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庚仰天长啸一声,道:“罢了罢了,人死不能复生,何况这事怪不得你。”
杜峰听后却是佩服此人,他居然看的这么开,可算是大气之人。
“潘老弟,咱们里边说话吧。”冷远山站起身来佝偻着身子,便往后院走。
潘天庚点头随后,冷海、路管家也自跟了去,几人进入后院中间的一个屋子后,路管家探头四处瞧了瞧,便回身进屋将门掩上。
杜峰藏在屋顶,见他们进屋便即展开身法,一道白影掠过他已到了那座屋顶,过去后俯耳一听却无半点声音传出,再次贴耳与瓦片上细听之下仍旧无声,当下心里好不奇怪,但也不能下去瞧瞧。
在房顶兀自思索,却也不得解,就要取开瓦片看一看他们到底做些什么,却听‘吱呀’一声响,潘天庚走出房间面色沉重,冷海和路管家跟在后面相送,看着他们离开杜峰皱了皱眉,便即离开了冷府的屋顶,到了西侧一座屋顶和赵天恒各守一方,这样冷府的所有动静尽收两人眼底。
夜幕降临,冷府平静无事,蝙蝠在空中飞来飞去,好不自在。
杜峰和赵天恒却是眼如灯笼明亮异常,此刻杜锋心想:冷府的大儿子为何这般时候还没有回来?那日路管家可说一两日就到,难道中途出了岔子?想来想去也不能想通,喃喃自语:“明天定要问上一问。”
月儿爬上移到了当空,突见冷府的东面墙头探出几个头来,随即‘砰砰……’几声墙外落了几个包裹,杜锋绕了一圈到了东头细细去看却是几个家丁,隐约听见一人道:“……逃吧,再留下来咱们也被鬼杀了……不是对手……老爷以前说不定做了恶事,可不能连累咱这小命……”
又听一人低着嗓门道:“就你废话多,走就走,啰嗦个什么,来趴着。”这人嗓门粗重虽然音调压的低,却也听的清晰。
“趴,趴着干么?”
“墙这么高,没梯子怎么出去?你垫底,快些。”
“哦,是,你上去记着拉我。”
杜峰好笑起来,原来这几人是被冷府的鬼魂杀人给吓的了,要深夜离开冷府,随不去理会他们。
咣当的一声响,冷府后院中间的房门打开出来一人,这人一身黑衣打扮,走出房门左右瞧了瞧,便即下了台阶,当即赵天恒和杜峰闪身,眨眼就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章十六 深夜出逃
杜峰和赵天恒眨眼即到,定睛一看原来黑衣人是冷海,他此刻双腿扎马开裂,双手分左右探出,却是纹丝不动,穿着一身黑衣不知在干什么?正当赵天恒和杜峰诧异之时瞬间冷海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眼睛绷的溜圆,他死死盯着前院大堂,依然气绝。
这下让两人大惊,冷海怎么就出事了?赵天恒急忙上前去探,发现冷海已经气息全无,的确死了。
“不好。”赵天恒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形一动已掠进房门不见了影子。
杜峰忙查看冷海死因,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冷海胸膛重了一掌,全身的静脉已被震断,这等手段着实厉害,再要细看冷海冷不丁的倒坐在地,杜峰忙抬手护身却是虚惊一场。
此时冷海两个眼睛直直瞪着,但脸上无惊惧之色,只有眉头皱起好似有什么不相信的事情,看来是刚才他和人交手了。
杜峰不由沉眉刚才他居然没有察觉冷俯内有异动,都是那几个仆役逃走引去了他的视线,心里好不懊恼,随即进入屋子,入目左侧的大床已经移开,露出一个盆口大小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赵天恒也不见身影,那么定是从这密道走了。
“冷远山要逃走吗?”杜峰暗自嘀咕一句。
冷远山自知自家死了这么多人还找不到凶手,而他在留下去或许也会被名捕查出过去,到那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先走,免得家中再死其他亲人。
杜峰恍然间明白过来,原来这几日冷远山的大儿子一直没见到影子定是冷远山早有这个打算了,心下不由再次佩服冷远山的心计了。
望着密道,杜峰心道:“赵名捕前去想必一定捉的到他们,我倒是不便前去,赵名捕自负我若去助他一臂之力,他定是拒当。”随没进密道,转身走了出来,细细查看冷海模样,杜峰有些纳闷起来,想着为什么冷海的眼睛一直盯着大堂呢?
