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争天下 (秦老二)

“既然小哥这么说，那就跟我来吧。”那老妇似乎很疲累，现在木柴扛在李元霸身上，她浑身松了，伸展腰骨，一副痛苦的模样。

这位老妇姓陈，年过八旬，满脸布满了风雨吹袭的痕迹。

李元霸一边扛柴，一边牵马，边走边问：“陈婆婆，你年纪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出来砍柴？”

陈婆婆长叹一声，说道：“叹，都是那些山贼，将我的儿媳侮辱了，我儿也被他们抓到山上，至今生死未卜。儿媳一时想不开，自杀而死，所以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原来如此，那么这些山贼是死有余辜。不过，一般山贼也是为了有个安身之处，就算胡闹，也不可能这样对待百姓。”李元霸与凌千斤结拜，又与青城山山贼交过手，知道马贼山贼，为求安身立命，一般不会对百姓做过火的事。

“哼，山贼就是山贼，他们一定会下地狱的。”陈婆婆满脸怒意，气狠狠地说。

李元霸不再多言，跟着陈婆婆回村。

这条村，叫陈家村，一共只有三十余户人，不过村里尽是老弱或妇儒之辈，连一个青年都见不到。

原来自山贼霸占天坠山后，附近数条村的村民，凡是能干活的，都被他们拉上山，而年轻的女人，有些姿色的，都被侮辱，其他的，就拉到山上作为下人，服侍山贼。

进入村子，李元霸便见到村内围着百多人，全部都是老人，即使其中有几名青年，那些青年要么骨瘦如柴，要么断手缺脚的。

“陈老头，这口气我们忍不下去了。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个痛快。”

“对，我们李、黄、何、赵四条村子所有能动的人都在这里了，就差你们陈家村，你们到底去不去？”

“陈婆婆，他们在干什么？”李元霸奇道。

“还能干什么？他们就是去送死，向山贼报仇。”陈婆婆浑身在发颤。

“好，去就去。”人群中，一把老弱嘶哑之声嚷道：“各位村民，通知全村能动的人，拿上能杀人的武器，我们去天坠山，将那些冒犯神明的山贼赶跑。

“好……”那老人一声嚷出，顿时呼应连连。附近的村民，马上屁颠屁颠地回家，要么拿铲子锄头，要么拿菜刀，一拐一拐地走出来。

“好，我也去。小哥，你随便找个地方住吧，我无法招呼你了。”陈婆婆从李元霸的木柴中抽出柴刀，兴冲冲地走过去。

李元霸顿时感到有趣，反正他这次前来，就是要剿灭山贼，现在有这些老人带路，他倒省了不少事。

一百多老年人或残疾人，拿着所谓的“武器”，一副出征的模样，边嚷边走出村外，李元霸随后跟着，去看一看那些胆大包天的山贼，到底是何方神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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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剿灭山贼

天坠山，耸立于梁州边境，孤立于数条村庄之外，传说数百年前，这一带是平原草地，但某天，上天坠下飞石，不仅将这一带轰成山野之地，更加使得地壳变动，从中冒出这座并不算高大的山脉。

附近的村庄百姓，一直称天外飞石为神石，天坠山为神山，并在山脚山建造祭坛，每年必然拜祭，而且从来都没人胆敢擅自登山，冒犯神明。

不过，半年前山贼入驻，一切都改变了。

附近村子的村民，大多是老弱病残之辈，拿着“武器”浩浩荡荡地来到山下，只是，数十里的路程，已经让这些人气喘吁吁，不住地喘着大气，更有些直接坐在树边休息。莫说与山贼战斗，恐怕就连一阵风，都足已将他们刮倒。

天坠山的山脚，一条并不平整的山路直通山顶，那条山路旁边数十丈，建有一座很粗糙的祭坛，祭坛上有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头，下面还有不少腐烂的祭品。

山下守卫的山贼见到村民不犯，不禁大笑，嚷道：“嘿，你们这群老不死干嘛呢？”

“将儿子还给我，然后滚出天坠山。”当中的一个老人嚷道，引起连锁反应，所有老人怒气攻心，连连吆喝。只不过他们年纪太大，声音嘶哑，嚷声变成了拢耳的燥音。

“哈哈？原来是这事儿。你的儿子已经死了，我让你也下去陪他吧。”那山贼大笑道，提起大刀直冲过来，他身后的山贼一齐起哄，为这山贼助威。

那山贼当然有些实力，何况面前一群老弱之人，自然认为凭他一人之力，足已将他们打得七零八落。他大喝一声，大刀直斩为首的一名老头的肩膀，借此立威。

突然，寒光一闪，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那山贼的胸膛已经穿了一个大窟窿，血如泉涌。

