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时,苦松的吸光珠喷了出来,在洞中形成一个雪亮的光球,在空中旋转着向汪一恺飞旋而去。同时,汪一恺一掌接住了孤鸣鹤击过来的掌,而苦松发出的吸光珠却也牢牢地粘在汪一恺身上,而汪一恺体内发出光亮的地方贴在了一起。那内力更强了,源源不断地从汪一恺体内发出来,催到孤鸣鹤掌上,又飞旋回去。
孤鸣鹤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被一股强力吸走。
苦松惊叫一声:“子母珠!”
随即飞身而起,强行逆着汪一恺的内力执剑刺向汪一恺,想解救孤鸣鹤。江战这时大喊一声师父,也从洞壁后面纵身飞跃一剑刺出。
而孟雨似乎被逆息牌锁住,保护他不被汪一恺的内力所伤,但他的内力发出去之后却也被汪一恺吸走了,他看到苦松向汪一恺飞扑出去,急忙持剑也要冲上去。孤鸣鹤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吼一声:“孟雨!落机关!”
孟雨突然明白,最后的时刻到了。
他无法多想。
既不能想师父,师爷和最好的兄弟。甚至也来不及想朱妙和阿怡。
他一直站在离洞口最近的地方。
此时汪一恺的内力和苦松、孤鸣鹤仍然不断源源而发的内力将刀盟其他人压制得不能出手,给了孟雨一个空档。孟雨一个飞身,顶住了洞内三个人织出的内力之网,闪出了洞口。
他出来的一瞬间,候灵闪已经叫了声:“萨林!”
这是他们的暗号,只要孟雨出来,候灵闪喊萨林,就必须马上落机关。
何叶儿萨林不放心,最后还是没让自己的手下来,而是自己亲自来掌握机关。
三个人同时在洞口跃起,瞬间到了洞口顶端,萨林用力将一块石头向旁边一搬,孟雨和候灵闪趁石头挪开的一瞬间,将石槽里的机关用尽全身力量往下一拉,只听惊天泣地的一声巨响!
一块巨石从头而降,砰地砸到地上,将洞口完全堵住。
什么刀盟,什么内力,什么兵器,全都关在巨石后面,他们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而师父,师爷,江战,朱妙和阿怡,孟雨也已经完全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状况。
孟雨呆呆地看着那块巨石。
他出来的时候,孤鸣鹤应该已经不行了,而江战从洞壁后面跃出来的时候,那强劲的内力就足以将他击死。
孟雨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巨石,候灵闪一把抓住他:“孟雨,别发呆!北燕军队很快就会过来,你赶紧回西玉州!”
何叶儿萨林也呆了,他看到那块永远也移不开的巨石,突然跳起来用兀伦话破口大骂起来。
候灵闪将自己的马拉过来,他拍拍痴呆了一样的孟雨:“孟雨,骑我的马快回去。今天的攻击,你不是已经传信给孟大人,海西那边,孟大人会通过大夏那边来处理。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的。”
孟雨突然像醒过来,他抓住候灵闪:“猴子,我想到了汪一恺会有问题,但我没想到他练成了那么强的邪功,我真的是个罪人!”
候灵闪拖着他往自己的马那儿走:“别说了,别说了,快走!回到西玉州,找到亲人,什么都能解决。”
他将人都麻木了的孟雨连驮带顶的拖上马,用力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马飞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第四六0章 终吐实情
孟雨和江战都不见了,应少言当然知道他们是去执行任务了。但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江战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在做什么,他也不问。虽然他心里挺想知道萧点秀现在怎么样了,但以他的聪明,也能猜出他是在为国朝做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否则父亲也不会亲自去接一个晚辈的。
江战和萧点秀成亲的时候,他和孟雪虽然去了,但因为从前的渊源,两个人赶紧和新郎新娘祝福了两句就回家了。毕竟是从小的朋友,不祝福说不过去,呆在那里又太尴尬。后来听说江战去海外做生意了,也可能几年才能回来。他不好意思问,也知道自己不该问。确实,想知道别人老婆的情况干什么呢?他知道自己对萧点秀并没有其他意思,但毕竟心里还是关心她过得好不好,至少能知道她在哪里,生活怎么样就可以了。
