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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 (安东野)


  四更没好气的道:“靠,我们的行动,早就够你娘的小心了!”
  谈仙竖耳凝神的道:“冷城主的意思,是让我们尽量不露痕迹的让布伯知道:我们杀来了,而且是人多势众,嚣张跋横,气势汹汹。我觉着,我们远远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贾不娘翻着白眼道:“这有啥子办法?我们的人,确实是少得可怜啊!”
  四更踹
  了贾不娘一脚,骂咧咧的道:“屁!兵贵精而不贵多,正面攻击,有我‘盖世美男神勇威武风流倜傥天下无敌独孤求败宇内第一四合八荒寂寞高手长生不老刀枪不入独来独往唯我独尊文武全才玉面郎君风靡万千少女’司马更更更更四更大人一个,就足够了,你这个娘娘腔,给我死一边去!”
  谈仙又踢了四更一脚,气道:“你个小豆丁,又来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胡吹大气了,不如大家都正经一点儿,商量一下怎样才能耀武扬威招摇生事,引起布伯那老疯子才对。”
  四更捂着屁股,反踢了谈仙一脚,兴奋的道:“说起‘招摇生事,耀武扬威,取众哗宠,宣传造势’,天底下,还有谁比得上找‘盖世美男神勇威武风流倜傥天下无敌独孤求败宇内第一四合八荒寂寞高手长生不老刀枪不入独来独往唯我独尊文武全才玉面郎君风靡万千少女’司马更更更更四更大人?”
  谈仙贾不娘岳飞等三个小伙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整齐划一的,一起摇了摇头。
  这一下,四更大人可就牛气哄哄牛气冲天了。他立时发号施令,布署他的“招摇生事,耀武扬威,取众哗宠,宣传造势”大计大行动。
  当夜,四更先是放了整整一夜的烟花炮仗,然后谈仙跟贾不娘,还对唱了一晚上的山歌小调和“河北梆子戏”以及丐帮切口“莲花落”,第二天一大早,岳飞又用袍子和树枝,做了一面简易的大旗,上面用朱砂,书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爷来了”!
  第二天,“金行峰”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腾讯堂”一群“英雄好汉”,大架光临此地!
  上午,四更余兴未了又别出心裁的,花了一笔银子,跟山区当地的农家们,买下了一头毛驴,长长的绿脸上,写了“布伯”二字,让贾不娘穿红挂绿,假扮新娘坐着那头驴,谈仙扮成戴着大红花儿的新郎官儿,四更脸上按上一颗长有黑毛的大黑痣,一手叼着水烟袋,一手扇着大蒲扇,一摇三晃扭屁股的扮做了黑脸媒婆,岳飞鼓弄了二三十样的乐器,“乒乒乓乓”的吹吹打打,四个闲得蛋疼的无聊家伙,足足折腾胡闹了一天零两夜。
  四更这通闹法闹下来,休说是人,就是方圆几百里沟沟坎坎里的山猫野狗,都知道他们大驾莅临了。
  不过,“重头戏”还在下半夜,四个人躲在一个足可容纳八百八十八人的矿井里,喝酒划拳(这勾当谈仙最在行,他毕竟是“丐帮”里的“净衣派”好手)高谈阔论(这一点四更大人升任由于游刃有余)弹剑高歌(岳飞看见皓月当空,就有此爱好和冲动)唱歌跳舞(干这事贾不娘一个顶十个),一直喧闹到了天明。
  到了次日凌晨,就是瞎子聋子傻子,都要相信峰下来了“千军万马”“百万雄师”!
  在做了这些有的没的“手脚”之后,四个人,又兵分四路,贾不娘跑到东边山道口,日间燃狼烟,晚上举火把;岳飞长枪快马,把盘踞南边山洞巢穴的几拨山贼土匪,全都赶将出来;四更闯进了西边的“五行寺”,将庙里的大钟,敲得震天阶的响;谈仙去北边的村里,雇了一群半大的孩子,在树林子里,用树枝杨起漫天的沙尘。
  他们这样一来,就给了峰上的敌人一个错觉,好像他们人多势众,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活动一样,
  不但热闹,而且惊人!
