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师姐恨恨地道。
“哼!还不引二人去红竹林!”
许真师姐猛地站起,将手一摆道:
“吾等走!”
不足二人静悄悄不敢言,只是随了许真师姐行出。许真师姐心情似乎大坏,一路之上不言一句,只是快至红竹林才道:
“大师兄,追求吾数年未遂,竟因爱生恨,更加上师父于吾多有倚重,其恨意倍增,至今与吾已成水火!”
“哦,既是同门应同舟共济才是!怎的······”
“哼!同舟共济!愚人之论罢了!好了,去红竹林传功师弟处吧。”
“是,师姐。”
不足小心应道。
又往前行数百丈,有数百房舍,错错落落,似是随心所筑。曲径断绝处一小院落隔阻,精舍三间,正中堂屋般一舍,门楣上一匾,书曰:
“竹林通幽”
院落篱笆旁,金黄秋菊正盛,此地似是隐者之居所也。
“陶师弟,吾来看汝也。”
许真师姐柔软之甜腻仙音传出,那精舍中一人行出,其儒生之像,三缕胡须轻动,其话音即便传出。
“许师姐大驾,小弟久盼。不知师父有何吩咐?”
“呵呵呵,陶师弟真个盼吾?只怕言不由衷吧!大师兄命吾引了此二位新晋弟子来交予汝处习学道法。”
许真师姐谈笑自若,仿佛从无可恼之事发生。
“哦,可有文书?”
“文书随后即到,先安排好他们吧!”
“是,许师姐有命哪敢不尊!”
“讨嫌!汝二人过来,见过红竹林主陶文师兄吧。”
许真师姐飞起媚眼笑道,而后看不足与嫦儿行礼毕,即便起身离去。不足与嫦儿复躬身目送之。
“新晋弟子报上名来。”
“是,冯成。”
“付君如。”
“汝二人即刻去红字甲堂,随甲堂堂主张石习学道法吧!”
“是,谨遵师兄令!”
二人恭声答曰。而后各持一面令牌行出。精舍之外虽偶有弟子匆匆而行,却不闻人声鼎沸,与先前之所想大不同。
“嫦儿,此地数百修舍,怎的无多少弟子?也不知红字甲堂在何处?”
“这个么,嗯,问人吧。”
“也只好如此了。”
不足边向一高高大大之农夫般壮汉行去,边双手抱拳打个问讯道:
“师兄,借问一句,红字甲堂如何走?”
“哦,汝何人?问红字甲堂何事?”
此人边问边拿眼只是定定儿瞧着嫦儿。嫦儿俏生生地立于不足身侧嫣然不语。
“吾二人乃新晋弟子冯成、付君如,奉命入红字甲堂听令,拜入堂主张石麾下习学道法者也。”
“哦!付君如,好好好,嗯,甲堂在前方五百丈处,有一面甲字龙旗,很好认的。”
“多谢师兄。”不足行礼道。遂迈步向甲堂去。
红字甲堂亦是一座小小精舍,院落篱笆门口有一面甲字龙旗,一尺见方,斜插木桩之上,余外别无它异。不足二人至此高声道:
“新晋弟子冯成、付君如求见。”
“吵吵什么!当吾聋了不成!”
一修怒气冲冲行出道。不足与嫦儿观此修白发白须,苍老若耄耋之暮年,不经大疑。
“汝等奉何人之命来此吵吾?”
不足行礼道:
“红竹林主陶文师兄。”
“哼!这厮恁地多坏气!打发新人烦吾,扰吾清修,乱吾炼丹大事。”此老自言自语道,复思衬一二又道:
“汝二人去红竹林面海崖上居住,每日里随吾甲堂子弟修行便了。”
“是!”
不足二人复各得了一面玉牌,问了路径,上了不大一座小山丘。山丘之阴一崖若鹰嘴突出,其下数十丈既海,波涛击石,轰轰然有声。崖上两座精舍,左右各依石而建。其一为女修子弟之居所,藩篱甚广,足有百丈方圆,其内整洁美观,有五七只仙鹤悠悠然而行,两位女修伺弄花木,见男女二修联袂而来,只是抬眼略略瞩目,而后便若无其事。
“不足哥哥,汝瞧,好大几只仙鹤呀!”
“嫦儿,莫要高声语,恐惊了仙鹤,却不是耍处!”
“不足哥哥,吾晓得了。喂,小仙鹤,过来,过来让吾摸摸尔等!”
嫦儿笑吟吟地道。不足并不理会,如此仙家之灵禽,岂是凡物,岂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然那数只仙鹤却似惊惧,竟然就来至嫦儿之前,隔了篱笆,将首伸出,任凭抚摸!
“咦!汝何人?竟敢随便呼唤师尊之仙鹤!”
