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下不禁觉得诧异,于是扯紧了缰绳,减慢了速度,驱着马慢慢向前。
原来是两个贼子正在敲诈一个农夫,那农夫被吓的一脸惶然,五官痛苦的皱在一起,双手哆嗦着,不停凄惶的叫着:“高抬贵手啊,大爷。”身边一捆拾好的干柴滚落在脚旁,他衣着破烂,面色黝黑,身材偏瘦,一看就是长期繁重的农活所致。
“快把你身上的银两都交出来,不然惹急了大爷,把你头砍下来当板凳坐。”
那俩贼子正凶神恶煞的拿刀在他肩膀上点来点去,眼里只有钱财,哪里听的进他的求饶。
一个贼子被他凄凄沥沥的嚎叫惹得心烦,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那农夫被扇的头昏脑涨,摇了好久头才恢复正常。
秦莽和展晋见此不由心生愤怒,二人一跃下马,秦莽朝贼子大喝道:“大胆贼子,在此作恶,还不快些住手。”
那两个贼子闻言不屑的扭头过来,瞟了二人一眼说道:“哪里来的不知好歹的东西,识趣点赶快滚,别扫了爷爷的兴致,不然等会连你一起打。”说着,故意做了一个狰狞的表情。
二人见此觉得十分好笑,展晋戏谑道:“爷爷我出生的时候还不知道你俩小杂种在哪个石头缝里呢?在这吆喝的倒是挺带劲的,既然这么有力气,来给爷爷跪下磕个头,或许爷爷一时心软就不打你了呢!”
“玛的。”两个贼子差点喷出一口血,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嚣张的人,直接被对方的话激怒,龇牙咧嘴的像是随时要打过来,两人正欲扑上去,突然又想到自己刀下的这个猎物,纠缠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甚是麻烦,不如先了解了这个农夫,再去教训那两个小子。
二人于是把架在农夫肩膀上的刀又往脖子处移动了几公分,感觉到了刀刃的逼近,那农夫心里更加凄惶,吓得大叫:“大爷,饶命啊饶命啊,我这全家就靠我一个养活了,呜呜呜……我死了,他们可怎么过啊?大爷们行行好吧,放过小人吧,大爷们大恩大德,小人一直铭记于心的,放过我吧。”
“铭记于心?”其中一个匪贼道:“我看你是想记得我们,将来好伺机报仇吧。”
“大爷饶命。”农夫被吓破了胆。
秦莽和展晋见此,越发觉得这两个抢匪猖狂自大,无所顾忌,便准备出手相救。
眨眼之间,秦莽绕至到了抢匪跟前,一个旋风踢,把一个抢匪踢飞了十几米远,滚了几个圈。
另一名抢匪见同伴被踢飞,顿时反应过来,拿下架在农夫肩膀上的刀,朝秦莽砍去,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人从后面扭住胳膊按跪在了地上,锃亮的大刀应声而落。
那抢匪胳膊被扭着,痛的龇牙咧嘴,忙说着:“大侠饶命啊!”他肯定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展晋冷笑了一声,手上力道又加重了三分,那抢匪疼的叫都叫不出来了,眼泪连珠串似的往下掉,全身不停地颤抖着。
突然,“呀”的一声从展晋背后传来,被踢飞的那个抢匪从背后朝展晋扑来。
秦莽轻喝一声,道:“不自量力!”
慢悠悠的从地上拾起两颗石子,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抢匪就“哎呦”一声,便倒在了离展晋两米多的地上。
那抢匪膝盖痛的七荤八素,却始终怒着一张狂妄狠厉的脸,他大叫着说:“尔等杂种,可知我二人是谁,得罪了我俩,以后有你们的苦头吃!”