  守在峰上的四个人,八只眼睛,看着峰下东边的狼烟和北边的沙尘,四只耳朵,听着南边的鼓噪和西边的钟鸣,正在惊疑不定的交换着彼此的意见。
  “你们有什么看法和想法?”峨眉生以“上位者”的姿态,对身边的三个“下属”反问道。
  “很明显,冷北城在故弄玄虚故布疑阵。”孟四海老奸巨猾的道。
  “朱雀长老之意,是说冷北城那病夫,根本不在峰下这一队阵之中?”峨眉生道。
  “如若冷北城在的话,他们又何必嚣张狂妄如此?”孟四海奸笑道。
  “我看,不然。”峨眉生似有意反驳突显己智的道:“两军对阵,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未有定数。诚然如孟老所论,如若冷北城在,他们大可不必如此明目张胆状跋扈张狂;但若冷北城旨在诱使我们入彀上当,那么当然就要故作嚣张,让我们以为正主儿不在而主动下峰发起攻袭,自投罗网。所以,冷北城倒底在不在下面,实在是让人费解疑猜。
  依我所见,对方就是让我们胡猜乱想。这是一战局,在不知道对方兵力具体分布之前,我们是不能冒然发动攻势行动的。
  同样的道理,他们也在一定程度上的试探我们,他们也不知道大总管布伯先生,在不在我们峰上的阵中。
  这,才是时局问题的是关键。”
  话说到这里,峨眉生和孟四海,这一老一少的眼睛,都发了亮,全有了光。
  (本章完)


第六章 局里局外

  听出问题的关键所在,对峨眉生一向不是很膺服的云桥和圆河这两名出家人杀手,也全都趋凑了近来。峨眉生得意的咳了咳,才道:“现在的情况是,冷北城要急着赶去‘火行峰’迎接‘奸王’赵构的仪仗,而并不是我们‘青衣楼’要急着杀他。所以,我们大可以等,冷北城却不能等,他也等不起。”孟四海沉吟道:“如果冷北城在峰下,那便势定不能继续等下去,必然会向上发动攻击。”峨眉生道:“在这种情况之下,一动不如一静,我们正可‘以静制动’,只要一摸出对方的虚实,就立即把讯息飞报给布伯大总管,请其及时驰援,若是冷北城不在峰下这一阵里,我们就此空等下去,也不致有什么不妥,双方只不过是消磨彼此的时间和实力而已。”孟四海颔首道:“况且,如果对方在三五日里,仍然不发起攻击,那就是明白地告诉我们,冷北城定不在峰下,我们便毫不用迟疑的杀下峰去,一口气的铲平了他们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再去后峰‘烟水’,支援布伯先生,共除冷北城’!”两人话锋交流,一来一往,语速极快。云桥和圆河两个出家人杀手,这时候,也只有竖耳听的份儿,圆河和尚好不容易插上一嘴,道:“你们说的,我也听不太懂,费脑子的事,留给峨眉生姑娘和孟老,我和牛鼻子,只管听令冲杀,就好了!”峨眉生与孟四海相视而笑,峨眉生道:“大师勇气可嘉,但是两位不要忘记,没有精心布署的冲盲目冲杀,那只能叫‘找死’。为将帅者,能战,更要善谋,真正的交战,次要斗力,主要斗智,正所谓‘力斗三分,智斗七分’,讲的便是这个道理了。”云桥道士听了,只由衷的说了一句,他道:“难怪布伯先生会这样信任姑娘了,居然懂得这么多的道理。”峨眉生莞儿一笑,依计吩咐了下去——然后,峰上的四个人,孟四海打猎射雁,圆河打坐念经,云桥练拳养气,峨眉生更绝,她唱家乡的淫词小调给峰下的人听,都对峰下各处的热闹,视而未见充耳不闻,各行其事。峰下的四个人,这个时候,又做何感想呢?太阳偏西之后,分散四处的谈仙四更贾不娘岳飞,又聚拢到了一处,研判敌情,商议对策。岳飞首先道:“我赌我一个月的薪俸,布伯一定不在峰上。”四更即问道:“小飞,你就这么肯定?”岳飞道:“大家试想,如若布伯是在上面,他早就率众向下发动攻势了,何必在上面讳莫如深惺惺作态穷耗功夫按兵不动?”