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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 (边城老孙)


强压下怒气,少年立即醒悟,轻轻一笑:“你家庄主好本事,居然在一夜之间打听出我们的来……”

“长得也像个女人,名字也像个女人。”白衣人不容少年说完话,仰天自问自答:“这能怪我吗?这绝对不能怪我。”

“线上的合子,甩个蔓儿!(本地的江湖客,报上名来。)”少年仗剑拱手,唱了个无礼喏。

“你说些什么?我一句没听懂。”白衣人满脸懵懂,似乎不懂江湖切口,随即了然于心,点了点头:“看你眼睛红,耳朵也红,一定是昨夜喝多了酒,所以今天舌头短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昨日在赌场,豪输十万两白银,少年占尽风头。

今晨马车旁,只被这白衣人几声调笑,少年立即占了下风。

难道他是茅棚主人今日请的帮手?

在少年心底思索时,白衣人掀开车厢轿帘,彬彬有礼:“请柳春佳小姐上车。”

红妆看着少年,少年轻轻点头,随即便要踏步上车,却被白衣人拦下。

“孤男寡女,应该食不同案,寝不同室,行不同车。”白衣人摇头晃脑,说着礼数,轻轻一笑,转问少年:“如果梅小燕与柳春佳是夫妻,那么,梅小燕也可以上车。如果不是,请梅小燕别沾污了柳春佳的清白。”

梅小燕与柳春佳不是夫妻,所以,只有柳春佳轻轻莲步,坐进厢车。

白衣人跃上驾席,手执马鞭,斜目下视梅小燕,满嘴笑言:“驾席只有一个,归我了,车厢你又不能进,所以,你跟着跑吧。”

扬鞭策马,他驾车如飞,完全不顾少年跟不跟得上。

雕虫小计,好没出息!

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劫走春佳?痴人说梦!

梅小燕提气纵身,几步跃进,跑得居然比马车还快!

他在有意卖弄轻身功夫,白衣人满不在意,笑得摇头晃脑:“步履轻盈,却脚下无跟,身姿绰越,却少了几分飘逸,只是小儿把戏,小儿把戏。”

少年的功夫明明俊朗,惹来道路两旁的人几声喝彩,白衣人却把他说得一文不值,明明是在激荡少年的心性。

年少总轻狂,少年虽然也懂这是白衣人的伎俩,却按捺不住他争胜的心性。

他突然张开双臂,双袖迎风,凌风而起时,像极了一张纸鸢。

待到马车驾近时,少年沉下一口气,飘落在马背上,单足点立。

马腾如飞,马背颠簸,少年却像铸在了马上一样,再赢来数声路人的赞叹。

“这个姿势我见过。”白衣人若有所思,随即大笑:“这不是江湖卖艺的小姑娘经常玩的走钢丝吗?”

这招上乘的轻身功夫,竟然被他说成是卖艺的小玩意儿,这还不够,他又继续笑话下去:“梅小燕,你名字像个女人,长得像个女人,没想到功夫也练得像个女人,是不是投错了胎了?”

无论梅小燕多么的年少英雄,在白衣人的嘴下,他简直没有可取之处。

白衣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几鞭下去,更催得骏马四蹄翻飞。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马车已驶到了茅棚近前。

果然是约定好的闭门切磋,昔日热闹的赌场里,此时鸦雀无声。

驻停了马车,白衣人跳下驾席,率先推开赌场的棚门。

十几张桌子,数十张椅子,此时只剩下一张大桌子了。

桌子后面坐了三个人,除了庄家,还有两个人。

两个年愈半百的老人。

白衣人以一对三,大刀阔马的坐在三个老男人的对面,点头轻笑:“场子清理的很干净,等他们俩人进来,咱们就马上开始吧。”

庄家冷视白衣人,阴阳一问:“朋友是那两位朋友的帮手?”

笑而不答,白衣人从怀里摸出十五粒骰子,随手一甩:“今天咱们换换花样儿,改玩骰子,请验货。”

十五粒骰子,看似被白衣人随手甩出,却个个都打了螺旋,排好了一字蛇队,慢慢向三位老人滑过去。

普通赌徒能玩转三粒骰子,已属不易。

赌徒中的高手,也不只过能玩转六粒骰子而已。

可白衣人的随手一甩,却玩转了十五粒骰子,看他那副风清云淡的模样,好似再多加十五粒,他一样也玩得转。

这一手耍得俏,激起三位老人的心性。

其中一位黄袍,老而弥辣,重重的一拍桌子,骰子应声而停,不再旋转,像排好了队的小卒。

这一手功夫的绝妙,并不亚于耍转十五粒骰子。

黄袍老者死盯白衣人,浊声狂言:“不必验货,只要是活人,没人敢在我的场子里耍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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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堆粉沫

