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靖苦笑了一下,道:“说的也是,早知会这样,刀我就保存好了。”
白璇玑伸手,将于靖的手拉住,道:“就算是死,我们一家也要在一起。”
于靖伸手摸了摸白璇玑的手,道:“别傻了,想要杀我,他们还早着呢。”
两人吃完饭,白璇玑洗漱碗筷,于靖则去柴房将那把缺口的刀拿出来,找了一块磨刀石,开始霍霍地磨起来。
屋外灯光昏暗,于靖低着头,沉默地磨着刀。
白璇玑扭头看着那个背影的时候,感觉这个男人终究开始变老,从十八到二十六,也只是八年的光景,柴米油盐的浸泡,让那个风光的、充满锐气的、智冠群雄的少年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汉子,甚至肚子都开始有赘肉了。
刀钝了,可以磨,人钝了呢?
第二日,一大早,于靖没有去打柴,喝完粥之后,便下山了一趟,到日暮才回来。
“东西找到了吗?”
于靖笑道:“八年了,东西还在。”
白璇玑稍稍喘了一口气,道:“贝贝有救了。”
于靖点了点头。
绑架于小贝的人四五天没有出现,甚至连消息都不曾发出来过,白璇玑有些担心。
第263章:成为一个人
戎啸天一怔,大概没有听明白于靖这句话的意思。
于靖看着山洞里面喊道:“魏夫人,你该露面了”
但是山洞里静悄悄的,于靖道:“不,我觉得我该叫你,另一个自己,出来吧!”
山洞后,魏夫人老态龙钟地走了出来。
“你还是这样的聪明。”
“你也很聪明,给我布置了这么大的局。”
魏夫人咳嗽了两声,道:“那么,你准备怎么赢下这一局呢?”
于靖看着魏夫人道:“其实,我已经赢了。”
魏夫人,戎啸天等人哈哈地笑了起来。
于靖也笑了起来。
“你真的赢了吗?太自以为是了!”
魏夫人一挥手,戎啸天、戎啸北、魏斌等人起身扑向了于靖。
于靖拿着刀,看着扑过来的人,微微笑了笑,然后…
于靖原本磨得锋利的刀被他丢在一边,张开双臂,迎接刺过来的剑。
三把剑,再次刺进了他的腹部,人被魏斌一棍打的飞了出去。
于靖在草林中爬起来,满口的血沫子,呵呵笑了两声。
魏斌冲了过去,一棍将于靖打飞了出去。
于靖滚在了擎天脚下,擎天飞起一脚将于靖踢的飞了出去。
于靖依旧在笑,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
在草林中滚了几滚,于靖站起来,眼前站着的是天马流。
“呵…你呢?”
天马流一拳打来,于靖滚在了魏夫人的脚下。
魏夫人抬脚将于靖踩在脚下,道:“现在,你觉得你赢了吗?”
于靖仰面躺着,看着魏夫人,低声道:“杀人,一刀或者一剑就够了,你折磨我半天是为了什么?”
魏夫人脚下用力,于靖疼的哼了一声。
“我就是要你不得好死,原本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个老实听话的丈夫,是你毁灭了这一切!”
于靖呲牙笑了一下,道:“你的样子还真是丑陋啊,要是真的魏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估计会杀了你的。
第264章:新生
新朝京城西北五十里处,有一个道观,道观香火还行,观里有一个主持,三个小的道童。
道观是里外院,外面是大殿,大殿里放着三清雕塑,有上香的香炉。
道观的里面是居住的小院,院子不大,有三间房。
这个道观很干净,主持每天收拾的很整洁,苍白的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手中的拂尘雪白雪白的。
早晨起来,三个道童打扫完院子,吃饭早粥,诵完早经,就去大殿守着,招呼香客,而主持则留在后院中。
这是新朝无数道观里的一个道观,每天的日常都是这样,没有什么让人注意或者觉得新奇的地方。
但是这个道观有些不一样,因为此时在道观的后院的房间里,有一个头陀正在念经,而在和尚的脚边,躺着一个抱着白布,只露着脸的一个少年。
这少年躺在脚边,一动不动,若不是间或看到少年胸口起伏一下,都以为这头陀在超度这个少年。
“人怎么样?”