四更最喜跟别人“唱反调|,以突出他的“超凡脱俗”,他道:“我那回子事情,说不准啊,布伯那老疯子,正是故意示弱,要勾引我们上钩,诱使我们上峰,他在上面,早已布好埋伏和陷阱,一举伏杀我们的策略呢,我们可不能上当。”岳飞充满“激将”意味的笑着道:“四更,如若布伯没在峰上,就凭他手下的那几个喽啰,就能够一举格杀得了我们四兄弟吗?”四更的胆气和豪气,顿时上来了,他瞪着豆眼,大声道:“什么狗屁话?就算是布伯在上面,只要我司马更更更更司马大侠也在,你们还有啥子可害怕的?”岳飞道:“就是这样,布伯如果在峰上,他只管杀下来荡平我们就是了,完全没必要搞这么一个不死不活的僵局,将敌我双方的人马,都拖死在这里,徒劳无功,是也不是?”四更歪头一想,顿时激情四射豪情奋发的道:“有道理!我们这就攻杀上去,把峰上的几头烂蒜,捣个稀烂!”贾不娘反对道:“你们两个,先别毛躁,要我况未明之前,咱们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冷大侠只要我们守住上峰的路,能拖多久便拖多久,可不是让咱们行险抢攻……”四更一听,当时就火大了,他破口骂道:“娘娘腔,你好歹也是一个带把儿的,怎么这般的无胆没种?这仗,司马大爷是干定了,你要是害怕,现在就退出,回家抱娘们奶娃娃去罢了!”贾不娘满脸委屈的诉说道:“你别忙着给我扣屎盆子,俺不是害怕,熊神小黑刀子,都已经不在了,俺只是不想大伙儿再作无所谓的战斗,更不要有没必要的牺牲……”四更气呼呼的道:“你红口白牙,说的倒是漂亮,相爷说得好,世上不能做事的人,大多不会承认自己无能,而只会推诿于他们不屑;世间不敢承担责任的人,多数不会说自己无胆,而只会假说自己不愿。难怪咱们‘腾讯堂’‘一十三道旋风’,除了某些懦弱惧死之辈,人人都名震八表,个个全光茫万丈,咱们舟剑神姬血刀都暂且不论,光是我司马大侠更更更更,就胆色过人浑身是胆胆大包天慷概激昂视死如归忠心报国勇者无惧孝者无双仁者无敌义者无悔,而有些后加入的‘害群之马’,真是……嘿嘿嘿……真是我都替他们脸红……”他这一顿话,可同时激怒了岳飞和贾不娘。这两个人,加入“腾讯堂”的时间,都并不太长。岳飞一张白脸变红脸,激动的道:“四更,你往自个儿脸上抹粉贴金,也就是了,莫要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贾不娘则一激动起来就变了娘们儿腔调,他一把抓住四更的胸衣,怒声道:“小豆丁,你说谁是‘害群之马’?今儿个,你不把话说清楚,贾爷跟你没完……”四更倒是倒口齿便利,牙尖嘴利的讥讽道:“自家兄弟,开开玩笑嘛,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娘们越来越没气度了?”贾不娘气得结巴语塞,说不出话来,脸色煞白,揪住四更胸衣的手,也跟着打颤发抖——“呵呵,你司马四更大侠黑布醋溜的三寸丁,也来打趣贾大哥了?”好脾气的岳飞,这次可真光火了,他跟贾不娘同仇敌忾的道:“贾大哥和我,入‘腾讯堂’以来,跟着兄弟们,为相爷出生入死,大小一百二十余战,可没一次装过脓包当过孬种!你敢瞧扁了咱们新人,有本事找个闲日,圈子场子,咱们来较量较量比划比划,怎么样?!”。四更原是要激人惹火,不想犯了众怒,反给人激得气上心火上脸了,他大力推开贾不娘,向岳飞大声道:“好家伙,一言为定,有朝一日,我和小尾巴这两个‘老人’,就来会会你跟娘娘腔这两个没大没小不知好歹的‘菜鸟’!谁输了谁就是大姑娘养的!!谁不敢应战,谁就是乌龟王八蛋!!!”岳飞一张俏脸,忽红忽黑阵青阵白,大声道:“好,待我们完成任务接回‘康王’殿下,我们就一决胜负!”