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争天下 (秦老二)

莫次江，正是李元霸寻找的试金石。

李元霸急不及待地提棍上前，一名山贼不识好歹，举刀斩来，被李元霸的齐眉棍轻轻一拨，“当”的一声，大刀被打得弯折，脱手飞出，那名山贼虎口爆裂，鲜血喷出，“哗哗”地退到一边。

“薛七，走开。”李元霸持棍直冲，来势汹汹，一声怒吼，震慑战场。前方正在纠缠的山贼马贼，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血路，眼睁睁地任由李元霸直冲而过。

薛七深知李元霸的实力，又见他一脸杀气腾腾，哪敢轻视他的话，连忙虚晃一刀，就如碰到滚烫开水一样，退避到数丈以外。

莫次江与薛七战得难解难分，心里暗自焦急，毕竟莫天龙战死的消息传遍整个战场，虽然他对父亲的实力有信心，只是心里总有一根刺，无法释怀。现在见薛七退避，正合他意，他正想与二当家张三汇合，却听到战场上一声咆哮！

“莫次江，拿命来。”李元霸飞窜而至，双手举起六尺多的齐眉棍，与他的身材显得很不对称。

莫次江心急如焚，哪里将这个乡巴小子放在眼内？他原本也是心思细密之人，如果是平时，他肯定认出李元霸手上的铁棍是赵一飞的纯黑铁炼制的齐眉棍，自然不敢轻敌。只是现在他急着与张三汇合，而且月色昏暗，他还以为李元霸是青湖帮不识好歹、急着立功的帮众，随手双剑飞舞，形成剑网，企图将李元霸笼罩、刺穿。

“死吧。”李元霸双手持棍，一棍轰下，双手一共四万斤巨力，打出一阵飓风，风声“嗖嗖”，与战场上兵器的撞击声分庭抗礼。

顿时，所有剑光消失得无影无踪，首当其冲的是莫次江的两柄乌金剑。这两柄乌金剑虽然算不上是神兵，不过混入黑铁炼成，坚韧非常，只不过面对承托着李元霸全身力气的齐眉棍，却有如烂铜烂铁，一碰即弯。

“丁零当啷”一响，双剑弹飞，莫次江还未曾感受到双手虎口裂开的刺痛，齐眉棍的棍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头颅上。

“啪！”低沉的闷声，有如被大石砸碎的大西瓜。莫次江自头颅以下，被李元霸一棍打得碎肉横飞、鲜血四溅。甚至连莫次江所站的山地，都被李元霸一棍之力，轰出一个小坑洼。

前一刻还与薛七战得难解难分的莫次江，现在再也找不到一片可辨认的碎肉。他现在只是内脏、血浆与碎肉交织着的一堆腥臭的腐肉，仅此而已。

“好兵器。”李元霸也不嫌脏，用自己的衣袖抹掉棍头的血浆。

杀死莫次江只是小事一脏，最重要的是，这根并不甚粗的铁棍，居然可以承托着他的全力一击，甚至将山地轰出一个小坑，齐眉棒也没有半点弯曲。

要知道，棒一弯，力量就会卸掉，精准度也会大幅下降，所以兵器对于武者的战力影响极大。

李元霸很满意铁黑的硬度，抚摸着齐眉棍，眉飞色舞，就像抚着奇珍异宝，爱不释手。

战场上目睹莫次江被轰成肉碎的人，不管山贼还是马贼，全部都吓得瞠目结舌，甚至薛七，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他一想到前不久自己也差点儿像莫次江那样被李元霸持棍轰击，那次如果不是凌千山及时赶到，他的下场，就会与莫次江一模一样。

这些江湖草寇或许不怕死，却不代表他们不会恐惧，当恐惧占据了他们的心灵之际，他们就会变得如普通人一般。

“哗……”目睹李元霸大发神威的山贼，惊叫着四处奔逃，即使远处的头目怒声制止，也无法压制他们那已经吓破了胆子的身躯。

青湖帮的马贼即使知道李元霸是他们的战友，也不禁战战兢兢，心惊肉跳。

“李兄……李兄弟，果然勇敢非常……”薛七颤声恭维，李元霸却一副心不在然的模样，四周张望着，凡是与他目光对视的马贼，身子都打了一个冷战。

“青城山二当家张三呢？他在哪里？”李元霸问。

“应该在后方与大当家激战。”薛七的话还未曾说完，李元霸已经提棍狂奔。

薛七带领帮众突击青城山，而凌千山则在西侧，对憾青城山的主力部队。青城山二当家张三，率领着帮众与青湖帮杀得难分难解，他的心志比莫次江坚定，即使谣传莫天龙战死，他仍然稳如泰山，手持大刀，与手持铜锤的凌千山战在一处。

青城山的实力始终在青湖帮之上，在张三的带领下，山贼越战越勇，居然大占上风。

“挡我者死。”李元霸有如一头恶魔，怒吼着，在战场上横冲直撞。那些山贼马贼正在纠缠，哄乱一团，结果被李元霸的齐眉棍一牵一拨，一砸一抛，就如战场上的垃圾一样被拨退两边，要么皮开肉烂，要么筋断骨折。

