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灵山崇阳宫,雄踞云灵峰巅,云雾缭绕深处一片厅台楼阁。虽已深夜,依旧一片烛火通明。
后山闭云洞的石门已然关闭整整七年,幽深的山洞深处,须发皓然的崇阳真人闭目端坐。
“嗡——,嗡——,嗡——”面前石几上的崇阳古剑突然抖动起来,发出低沉,厚重的长鸣.辰阳真人须发怒张,二目如电而开,云雾飘渺深处一柄漆黑的刀横空而出,缓缓升起……
崇阳大殿,正在闭目打座的崇阳首座大弟子玄阳道人见闭关七年的师傅突然深夜出关,一脸凝重的出现在议事的正殿内,急忙召三位师弟过来,四人面面相顾,茫然失措。
自从十四年前,师傅凭借一招“崇阳九现”,挫败拜月教主与七大护法联手的绝技“七星伴月”。坐镇云灵山,号令天下群雄十几年,他们这是第一次看到师傅如此凝重的表情,个个闭着呼吸,悄然肃立。
“号令天下江湖,凡持黑色刀出没江湖者,杀!”辰阳真人沉声命令。
……
西北边陲的风雪弥漫着,孤独的朔方城峭立在寒风冷雪中,几个值夜的哨兵颤抖着蜷缩在垛口附近的避风处,抱着冰冷的长枪打瞌睡。
将军府内,灯火通明,戍边几十年的凌大将军正与几名将领拥着性感的胡姬,围着取暖的火盆开怀畅饮。
三更的钟声划破了清冷寂静的边城寒夜,悠悠的回荡着。
“报——,胡族人趁着雪夜偷袭,已突破北城城防,一路烧杀入城。”一声紧急通报,敲醒了已经十分醉意的守城将领。
惊惶失措的众将领顾不得披甲,拥着凌大将军冲向府门。惊魂初定的大将军拔出配剑,努不可遏的转回来,将几名胡姬斩杀殆尽,方才在众将领拥护下愤然而出。
在贴身铁骑护卫下,一路仓皇突破,从南门突围而出。一路南奔数十里方才收住脚步,溃逃的兵士陆续聚集起来,守城三万军士折去了一半。
凌月弧整顿败军,率部退守飞云镇驻扎,天亮时,四处的急报纷至沓来。
一夜之间,西北边陲十几处要塞被袭破,成千上万的逃亡平民茫无目的四处流窜,平静了多年的边城,顿时烽火四起,杀气弥漫。
溃逃到内地的败兵流民饥寒交迫,开始四处劫掠,各州府的流民势力也趁机聚集,四处抢掠。而七股江湖势力逢乱而出,黑色魔刀四处飘忽出没,掀起了一轮血腥的江湖拼杀。
九大门派的新一代精英弟子,会同其他各个门派的高手门倾巢而出,四处追杀剿灭黑刀客。
市井间,官道上到处都是背刀跨剑的江湖人物,频繁的黑社会持械斗殴,拼杀,搞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
几年都没有刑事案件的古镇,一夜之间,出了两条人命,平时安静的小镇顿时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平时不起眼的铁匠和打更人一下子便成了来路不明的神秘人物。那个失踪的铁匠徒弟也成了重点怀疑对象,因为他也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外来户。
勘查现场的捕头张武,陈俊装模作样的里外查看了一遍.便推定是谋财害命:老铁匠的财物被席卷一空,肯定是徒弟见财起意,图财害命。恰巧被路过的打更人看到,顺便也将打更人杀人灭口。
于是便发了捕凶公文,发放到周边州县,四处张贴。
第三章 嗅血追杀
张武,陈俊两位捕头轻松的处理了一桩人命血案。上报案情后,便踱进飘香居要了一壶酒,几个菜喝起来。
“哪位本地张武捕头?”三个人昂然走进飘香居。
前面是干练的老者,五十上下,一双枯瘦的手,骨节突出。左边是一位青布道袍的红面老人,须发斑白。右边是华服劲装男子,背着一柄剑,傲然的扫视着座上的每位食客。
当目光落到两位捕头,张武,陈俊感觉寒意顿生,急着起身作辑:“在下张武,陈俊,正是本县捕头。”
何九爷在铁匠铺内外转了一回,停留在一堆烧成黑色的铁纸前,俯身伸出枯瘦的手拈了一些黑色粉末,搓了搓,又撒在地上:“尸体呢?”