闭门切磋,胜负不宣。

这是武行里的人经常用的手段。

如果赌行也玩闭门切磋,恐怕不宣就不仅仅是胜负而已,也许是人命。

今日的赌局是闭门切磋,庄家已待。

第一个坐进来的赌客是白衣人,他露过了一手耍骰子的功夫。

昨天少年玩的是推牌九,白衣人说今日要改成摇骰子。

三位庄家不做他想,这白衣人一定是少年与红妆约来的帮手。

在梅小燕与柳春佳进门的时候,白衣人已经坐好,转头与三位庄家一同盯着两人。

是白衣人驾车接来的两人,此时与庄家同坐以待。

小燕与春佳也不做他想,这白衣人一定是庄家约来的帮手。

如昨日一样,少年落座,红妆婷婷守在他的后面。

赌局未开,白衣人摇头叹息:“昨天有酒,怎么今日却怠慢了?”

“好,酒助赌兴,朋友是个行家!”庄家一声赞喝,他右手边的靛袍老人立即起身去搬酒。

酒坛摆在角落里,靛袍老人将五坛酒摞在一起,单掌覆在最上面酒坛的泥封顶,轻轻一提,便将五坛酒同时吸了起来。

一个人,如果能同时抱起五坛酒,这份劲力,本身就让人惊叹。

何况,这五坛酒在他的掌底,像是用绳索捆在一起。

他的内力已至化境,居然可以隔着酒浆贯穿到底。

这还不是最让人惊叹的,提近赌桌前,他靛袖横挥,本来摞在一起的五坛酒,已经稳稳的落在每个赌客的面前。

靛袍老人坐下时,白衣人已经开了酒封,迫不及待的饮足了一口,再迫不及待的催促:“酒有了,骰子有了,快点开盘子吧。”

每人面前都有一只碗儿,一只碟儿。

碗碟扣在一起,就是一副骰盅。

每人三粒骰子,赌法很简单,这一局,比谁的点数大。

三个老人与白衣人都饮了壮赌酒,梅小燕不肯输了气势,在开酒封时,柳春佳素手代劳。

酒浓飘香,梅小燕昨夜饮酒未睡,此时提坛,未饮时,脸已微红。

白衣人斜眼懒笑:“小朋友,没酒量就别学人家喝酒。”

话声落时,白衣人单手持定碗碟,轻轻晃了三下骰盅。

柳春佳细耳聆听,只觉得骰子在盅里转个不停,迟迟不落。

这边听不出点数,那边的三个老人不拿骰盅,突然齐拍桌子。

几阵骰子击打碗碟,渐渐落定。

老人们落定的骰子声音古怪,以柳春佳的听力,并不能测出他们的点数。

白衣人的骰子仍然在转,始终不落,更无法窥知。

柳春佳递不出暗号,梅小燕只能凭借自己的双手之功,摇定了骰盅。

一局十万两,所有的银票都推到桌子中间。

按赌场规矩,客先开点数。

柳春佳轻轻掀开梅小燕的盅碗,碟子里是三个六。

三粒骰子十八点,这已是最大的点数。

看到柳春佳的三个六,庄家面不改色,从容的掀开自己的盅碗。

十九点,是的,三粒骰子被他摇出了十九点。

因为有一粒骰子被一分为二,即有一点,也有六点,所以,再加上其他的两粒六点,三粒骰子一共十九点。

黄袍老人豪饮一口酒,掀开了自己的盅碗。

二十一点,因为三粒骰子都被分做了两半,每粒骰子被摇出了七点。

靛袍老人沉声不语,掀开了自己的盅碗。

六十三点,因为每粒骰子六个面,每个面上的点数和积为二十一点,每粒骰子又被他分做了六面。

靛袍老人将三粒骰子掷成了十八粒,恐怕已是世间之最。

白衣人在不断的饮酒,似乎这一切的惊人,在他眼里,只是如同儿戏。

直到庄家一声催促:“这位朋友,现在赌桌上最大的是六十三点,等朋友开了点数,银票就有了归处。”

他却舍不得放下酒坛,转头对柳春佳眨眼一笑:“劳烦小姐玉手相助,帮我开出最大的点数。”

最大的点数?

他莫非在胡言乱语?

桌子上已经有了六十三点了,什么点数还能大过六十三点呢?

他的骰盅里依然悉索有声,骰子还在转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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