“李兄弟，来得正好，张三就交给你了。”凌千山早已看透了李元霸德性，他知道李元霸急急赶来的目的，绝对不是助战。

凌千山不仅拥有强大的武力，而且精明强干、通晓人心，所以才让青湖帮上下甚至年长他许多的薛七心悦诚服。

李元霸提棍上前就打，张三还以为凌千山力竭而退，正想追上去赶尽杀绝，哪里将李元霸这个乡巴小子放在眼内？反手一刀，企图拨开齐眉棍。

张三绝非泛泛之辈，他的一柄大刀不知道染了多少草莽的鲜血，实力更在赵一飞之上，只是这一次他老猫烧须了。

刀棍相撞，“当啷”一声，张三一个不留神，大刀脱手，他更被震得右手发麻，连连后退。

李元霸伸出左手，像提着一团棉花一样，将张三提了过来，单手高举过头，右手放下齐眉棍，抓住张三的右腿一撕……

“啪……哗啦……”张三的右腿被拉断，小腹更被硬生生地扯开，内脏、鲜血流了一地。

第018章 飞天之术

李元霸惊世骇俗的一扯，震憾了整个战场上的人。

张三是什么人？青城山第二把手，因为莫天龙的闭关潜修，张三权倾青城山，即使少主莫次江、莫次山及莫次风在他面前，都称他为“三叔”。

张三霸道无比，不过武力高强，所有山贼对他又敬又怕。他加入青城山以来，除了输给莫天龙以外，未逢敌手，即使与凌千山数次交战，也不落于下风。这样的人物，仅仅一合，兵器便被打飞，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乡巴少年扯成两截。

所有山贼彻底地吓破胆了，而且莫天龙战死、赵一飞败退、莫次江被轰成肉泥的传言传遍战场，山贼最终失去战意，顿时逃的逃，降的降，余下宁死不从的头目，片刻便被凌千山以及赶过来的薛七杀得一干二净。

山贼与马贼之争，以马贼大获全胜而告终。

次日，青湖帮的大本营——青湖，举行了盛宴。

这次击溃青城山的主要功臣，非李元霸莫属，他不仅放火烧山，更加击杀莫天龙、莫次江与莫次山三父子以及张三，击退赵一飞，使得青城山群龙无首。如非如此，以青湖帮的实力，实难以与青城山一较高下。

凌千山颇有头脑，懂得“施恩”，所有投降的青城山帮众，如果愿意加入青湖帮，一概重用，留守青城山，否则，每人派发白银百两，各自离开。

那些山贼，原本就是亡命之徒，但求容身之所，即使对莫天龙再忠心，现在莫家父子一一死亡，他们理所当然甘愿加入青湖帮，继续过着大鱼大肉的贼人生活。

“李兄弟，我敬你一杯，多谢你仗义相助，一举击溃青城山。”这已经是凌千山第八次向李元霸敬酒，李元霸原本就是酒囊饭袋，力气盖世，酒量饭量也不亚于任何人，杯来张口，大块肉，大碗酒，吃得甚欢。

“凌大哥，别客气。”李元霸一饮而尽，同坐一桌的薛七以及好几名马贼头目齐声附和，他们亲眼目睹李元霸大发神威，巴结都来不及，侍酒夹肉，成了饭店的店小二一般。

“这次得李兄弟相助，大败青城山。李兄弟，你居功至上，以后青湖帮就是你的家，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声。黑风村所有弟兄就是青湖帮的朋友，我不仅不收黑风村的年钱，每年还会协助黑风村买卖耗犀羊，卖个好价钱。”凌千山豪爽道。

“那我就代表黑风村所有村民谢过凌大哥，我敬大哥一杯。”李元霸高举酒杯，与凌千山一饮干尽，然后抹抹嘴，问道：“凌大哥，你说这世间上是否真的有人可以御空飞行，畅游大地？”他双眸游离，非常渴望得到一个他满意的答案。

“御空飞行？传说数千年前的武皇，就是孤身一人，从皓天大陆飞过数百里大海降临武州的。”凌千山微笑道。

“传说并不可信，有没有有根据的答案？”李元霸追问道，他听过武皇的传说，昨晚大战完毕，他翻阅了从青城山盗取的功法典籍，字里行间，隐隐透露出当武道练到一定境界，的确可以御天飞行。

当然，那些人级功潜典籍是不可能涉及这些高深招术，那种模糊的感觉，只是李元霸先入为主而已。

“嗯。”凌千山略为沉思，摇了摇头，又肯定地点点头，让人莫名其妙。

“武州流传着不少传说，像百年前海皇殿的海皇与圣武皇室的人皇在洪荒地域的高空大战，传说描绘得有声一色。不过，一切都是传说，没有人亲眼看见，亲耳目睹。反而我曾经听凌宵城的前辈无意中提起过，突破炼气境，就是天人境。天人境练至最深层次，是可以踏空如履平地……”凌千山不确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