这次在西玉州遇到江战,父亲好像很不愿意他和江战有接触。以前江战来西玉州,都是年轻人,见面机会难得,他们也曾经对过几次剑。孟雨不在的时候,他还陪江战上过街看过货。江战来也是为了做生意,自己正好精通此道,也给他帮过些忙。但现在情形确实是尴尬,他是个听话而规矩的儿子,父亲不愿意,他自然除了见面打个招呼,也不敢去深问。
虽然江承天也来了,但敏感的他还是觉得异样。江战很少出现在校场,也不帮自己的大哥训练庄勇,甚至很少见人,几乎一天到晚都呆在督师府里。如果说他只是来看看大哥,却又没有将萧点秀也带来,这让应少言感到了奇怪。
直到有一天,江战和孟雨,孤鸣鹤以及阿怡,一起消失了。他更坚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他们一定是执行某个秘密的任务去了,作为一个从军的武将,他知道不该去打听不应该打听,于是死了心也不再想去打听。
他们这一走也有不少日子了。另一个人也感觉到了奇怪,那就是汪真真,因为阿怡也不见了。她只知道阿怡是陪着师父一起走的,然而她心里的不安在渐渐加剧。
汪一恺的身份其实已经被揭开,但孟雨还在回西玉州的路上,那时候的通讯也没有现在这么快,所以西玉州大部分人包括和义庄还不知道真相。汪真真显然是知道父亲身份的,但她没有对应正云说实话,也没有对孟定国说实话。他们和孟雨都曾经不止一次问过她,然而她为了维护父亲,一直不肯说出真相。
但此刻她的担心在加剧,她敏感地觉得,这些人的失踪,一定是对付父亲去了。她对于刀盟都没有概念,虽然说她在酒楼上也看过那片衣衫上的刀口,但她也同样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父亲在为不义的那一方做事,但为了维护父亲,她只能一方面什么都不说,另一方面尽量保护她认为该保护的人,孟雨、萧梦时。
但此时,她真心害怕了。她知道父亲的病已经很重,她亲眼看到了丁风悲惨的死状,也知道丁风和父亲是一伙的。那次大登峰顶的会刀,她已经想到父亲的同伙会想办法杀孟雨,她才跟了去。那个踢了她手腕的人,就是丁风,虽然父亲和丁风都没有对她说破。
但是现在,这么强的一个阵容出去,她很担心父亲的命还能不能保得住。她仍然不听应正云的警告,经常去一些路口看看父亲回来没有,也按以往和父亲的约定发一些暗号,然而她发的暗号永远是有去无回,父亲有如杳然的黄鹤,再也没有半点消息。
这一天,她又出去等父亲,仍然一无所获。而孟雨他们也完全没有音信,她觉得心跳的厉害,实在是不能忍受。可是到哪里去找父亲呢?也不能和云叔叔说,那是一个黑白分明的人,竟然说杀就杀了张大谦。她不知道如果云叔叔真的知道父亲已经被国朝叛军和北燕收买,会是什么样子。
她垂头丧气地回来,却遇到正要去校场的应少言。应少言很恭敬地和她打招呼:“真真姐,出来走走吗?”一边弯腰行礼。
因为应正云的原因,汪真真对应少言总是淡淡的,应少言有时候在她面前也很惶惑。但是感于她托孟雨转教他父亲的剑法,心里还是很感激的,在路上遇见了,便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汪真真一时来不及收回失望和担心的情绪,眼里还带着眼泪。看到是应少言,吃了一惊。
而应少言已经看到汪真真哭了,他有点窘迫。真真姐是未婚寡妇,总会有不能言说的心事,本来应该回避的,只是他虽然是个内向羞涩的人,却也是个实心眼善良的人,他小心地问:“真真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少言帮忙吗?”
应少言不能不小心翼翼,平时汪真真就总对他冷冷的,令他总是很不安。他没有想到汪真真现在一肚子担心和难过,却没有人可以说。她更不敢问孟雨,那是个聪明而犀利的神探,本来就在查这件事情,她又怎么敢想他会对自己爹爹容情。但现在父亲的身体差得不行,若是还一意孤行,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她有些六神无主,不由就对应少言抱了些希望,她也知道他是个特别善良的青年,便犹豫不定地说:“少言,有件事姐姐要是告诉你,你可不可以不告诉别人?”
应少言愣了一下,他敏感地知道不会是小事情,他自己也是带兵过大仗的,于是尽量温和小心地说:“真真姐,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告诉少言,少言一定不能做让真真姐受伤害的事情。”
汪真真又犹豫了一下,这才将应少言叫到旁边树林里隐蔽一点的地方:“少言,你爹爹和孟大人都怀疑我爹通敌。”
应少言啊了一声,这一吓可是不轻。虽然孟雨查汪真真也很久,但毕竟这和打仗不是一回事,应正云、孟定国和孟雨都没有和应少言透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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