“我们”,毕竟自己也有贡献,不是?。
李越朝问墨竖起拇指,转过头对刘洲说道:“你赢了,我就乖乖做你的软椅;要不,我做你们老大,你就做我的座驾!”
刘洲不禁大为意外,那小子做了多少回手下败将了,后来看到自己就跑,这次居然有种来挑战。刘洲上下打量了下李越,兴奋道:“噫?李越,你今天带卵子出来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什么他娘的行者,想和我的铜头将军相比?你他娘不是病糊涂了吧?”
“不敢?怕输吧?”李越嘴角一扯,面露讥诮。
“他娘的,还有我不敢的?你输了,给我做三天软椅!”刘洲气呼呼将围在一起的小子们挥手散开,露出斗盆和里面黑油油脊背,昏黄头颅的铜头将军出来。
“少…爷,我们的小…不点行不行啊?”见来真的,问墨开始吓得牙齿打颤。要是输了,自己还要保护少爷逃跑,说不得又被那群小子狠揍一顿了。
李越见小小的激将法果然对小屁孩有效,朝问墨挥挥手,示意问墨将草篓里面的蟋蟀倒入斗盆之中。
见到李越的蟋蟀,围观的小子们大笑起来。那惊天动地齐天大圣无敌小行者只有铜头将军一半大小,晦涩无光,呆头塌脑,见到铜头,畏畏缩缩躲在一旁。
“哈哈,哈哈!”笑声更大了起来。
刘洲残忍一笑,捻着马鬃逗弄起来,大喝道:“铜头将军,上!干掉它!撕了它娘的!”
问墨战战兢兢不敢朝斗盆里面看,只好躲在李越身后,四处张望,准备一旦情势不对,拉着李越就跑。
见到问墨的样子,李越暗自笑了下。
照说,他前辈子,姑且把帝都打工当作他的前一辈子了,从来没有闲情也没有闲钱斗蟋蟀,而脑海中那些时常跳出来骚扰他的记忆片段,又不像是这个“李越”的。从问墨那儿了解到的“李越”是绝对如何不会有那些奇怪的记忆的。因此,现在的他,其实没有一点关于斗蟋蟀的经验或记忆。
那惊天动地齐天大圣无敌小行者也是昨晚问墨在屋角找到的。
他就是想求证一件事!
*****
帝都人民医院,普通病房。
“李护士,你来了!”一个头发斑白,佝偻背脊的老太见到李桦樟进入病房,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
“太谢谢你了!李护士,老是要你帮忙…”老太嗫嚅道。
“李大婶,别客气,我们可是本家!”李桦樟将一袋柑橘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一间四人普通病房,现在只有李越和另外一个病人住着。李越渡过前七天危险期,就被挪到普通病房了。本来以李越重症状况,他最好留在有单独看护的病房,不过老两口确实负担不起,只好移到四人间普通病房,这还是李桦樟求了父亲才得到的照顾。
李桦樟上前查看了一下李越身上手术创口,已经开始结痂,羊肠线缝合的头部创口针脚细密平直,以后留了头发也不会有太明显的疤痕。这年轻人真是命大,没想到那么严重的术后并发症被他挺了过来。
李桦樟上前翻开李越的眼皮,瞳孔有点扩散,是还在使用镇痛泵的症状。
病人这个时候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不过这对老人…
李桦樟看了看床头柜上面搪瓷碗里半碗炖的稀烂的鸡肉,肉色沉暗,不知热了几回了,是病人的;半个抹了大酱的干馒头是这位老太的。除了自己刚刚放下的一袋橘子,还有几个干干净净,红亮亮的称作蜜脆的苹果,大概是李越的女朋友许爱冰带来的。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李越还在留观病房,那个女孩抱着老太哭得稀里哗啦。看来这段时间也常常来看他。
那是个干净漂亮的女孩,和病床上这位倒是蛮配的,李桦樟扫了眼病床上的李越,心里赞许着。
第四章:疯道人
看到病床上脸孔消瘦苍白的年轻人。
李桦樟又有点担心,病人营养更不上,康复速度就慢,本来病人渡过危险期就该苏醒过来,至少有些自主反应动作。可是李越被移到这个普通病房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苏醒迹象。万一要是…,这个家庭这样的经济情况,真是雪上加霜。
李桦樟摁了一些消毒液搽搽手,准备告别李老太回到办公室。李越出了急症看护室之后,其他护士就接过手了,不过李桦樟不知道为什么确实不放心这个病人,每天溜过来看一下,才觉得安心。
“李护士,你来了!”