贾不娘负气的道:“到时候谁不敢应战,谁就是重孙子!”四更气冲冲的吼道:“好极了,决一胜负太不过瘾,我们就决一死战!就算今儿个要打,我司马大侠也奉陪到底!”岳飞冷静的冷笑道:“公事为重,私怨事小,今儿个大敌在前,咱们犯不伤和气让峰上的敌人;而且,‘胸神’跟在冷爷身边,你现在落单一个人,小爷和贾大哥,从不做‘以众凌寡’‘倚多为胜’的龌龊事!”四更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大火道:“少放屁!岳鹏举,我四更大人司马大侠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你两个人老子一个人,就要怕你吗?!有种现在就打一架,你和娘娘腔一起上,来来来来来来来,我司马更更更更,要是退半步,就跟你姓岳!”“收拾你,不劳贾大哥,小爷一个人,就富富有余了!”岳飞也是年少气盛,闻言枪花猛抖,就要站起——四更左手大盾,右手长刀发哦,顶牛似的,就迎了上去——谈仙见两边已经红了眼翻了脸,面红耳赤脖子粗,眼见双方就要真的对上杠上干上了,急忙跳到两人中间,张开双臂,劝解道:“都住手!干啥呢?大家都是自己兄弟,有话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的说开?大敌当前,你们还有心情‘窝里斗’?都长心不啊?!敌人设下此僵局,就是想要咱们先沉不住气的自乱阵脚,都把家伙给我放下!咱们还是商议怎样对敌如何破局,才是正经事……”岳飞一向对谈仙,早就有成见,事因前年,岳飞为大义而冒险保护被大宦官童贯门下“十三太保”困住的“铁胆御史”龙傲骨全家老小之际,当时谈仙身在“慕容世家”中,既不发兵支援,自己也袖手旁观,有过这样不好的“前科”劣迹,岳飞心底,是极瞧不起谈仙的,于是乎,岳飞不冷不热的道:“姓谈的,你官大怕事,我也不奇怪,岳飞只是不想有负冷爷的重托也不愿耽误了相爷的正事。做兄弟的,不怕当面锣鼓,就怕背后装熊。四更虽然好吹大气一些,不过也总算的上兄弟。”谈仙一听岳飞这是“话里有话”,心知对方仍是记仇当年自己“身不由己”“见死不救”的旧怨,心里有愧,也便低垂下了头。四更则大喜过头大乐过望,他笑嘻嘻地道:“小岳子,算你说句良心话,咱们毕竟还是好战友,好哥们,待咱们先宰了布伯那个老王八蛋,咱们再来约定好好打一场狠架,分不出输赢,决不罢休。”却听贾不娘笑啐道:“你别先放大话,到时候不打你一个狗抢屎满地找牙,你就不知道谁是纯爷们!”四更便“哈哈”的笑道:“是啊!是啊!你贾不娘,最爷们了!”他这样一搞怪打趣,紧张的场面,反而一下子的轻松了下来。岳飞此时,也觉着不应该,再这样任性闹下去,便坦白的:“妈蛋的,对头搞了咱们一个不死不活的僵局,差点使咱们自己人沉不住气,险些动起手来,真是该死!”四更的兴致和斗志,又来了,他张牙舞爪的道:“对头太狡猾了,咱们不如反守为攻,大刀阔斧的杀上去,破了这半死不活的僵局,岂不快哉?”“不行!”谈仙突然道:“不能上攻,只能后撤!”岳飞抚枪冷笑,道:“果然是一无胆懦夫!”谈仙正色道:“兄弟们,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咱们表面上,拔营而走,事实上却不真退,而是隐藏起来,峰上的人,若敢下峰追来,咱们正好从旁痛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敌人如不攻下峰来,彼方阵营必羸弱不可言,咱们正可掩杀登顶,一战可平!”四更听得似懂非懂半懂不懂,索性道:“鸟事真费劲儿,要打就快打,想杀便猛杀,让进即立进,令退则大退,这么多的装作章程,却长了别人的痔疮灭了自己的马上风!”