秦莽来了兴趣,便接着问道:“哦?我倒从不知道打一头畜生,还要先问下它是从哪个圈里出来的,怎么着,既然你俩想说,那我就勉强听一听罢。”
那抢匪见他这样说,更是恨得牙痒痒,但想到他俩绝对斗不过自己大哥,想到未来这两人死时的惨状,心里便兴奋不已。
自豪的道:“我俩是东山头马风寨的人,奉劝你俩快快给我俩道歉求饶,还能给你们俩留个全尸,,哼。”说着,他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否则,让你俩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是一窝马贼。”秦莽不屑。
农夫窝坐在地上,吓得直发抖,这些马贼在这里无恶不作,是最庞大的势力,如果招惹了他们,肯定会引来报复,无穷无尽。
秦莽和展晋回头看了农夫一眼,见他被吓出如此惨状,心下也明了这些马贼,之前必定作恶多端,没少欺负这里的百姓。不过这些三脚猫功夫的马贼,他们是不会怕的,随时可以揍他们。
二人觉得是该好好教训下这俩个马贼了,秦莽于是又从地上拾起几颗石子,双手微动之间,几枚石子已分别精准的砸在那个说话的马贼的脚踝、膝盖、腹部、双腕、脖颈以及眉心,那人瞬间神色巨变,痛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跟着他的同伴一起开始求饶,凄惨的叫着:“大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饶命啊饶命啊。”叫着叫着便晕死了过去。
他那被扭住胳膊的同伴眼见他昏了过去,吓得脸色都青了,心里万分庆幸着自己刚才没有多说话。于是也跟着叫喊着:“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秦莽和展晋似是这时才稍许满意,展晋右手一推,将马贼推倒在了地上,冷喝一声,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杀无赦。”
被推倒的那个马贼赶忙狼狈的爬起来,连同伴都管不了了,踉踉跄跄的逃跑。
“将人带走。”展晋冷喝。
马贼又停了下来,将昏倒的同伴扶起,心惊胆颤的离开了这里。
第九十三章 农夫诉苦
秦莽转身将农夫从地上扶了起来,关切的道:“大哥,你没事吧?”
农夫被二人相救,心里满是感激,激动的跪倒在地,一边作势要磕头,一遍念叨着:“感谢两位少侠救命之恩。”
秦莽见此紧握住了农夫双臂,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展晋见他老实憨厚,不由得笑了起来:“萍水相逢,拔刀相助而已,老大哥莫要放在心上,你这一跪可不是折煞我俩了?”
农夫此刻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又着实觉得两人是大英雄,于是试着解释道:“二位少侠有所不知啊,这两个马贼是附近一处马贼窝的,平时无恶不作,鱼肉乡里,我们这里的百姓平日里没少受他们欺压,真是有苦说不出,二位刚才真是替我们出了口恶气,我们这里的百姓都会感激你们的,我替父老乡亲们拜一拜你们,不算折煞的。”
说着,作势又要跪倒,秦莽这次有了预备,一早便托住了农夫上臂,让他无法继续。
这农夫也是个实诚人,秦莽心里轻笑一声,温声转移话题道:“听您这样讲,他们确实挺过分的,难道就没有人出来管管吗?”
农夫闻言,表情变的愁苦:“云乡关这块区域,以前害我官府管,自从帝王朝消失后,这里就变成了无主之地,由本地有钱有势的大势力买卖和管理,再加上这些马贼人多势力大,作起乱来还颇具规模,就算有人想管也不敢管了,怕惹他们这个麻烦啊。
再说马贼头头每年都会给管理这个区域的大势力供奉钱财,所以管理这里的大势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及此,展晋不由愤怒的说:“哼,这些势力,良心都被狗吃么?”
“唉,这也是无奈,他们是管不了也不敢管啊。”农夫接着说道:“各位有所不知,前几天来了一个公子,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对待大家好,也打抱不平,打走了几个马贼,大家都喜欢他,拥护他,结果又一大批马贼来捣乱后,他就中毒了,不知去向。”
秦莽、展晋瞬间恍然,这说的只怕就是荆雁的表哥王全,没想到他就是在这里中的毒,不知道荆雁的姑父姑母是否知道。
农夫继续说道:“那位公子当时下决心要剿灭这窝马贼,平时我们也不知道这马贼窝里究竟有多少马贼,这次可都见着了,满山坡的都是人,个个拿着长刀,试问一个人又怎么能打的过这么多?那公子中毒后,连吐了几口血,甚至话都说不出来了,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但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哎,真替他担心。”
秦莽和展晋无法告诉农夫真相,因为那位公子可能要死了,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这个不幸的消息,他们隐瞒了下来,不打算告诉对方。
“唉,都是一些可怜人啊,辛苦了大半辈子养活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去了,心理都苦啊,老朽年纪大了,又找不到发泄口,难免控制不住情绪,过几个月就好了。”
他自言自语:“那公子倒也体谅大家,给我们帮了不少忙,是难得的好人,天下间只怕少见了。”
“嗯。”秦莽、展晋点头。
看来出来,农夫心里十分愧疚,让王全遇到了危险,一直耿耿于怀。
这是对村子有大恩的人,死了,当然让人心痛。
农夫看着秦莽和展晋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村东老李头家里有一个闺女,叫李玉香,温柔大方,长得也水灵灵的,小时候跟着读书的哥哥识了一些字,读了一些书,稍许有些知识。
李老头正准备将她嫁给那位公子的,两人也两情相悦,哪知道遇到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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