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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家,李越抚摸着手中的一卷纸张,暗自苦笑。
今日在刘城主书房密室之中翻看那几本破损书籍和卷轴,居然发现一卷轴的木轴是中空的!
好吧,其实李越是故意翻查的。
李越花了不到一刻钟看完了那几本破烂的书本,翻完了卷轴。看到还有一些时间,李越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不是说有什么神功秘籍都藏在木轴之中吗。李越将每根木轴都轻轻敲打,转动镶嵌纹饰,果然发现一玉块之后是中空的,里面是一卷发黄的似纸非纸、似绢非绢的纸卷。李越抽出一看,居然是一张地图。待要仔细看来,却发现那地图上线条蠕动,圈圈点点满纸乱飞,李越心下烦躁,突地生出一种恶心欲吐的感觉。李越连忙挪开眼睛,恶心症状才缓和下来。
听到刘洲门口敲门的提醒声,李越鬼使神差之下将那地图放在怀中,见密室中一切如常,连忙退了出来。
看着手中的纸卷,李越心里泛起一种负罪感。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李越前辈子是看过很多龌龊事,自己也背后做了些小动作,才慢慢爬上“潜力中层干部”的位置,可那些不包括偷取他人之物。
李越忍住那种晕车的感觉,再次打开那小小的纸卷,可惜那些线条、圈、点都莫名其妙如蚊蝇飞舞,无法看出什么名堂。
“下次再去的时候,放归原处吧。希望刘洲那小子吉人天相,刘城主没发现自己儿子引狼入室。”李越心下自我安慰道。
李越突然想到这几日,母亲正为父亲晚归焦头烂额,而自己还是没心没肺的乱玩,连忙叫过问墨。
“少爷,我见你正在忙,没有打搅你。老爷他们早些时候回来了!”问墨兴奋地说道。
李越喜道:“那我去看看!”
“别!别!”问墨叫道。见李越皱眉看着他,问墨连忙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道:“老爷是在花楼喝花酒被找到的,被大强、李富贵他们强行架了回来的。据说正在和夫人闹呢。”
李越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便宜老爹好这一口,那这时大概在发酒疯,那自己晚点去问候一声。
见到李越坐下沉思,问墨静悄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自从病好之后,自己的少爷完全改了跳脱的性子,居然经常坐在房内发呆。问墨心里一忧,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想到少爷斗败了刘洲少爷那伙人(蟋蟀),又救了他们(虽然问墨不知道李越是怎么做到的,他就确信是自己少爷救了他们),现在刘洲少爷他们看到自己少爷都客客气气的,还带他去城主府的书房,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待遇。虽然每次问墨都在门房等着,不过那是城主府的门房!而以前,自己少爷可是刘洲少爷他们奚落、嘲笑、作弄的对象,置于挨打那更是常事,连带着自己也多受了许多拳脚。想到这里,问墨心中忧愁尽去,不管少爷怎么变,那总归是好事吧!
李越此时可没有时间揣摩问墨的小小心事,他正在脑海中消化今日刘城主书房所得。李越开始隐隐猜测居然是对的。这个世界居然真有修仙、修士这回事!那李越之所以没看到法宝飞剑飞来飞去,修士高来高去,是因为七十多年前那一场修士之间的大战。《梅州秘史》并未记载修士大战的起由,或是记载这件事件的凡人根本不知其缘由。反正那场大战之后,山河破碎,生灵涂炭。那些高人也随之消失了,活下来的凡人打心里抵触反感哪些不负责任的修士,烧毁了许多书籍道场,加之大楚皇室禁令,修仙道统慢慢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了。
至于密室中见到那些奇奇怪怪的碎片,几本残破的书籍,应该是这些年城主收集下来的修炼决法,法宝残片了。
可以想象那次大战所造成的伤害有多大,随后凡人的反扑有多强烈。七十几年过去了,大家还是谈“仙”变色,不然为何坐镇十大城之一的秀云城刘城主收集这些东西都要偷偷摸摸?以他的财力人力,这么多年,才收集到几本破破烂烂的书籍,几张卷轴,一些斑驳破碎的残片?
