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似乎对于陆离脸上的表情很是满意。她拉了拉罩衣,白皙锁骨和肩窝被罩衣挡住,反而露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诱惑。对于身在欢场的她来说,一颦一簇都可以展露出无限风情。
陆离很快回过神来,他来到桌边坐下。桌上,是陆离从厨房带出来的糕点,还有在街上顺手买的油条。“不介意的话,就来吃一点吧。”
“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以前我们什么有吃的就不错了。”紫月淡淡说着,自己却已经拿起东西吃了起来。昨夜行动之前的忐忑担心,失败之后被折辱的痛楚,在睡醒之后,让紫月感到腹中饥肠辘辘。
陆离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吃了一些,然后他忽然说道:“坐到床上去。”
“嗯?”紫月不解,但是她还是走到了床边。她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陆离连忙阻止了她,他说道:“我只是给你清理下筋脉,你一个不练武的姑娘,受了武人一掌,不好受吧?”“嗯。”紫月小声应了一声,但是她的脸颊却飞上了霞光。紫月在心头暗暗啐了自己一口,难道自己真的是个下贱之人?怎么会有陆离想要自己的想法……
陆离拉过紫月,让紫月盘腿坐在床上。而自己也在她背后坐了下来。双掌对准风门穴,慢慢输入一股真气。
这股真气来自陆离自幼便研习的潜龙诀,所以陆离对于真气的掌控,如臂指使。
真气顺着经脉往紫月胸前传导过去。因为郭恕那一拳将紫月击飞出门外的时候,命中的便是紫月那饱满的胸脯,所以紫月胸前的经脉受损不轻,而且被郭恕的真气入体,让经脉虬结了不少。
陆离之所以这么一大早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处理这个问题的。
紫月没有练过武功,所以她不像陆离那样,已经把真气在经脉里的流动习以为常。初时修行时,真气运行在经脉之中,就是一种酸酸胀胀的感觉。如果这样的感觉在别处还好,可如果在胸口,特别是女子的胸口,那这样的感觉,就有些微妙了。
如果是昨夜之前,紫月或许还没有什么。可是昨夜之后,紫月已不是完璧之身,所以对于这种感觉,很快让她的脸更红了。不过陆离在他身后,倒没在意这些。如果不是为了避嫌,他也不会舍近求远,从背后输入真气。那样会白白消耗许多真气的。
紫月的脸越来越红,因为随着真气打通脉络,那种异样的感觉让她越来越不自在。
她轻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一股艰难忍受的动人风情来。如果这时有男人见到,恐怕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吧……相信陆离也不例外。可惜陆离现在全神贯注,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真气运行到最后关头,只要再冲破一处,就可以让紫月胸口处气血通畅了。陆离凝聚真气,用力一冲。“嗯~”紫月终于忍耐不住,从鼻腔之内哼出一个婉转动人的娇(吟)。
陆离松开手掌,喘着粗气。这还是第一次他用真气做这样的细致活,所以他必须十分集中精力。现在完全放松开精神之后,他竟然感觉到有些累。
紫月背对着陆离,一张媚脸娇艳欲滴。
“感觉如何?胸口可还有阻塞之感?”陆离开口问道。
紫月似乎有些出神,她没有回答陆离。陆离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差错,伸手搭住了紫月的肩膀。“喂,没事吧?”
“嗯?”陆离这一搭,紫月的身子就软软地倒了下来,正好靠在陆离怀中。
陆离呆了呆,温香软玉在怀。紫月的身子还散发出一股天然的馨香,更是直直地蹿进了陆离的鼻孔。陆离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紫月此时,反而是心头如小鹿乱撞。他……我……我该怎么办?
本应久经沙场的欢场清官人,却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乱了方寸。这也无怪紫月,陆离本就是她十分熟悉的男人,在心底更是偷偷藏着一份对他喜欢。此时原本的记忆与现在的无助相结合,更是让她有些恍惚起来。
陆离现在则是有些尴尬,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的某些变化。陆离不是没有抱过紫月。甚至在那几年冬季没钱买碳取暖而挨冻的时候,陆离和紫月相互抱在一起取暖。可是那个时候,两人心中都没有什么对于男女之分的想法。
可现在不同了。紫月已经成为了平安城四大花魁之一,她的魅力自然不同多说。而陆离自己,也是一个将要成熟的男人了。
有些事情,心中所想,但身体却往往不受控制。
对于这样的情形,徐良把它归纳成一句话,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老实的嘛。
就在陆离与紫月之间的氛围变得越来越暧昧的时候,陆离忽然推开了紫月的身体。陆离心跳明显加快,他定了定神,才让自己淡定下来,恢复了往日里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徐府了。”丢下这句话,陆离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紫月伏在床上,撑起身子看着陆离,眼神之中忽然露出了些许哀伤来。如果没有她之前的一意孤行,如果她没有昨晚那次失手,如果她还是完璧之身,那么她相信,凭她现在的容貌,也能够配得上陆离了。这不是自己从小就立下的愿望么?
