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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 (边城老孙)



曲老夫子以为和尚是来化缘的,他掏出铜板的时候,和尚却递给曲老夫子一串佛珠。

和尚说,听闻曲家有后,可喜可贺,我特意送来佛珠,以保佑公子长命百岁。

老来得子在前,此刻又得到佛祖门生的祝福,曲老夫子红颜满面,连忙对和尚谦让:“请大师父务必喝一杯素酒,让我聊表心意。”

和尚点点头,迈步进院时转头对曲老夫子说:“我与你的老来子有佛缘,我想观一观小公子的面庭,给他取一个法号,收他做俗家弟子,从此后,他就有佛家护法保佑了。”

这是天赐的好事,曲老夫子立即应承,引和尚走到屋里,去看新生的婴儿。

婴儿在襁褓中,被抱在曲夫人的怀里,曲夫人斜坐在炕上,此时有男人进门,她紧低着头,不敢抬眼看。

和尚仔仔细细的看着婴儿,转头对曲老夫子念一声佛号:“我要诚心祷告,请来佛前护法,施主若肯行个方便,请到院子里,让所有宾客压低声头,莫要让我佛嫌弃众生不恭敬。”

“应当,应当。”曲老夫子像得了皇命一样,立即跑出屋外。

屋里只剩下和尚,夫人和婴儿,趁此无人之际,和尚突然出手,抓向襁褓中的婴儿。

夫人护子心切,将婴儿紧紧锁在怀里。

和尚冷笑,突然变招,改为去抓夫人,其实从头到尾,曲夫人才是他的真正目标。

一个弱女子,怎能对抗过和尚的凌厉,曲夫人躲闪不过,任由和尚抓到她手臂。

鲜血流了出来,随之一声呼啸。

惨叫不是曲夫人喊的,而是和尚喊的。

和尚断臂鲜血,一只左手已经被齐齐削掉了。

因为他刚才那一抓,抓在一束冰蓝剑上。

曲夫人掀开头巾,露出一张美丽无瑕的脸。

冰蓝剑架在和尚的脖子上,女人双目生恨,贝齿切切:“滚!”

和尚扶着断臂,狞笑一声:“你不是夫子老婆。”

冰蓝剑再进一程,几乎要割破和尚的咽喉,女人星眸怒火,不再与和尚说话,仿佛与和尚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亵渎。

和尚强忍疼痛,也盯着女人,生生挤出一句狠话:“你今天胆敢放我,我来日取你人头。”

放过狠话之后,和尚慢慢退出冰蓝剑的挟持,冷哼一声,纵身破瓦而去。

在院子里喝酒的所有宾客,看到一束黑风刺破屋顶,突然不知去向。

曲老夫子大惊,急忙跑回屋里,看着夫人抱着婴儿,沉沉睡在炕上。

他走上前,慢慢摇醒夫人,轻轻问:“大师父呢?”

夫人睡眼惺忪,对丈夫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事,没事,睡吧,睡吧。”曲老夫子替夫人盖好被子,走出屋子的时候十分纳闷,和尚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呢?

看到黑风破空而去之后,喝酒的宾客里站起一个白袍汉子,他已经饮得面红耳赤,和同桌的人打了招呼,提着半壶残酒,摇步而去。

采星和摘月再次汇合,他们走在去往下一个城镇的路上。

冬风冷,人心寒,摘月告诉采星,她终于没忍住,切掉了疯罗汉的一只手。

“师姐没有切掉他的头,已经是他最大的恩赐了。”采星回答的满不在意,甚至有几分喜悦:“现在不能判他死罪,至少也让他受点活罪,师姐做的很对。”

“四大坏事,他已经做过了三件。”摘月记着旧帐,和采星商量:“我们是不是该去打听一下老实人?”

“放眼天下,比比皆是老实人。”采星无奈的叹一口气,低头苦笑:“师姐说该打听谁?”

听过问话,摘月沉思,轻轻分析:“疯罗汉断了左手,一定要去看郎中,我们可以在郎中里找到老实人。”

采星点点头,笑了,他很欣慰,摘月蓦然间成长,甚至让他措手不及。

昨日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今日热血沸腾的女侠客。

侠之精神,永不磨灭,正气常在人间。

“师姐在抓到疯罗汉做第四件坏事的时候,不必再对他讲仁慈。”忍了这么久,采星终于说了一句痛快话:“师姐可以用摄魂咒摄来他的魂魄,再用还魂咒将魂魄还在无常斩上,我们在带他去地府前,也要让他受尽无常斩的阴煞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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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断臂重生