那疯道人肯定就是记载中提到的修士了。现在李越可以理解为何疯道人不直接打上门来,掳了他去,那样他的修士身份暴露,可能会遭到官府全方位追捕。可能疯道人艺高人胆大,不怕几队官兵,不过如果成千上万,连绵不休的追兵,打不死疯道人,累也要累死他。说不得官方还有一个什么像地球那样的“龙组“什么的,专门缉捕疯道人这样的漏网之鱼。要是疯道人最后发现自己打上门抓走的李越是一个草包,那就得不偿失,欲哭无泪了。
那就是疯道人为何一直跟踪研究李越,而不下手的缘由吧。李越为自己发现了幕后缘由心中沾沾自喜,也暗自提醒要更加千百倍小心。万一被发现,自己日间拳打四方,夜间连驭八女的富二代梦就破灭了。
至于修炼成仙,挥挥手回到地球?那多辛苦啊,老天好不容易补偿自己在上世的亏欠,让自己过上富二代的日子,干嘛要那么辛苦?君不见,自古有几人能修炼成仙。大部分餐风露宿一生,最后在哪个山旮旯成为枯骨一堆。
李越脑筋急转,片刻功夫几百个躲藏催避的点子渐渐成型。
见天色不早,父母即将就寝。李越决定还是要去问候一声。待他来到父母跨院,却发现父亲醉倒在床,胡言乱语,母亲在一旁垂泪。
“这个老不修的,也不知喝了多少花酒,半日过去了,也清醒不了。”李越暗自腹鄙了一下。见到母亲在旁垂泪,只好上前温言软语,插科打诨,直到吴佩凤脸色稍霁,才告辞离开。
以后几日无事,李越往往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为了不引起疯道人警觉,李越每日带着问墨上街闲逛,兴致好了,就和刘洲几人斗斗鸡,抓抓蟋蟀。
一日,刘洲问道:“李越,你在我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我怎么记得你对我耳边念什么‘天灵灵,地灵灵’什么的,然后我就病好了?”
第十五章:深夜异变
见刘洲问起,其他几个一齐点头,赞同刘洲的观点。看来他们私下讨论过,达成了一致意见。
李越听到,差点吓的魂飞魄散。他连忙说道:“你病糊涂了吧?《黄帝内经》言‘阴气盛,则梦涉大水而恐惧;阳气盛,则梦大火而燔焫;阴阳俱盛,则梦相杀。上盛则梦飞,下盛则梦堕。甚饥则梦取,甚饱则梦予。肝气盛,则梦怒,肺气盛,则梦恐惧、哭泣、飞扬…’,你这是病重邪气生,自然多梦了。”
李越正引经据典,说服刘洲他们几个当时听到李越念怯邪咒是做梦,却发现那几人正口瞪目呆望着自己。李越又是一惊,才发觉刚才一时口快,引用了《黄帝内经》中析梦的一段话,结巴都忘了。
“李越你居然看书?皇帝?哪国皇帝?”刘洲郁闷问道。
李越跳了起来,快速四处张望,居然发现没有疯道人的影子,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岔开话题,说起了刘洲的斗鸡将军“一点红”了。那群人毕竟是少年心性,见李越挑起更有趣的话题,立马放下疑问,兴致勃勃都去讨论如何挑选斗鸡了。
如此数日以来,李越发觉那疯道人再也不出现了,心中暗喜:“那道人肯定发现我毫无异常,失望而归了。”
明日就是和刘洲约好的第三次进城主书房,李越其实不太想去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已经了解差不多了,如果自己无异动,那疯道人也不会来抓自己。不过想到怀中的神秘地图,李越决定还是要去一趟,免得被刘城主发现地图丢失,继而牵连到自己,那得不偿失了。
李越施施然往父母跨院行去,睡前陪母亲说说话。
这几日,李长青总是喝得酩酊大醉,吴佩凤心情郁闷,整日抹泪。李越只好抽空去陪她聊聊天,还想找个机会劝劝自己父亲,免得他酗酒或是养小三,闹得家庭不和,闹得自己这个富二代过的不开心。
“不会是李长青有外遇了吧?”李越恶作剧地想。
“…不…越儿…”风中传来吴佩凤的声音。
听到提到自己,李越放轻脚步,靠近了过去,想听听吴佩凤夫妇在私下怎么议论自己儿子的。看来今天是个特殊日子,李长青没有喝醉,吴佩凤也没有哭。说不得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了。
“你发现了什么?”李长青说道。
“哎”吴佩凤叹了口气,声音落寞清冷,还有一丝惧意,她接着说道:“长青哥,你以前很少喝酒,即使是为了应酬,也是浅尝即止。”
李长青说道:“我最近烦心,就和朋友多喝了几杯,之前也曾喝醉过。”
吴佩凤声音渐渐平静下来,说道:“长青哥,前日,你去绸缎店之前,我让你帮我带一匹‘一丈霞’,我想请人缝一件新鲜款式的衣裳,结果你带回了一匹桃红丝绸。”
“前日喝多了酒,看错了!”李长青不耐烦道。
“‘一丈霞’是我们越儿出生的时候,你专门为我染制的。其色青蓝,日光之下,赤红橙黄青蓝紫七色闪耀如虹,胜似仙子霞披,你亲自命名为‘一丈霞’。由于织纺‘一丈霞’需要收集桑蚕丝、蚱蚕丝、玟蛛丝、葛麻丝、棉丝混以金丝、银丝,最后染色更是需要收集上百种染料,我们的作坊一年也只能纺制三匹。每年其中的两匹都被宫中收走作为贡品,你总是将其中一匹藏以来,等越儿生辰给我缝制新衣。”吴佩凤言语中无限追忆,无限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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