“已停放后院。”张武小心的应着。
仔细查看了两名死者的伤口,何九爷竟然一脸疑惑,面色陡然凝重起来。
“九爷!有何不妥吗?”旁边的一剑飞雪叶飞鸿急切的问道。
“这件案子是有些蹊跷:铁匠和驼背都是被一刀穿过心脏,一刀致命,杀人者似乎是绝顶高手,但杀人手法却不是很熟练,从切口看刀速也并不快。
铁匠的手背上的血是刀锋插入瞬间喷射在上面的,可以推断在刀锋插入时铁匠的手是抓着刀身的,很有可能是铁匠抓住刀身刺入自己的前胸,有自杀之嫌疑。而驼子身上的刀锋拔出时,未有血喷出,可见是中刀后许久,凶手才拔出刀。
两名死者面上都带着奇怪的笑容,丝毫无半点恐惧痛苦。
地上的黑色粉末是淬炼兵器所用的碳粉,而两名死者的伤口也有零星的粉末颗粒,由此可以推断两名死者是死于同一柄刀下,而这一把刀就是刚刚练就的一把刀,一把黑色的刀!”
“黑色的刀?刚刚炼就的?”丹阳道长失声惊呼。
看到德高望重,名动江湖的崇阳宫四大护法之一如此失态,何九爷更加迷惑起来,没见过世面的两位本地捕头更是如坠云雾之中。
唯有傲雪山庄的叶飞鸿淡淡的说:“在下以为:不必纠结这些案情细节,只需找到持刀者,杀了他。”
丹阳,何九惊异的看着这位果断的年轻后辈,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
一夜冒雪狂奔,寒风冰雪刺激之下,沈落石终于平息了内心的恐惧和慌张。渐渐恢复了平静,一轮红日初照大地时,前面已是中州城门。
一夜狂乱的寒风掩盖了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彻底掩盖了他的逃亡踪迹。
经历了七年前那些寒冷饥饿的逃亡生活,有了痛苦经验的他,在逃亡前从容的换了干净的棉衣,也席卷了铁匠所有的积蓄。
在中州城里转了半天,拣了一家小巷深处的破旧小店住了,躺在吱吱呀呀的木板床上,筋疲力尽的沈落石,枕着长条包袱沉沉睡了过去。朦胧中感觉裹在包袱里的刀动了一下,沈落石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取出那把漆黑的刀,放在膝前小心意意摸索着黑的发蓝的刀身。
恍惚中,刀面上呈现出几行淡淡的金色文字:
“神兵残月,刀锋长三尺七寸,刃宽四寸七分;刀背厚七分七厘,刀柄长九寸七分,刀重一十七斤七两。
刀以冷月为骨,融血杀,血煞,血残,血斩,血冥,血幽,血魇七星之髓,受天地之灵犀,合阴阳之变化,历七载之锤炼,遇主人而始,逢时乱而出。
应运而生,应天而生,应人而生,刀因有缘逢其主,人借刀锋铸威名。”
正看得出神之时,猛然间枕下的血饮刀嗡嗡作响。沈落石愕然惊醒,翻身起床,原来却是南柯一梦。
沈落石感觉一种莫名的恐惧,急忙起身结帐,出了客栈辨别方向,直奔城北方向而去。
沈落石刚刚离开客栈,两名官差便带着三个江湖人物跨进了小客店的门槛。何九爷没有理会店小二的招呼,径直往后面客房进去,很快便在沈落石睡过的客房门前停下来,进入客房站在那张木板床前:“奇怪!怎么血腥之气到此便没有了?不过床铺余温尚在应该离去不久。”
“这么快就能融刀入魂,吸收刀锋血气,这个人比刀更可怕,快追!”丹阳道人的担忧更浓了一些。
“血腥之气已经消失,中州城人气杂乱,我们恐怕无法再追踪了。”何九爷有些无奈。
“未必,没了血气,还有杀气,淡淡的杀气。我们必须在杀气淹没之前找到他。”一剑飞雪叶孤鸿脸上依然一副平静。
众人均是一脸诧异,看着冷然而立的他。
丹阳道人望着叶孤鸿,内心的忧虑又多了一层:这个年纪轻轻的傲雪山庄弟子竟然也能捕捉到如此微弱的杀气,崇阳宫后辈们却是望尘莫及。
“追!”丹阳一声招呼,叶飞鸿已抢在他前面冲出店门,望沈落石逃亡方向追踪而去。
何九,丹阳道人随后而至,张武,陈俊两个竟然也能紧紧跟在后面,健步如飞的何九爷回头赞赏的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
……
急匆匆的沈落石很快便来到北城门下,远远的望见城门口一群人围在一张通告前,离得近时方才发现通告上得画像竟然与自己很相似忙低了头准备蒙混出城,旁边突然有人将他一把拽住。
“壮士,卜一卦吧?”拽他的是一位须发斑白的青衣老人,一只手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举着棒棒糖的小女孩,另外一只手里举着卦幡:洞天地之玄机指引迷途君子;查阴阳之变化点播久困丈夫。
沈落石不敢声张,跟着他躲到了一片僻静之处。
老人凑近观望了一番沈落石的面相,惊异道:“贵人,天相,天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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