医者父母心,世上大多医生,都有仁心妙手。

胡郎中也是其中一个,他未必有妙手回春的高超医术,但他确实有一颗仁人之心。

胡郎中的医馆并不大,来往的人也不太多,因为他的医馆在镇外。

他是外乡来的人,没有那么多钱,租不起镇里的门面房子,只能在郊外自己盖一间。

他是郎中,不是木匠,房子虽然建起来了,但歪歪扭扭的,四处透风。

好歹算个存身之所吧,胡郎中就这样安顿下来。

每天的生活很简单,采草药,熬汤药,制丸药,他生活里的一切,都与药有关。

到胡郎中医馆看病的病人,大多是受了风寒和外伤的小毛病,出了大问题的人,都会去镇里的医馆去看。

因为大多数人不相信一个外乡来的郎中,会有多高超的手段。

看小毛病的病人,花不了多少钱,敷一些简单的草药渣滓治外伤,胡郎中又不收费。

所以胡郎中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已经二十大几岁的人了,至今没有娶妻。

久而久之,胡郎中得了一个好人的称号。

好人和好郎中,还是有区别的。

好郎中能赚到钱,而好人只是好人。

好人是一个美名,也是一个负担,因为一定要老老实实做人,如果有一丁点儿不老实,好人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坏蛋。

到今天为止,胡郎中对得起好人的称号,他没有一点不老实。

今天和往常一样,一大清早,胡郎中就背着药筐回到了医馆。

药筐里只装了几个草根,在冰天雪地的冬天,能采到的药材的确不多。

胡郎中将草根洗了又洗,摘了又摘,将剩下的用线穿起来,吊在医馆的房梁上。

当他擦净了手,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和尚。

和尚的光头上有豆大的汗珠,左臂的僧袍,被黑血浸透。

看到有人受伤,胡郎中二话不说,连忙安顿和尚坐下。

轻轻挽起和尚的僧袍,见到和尚血肉磨糊的断臂,伤口冰寒,有隐约的霜气,皮肤已经发黑,如果再不将腐肉刮掉,可能就要危及性命了。

胡郎中取出一些麻散药粉,要涂抹在和尚的伤口处,却被和尚攥住手腕,狠狠逼问:“你的药粉,辛辣刺鼻,莫非是毒药,你想害我?”

“大师父误会了,这些是麻散,抹在伤口上,可以去痛。”

“我能忍痛,不用麻散。”

既然和尚说不用,胡郎中也不必强求,他放下麻散,拿起医刀。

医刀刚要贴近伤口时,和尚脚下使了一个绊子,将胡郎中摔倒。

僧鞋踏上胡郎中的胸口,和尚露出杀人的面目:“你敢对我用刀,莫非是想杀我?”

胡郎中被和尚踩得几乎喘不上气,无奈的对他解释:“大师父的伤口已烂,导致血流腐坏,如果不刮掉坏肉,会有腐血回流,将堵塞心窍,大师父会有生命危险。”

听过胡郎中的解释,和尚沉思了许久,终于慢慢将脚拿开,大刀阔马的坐在椅子上。

胡郎中急忙捡起摔在地上的医刀,用水冲洗的干干净净,再点燃一根蜡烛,将医刀烤热。

刀子小心翼翼的刮在腐肉上,散发着皮肉被炙烤的味道,和尚紧拧浓眉,他刚才不用麻散药,将自己说成硬汉,此时却疼的肥肉乱颤。

胡郎中施展医术的时候很细致,每刮下一块腐肉,都要将刀子擦干净,用蜡烛重新烤过,再去用下一刀。

半个时辰过去了,刮肉的事情还没完成,和尚再也忍耐不了疼痛,一脚将胡郎中踢翻,顿时破口大骂:“你磨磨蹭蹭,是想疼死我吗?”

“大师父必须再忍一会疼,如果不将腐肉刮干净,刚才的罪就白遭了。”

不管和尚怎样无理,胡郎中始终没忘自己医者的身份,爬起来,也不掸身上的灰尘,继续为和尚处理伤口。

和尚一直咬牙坚持,直到腐肉都被刮净,胡郎中又用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草药,轻轻敷在断臂伤口。

当胡郎中拿起绵白布,要给和尚伤口包扎时,却再次被和尚拦住。

和尚的僧袍已被冷汗浸透,嘴唇也变得苍白,脸上却仍然是一副狞笑,他扬起眉毛,问向郎中:“你给医好断臂,诊费多少钱?”

胡郎中轻轻摇头,对和尚和颜悦色:“大师父是出家人,有普度众生的天任,此时遇到小小磨难,我能施以援手,也是为我自己积累功德福报,我分文不取。”

和尚点点头,一派理所当然,扬眉冷笑,问胡郎中:“你是个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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