“哦!这位仙子师姐,吾二人乃是新晋弟子,奉命到此修行的!此乃是吾二人之玉牌,请查验。”
不足见此急忙恭声道。
第六十七集
嫦儿入了女修之精舍,与一众师姐见面,众观其单纯,可爱,亦是喜欢。安顿好了,便欢欢喜喜地过来见不足。
“不足哥哥,不足哥哥。”
“谁家丫头,吵吵嚷嚷!”
一位衣裳褴褛之修正打坐运功,被嫦儿所扰,怒喝道。
“师兄,吾来找吾家不足哥哥,相扰之处,请多多包涵!”
“什么足不足的,汝害吾行功出了差子,便需十两金子赔吾!”
“然吾nǎ里有金子耶。”
“一粒丹药也可。”
“亦无丹药。”
“这个、这个······岂有此理!此间倒成了充军发配之地了,来者皆穷鬼!汝,说尔呢!既无金银又无丹药,便即刻出去!”
“吾找吾家不足哥哥,找不到便不出去!”
“咦!汝、汝······还反了汝也!来呀,将此女娃儿轰出去!”
“是,钱师兄。”
一声吆喝,从里间奔出五六个男修。
“喂,听见没,钱师兄要汝······天啊,nǎ里来者小妖精,神仙般人物!”
众修皆站定双目直勾勾盯着嫦儿。嫦儿嫣然间,此修舍内恍若生了光明。
“尔等······喂!尔等将她轰出去!听到没有!”
“钱师兄,待吾等问清楚却来理会如何?”
其一修道。
“小娘子,来此何事?不要怕,却来告诉吾可好哇?”
“吾······不足哥哥,汝好了么?”
那嫦儿刚要答此数修之疑问,却正好见不足于内中出来,便欢欢喜喜高声道。
“哦,嫦儿,汝怎的来了?不是即刻要做事么?”
“做何事儿?吾来找哥哥呢!”
“好!喂!小子,此女娃儿是汝师妹么!既如此,汝便赔吾十两金子或一粒丹药。”
“钱师兄,某实无丹药,便是金子亦没有。”
“没有?好!小子,汝便替吾做工三月,以赎此女娃儿亵渎之罪!”
“这······好吧!不过,钱师兄需应吾不得再挑衅!”
“哼!”
嫦儿大怒,便欲上前理论。不足却道:
“嫦儿,初来乍到,却不可鲁莽行事。吾二人来此之唯一目的乃是习学道法,此时彼等挑衅,吾让之!无他,唯安逸尔!”
不足静悄悄使识神传音道。
“只是晦气!好恼人也!”
嫦儿亦传音道。
待得不足打听的清,此做工之事却原来是去距此百里之深涧矿洞督促入籍之外门子弟采神能玄脉矿石上交师门。神能玄脉矿石乃是重要之仙材法料,用途极广,是法阵、炼丹、铸器乃至修炼必不可少之物。修界诸门派皆囤积此物以为发展之凭借。但此矿开采不易,虽古修修行之途大异当下,甚少使用,然今修却以此为修行不可或缺之物,故大肆开采,及至今日易采之所早已殆尽。因之所采之量稀而地险,内门子弟为求得量足,常酷严以管待之,采矿之弟子虽众却常怠以此工,甚或武力相抗。故此工却是内门弟子最恼之事。不足鉴于此事之坚甚,谓钱师兄曰:
“师兄,吾拜入本门乃是习学道法仙术,求得正果,今凭驱使也便罢了,只是修炼之事却何如?”
“汝意如何?”
“吾少功法,不知师兄可有?”
“哦!入的门中三年,如有功于吾派,则可得功法修炼。除此难道要本门凭空赐予好处么?如此岂不是入门来当爷了!”
“是!不过据吾所知,新弟子三月内免杂役,只读弟子规便是,余事不问!”
“嗯,这个······然汝之·····”
“某既无得罪汝处,又无必要作此杂役,师兄怎能用强而迫某!”
“哎!这个,咳咳咳······罢了!吾此地有易修门两部法诀,汝可以之做入门之道法修炼!”
那钱师兄恼恨地道。
不足接过两部法诀,其一曰八荒诀,一曰万军斩。八荒诀乃是识神控物之术,据载是诀修至极处可以识神控八荒之地万物而主天下。而万军斩乃是斗法之仙术,术成可斩万军于一瞬。不足略略一翻道:
“钱师兄,以如此小术诓吾,恁地忒小瞧人也!”
“嗯,冯师弟,吾实话实说,吾虽为面海崖管事,负责此地数十修修行,然手头功法实只此两套,便是吾亦不过刚刚升了此间传功管事,nǎ里有厉害功法!汝去便去,再讹也是没有!不过往后吾等相处时日还长呢!”
不足见此叹一口气道:
“某知道众修皆欺生,不过,钱师兄,此杂役某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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