那山贼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愣愣地望着自己的胸膛，“哗”的一声惨叫，直挺挺死去。

这一变故，吓得后方的山贼不知所措。他们还以为这些老弱残兵是来给他们添乐子的，想不到转眼间，一名同伴就死在他们脸前，甚至看不清是怎样死的。莫名的恐惧，让他们手忙脚乱，一方面，急急向山上禀报，另一方面，数十名山贼一齐拨出腰间武器，战战兢兢地与老人们对峙。

“你……你们干什么？是妖法吗？”山贼怒问。

老人们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眼前的尸体太吓人了，他们就算抱着必死的决心前来，但未曾经历战争风雨的普通百姓，也不禁心寒，东张西望，以为真有妖怪降临。

李元霸漫条斯理地从那老者身后走出来，他背后的霸刀刀尖，依然趟着鲜血。

“你看你爷像妖怪吗？”李元霸冷哼道。

出手的，自然是李元霸，他的“刺”字诀速度太快了，所有人都注视着山贼与老人，根本未有人留意这名不太突出的青年是如何出刀的。

“你……是你杀了张五？”山贼脸依然一脸不可置信。李元霸身穿贵族衣裳，虽然有些脏泊，但眉宇间英气逼人，就像贵族公子一般，怎可能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杀掉他们的同伴？

“不相信吗？那我再演示一次。”李元霸突然抽出霸刀，只见三道寒光闪烁，在众目睽睽之下，三名山贼惨叫一声，全部倒在了血泊当中。

“你……你……”山贼们惊恐万状，口不能言。他们颤抖着举起武器对着李元霸，步子却缓缓后退，恨不得马上回到山上，躲开眼前的煞星。

忽然，山上“哒哒”的脚步声络绎不绝，数十名山贼从山边掠下，体态轻盈，如履平地，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大胆小子，敢在我们的领地闹事？”为首的大汉吆喝着，带领着山贼如箭一样朝李元霸扑过来。

李元霸沉默不语，待这名大汉离他只有三丈，他突然霸刀一挥，带着数万斤力气的霸刀力点，恰到好处地拍向那为首的山贼的脸上。

那山贼，是炼气境御力阶强者，四两拨千斤的御力之术，使得他充满自信，举刀横拨。

“当啷”一声，那山贼的大刀差点儿就脱手飞出，人更被震得节节后退，大是惊骇。

“我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捣毁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李元霸的霸刀横劈，正是“劈”之诀。他有心测试“劈”字诀所能发挥的最大力气，所以这一刀不仅快、妙，而且倾尽全力，接近十万斤的力气，使得刀气有如飓风般直袭大地。

那山贼想不到李元霸如此神勇，想退已经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将刀横架于身侧，企图以御力之法保命。

“当”的一声巨响，遮盖了所有的呐喊声与吵杂声。那山贼即使拥有炼气境御力阶的御力之术，但怎可能凭着血肉之躯与十万斤的力量抗衡呢？他的大刀立时被劈弯，身子更像被巨大的石柱轰中一样，整个人被轰出十数丈，重重地砸在地上，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如此一幕，连李元霸身后的老人，都吓得慌乱不堪，心惊胆战地望着李元霸，不知是谁口中突然嘣出一句话。

“他不是人，他是天神，是上天派下来惩罚山贼的战神。”

“不错，山贼冒犯神明，进驻神山，自然受到惩罚，活该。”

老人们兴哄哄地叫嚷，欢天喜地，真的以为李元霸是天神下凡，来打救他们的。

李元霸哈哈大笑，提刀上前，闯入山贼之地，抡起霸刀，或刺或劈，或打或砸，霸刀四诀连施，刹时间，将那些山贼杀得片甲不流，落荒而逃。

老人们自然大是痛快，但李元霸并不在意。他全力以赴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霸刀四诀融会贯通，以武入道。可惜，山贼的实力根本不入他的法眼，难挡他一招一式，眨眼前，死的死，逃的逃。

“哼，没意思。”李元霸竖起霸刀，冷眼扫视战场，心里却疑惑不解。

这些山贼实力一般，甚至都是乌合之众，为什么胆敢聚集于梁州闹事？

“说，你们为何在这里闹事？所谓盗亦有道，你们居然作出侮辱妇女，禁捆村民的事，难道就不怕犯众怒吗？”李元霸逮住来不及逃生的一名山贼，用霸刀对准他的喉咙，一脸杀意地问道。

“少……少侠饶命，其……其实我们只不过是各处苟且偷生的山贼马贼，不过年前被一个青年打败降服，他将我们集中起来，说……说与我们共享富贵、共图大事，所以我们才聚集在这里。”那山贼见李元霸如此强势，吓得不敢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