贾不娘懵道:“你最后一句,说的啥鸟语?我咋一句也没听明白?”岳飞沉吟了一会儿,却肃然向四更道:“谈大少这倒不失为一条好计。”四更属狗的,逮谁咬谁的叫骂道:“好你媳妇个屁股!”岳飞正解道:“你咱们先假设,布伯现在就在峰上的阵营里,咱们引他下峰来犯,那也总比咱们冒险抢攻上峰的强上好些;要是上面的,不敢下来追赶,那就表明布伯必不在此处,布伯不在,其势必弱,咱们正好放心大胆的攻上峰去,将他们一举成擒,消灭干净。”不等四更把他的话吃透理解明白,岳飞已经转向谈仙道:“我赞成你的战略,你说的,是一条上计。”谈仙深表谢意的道:“感谢你支持我,小飞。”岳飞剑眉一挑,冷哼道:“可是,我还是讨厌你。”谈仙笑笑,道:“这个我知道,其实,我也不太喜欢你。”贾不娘岔开话题,道:“俺也赞成谈小仙的方略。”四更故意凑过去,巴结贾不娘道:“好的好的,你贾爷们,说怎么办咱便怎么办。”岳飞白了四更一眼,问谈仙道:“你说,咱们具体该怎么办?兄弟们,都听你的。”谈仙想了想,道:“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拔营起寨,咱们不妨,把动静搞大一点,而且,一定要让敌方知道,咱们要逃跑。”岳飞观察天色,默默地念道:“今晚子时,会有东风,而且风势极大。”谈仙点头,道:“今晚还是大月亮地,月光很足。”四更骂道:“你俩个龟儿子的,不是要打仗吗?怎么又谈起风月来了?莫不是今晚要在月下吃酒烤肉吟诗作对么?”岳飞瞪着他,问道:“咱们引峰上的人,下来做啥?”四更先是一呆,又叫道:“伏击痛扁他们这些龟孙子啊!难不成请他们赏月联欢啊?”岳飞板着俊脸,道:“就是了!伏击不用天时地利的部署么?痛扁不用风向月光吗?你的脑子节省不用就不怕上锈报废吗?”四更愣了一会,抄起鞋底,大叫着向忍俊的岳飞,“扑杀”了过去——…………“断臂飞熊”孟四海才在矿石上,奸污了一个小小小小的小村姑,意犹未尽。他是在峰上一户矿工家里,发现这个长得很黑但很健康的小女孩的,他杀了她的父母和家人,并在同伴的眼皮子底下,糟蹋了这个小女孩儿。云桥和圆河里,没有制止,也没有去阻止孟长老的暴行,只是在一旁,兴致勃勃的欣赏观赏。“这小妮子怕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吧?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有啥玩头?”和尚“慈悲”的道。“咱们困守峰上已经五天了,除了峨眉生,母猪都没撞见一个,空山戎守,枯燥泛味,孟老这是饥渴疯了!”道士“怜悯”的道。孟四海发泄完了兽欲,乱石堆上的小姑娘,早已经没有了气息,两个本想分一杯羹的出家人见了,不免有些可惜。自从“青衣楼”四杀手,在此驻营之后,“金行峰”这一带的几户矿工人家,就先后遭了秧,几天下来,已被这些恶魔祸害的,一个活人,都不剩下了。孟四海虽然觉着不过瘾,但还是不敢打峨眉生这个年轻女人的主意,即使他的身体再饥渴——因为峨眉生是布伯人,更是布伯的“女人”,否则,她也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布伯唱反调;当日楚羽之乱,峨眉生是附逆最重者之一,若非她献身“拨乱反正”“诛杀首恶”的大功臣大总管布伯自保,今日哪还有性命在?正因为她与布伯有这一层“特殊”的关系存在,孟四海才不愿更不敢招惹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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