可自己为什么会一意孤行,在当初答应他们的计划?仅仅是因为他当初没有挽留么?紫月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浓浓的悔意。
可惜现在,都已经晚了……
她的目光低垂,落在了仍然被丢弃在床上的那件外袍。
泫然欲泣。
(诶,放点福利,应该不会被河蟹吧?)
第十三章问对
陆离回到徐府的时候,徐府的西席苏幕遮来到了徐府之中。徐明逸为生丝而奔走在外,府中只余徐妇人在家操持。但是说起这位苏先生,没有人敢怠慢于他。苏幕遮这名字或许没有多少人知晓,但是提起苏文瑞,其才气,连平安城之内的才子,都要伸个大拇指,说一声服气。
苏幕遮,姓苏名幕遮,字文瑞。如今而立之年,出身天下四大书院之一的鹿园。年轻时游历天下,颇有才名。可惜时逢乱世。乱世之中,名臣将相层出不穷,一个以诗文著称的才子,最多也只能以诗文彰显其名。
若一直是如此,苏幕遮也不会沦落到受聘于商贾之家,教导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苏幕遮也有年轻的时候,他在大姜灭堇时,曾在一次诗会上,借酒醉写下,“堇花繁开今覆灭,从此文章为谁怜?”他本意乃暗讽大姜让天下文章失去一个传承之地。但是被有心人利用,将这首诗送上了御前。李钰连灭三国,正是意气奋发时,怎么能忍受一介书生的冷嘲热讽?当即亲口御赐苏幕遮永不得入仕。
从此,苏幕遮就从文人雅士的座上宾,成为了无人问津的可怜人。
不过到了如今的年纪,许多事情也渐渐淡去了。为了生活下去,他也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妥协。至少徐府的西席之位,可以保他衣食无忧,可以让他养活妻女。
徐良早就等在房内,不过他的坐姿没有丝毫端坐之意,他斜靠在座位之上,一旁的贴身侍女依萃正往他嘴里喂着时令的水果。依萃是徐良从青楼买回来的丫鬟,被他用做贴身服侍。老实说,依萃的样貌和身材都没有任何出彩之处。但是徐良就是把她买了回来。
苏幕遮从门外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眉毛微微挑了挑,对于徐良的纨绔做派,他早就见怪不怪了。依萃起身给苏幕遮福了一福,然后施施然地退出门外。
徐良也是端正了姿态,坐在了下首的席位之上。
“昨日问你的问题,可还记得?”苏幕遮撩起秀袍,坐在西席上首。整个姿势一丝不苟。
徐良则是有些随意,他笑着回答道:“先生昨日有一问,即王霸之争。”他特意把王霸,说成与王八一般。
苏幕遮也不恼他,如是为此等小事发火,也就枉费他教了徐良这么久了。“你且说说,王道与霸道。”
徐良将身一挺,直起身子。“学生认为,只有霸道,从无王道!”
“嗯?”苏幕遮被他这番论调吓了一跳。昨天他以史为例,向徐良阐述了王道,也阐述了霸道。留下的问对,就是让徐良思索如何将王道与霸道结合。毕竟从古至今,只有两种,便是外王内霸,或者外霸内王。这也是大儒们讨论的焦点问题之一。至于独尊霸道,或者独尊王道,都是已经被历史所证明和淘汰的。
不过他也习惯了徐良语出惊人的做派,若不是他每每有惊人之语,恐怕苏幕遮也早就放弃用心教导他了。
“详解。”
“是,学生认为,王道实则为霸道。”
“还是王林甫那番外王内霸?”
“不,只有霸道,没有王道。”徐良的眼睛里面露出一丝丝精芒来,显然他对于此十分专注。“圣王之道,无偏无党。可君王若没有均衡之术,无偏无党,也便是成了傀儡。世人皆言商贾无良,可商贾对于人性把握得最是了解。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只要能够得到利润,哪怕杀头的罪过也敢去搏。先生且看私盐私铁。明明是官府所禁,却仍屡禁不止。若是放任开来,那后果,先生也可以想见。武禁也是如此,圣上有感于乱世之时,初开武禁。于是便有大批江湖人士作乱,直到樊笼成立,才解了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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