过不多时家丁们纷纷赶来,见到自家少爷又死了一时间都惊慌失措,纷纷叫嚷:“路管家,路管家……”叫的几声却无人应答,家丁们更是担心害怕起来。
杜峰扫了一眼众家丁,说道:“大家伙分开去找找家里还有什么人在。”
家丁听后不明就里但还是纷纷散开跑去查看了,片刻后陆续回来,都道:“不见老爷和路管家。”
杜峰微微一笑,已是知道他们都逃了,心下怕赵天恒一个人应付不来,想想现在去刚好合适,便要动身去捉他们回来,刚转身却见钱雅领着两个丫鬟走了过来,她是被家丁惊动了,心中害怕迷惑便出来一看,在见到躺在地上的冷海,她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倒冷海身前,泪眼婆娑的道:“夫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杜峰看着她娇娇弱弱的样子心中更是怜悯,想到:她虽然在冷府过的不如意,但毕竟也和冷海夫妻一场,看来她也是性情中人了。
丫鬟上去扶起钱雅小声安慰,家丁们纷纷动手将冷海抬往大堂,钱雅一路跟随哭哭啼啼,已成了一个泪人。
杜峰忽然对钱雅起了疑心,便不急着去追冷远山了,跟随大家来到了大堂,他想看一看钱雅是不是出于真心,要是她有做作定是心里有鬼胎了。
来到大厅,里面的和尚还在闭目诵经,杜峰从里面的和尚面前一一走过,躬身细看了一番,双手在一位和尚面前晃了晃,谁知这和尚却没有反应。
杜峰凝眉一扫看到了自己的师兄圆无坐在中间的铺垫上面也在诚心诵经,他额光清油,有着丝丝汗迹,杜峰不由暗笑道:师兄可真是用心,诵经诵的流出汗了。
大家将冷海放定都退在一边默然不语,心中却都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圆无听到脚步全部落在大厅片刻安静,方才睁开眼睛慢慢起身,扫一眼见冷府的下人都拥到了大厅,而冷海却躺在那里已经冰冷,兀自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冷海施主又遇害了?”
杜峰皱皱眉,这是明知故问吗,但他已是自己师兄在这里虽不便相认可也不能冲撞了他,随上前恭敬道:“圆无大师,今夜冷府又遭袭,冷远山和路管家也不知去向了。”
圆无大惊,怔怔道:“这魂恶也太厉害了吧?”随即摇了摇头道:“法事就要做完,你们这一来扰乱法事这之前的怕是都白做了。”
杜峰一怔,心中好笑道:这师兄也太过自信了吧,法事做完又能怎样?凶手要杀人照常下手,法事做的再好怎会与凶手牵连上呢?
但既然圆无这样说了杜峰也不去跟他辩驳,只是微微一笑了事。
钱雅不理睬众人,轻步上前抚着丈夫的胸膛一个劲的抽抽噎噎,圆无见此瞬间眼中射出一道冷光,但一闪而逝,他叹口气走到钱雅身边安慰道:“是人终归会死,身前作恶多了那就报应来的早,也就短命了,不要让一个死人害的活人受苦就行。”
这几句语气极是严厉,杜峰不由心中一凛,这师兄说话怎会如此有针对性,看来他的过去定时不一般了,对此心中也是好奇起来。
钱雅轻轻拭干眼泪,哽咽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终究是他的妻子。”
圆无突然怒发冲冠,冲口道:“要是他身前加害过你,你还这般待她么?”
钱雅大惊,呆愣在了原地,杜峰更是不解,暗自揣摩:师兄这是怎么了?
“你丈夫死也死了,你再这般哭哭啼啼还能哭活了不成,早日安葬早安息,女施主不必再这么伤心了。”圆无似觉失态眨眼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和声对钱雅道。
“多谢大师。”钱雅这才扭过头来看向圆无,突然之间她啊哟一声呆坐在了地上,眼中是喜是迷惘,颤抖着双唇问:“大,大师,你,你出家几年?”
圆无微一皱眉,说道:“敬佛之人从不论年头,只看缘分,时间多少并无阻碍。”言下之意是说:时间长了不一定懂的佛学深,时间少的不一定就胜不过时间多的,只看各人与佛的缘分而定。
钱雅并没理会这些,再次问道:“大师可是本地人么,我怎么觉的大师好熟悉呢?”
圆无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淡淡的道:“过去只是虚影,不提也罢。”
钱雅却是不依不饶,追问道:“大师难道不记的自己的过去了么?你是不是失忆了?”
圆无愣了愣,笑道:“一个人的过去有深有浅,深刻的总不会忘记,失忆却是最好,但也不能洗去过去心中之苦。”
钱雅懵懵懂懂,甚是失落,咬着红唇,沉吟半晌道:“大师看破红尘了么?你不记的过去兄妹的美好时光么?难道你没有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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