头陀睁开眼,道:“还没醒,要我说,他就适合本门心法,有舍生取义的大智慧,正是修佛的绝佳人才。”
道观的主持老道士一甩拂尘,讥诮道:“算了吧,若是他知道你将辛诚拐跑到西域,非打死你不可。”
“此言诧异,我这是渡有缘人成佛,脱世间的三千烦恼。”
老道士冷笑了一声,道:“秃驴,说起来,那也是我选的人。”
“我佛慈悲,相见即是缘。”
老道士看着这个头陀,笑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把那个女子说服成什么样子了,有没有让她剪去三千烦恼丝,遁入空门。”
头陀看着老道士,将手中的佛珠一甩,道:“你个臭道士,根本就没安好心。”
老道士微微一笑,道:“大和尚,你不是渡有缘人吗?她现在岂不是正好?”
头陀摇头道:“她尘缘未了,尘缘未了。”
老道士讥笑道:“我看你是怕他醒来打死你吧。”
头陀摇头道:“非也非也。”
老道士轻声切了一声,两个人都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少年。
这少年五官算不得精致,脸有些方,乍看的时候,显得有些呆板和老实。
第265章: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第265章: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于靖看着眼前这一僧一道,心猛然浮现出很不好的感觉。
“你们是不是在拿我打赌?”
老道士一摆拂尘道:“没有。”
那个头陀双合什道:“没有。”
于靖懒得和他们费口舌,看着老道士道:“你和上次见面时不一样啊。”
老道士道:“以为你什么都知道,连易容术都没听过,真是…”
于靖谄笑道:“听过,听过,就是没见过,教一教我吧。”
老道士看着于靖,道:“教你是可以的,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何一醒来就要打这个大和尚?”
于靖笑道:“就是看着不顺眼。”
老道士道:“我看你也不顺眼,不教了。”
于靖看了看大和尚,道:“首先呢,他骗辛诚去西方这件事,我是有点窝火的,什么大智慧之剑,不就是出家吗,看破红尘,需要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吗?”
老道士看向头陀,道:“怎么样?”
头陀看向于靖,道:“你如何知道我自西方来了的,又如何知道我佛所述奥义的。”
于靖一愣,自己这嘴有些快了,这个江湖没有佛教,这个头陀应该第一个传教的人。
老道士见于靖不答话,道:“仅仅因为辛诚这件事吗?”
于靖道:“我昏迷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有些火大。”
老道士笑呵呵地问:“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帮你参详一下。”
于靖知道这两家伙在套自己的话,但是他估计这两货活的时间都几百年了,应该是知道点什么事情了。
于是说自己昏迷走进了一个叫心斋的阁楼,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知道,秃驴喜欢玩这种段,所以…”
头陀双合什道:“南无佛陀耶。”
老道士笑道:“这次你真的冤枉他了,心斋的事情不是他搞的鬼。”
于靖惊诧道:“你搞的啊。”
老道士道:“我给你讲一个久远前的故事吧。在圣朝的时候,习武成风,各派有各派的路数,强弱自然难以分说,在李白眉之后,又出现了一个圣人,孔大耳朵,而在孔大耳朵的十二个弟子,有一名弟子,叫颜回…”
于靖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嘛,说重点。”
老道士笑道:“重点是,这个颜回曾经问过孔大耳朵一个关于心斋的问题,孔大耳朵说‘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于靖仔细沉思了一边孔大耳朵的话,总感觉有儒有道,最关键的是,有气一字。在这个江湖,气字太重要,习武者从小练习,不是强筋健骨,而是静坐练气,就是为了感知真气,而真气是贯穿他们武学之路的一生,而他同样的用杀气能破掉真气,还是落脚在气上。
而问心斋最后的话是,虚而待物气也,虚者又是心斋,也就是说…
于靖看了看自己的,道:“难怪醒来感觉自己身体不同了,是因为问心斋的缘故,而心斋如丹田一般可以存储真气,对不对?”
老道士笑道:“差不多。”
于靖低声道:“也就是说,我也可以运使真气了?”
老道士笑着摇头。
于靖原本激动的心情又落了下去。
他最大遗憾就是没真气,不能体验高空飞行的感觉,生生摸出来一套自己的武功套路。
老道士看到了于靖的失落,笑道:“你与这个大和尚交过,你感觉他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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