李桦樟扭头,见是李越的弟弟李禹搀扶着李越父亲李长年走了进来。
“李护士,谢谢你帮我们去上头说话,让他们给我们宽限几天,我们昨天把前段时间欠下的账结了…”看到床头柜上的橘子,李长年喃喃道:“李护士,你又客气了。”
李桦樟微笑了一下,说道:“李大伯,不用客气,那是小忙。我明天再来看看。”
走出病房的李桦樟心情并未好转,李越的情况得向父亲询问一下,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现在还昏迷不醒;李越的医疗费不知道医院有没有减免的条例,李大伯身体比上次看到更差了,这家人肯定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压力,医疗费用就是一个无底洞呀。
“今儿怎么样?”李母黄玉娟见到李禹提着开水瓶去打热水了,向李长年悄悄问道。
李长年从口袋掏出两张崭新的百元钞票,皱了眉头说道:“说是去了太密了,血都不稠了,这次只能给两百。”
“老头子,这两天你歇歇,明日我去!”黄玉娟说道。
“你…再说吧!”李长年看到李禹走进了房门,连忙停住话头。
*****
那叫惊天动地齐天大圣无敌小行者的蟋蟀,是昨晚问墨在屋角找到的。
李越就想求证一件事情!
再说,输了,还是可以…跑的。
片刻,铜头将军已经被撩拨起火性,双翅大张,鼓瑟而鸣,强有劲的双鄂不住颤动,似乎随时能将对手咬个对穿。
终于看到那个懒洋洋的讨厌的小家伙了,铜头双腿一蹬,强有劲的腿部关节给了它无尽力量。它都不屑于上前撩拨试探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眼见可以稳稳落在那个小家伙背上,在它那脖颈部位轻轻一撕,那美味的肌腱是自己的最爱!
围观的小子们发出了欢呼声,这是铜头将军的绝技之一,刘洲亲自命名为飞天神吻。这致命一吻,夺去了多少蟋蟀的小命,包括“李越”之前的心尖尖-银翅将军,赵十一的铜背,黄志勇的斗神…
眼见这个被称作惊天动地齐天大圣无敌小行者的蟋蟀马上和它的主人一样被蹂躏,刘洲和他的小伙伴心头浮起一阵久违了的痛快。
“啊?!”阿健一声惊呼打断了刘洲的意淫。
刘洲低头一看,他那天下无敌的铜头将军不知何时被小行者掀翻在盆底,小行者双鄂紧紧咬着铜头将军的腹部,眼冒幽幽红光,青绿汁液从铜头将军腹部汩汩流出。铜头将军双翅颤颤,长声悲鸣,眼见不活了。
围在刘洲身边的小伙伴惊呆了,张大嘴巴,却全无声息!
“耶!”李越单手握拳,在空中潇洒划了一个弧线,裂开了嘴角。
看来,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是真的,不是臆想!
就在这时,“哐”一声震天钹响,将惊呆了的小伙伴们惊醒过来。一个蓬头垢面的邋遢道士一手抓着一个酒葫芦,一手敲响背在身后的一片铜钹。
“长命富贵!长命富贵!给点钱!各位小爷,长命富贵!”那道士踉踉跄跄,疯疯癫癫,朝李越那伙人冲了过来,伸手向刘洲他们募化。
“他奶奶的!”刘洲见到自己的铜头将军被李越的小蟋蟀撕开了肚腹,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更窝心的是想到还要叫李越“老大”,当李越的人肉座驾,这让一贯只能自己骑人、踩人、骂人的刘洲情何以堪。
刘洲飞起一脚,朝那疯癫道人踢去:“奶奶的臭道士!还向老子要钱!”
那道人“啊”地惨叫一声,双手捧腹,跌坐倒地,“哀哀”直叫唤。
“鸟毛道士,给你鸟毛钱,你弄死了老子的铜头将军,老子不踢死你!”刘洲又是一脚朝倒地的疯癫老道踢去。其他小子,看到刘洲恼羞成怒,将铜头的死赖在老道身上,马上同仇敌忾起来,嗷嗷叫着,纷纷要上前踢那老道几脚。
“救命啊!小爷!”老道大概看到李越呆立一旁,置身事外的样子,连忙向李越伸手求助。
李越像是突然吓住了,连连后退。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有好多蟋蟀,赔你!”老道将污浊破烂的道袍拉开,从里面蹦出几只虫子,不是蟋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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